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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念臣 作者:邦尼安安(晋江2013.12.17完结)-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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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OK,什么都没听见。”
  
  到费先生的别墅门外,他仍在熟睡,我们不忍心叫醒他,一起坐在车里陪着,大约半小时,他不安的动了动:“舒然,舒然。”
  
  “在这呢,醒了没?”我淘气的伸手在他眼前晃。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到家了吗?我好像睡着了。”
  
  “到啦,到你家啦,进去吧。”
  
  “大伟,先送舒小姐回去。”他不理我,径自对大伟说。
  
  “哎呀,已经都到了,既来之则安之,你先回去。”
  
  “大伟。”他语气不容置疑。
  
  大伟刚要重新发动汽车,我急忙跳出来,走到费达臣这一侧,打开车门,拉住他的手:“快点儿,快点儿,内急,必须用你的卫生间。”
  
  “不是不会撒谎吗?鬼主意怎么这么多?”费先生忍俊不禁。
  
  大伟偷偷冲我竖拇指,在我们身后喊:“在外面等你,不用着急。”我转身做OK的手势给他。
  
  他家里还是一尘不染,对比我和桑妮的小窝,暗下决心绝不能让费先生看到。
  
  “睡觉还是洗澡?”我问他。
  
  他坏笑:“那取决于我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咦,怎么一回家你就现原形,在外面道貌岸然的?”我放好水,推他进去洗澡。
  
  他很快出来,面色疲惫,对我说:“好像应该回公司,这两天电话快爆了,好多事没处理。”
  
  “不好意思,是因为我吧?”
  
  他刮我的鼻子,笑着说:“没错,你责任重大,准备怎么赔偿?”
  
  “把我赔给你怎么样?”
  
  “又来了。”
  
  “哈哈,先别想工作了,睡觉去吧。”我踮起脚尖轻轻吻他,他顺势抱住我。
  
  我拖他走到床边:“都累成这样了,还贼心不死,快点儿睡觉!”
  
  他乖乖躺在床上,只是不肯松开我的手。
  
  “大伟好像等太久了吧?”
  
  “嗯。”他没一会儿就安静地睡着了,模样可爱的要命,我趴在床边欣赏他长长的睫毛和微微波动的眼睑,然后吻他的眼睛,恋恋不舍的离开。
  
  大伟送我回去,路上我和他说起妮妮:“知不知道妮妮在和Ken恋爱?”
  
  “他们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跟你合适不合适?”
  
  大伟偏过头来看我,一本正经的回答:“合适。”
  
  “切,男人总是自我感觉良好,桑妮确实对Ken那种类型的特别来精神。”
  
  “好吧,不信你就等着瞧吧。”大伟信心满满。
  
  我撇嘴:“你陷得太深,最后受伤害了别来找我啊!”
  
  “这话你应该和妮妮说!”
  
  晚上妮妮打电话来说不回来住,最近她几乎不怎么回家,我告诉她以后回来住再打电话,省得天天烦我,她笑着骂我没良心,我对她说:“宝贝,我只关心你是不是真的快乐?千万千万别让自己受委屈。”
  
  电话里传来嘈杂的声音,他们大概正在酒吧玩得不亦乐乎,桑妮半天没有答话,忽然压低声音说:“宝贝,我爱你。”
  
  我确定自己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桑妮父母外最盼望她幸福的人,当然我不能断言她和Ken在一起就一定失败,但在这场爱情里,我只看到桑妮的迁就和付出,只感觉到桑妮的执着和坚定,无论如何,我祈祷桑妮最后能得到她真正想要的,在我眼里她绝对配得上最好的男人。
  
  一旦确定了离期,那么时间就会变得飞快,正如一旦知道了归期,就会开始漫长的等待。距离费达臣离开的日子还有一周,他正忙于处理国内的工作,我们偶尔见面,他状态都不好。我情绪低落,每天心事重重。
  
  桑妮暂时放下儿女情长,下班就专心在家陪我。她给我放一部老掉牙的片子——西雅图夜未眠,主演是汤姆汉克斯和梅格瑞恩。我不明就里:“看这个干吗?我都看过好几遍了。”
  
  “你不知道啊?他们的家就在西雅图。”
  
  我猛然想起好像从没问过费达臣在美国的地址,原来在西雅图,这个城市离我如此遥远,甚至到目前为止这几个字在我脑中都没出现过几次,现在因为和我的爱人联系在一起,一下子变得亲切和熟稔。
  
  我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费达臣:“你原来是回西雅图。”
  
  “桑妮告诉你的?”
  
  “具体地址是什么?快告诉我。”
  
  “你去的时候我会帮你安排好,没必要知道具体地址。”
  
  “快点儿,我必须知道,你不回来的话我要知道到哪里去找你。”我伤感地说。
  
  他语气平和:“不行,太远,不要自己来,我会安排好,相信我。”
  
  “达臣,我现在害怕得要命,真的。”
  
  “三个月好吗?给我三个月。”
  
  我声音开始哽咽:“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许我陪你,但你肯定有自己的难处和理由,我会咬牙等你三个月,你要记住你离开的每一刻我都发疯的想你,发疯的爱你……”
  
  他不再说话,我们沉默了很久,他终于黯然挂断电话。
  
  起飞是北京时间早上七点五十,到达是当地的大概九点钟,前一夜我坚持要住到费达臣家里,他死活不同意:“如果你在,我走不了,所以别来这里,也别来机场。”
  
  我确实不喜欢离别的场景,即使想起都难过得要命,但这次不同,我必须亲眼看着他上飞机。
  
  “不要来,不要来。”他又强调一次。
  
  我了解他的个性,他真的会留下不走。我向Angle董请假两天,这是我入职以来第一次,她没问原因痛快的同意了。桑妮整晚陪我失眠,我们一起看《西雅图夜未眠》,一遍又一遍,她唱了很多首歌,有唱给我的,更多是唱给自己。
  
  早上五点,我梳洗打扮,打车前往北京机场,六点之前顺利到达。机场已经穿梭着不少人,有的人在享受着重逢时的喜悦,但更多的,是或喜或悲的离别。
  
  记得上一次来机场,是我的毕业旅行,一起到香港,那一天父母和朋友来送我,眉头眼角写不尽的兴奋,巴不得飞机赶快起飞。
  
  我在机场大厅里踱来踱去,时刻准备看到他之后马上把自己藏起来。
  
  六点三十分他在门口出现,一身黑色西装,暗紫色衬衣,同色系的领带,步履坚定,表情平静,大伟、Ken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在他旁边。我在角落里对着他的背影微笑,想起第一次在雨中见到他,想起在NASK大厅偷偷欣赏他,想起他送我回家时在路灯下色迷迷的打量他,那么多的背影,都比不上这一次,俊朗得让我窒息。
  
  我躲在人群里,看他们彼此交谈,他始终没有笑容,眉头皱得很紧。
  
  十分钟后,有人已经帮他办好登机牌和行李托运,他和其中一个小伙子快步向安检处走去,我急切的跟在后面。即将进去那一刻,他忽然回过头,四下张望,眼睛里写满期待与不舍,我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想牵他的手,想吻他,但终究忍下来,他总算同意回去治疗,我不能为了我的爱情挥霍他的健康甚至生命。
  
  他的背影逐渐变小,消失,我蹲在地上放声大哭,直到Ken拉我起来,我伏在他肩上不断抽泣。
  
  “Tony说的没错,你真的来了。”他拍拍我的背,“好了,他只是暂时回家,你不要搞得这么悲情。”
  
  Ken开车送我回家,我问他:“西雅图的医院没问题吧?反正我看《实习医生格蕾》,好像医术和设备都超棒!”
  
  他笑了:“放心吧,那里有华盛顿大学医学中心,培养过多个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还行吧?”
  
  “嗯,凑合吧,对了,那里护士漂亮吗?已婚多还是未婚多?”
  
  “哈哈……”
  
  “说真的呢,你笑什么啊?”我睁大眼睛瞪他。
  
  “舒然小姐,你太有意思了……”
  
  我把思念埋在心里,开始平静生活,桑妮天天赖着我的mini,反正我也习惯了地铁和公交车,就由她开着四处招摇,香车配美女,给桑妮正好。
  
  罗沉找到了明确的女朋友,我们经常一起吃饭、聊天,那是一个甜美、热情的女孩,和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罗沉问我:“田静不错吧?”
  
  “不错,小田是个好姑娘,配你可惜了。”我逗他。
  
  “你配我倒不可惜,愿意吗?”
  
  “滚,没正经。”
  
  偶尔的,能在家里看到大伟,第一次我还很惊讶,以后渐渐习以为常,他不是来修水龙头就是来维护电脑,还曾经奋不顾身的通下水道,反正以前我们需要花钱的地方现在全省了。这是桑妮独特的人格魅力,从上大学起就有人争着给我们宿舍打水,买零食。
  
  我几次向大伟问起费达臣的情况,他都表示不太清楚或暂时联系不上,是真是假我都不计较。三个月,费先生,我会耐心等你回来,无论你的理由是什么。深夜一遍一遍打他的手机,里面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无所谓,我只是复习号码,你接不接电话不重要。
  
  两个月后,组里分来新人,Angle董履行承诺,要求公平分派工作,负责的同事知道是我坏了规矩,心里和嘴上都很多埋怨,故意又将很远的试验中心排给我,美其名曰让我以身作则,想起当时受到费达臣的鼓励才冒然进谏,实在哭笑不得。
  
  好吧,这半年我已经和那里的入组病人以及筛查医生建立了很好的关系,继续跟进也不错,还帮新人解决了难题,善哉善哉。
  
  距离最后期限还有一个月,我在手机上设置了倒计时,每天必须等到凌晨看见它又往前蹦哒一天才能安心睡觉。
  
  费先生,你在遥远的大洋彼岸,一切可好?




☆、第 16 章

  第 16 章  
  
  还有半个月,我开始坐立不稳,寝食难安,预感他不会如约回来。这两个多月以来,他从未和我联系,只在离开的当天晚上,Ken打电话告诉我费达臣已经顺利到达。
  
  我问Ken,费先生为什么不自己告诉我,他说:“如果他打来听见你的声音,估计会立即买机票飞回来的,所以即使他要这么做,我们也不能同意,他好不容易才答应治疗,决不允许意外发生。”
  
  这个说法我认可,费先生一向我行我素,如果他坚持回来,那么断然没人能够阻止。之后我几乎都没能和Ken碰面,甚至桑妮也很少见他,我们怀疑他瞒着我们回过西雅图探望费达臣,但他不肯承认,而且不准桑妮问任何关于费先生的消息。
  
  时间越近我越抓狂,几次压抑住闯进Ken办公室的冲动。
  
  就在这时大伟忽然来家里,那时我正蜷在沙发里心不在焉的翻杂志,桑妮顶着满脸的面膜给他开门。
  
  “干什么来了?家里好像什么都没坏啊?”桑妮对大伟的到来很疑惑。
  
  大伟不好意思的挠头:“我是来找舒然的。”
  
  我打了个激灵,跳下沙发:“怎么了?是不是费达臣出事了?”
  
  我和桑妮围着大伟,几乎要把他吞下去,他径自走到沙发前坐下,沉吟片刻,终于开口:“费总在美国的诊断结果出来了,是颅内肿瘤。”
  
  我瞪大眼睛看他,身上一阵一阵发冷,他看看我,继续说:“肿瘤的性质还不能完全确定,但估计良性的可能性更大,不过肿瘤的位置很糟糕,美国那面的医生也很头疼,一旦手术那么极有可能影响到视力、智力甚至运动能力,概率大概是……”他低下头:“百分之七十以上。”
  
  “不手术呢?”桑妮焦急的问。
  
  “那一切又变回未知,现在他颅压增高的症状越来越重,这两个月头疼和昏倒几乎时时发生,而且吐得吃不下饭,医生说再这样下去即使不形成脑疝,那么这种消耗恐怕他也吃不消,甚至,甚至……”
  
  “你别吞吞吐吐的,一口气说完行不行?”桑妮冲大伟发火。
  
  我眼前一片模糊,对大伟摆摆手:“别说了,别说了,千万别说。”
  
  缓了一会儿,问他:“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肯定不是他让你说的。”
  
  “没错,不过他也没不让我说,我想,以你的个性,让你一直不明不白是不可能的。”大伟一面说,一面缓缓拿起他带来的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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