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安宁+番外 作者:陌小七(晋江vip2012-03-02完结)-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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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不是她的风格。可笑的是这个男人回来后却开始和她不清不楚地玩暧昧。她怎能不恨!
车到达目的地,安小离塞给司机五十块,连零钱都没要就急匆匆地冲进酒吧。骆宁一向喜欢这种萎靡疯狂的地方,安小离远远地就看到他在舞池里和一个红发辣妹贴身热舞。安小离想也不想地冲过去,拉过他就走,那红发辣妹立刻在身后咒骂起来。安小离原本就失了理智,反唇相讥:“你他妈给老娘闭嘴,他是我孩子的爸爸,我带他走关你毛事!你丫有本事也给他生个半大孩子出来试试!年纪轻轻地在外面撒什么泼,你妈生你出来不是为了丢人现眼的!”以往从来不说的话此刻倒豆子似地从她嘴中涌出,刹那间南调上身了一般。
骆宁也很少见到这样的她,安小离做律师的架势立刻显现了出来,气势镇住了全场,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拉走了骆宁。骆宁等出了酒吧才反应过来,马上挣脱了安小离的拉扯。他还未彻底明白安小离刚刚那一席话的意思,莫名其妙道:“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孩子的爸爸?”开玩笑吧,他虽然活的不是很清楚,但总不会平白无故多个女儿出来,再说是和安小离,估计他碰了她,下场哪会有如今这么平顺,家里老头子就得把他浑身上下的毛都给理理顺了。
安小离睥睨地看着他:“呵,我自认为我还不会幽默到拿随便上床开玩笑。”
骆宁更加云里雾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我要你的肝。”
安小离三言两语解释了。原来自己毕生难忘的一晚在某人的记忆里不要说深刻了,只不过跟平日里随随便便的一夜情没什么区别。但当她说完,骆宁的表情已不再是刚开始的嬉皮笑脸了。他沉色道:“你先回去。”
安小离不再多说,她明白他此刻只怕一时还不能接受,等想明白了就好,如今她需要做的只是给他时间空间让他冷静下来。骆宁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算是个男人,不会不救丫丫的。
安小离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拦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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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天确实发生了太多事情,安小离回到家后给南调和韩奇各自发了一条短信,说明了下丫丫的□已经找到了,让他们不要担心。而接收到短信的两人表情各异,南调是松了一口气,韩奇却是大吼一声,直接将手里的电话狠狠地砸向墙壁。
安小离拉开了放大学物品的抽屉,里面都是以前上学时用过的东西,最里面一层还放着一个日记本。
她翻到X年4月1日:
今天是愚人节,老天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在校园里一遍遍地走,走过林汀小湖,走过绿园书斋,走过一重重门,路过一座座楼,可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真的,一点都没有。因为我知道,不管我走得有多远,路总会有个尽头,而路的尽头却没有一个你。我的手放在小腹上,想起了那些遗落在岁月里的时光,小小的你、小小的我,那些零零碎碎、你记得的,不记得的,我都存留着。
我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我没有一件关于你的东西。我甚至有些后悔,丢了的洋娃娃,拆散的模型飞机,都消失不见了。除了这个孩子。
我一无所有。
我怎么还可以不要这个孩子,哪怕万劫不复。
骆宁,我真的觉得你不会回来了。
我愤懑过、不甘过,落寞过,我不明白,我认识你比谁都早,比谁都久,凭什么到头来你身边牵手依偎的永远不是安小离!
也许老天是公平的,我提前挥霍光了我们所有的缘分,透支了暧昧,所以一干二净成了结局。你一去不回。
我幻想过,有一天在大洋彼岸你会搂着你的新娘,从此天长地久,与我再无瓜葛。
我们都会好好的~
林峥赶到“绯色”的时候,骆宁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
“我的天,大哥你这是演的哪出哇!”骆宁一向最顾形象,总是风骚得装出一副翩翩佳公子样,今天能喝成一堆烂泥,估计是刺激受大了。
“林峥我告诉你……呃……我……他……妈竟竟竟竟……然有个女儿!我kao~”骆宁又是打饱嗝又是喷酒气,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愣是搞晕了一向单细胞的林峥。
“你妈有个女儿?”哦,原来是伯母梅开二度,林峥顿时明白了。老妈在外面有婚外情,就连女儿都生出来了,这么暗度成仓令人窝火的事难怪骆宁喝成这样。“那伯父还好吧?”林峥觉得作为男人,妻子出轨可以算是奇耻大辱了。可怜的骆爸爸骆妈妈就这样被林峥腹诽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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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宁第二天醒来时,头痛欲裂,第一反应就是侧过头来看身边躺着的人是谁。看到是呼呼大睡的林峥时,总算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再酒后乱性生个女儿出来。“哎,醒了。”骆宁按了按昏沉沉的太阳穴,拍拍林峥的大屁股喊他起床。林峥虎躯一震,一跃而起,当了几年兵的后遗症一直都在。
“你总算还知道在清醒的时候给我挂个电话,不然谁会去管你死活。”林峥骂骂咧咧地起床,发挥年近中年男人的八卦精神,“听说伯母还真是宝刀未老啊。”
骆宁一巴掌拍散他脸上猥琐的笑容:“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少跟我扯些有的没的。”
林峥这下可不乐意了:“你自己昨晚说的,现在跟哥面前玩家丑不可外扬这套了是不?”
骆宁不明所以,愣了几秒,便明白了林峥说的是什么了。“你什么耳朵,不是我妈,是我!”这会子醒来想想骆宁更加郁闷了,甚至隐隐与些许愤懑。安小离,你真是好样的,不声不响地就能给我养大一个女儿,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林峥立刻恍然大悟,一拍脑袋:“我就说你这样到处乱散播种子,迟早有一天会出事吧,现在人家带孩子找上门了看你怎么办。”
“我都有预防措施的,哪是那么随便的人!”骆宁气急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难道说是你出国前那晚?”林峥和骆宁从小学开始就是好兄弟,真真是同穿一条开裆裤的交情,骆宁出国前一晚和一个连脸都没看见的女人一夜情这件事他当然也听他讲过。还记得当年骆宁在电话里郁闷的语气,“我是稀里糊涂地就失了身啊,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凤姐,幸好我出国了,要不然啧啧啧……你说跟我一夜情的该不会是个男人吧?”
林峥继续开始挖掘八卦花边:“那女人和你一夜情之后都没有露面,怎么现在会突然跳出来?要人还是要钱?”
听林峥这么一说,骆宁心里不由地咯噔一声,要人……这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他都有孩子了,和安小离不就是水到聚成的事嘛。于是一扫之前的阴郁,喜滋滋地说:“我决定了,我要回归家庭。”
林峥面带怀疑地看了看他:“你真对孩子的妈妈动心了?我看人家看中的估计是你的钱,当年那一夜指不定把你当牛郎使了,现在发现你有钱了,就抱着孩子回来认亲,骆宁你得了吧,孩子是不是你的还不清楚呢。”
骆宁当然不敢告诉林峥那女人是安小离,毕竟林峥“年少无知”的时候还有过一段不短的暗恋史,此刻若是知道他和安小离生出了个女儿,恐怕削了他的心都有了。“那孩子看鼻子眼睛简直就是我当年的翻版,怎么可能有假!”其实骆宁也就见过丫丫一眼,还是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并没有什么清晰的记忆。如今回想起来再加上想象,反而觉得安丫丫说有多像他就有多像他,心里面还暗暗懊恼怎么第一眼见丫丫的时候就没能认出是自己女儿呢。
接着就在林峥“你是冤大头”的目光中,骆宁大摇大摆地吹着小哨子离开他家,驾车来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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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护士总台询问了下,直接被花痴美眉领到了丫丫的病房。空荡荡的病房一片白茫茫的凄凉,骆宁第一次开始讨厌医院这个地方。安小离看到他出现时眼神明显亮了,炙热地看着他,骆宁难得看到她对他如此期待的样子,心情不由地大好,面上还装着不以为意,酷酷地摆着一张脸转向一侧。
“先生,我先走啦。”清纯的小护士羞涩地对着骆宁笑了笑。骆宁眨了眨招牌式的桃花眼,笑容溢满地和护士招手再见。果然小护士心花怒放的含羞带臊地小跑出去。
目睹一切的安小离刚准备轻蔑地切一声,以示自己的不屑,谁知旁边有人还比她快了一步。
“切,丑不拉几地还到处放电。”安丫丫撇撇嘴,犯了个正宗的白眼。她记得这个男人,就是上次和她们家安小离在楼下玩亲亲的那个男人。老师说了,白日宣淫神马的,是破坏和谐社会的蛀虫。由此可见,我们年纪轻轻的安丫丫同学已经具备了一名光荣少先队员的高度思想觉悟。
骆宁眼见自己女儿这么不待见自己,脸上登时有些挂不住了,指了指安小离,咳了咳:“安小离,你难道没有告诉这个小鬼我是她爸爸吗?”
安小离刚准备开口,丫丫再一次成功地打断了她:“她说了,但是这又怎样?你是我爸爸就可以四处放电了吗?你是我爸爸就可以随便和我妈妈在楼下玩亲亲了吗?你是我爸爸就可以在这边说我是小鬼了吗?”排比句一个接着一个,骆宁有些应接不暇,他尚还未反应过来是该为自己女儿思维敏捷而高兴,还是该为自己首次树立高大的父亲形象失败而沮丧,安丫丫就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甚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骆宁作为一个成年人,尚不能很快从初为人父的事实中适应过来,更何况丫丫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屁孩。她不甚明白自己为什么多出来这么一个爸爸,她不知道“爸爸”这个词意味着什么,虽然她一直期待着,但如今面对事实,她的惶恐多于喜悦。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一来就这么混乱。”南调的及时出现总算让场面不至于太僵硬,她看到突兀出现的骆宁,大致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丫丫,哭什么呀,干妈在呢,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安丫丫看到南调,仿佛看到了救星似地,一下子就扑到了南调怀里,哭的更加伤心了。这下骆宁更加尴尬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安小离心里喟叹一声,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出去说话。这个男人似乎只有将她人生搅乱的功能,原本这次她已经决定和他一刀两段再无瓜葛,可是偏偏丫丫又出了这样的事。
剪不断理还乱,恐怕也不过如此。
骆宁想一个做错事的小孩那样,低着头随安小离走出了病房。安小离并没有停留下来和他说什么,顾自一个人走着,带他来到了丫丫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进门前,才说了今天和他的第一句话:“你既然决定了救丫丫,就不要后悔。”
那是他的骨血,她安小离把他骆宁当什么人了!骆宁有些气愤地不理她,直接推开了门。那医生原本腿翘在桌子上,抠着鼻子舒服地叹气呢,猛然门被人推开,他受惊之下差点没从椅背上翻过去,形象啊!!骆宁和安小离也没想到门后会是这样一番场景,顿时也有些尴尬。
“进来不知道先敲门啊。”那医生被人看到丑态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好在医德还是有的,看到骆宁直接开门见山:“这就是□吧。”
此话一出,骆宁不得不怀疑他一个大活人在这主治医生面前似乎就只有一个肝挂在那儿了。
安小离言简意赅地介绍道:“这是孩子的爸爸,AB型Rh阴性血。”
骆宁真有一种身在屠宰场的错觉,现在是割块肝啊,不是开玩笑的。罢了罢了,手术台上躺的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也认了,难怪人家总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手术安排在下周一,你们做好准备。”那医生眼也不抬地说。
骆宁点点头,不多言。反观安小离反而面露犹疑之色,几经挣扎,问道:“我想问这个手术有没有风险。”
那医生笑了:“只要是手术,自然都会有风险,手术过程中会有机会受到感染,这一点我不会隐瞒。也就是说,你现在还会有后悔的时间。”
如果救自己女儿都会自私的话,他就真不用做人了。“不用考虑了,就下周一。”
“等等。”安小离拉住了骆宁,“你想清楚,不要这么鲁莽。现在关乎生命,不是儿戏,我觉得你应该跟骆伯父骆伯母商量一下。”
骆宁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还需要想什么?现在是救你女儿哎,别说是一小块肝了,就是一个肾,我都可以给她。安小离,你找我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怎么现在反倒比我还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