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臣 作者:邦尼安安(晋江2013.12.17完结)-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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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你们预知后情才烟雾弹的,原谅我的坏心眼,千万别骂我,我努力努力再努力!
☆、第 35 章
眼前的这个Tony离我这么近,可惜却不是我的Tony,我闷着头不理他。他把车子开得飞快,问我:“你要住在你姑姑那里?多不自由啊,要不要我帮你申请一间宿舍?哈哈,负责人是我前女友,保证没问题!”“算了,女生的嫉妒心比你想像中强大,完全可以蔓延一辈子,我怕她给我安排一个心理阴暗,性格变态的室友。”我摇头拒绝。他笑得直拍方向盘:“放心,是她劈腿我们才分手的,所以一直对我心存愧疚,分给你单人公寓都不为过!”
尚飞要直接载我回姑妈家,我让他在附近的邮局停下,进去买了一张明信片,拿出刻着费达臣名字的印章轻轻叩上,把它寄出去,收信人是桑妮,倘若大伟真的知道他在哪里,那么一定会让他看到?
为了表示对尚飞的感谢,姑妈留他一起吃饭?尚飞不见外,很勤快的在厨房里忙进忙出,反而是我,局促的在客厅里坐着?姑父也很喜欢他,席间不停与他高谈阔论,只是一声一声的Tony无比刺耳。饭后,他坚持洗碗,我姑姑在一旁帮忙收拾,尚飞时不时对她讲俏皮讨巧的话,看得出姑妈对他万分喜爱,简直就要鼓掌撒花了。
姑父小声在我耳边说:“然然,还没谈朋友吧?这个小伙子人很好,咱们考虑吗?”“您打住,是不是我妈又托付姑妈给我介绍来着?我跟您郑重说一次,我有男朋友,不劳您费心。”“好好,不谈不谈,其实Tony……”姑父还要为他说话。我皱起眉头:“姑父,不是我说您,都是中国人,托什么尼啊,咱能直接叫名字嘛。”姑父不好意思的笑笑:“呵呵,是你姑妈他们在学校叫惯了,我就随着一起这么叫起来了。”
尚飞和姑妈从厨房出来,姑妈喊我:“然然,Tony晚上还有课,现在要走,你不送送吗?”“让我姑父送吧,我不熟,怕送完他找不到回来的路。”我没好气的回答。姑父赶快从沙发上站起来,不顾尚飞阻拦,坚持送他下楼。
他们一走姑妈就开始数落我:“然然,太没礼貌了,人家帮忙去接你,应该好好谢谢人家啊!”“我是想谢人家来着,关键您一搅合,弄得我特烦他,所以根源在您。”我振振有词。姑妈作势打我:“这孩子,Tony哪儿不好啊,工作积极上进,为人诚恳大方,你知道多少日本小姑娘喜欢他?姑妈都是为你好!”“停!我这辈子就倒霉在‘为我好’这三个字上了,您‘为我好’非要给我做媒,某些人‘为我好’非要跟我分手,能不能参考一下我的意见啊。”我见姑妈又要开口,一把捂住她的嘴:“还有,从下周开始我不住家里了,刚从我爸妈那儿逃出来,又自投罗网到您这儿来了,受不了了!”
这一周我都入睡困难,一闭上眼就浮现出费先生上次术后的种种痛苦表情。我还有一些从西雅图偷回的安眠药,不过吃了怕睡得太沉梦不到我的费先生,不吃又睡不着,每次睡前都纠结着不知怎么才好。他是否再次手术,眼睛到底有没有受到牵连,现在是否能吃下东西,晚上没有我能不能睡得安稳,还有,最重要的,费先生,你到底有没有想我……
桑妮给我打电话问候:“然然,你说你跑这么远干嘛,在这儿最起码还能等等消息。”“大伟在你旁边呢吗?”“在了,干吗?”我故意大声喊:“我在这儿挺好的,正准备找一个五十开外,财产过亿的日本老头安度晚年。”“行了吧你,还激将法呢,我就没看见他跟费先生联系过。”桑妮不以为然。我指责她:“你就是不上心,从明天开始天天去电话厅打印他电话记录去,一旦发现蛛丝马迹,立即跟我汇报。”“你还跟大伟通话吗?”“嗯,电话给他。”大伟跟我打招呼:“在那儿一切还好吧?对了,公司的部分收入我打到你的卡里了,卡号是妮妮告诉我的,你注意查收。”“你还不趁着我和费总都没在国内,麻溜的把公司归入自己名下?就当发国难财了,我支持你。”我揶揄他。见他不理我,我软下来:“大伟,他怎么样了?我不去找他,但是最起码你得告诉我他是不是没事才行。”大伟还是否认:“舒然,我真的不知道呢,你就别问了,照顾好自己。”“行,难怪费先生连Ken都瞒着却告诉你呢,真是有眼光,你告诉他我在日本无家可归,四处流浪,恶疾缠身,病入膏肓,他再不出现拯救我,以后就没机会了。”我气哼哼的挂断电话。
周末我到附近公园逛,回来时在家门口又见到尚飞,他背着球袋,满头大汗,好像刚打完篮球。“嗨,舒然,上次跟你说的申请宿舍的事怎么样?需要吗?”他站在阳光下,身上的汗珠被照得闪闪发亮。我点头:“行,谢谢你,你帮我问问看吧,我姑妈肯定是不会帮我。”他高兴的笑起来:“太好了,我也住宿舍,以后就是邻居了,有事尽管找我。”“你来这儿就为这事?不会是给我申请宿舍能收取好处费吧?”我取笑他。“没错,我特擅于干中介。对了,找工作吗?这个我也可以帮你问。”“我也不会日语,也不打算长住,找什么工作啊,这项中介费你是挣不到了。”“不用会日语,我朋友开了一家蛋糕店,有两个中国留学生在打工,现在人手不够,你如果想去我可以安排。当然收入有限,不过就当散心呗。”这个人真是热情得受不了。
我直言直语:“要说找个临时工作吧,我挺喜欢的,不过又是你介绍的,我就不太喜欢了。”“为什么?我也经常去那里买点心的,以后就能经常见面聊天了,多好。”“尚飞,恕我自作多情,你这么想把我拉进你的生活圈,不会对我有意思吧?”他有点儿羞涩的眨眼微笑:“那你觉得我有机会吗?”“不知道我姑妈跟你说什么了,不过那都是她老人家自己的想法,我的官方口谕是,我有男朋友,所以你看,咱们是不是保持距离为好?”“呵呵,跟你开玩笑的,没有别的想法,都是中国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对吧?”“哦,那就行,我替我男朋友谢谢你。”
尚飞真的替我申请到宿舍,可惜不是单人间,而是研究生楼的双人房间,不过我也很满足了,至少远离了姑妈和姑父念经般的唠叨?忽然有一个孩子进入生活,让他们一下子觉得精力充沛,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掌握我的动向?对于我要搬走他们相当不情愿,找我谈话无数次,就连去厕所时间都不能放过,还站在门外给我分析道理?我立下保证,每周回家三次,其中至少住两晚,每天电话汇报饮食情况,而且他们保留随时去看我的权利,一旦违反,立即返家?
我觉得姑妈最终能答应我搬出去,主要还是考虑到尚飞住在研究生楼正对面的职工宿舍,她还话里有话的跟我说:“然然,我们学校的职工宿舍和研究生楼特别有缘分,走出过不少的鸳鸯眷侣?”我也没含糊,立即回她:“一般出鸳鸯眷侣的地方,往往更容易出冤家死敌,所以您还是不要满脸期待了?”
姑父和姑妈给我准备了各种繁琐的应用之物,我实在拦不住,只能看着他们把对我而言大多数用不上的东西搬上姑父的车?尚飞在校园门口等着我们,姑妈拉着他的手嘱咐:“然然语言不通,你可不能不管她,必须替我们照顾她才行?”尚飞见我脸色难看,也不敢接茬,只是笑着帮忙运东西上楼?
宿舍环境挺好,已经有一个女孩在里面住着,名字叫小桔,中国留学生,脸庞圆圆的,挺可爱?尚飞给我们作介绍,还托付人家照顾我,我白他一眼:“尚老师,谢谢您,我自己收拾就好,不麻烦您了?”小桔跟他也很熟,热情的帮我铺床:“Tony哥,你拜托的事,我一定尽力而为?”
尚飞一走,小桔就凑过来问我:“你是Tony女朋友吧?”“不是,不是,我跟他不沾边,因为我姑姑和他是同事才帮我的?”我连连摆手?她花痴的说:“哎,你发现没有,Tony特像演神雕侠侣时的古天乐,有没有?”我一副呕吐状:“不是吧,他黑点儿就是古天乐啊,神雕侠侣里面那个雕岂不是更黑,你怎么不说像它呢!”小桔大笑:“不要啦,Tony多可爱啊!”
晚上我从食堂吃完饭回来,看见小桔正抱着肚子痛苦的在床上打滚?“你没事吧?是痛经吗?”我急忙过去问她?她唉呦唉呦叫个不停:“不是,这两天总疼,不过没这么厉害,从刚才忽然特别疼了?”我严重怀疑是阑尾炎,让她躺平,凭着以前上学时的记忆在她右下腹按了按,她果然大叫起来?我掏出手机打给尚飞,手机是来日本后姑父给我买的,他们提前存好了号码,除了家里的固定电话和他们的手机号,还存了尚飞的,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尚飞不到五分钟就出现,急着要把小桔送去医务室?我告诉他现在的情况很可能需要立即手术,医务室不解决问题,最好去医院?尚飞背上小桔一路小跑,我也不敢怠慢,和他一起送小桔看病?
医院很快确诊她是急性阑尾炎,而且有穿孔的风险,需要手术切除阑尾?我不懂日语,只能等着尚飞跟人家沟通完再给我翻译?他很镇定的办理住院手续,还作为监护人签了手术同意书,我在一旁坐着看他来回穿梭,心里想的全是可能同样躺在病床上的费先生?
小桔进手术室后,尚飞一屁股坐到我旁边,舒了口气:“看你搬进去的多及时,要不然可能就危险了?”“我怎么感觉这是你前女友给我设的套儿呢,她是不是算出来小桔今天能有事才给我分的房间啊?”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有没有搞错,她是狐狸精啊,那么能掐会算?”“冷静,我胡说的,她不是狐狸精,她是小龙女,好吧?”“我感觉你对我特别有意见,是吧?是不是我长得像你前男友,所以把仇恨都转移到我身上了?”尚飞愤愤的对我说。我瞥他一眼:“别误会,没意见,您不用多虑。”
我们在医院里一直等到小桔做完手术,看到她的老师和同学都来了,这才悄悄离开。回去的路上,手机响了,是大伟。“干吗?想通了,准备告诉我费先生的下落是吗?”我问他。他吞吞吐吐,半天才说清楚:“舒然,你在那面住得方便吗?那个,那个,我有个朋友在大阪有套房子闲着呢,如果需要,咱们可以暂时借来。”我冷笑:“哼哼,转告你朋友,让他踏实的安心养病,别瞎操心!”他急忙解释:“不是不是,不是费总,别的朋友。”“好好,我也没说是他啊!大伟,你朋友想借我房子是吧?那他是不是先见见我啊?要不然多不放心,行吗?”“那个,那个,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啊!”他不等我说完仓促挂上电话。我暗自欣喜,至少费先生还有力气听大伟汇报我的情况,安排我的生活,应该不会太差。
晚上我打给Ken,他很惊讶:“你去哪里了?电话也打不通,急死我了。”“得了吧,费达臣丢了你都不着急,找不到我你还能急到哪儿去?”我毫不客气的噎他一句。“到底去哪了?”“在日本呢,有费达臣的消息吗?”“Mary之前给我打电话了,Tony目前还算稳定。”“那你没问问他们在哪儿啊?”“我觉得,现在对Tony来说,重要的是尊重和祝福,而不是打扰和干涉。”“我觉得,你们外国人全是冷血动物,难怪吃三成熟的牛排。这要是我丢了,桑妮妮能把寻人启事搞到新闻联播去!”我跟他大喊大叫。Ken立即缴械投降:“OK,OK,我全力以赴,上不了新闻联播也争取联系到ABC(American Broadcasting pany美国广播公司)!”
从费先生那里偷的安眠药越来越少,我的思念也几乎到达极限。来日本已经一个多月,这期间我每隔一两天就给大伟打电话,威逼利诱,声泪俱下,狂轰乱炸,毫无作用。小桔出院后一直想感谢我们,她要带我到着名的大阪环球影城去玩,虽然我一再推辞,但终究抵不过她的口舌纠缠,只得一起前往。
尚飞是司机兼导游,路上说个不停,小桔坐在副驾驶跟他一唱一和,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我安静的坐在后排,看着路边的樱花,几簇含苞待放,更多的,则正开得浓烈。费先生曾经说,如果我在樱花树下拍照,会非常好看,从那开始,我就憧憬着某一天,在华盛顿大学里,樱花飞扬,他举起相机,把我的微笑和花瓣一起圈在镜头中。
尚飞回头看我:“舒然,一会儿多拍些照片,你看,现在正在花期,拍出来肯定漂亮。”樱花是大阪的市花,几乎随处可见,爿爿粉色,点点乳白,干净透彻。我望着窗外:“好,把我拍得柔弱悲惨点儿,最好让人一看就想立即赶来英雄救美的那种!”小桔告诉我,日本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