放不下的回忆-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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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斯脸色一沉:“难道这封召书是假的?”
奥罗摇着头:“不,上面明明有父王的签名。怎会写成这样的?父王的召书一向都很清楚明确的。”
普林斯苦着脸,沉默不语。
“不如今次就让我亲自回首都一趟吧!”奥罗说。
普林斯揉了揉额角:“这封召书怪模怪样,看来也不是甚么重要的事,不如随便派个人……”说到这儿,他忽然整个人震动了一下,改口道:“不!我想我和你,其中一个一定要去!”
奥罗有点愕然:“怎么忽然又改变主意了?”
普林斯神色凝重:“这封召书可能是故意写成这样的。”
“故意?哪有这种事的?”奥罗皱起眉头。
普林斯缓缓摇头道:“不,绝对有可能。陛下可能是有一项政令,认为我们会反对,于是写了这封怪召书,想我们随便派个人去……”
奥罗接着道:“由于这个随便派去的人职位低,于是父王纵使有不合理的命令,他也不敢反对,于是这项政令便可顺利执行。”
普林斯点头道:“大概就是这样。”
奥罗说:“既然是父王的怪主意,那么由我去好了。但这项政令究竟是甚么呢?”
普林斯烦躁地吐了一口气:“召书中甚么也没写,一点线索也没有啊!”他在休息室中来回踱着步,接着突然停下来问:“陛下要来人何时到首都?”
“星期一,但今天已是星期四了。”奥罗回应道。
普林斯的额头皱成一堆:“只剩四天,这么说你明天就出发了。如果有多些日子,我便可以和你商量一下对策了。”
奥罗想了一会:“只要你和我一同上路,不是便可以一起商量了吗?”
“不过我应该留下来,注视穆拉雷的动向。你明白,我信不过骑兵队总队长的实力。”普林斯说。
奥罗点了一下头:“那我明白了,我在路上会好好思索这件事的了。”
普林斯拍了他的肩一下:“拜托你了。”
奥罗回拍了他一下:“一有消息,我派人联络你。”
普林斯-脸肃穆,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奥罗领着一小队人马,向富拉比萨前进。在路上,他不断想国王到底要下何种政令。他想过国王是否要增设第八、九军团,但又感到不可能。国王增设第七军团时也没问过他,如果是增设第八、九军团,又怎会命人回首都去呢?他又想过国王是否要加税,但似乎更不可能。军人一向不理加税这些文官做的事,又怎会收到召书呢?何况普利奴斯官员根本不用交税,加下加税都不会有官员去理。难道国王决定由现在起官员也要交税?
这个猜测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了,然而又和“军事方针”无关。但政事这玩意是那么繁琐而且复杂,哪是随便想想就猜得中的呢?
奥罗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向前进发。
星期一的上午,奥罗匆匆地赶了到王宫。其他军团派来的人,很多也是刚刚才来到。他到达之后回到自己的寝宫梳洗一番后,便出发到国王的寝宫去。沿路上,仆人、卫兵都向他鞠躬行礼。
忽然,一个军人在他旁边擦身而过。那人连忙停下来,用恭敬而不至于卑下的语气道:“奥罗殿下,很久不见了!”
奥罗停下来,回头一望,顿时喜形于色:“啊!拉德将军,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
拉德--那只有三十二岁的年轻将军回应道:“我也感到十分意外,我还以为此行会十分寂寞。”
奥罗问:“你回首都,是因为收到召书吗?”
拉德怔了一怔:“是的,难道殿下也……”
奥罗点了点头,用右手手指揉着下巴:“不过召书很奇怪,不知你那封是怎样的?”
拉德从口袋中掏出召书,递给奥罗道:“只有几行字,内容是叫我回首都领受新的军事方针。”
奥罗接过召书,草草看了一遍。内容根本完全一样,没甚么好看的,他于是把召书还给拉德。
拉德收好召书后说:“我觉得有点可疑,所以才亲自回来。我还以为是自己太多疑了,但既然殿下也有同感,应该也不会错的了。”
奥罗“唔”的一声:“我想父王是有事瞒着我们,不如我们现在去问问他吧!他总不能一直守口如瓶。”
拉德摇摇头,脸上挂上一个无奈的笑容:“我想不必了,我才刚刚去找过陛下,但卫兵说陛下出去了。”
“出去了?”奥罗沉思了一会:“会不会是故意避开我们?”
拉德耸了耸肩:“只有陛下本人才晓得是不是了!”
奥罗说 “不如我们趁朝会开始之前,和各军团的人一起研究一下这是怎么的一回事吧!”
拉德再次摇头道:“我想这也不必了,其他军团派来的人,都只是无名小卒。”
奥罗按着额头,大声叹气道:“怎么一来到,便碰上两次壁啊?”
拉德拍了他的肩一下,微笑中带点苦涩:“我们烦也没用的了!不如轻松点,免得一会儿想不出对策来吧!”
奥罗回拍了他一下:“说得对,烦也没用,一会儿在朝会中自有分晓!”
二人说完便一同回头走,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
两小时后,朝会开始了。韦尔特代表第五军团出席,拉德代表第四军团出席,而第一、二、六、七军团的代表,都是奥罗不认识的。至于文官方面,出席的有总理大臣纳雷安、财政大臣马希特、外交人臣卡姆尼及二十多个政务官。
朝会一开始,国王便说了一大堆独白。先是说普利奴斯经济富足,接着说外国入侵。说了老半天,他终于说出他的目的:“外国多年来,一直以武力欺压我国,我认为现在普利奴斯财力人力充足,应是时候反击了!我们的首要目标就是穆拉雷!”
群臣听了均立即起哄。
奥罗第一个站出来道:“父王,你这样说实在太突然了!”
国王马上回应道:“其实这个计划,我放在心中已有一段日子了。我认为现在是反击的大好时机。洛布伊丹两天前被我军击败,莱利玛斯也不见得能支持多久,我们应尽快解决穆拉雷这个大敌!”
奥罗说:“不过穆拉雷大半年来都没入侵我国,我们有必要去招惹她吗?”
拉德也说:“陛下,我国军队多年来一直忙于征战,将士均已疲累不堪。现在起兵攻打穆拉雷,相信大家会更加辛苦。”
其他军团的代表似乎有同感,但又不敢发言,只顾自己一伙人细声咕噜着。
国王反驳道:“穆拉雷不入侵是因为军力受挫,如果我们现在不反击,等她回复实力后便没机会的了。”
几个政务官纷纷表示赞同。
奥罗说:“但穆拉雷虽然多年来一直攻打我国,但我国始终不失一地。就是她继续攻打我国,也不会有甚么危险,我们何必来个大反击呢?”
国王重重挥了一下手:“固守城池只是一个苟且偷安的做法,我们这样做只会成为外国人的笑柄!”
这时,又有几个政务官表示同意。
奥罗点头道:“我也承认这是苟且偷安的做法,但现在莱利玛斯及洛布伊丹方面的战情尚未稳定,如果我们现在和穆拉雷开战,而莱利玛斯及洛布伊丹又忽然反击,那我们岂不是会三面受敌?”
此时,另外几个政务宫又表示支持奥罗。
国王说:“这只不过是你的推测!”
奥罗立即说:“但并不是没可能!”
正殿忽然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寂静之中,国王与奥罗直望着对方,各不相让。大臣们也被恐怖的气氛感染,不敢发言。
过了一分钟,国王紧握着拳头道:“但我国财力丰厚,应足以支持我国与她们作战!”
这时,财政大臣马希特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说:“陛……陛下,请容许臣下……发……发言。”
国王点了点头。
马希特低着头道:“我国的税金……刚刚提升了,因此国库的钱财亦增加了。但……但是此政策才刚实行,会有甚么影响,我们还未知道。若是现在就动用大笔金钱,只怕……只怕不太适合。”
国王眉心紧皱,一脸怒容:“你说未知有何影响?你加税时,没想过有何影响的吗?”
马希特僵立着一动不动:“这个我当然估计过,但……但政策变动的后果,往往不是完全可以预计得到的。因……因此请陛下再过些时日,才决定是否攻打穆拉雷。”
国王“哼”的一声:“再过些时日,穆拉雷就会恢复元气的了!你到底要我等到何时?”
“这……”马希特无言以对。
此时,奥罗说:“父王,今次的会议如此仓猝,要我们立即下决定是没可能的事,请父王再给我们一点时间考虑!”
总理大臣纳雷安也站出来道:“请陛下恩准!”
“陛下……臣亦请你再考虑一下。”这时,外交大臣卡姆尼亦打破了沉默。
国王铁青着脸:“卡姆尼,你……”
卡姆尼抬头望着国王:“众位官员、拉德将军及奥罗殿下不肯草草下决定,其实亦是爱国的表现,请陛下多给他们-点时间吧!”
国王以愤怒的眼神望着卡姆尼,卡姆尼亦以坚决的眼神回望国王,整个正殿顿时陷入了一片肃穆之中。其他人亦被异常的气氛感染,纵使心中有着各种意见,不吐下快,但始终没人说出口。
当有如一整天般长的两分钟过去后,国王站起来厉声道:“我就给你们一星期!如果你们不能提出令我信服的原因,那么我就会立即下令向穆拉雷出兵!退朝!”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纳雷安、马希特、卡姆尼三位大臣站在原地相视苦笑,而第一、二、六、七军团的小卒则傻瓜般呆立着。各政务官咕噜咕噜的说过不停,拉德望着奥罗,而韦尔特则一声不响地走了。至于奥罗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放松了蹦紧的神经。然而,他的心仍感到十分不舒服。和父王吵得这么厉害,倒是他生平的第一次。他一向和父王都相处得好好的,但为何却只因一次意见分歧,便吵成这样呢?他的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但却没时间理会。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要想办法说服父王。
奥罗离开正殿后,立即派手下回亚米西亚,向普林斯报告此事。除此之外,他还要争取更多人的支持。总理、财政大臣及外交大臣都是他的同路人,有了他们三位的支持,其他政务官可能会跟从支持他。而第一、二、六、七军团的小兵,不知如何处理此事,于是都依从奥罗的意思。至于拉德亦帮了奥罗很大的忙,他四处向贵族述说向穆拉雷开战,会对他们的利益构成坏影响,于是很多贵族也反对开战。虽然普利奴斯的贵族很多都没参与政务的权力,但他们这些人多嘴多舌,闲来没事做便通处宣扬反战思想,令富拉比萨官民上下,在不足一星期内产生了一个反战的热潮。
在富拉比萨民间,还开始流传着一句这样的谚语:一个王子,两个将军,三个重臣,抵得上一个国王。
过了四天,奥罗已说服了十七个政务官支持他。这天下午,他刚拜访完福尼姆公爵,猛然想起他还未找一个人--卢伦斯公爵。卢伦斯对王室一向毕恭毕敬,与奥罗的交情亦算不错。奥罗相信只要向他说说,他一定会支持他,于是便立即出发到卢伦斯的府第去。然而,卢伦斯的答覆却令他大失所望。
卢伦斯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一面低声笑着,一面把茶杯放在茶几上道:“殿下你来找我,实在令我喜出望外,但我并不打算参与此事。”
奥罗一脸愕然:“为甚么不啊?我真的很希望你会助我一臂之力。”
卢伦斯微笑着摇头道:“在普利奴斯拥有爵位,并不等于拥有权力,就是我肯帮你,也起不了甚么作用。何况不再理会政事,是我自己的意愿。”
“难道你不想为国家做点事吗?”奥罗问。
卢伦斯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茶,然后说:“我也要先顾及自己的安危,才能理国家大政啊!”
奥罗不明白他的话,于是问:“你为甚么这样说?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我面前吗?”
卢伦斯干笑了几声:“我现在安好,那么下一刻呢?”他用鼻子喷了一口气,似是漫无边际地说起陈年旧事来:“在殿下出生时,普利奴斯还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各个领主差不多把整个国家瓜分掉。我、加马斯.荷狄斯利亚、维宁.卑尼亚斯及朗基兰.加里奥,就是当年的四大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