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能有多少情by梵菲(攻为受放弃一切 美攻he)-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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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当日你贴在我浴室门口的纸条,我现在把你的话还给你。
如果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人爱过鲁之乐,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鲁之信。
一直。过去。将来。永远。
之乐,作为一个人,
争取过,开心过,痛苦过,我已经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会紧记,
我当日是如何的真真切切地去爱去;
如何实实在在地被爱过。
我曾经看到一个爸爸跟一个女儿说,
有些人,一出世我就注定要对他好。
之乐,22年前10月28日的那一夜,注定了我要爱你一世。
15年前酒吧后巷初见阿光的那一夜,造就了我对他十年的情。
那我和雅浩呢?
我们十指交缠的那一夜,我们誓言到老的那一夜,我们拥抱亲吻的那一夜,
能造就我对他多久的情?
雅浩,我们一夜能有多少情?
之信上
飘渺的歌声在高空回旋,她依然在唱,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ND
第三十六章
飘渺的歌声在高空回旋,她依然在唱,
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
“对不起,小姐。那位先生想跟你换个位置。想请问一下你可不可以?”空姐对我旁边的女孩说,声音不大,却还是惊动了我。
“谁?”女孩眨眨眼睛,探头往后看了看,马上高兴地问,“他想跟我坐啊?”
女孩突然变的很兴奋,我不看也能猜的出那个跟她搭讪的人样子肯定不错。
空姐笑着解释,“不是,他是想跟你换个位置。”
女孩失望,“为什么?”
空姐依然面带笑容,“要不小姐过去问问他?”
女孩听了,立即就行动了。
安静下来,于是我又靠着窗边小息。
不一会儿,我感到身边有人坐了下来。或着是那个女孩,又或者是那个男孩。但我都无心理会。
过了好一阵,空姐来派饮料。
我未睁眼,但也能听到她温柔的声音,“里面的先生,要喝什么?”
我挥手拒绝。
然后她又问我旁边的人,“这位先生呢?”
旁边的人沉默了一下,开口,“这些我都不要,给我开瓶NIKO。”
熟悉的嗓音让我如梦初醒,我瞪大眼睛诧异地看着旁边这个人,脑袋立即短路。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目光直射,但旁边的人好象感受不到那样,继续与空姐谈话,仿佛不知道他旁边坐着的就是我。
“好的。先生你等一下,我待会叫同事给你拿过来。”说着,空姐推着车继续往前走。
而旁边的人好象终于发现我看着他那样,回头对着我笑。
“醒了,不多睡一会?”
我看着他自然的笑颜,思绪一片凌乱。我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雅浩笑,探头装模作样地四周看了看,“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包了机吗?这么多人?”
“可是……可是……”我乱的口齿也不伶俐,“你……你去东京干吗?”
“啊?”旁边的人更是一副惊讶的样子,“我为什么不能去东京?那边有人在通缉我吗?”
他还在跟我打哈哈,我忍受不了,“你是故意跟着我的?”
雅浩轻笑,“何以见得?”
我瞠目,他怎么一下子又变回以前的恶劣了?
雅浩看了这副我的样子,忍不住失笑。但片刻,他就正色起来,看我的目光明显有着怨恨,“之信,我昨晚跟了你一个晚上你知不知道?”
“啊?”我呆了一下。
“我真没想到你会走的那么洒脱,我以为你怎么样也会回头看我两眼,可是你就是那么昂步挺胸地往前走,连停都不停一下。”
我歉疚,低头避开他炽热的目光。
回头就有用么?
我不是不想回头,只是怕回头后更不舍得。昨晚走在大街上,我犹如一具被挖空了灵魂的干尸,别说有人跟着我,有人要在后面杀了我我也反应不过来。
“我一直跟着你,直到你回家。我在家门外站了一个晚上,我在想,你怎么会狠心成这个样子。等我四年,却还可为之乐,放弃我。”
我低头,痛苦万分,“我知道我让你们难过。但有些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雅浩嗤笑,“所以你索性两个都不要,让自己心理平衡点?之信,也就只有你可以蠢到这种地步。”
我看着他,语气沧桑无奈,“雅浩,我对着之乐,我会想起我为之乐放弃你。我对着你,我想起为你放弃之乐。我根本无法快乐,为何还要为难自己?我走,是唯一可以对的起你们的事。或者我们各自的生活,会比现在愉快很多。”
雅浩不屑地轻哼一声,“是吗?时间可以冲淡一切。那你觉不觉得,我们的爱情,在之乐面前显得过分脆弱?”
雅浩的话让我实在难以保持冷静,我激动起来,眼里全是泪光,“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们的爱情,对我和之乐之间的亲情造成了多大的冲击?我等你多久,就和他冷战多久。你们固执地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我站在中间不知如何去追。我蹲下独自哭泣难过的时候也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我的话让雅浩大受打击,他一时无语,歉疚难过地别过头。
良久,他开口幽幽地问,“之信,如果你没有与我相逢,你是不是会继续在树下等?”
我点头,完全不假思索。
“为什么?”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我直视他,仿佛要把我的灵魂展示给他看,“我在等我的心脏。”
雅浩不语,等着我说下去。
“之乐曾经跟我说过,就算你在我心中有重量,也只是我的2%,他才是我的98%。但有些时候,2%和98%并不只是数字上的区别。你纵然是我的2%,但偏偏就是处于最关键的地方。例如人的心脏,例如电脑的CPU。我一直在等,希望把我关键的地方等回来,其实我知道我最后还是要放弃。一个人没有心脏不能生存,但只有心脏更是算不上一个人。既然如此,我何不全部放弃,让我的身体和心脏完整地埋葬在黄土之中,最起码我的灵魂,是完整的。”
雅浩听了,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之信,四年前我明明知道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但我还是放弃回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想让我为难?”答案过于明显。
雅浩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多余,苦笑。“昨天也是这个原因。其实我还是舍不得你。我也知道你依然爱我。但我看着你犹如幽灵那样行走在夜色当中的时候,我觉得你好象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果然……2%不要之后,连98%也想着抛开了。你还真舍得。”
我苦笑,“当初就是因为我什么都不舍得所以大家痛苦了四年,现在就算多不舍得也要舍得。就像你,你心痛我,但还不是一样一走了之让我等足四年。”
雅浩正色纠正。“怎么一样?最起码四年之后的今日我懂得要向之乐宣战要人。”
啊?什么?
我仿佛是一个哑巴被人掐了一把,瞪大眼睛看着他一时不能言语。
雅浩不理我的愕然,神色激愤,仿佛在抱怨自己当初轻易言败。“真让人不甘心!为什么一定要是我放弃,我和之乐都清楚知道你对我们两人感情的区别。凭什么他可以抓的那么紧,而真正爱和被爱的人却要放弃。我们究竟要为他牺牲到什么程度。真是可笑,难道他就不能退出吗?让大家都痛苦四年了,他到底还想怎样!”
雅浩似乎越说越生气,手中的杯被他握的剌剌作响,“当初遗产不是我的我都懂得去争,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明明爱我而我却要放弃!最让我生气的是你竟然宁愿三人一起痛苦也不愿意我们两人快乐!亏你还敢说你爱我!”
说完,雅浩愤恨地瞪着我。
我心里寒了一下,说话都结结巴巴的,“那你…你怎么跟之乐……”
“哼!”雅浩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声,“工人都知道我是谁,我无驱无阻地进了大屋,我当时想着,我就要看我站在那小子面前,他还能说出什么歪理来拆散我们,可是我才一踹门,我就看见他蹲在房脚里哭的天昏地暗。”
说到这,雅浩的语气了尽是叹息,“说真的,我还真想不到他会哭的成那个样子,手里抓着一封信哭的无法无天。他看着我,眼泪连连,可怜兮兮,跟我说他把你逼走了。”
我一怔,别过头心不觉有点痛。
“我当时想,命运在我们之间转来转去,我们都做了很多我们不愿意做的事情。大家都觉得内疚,想办法去弥补,我当初走了也是这个原因,或者之乐留在大屋也是一样。他其实也难过,但没有人可以倾诉,唯一觉得安慰的,就是你还在他身边,但你这样一走,他就崩溃了。”说着,雅浩苦笑,“你看不到他那样子,十足一只被人扔了的小猫那样彷徨无助。”
我也苦笑,“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的。只能说是我失败。”
“是吗?”雅浩看着我,似笑非笑,“也不见得。你知道吗?是之乐主动开口要我来找你的。”
我猛然地抬头,一脸不可置信。
雅浩认真地点头,“真的。他帮我定机票,他叫司机送我到机场,他亲自送我上机。他跟我说对不起,希望我可以代替他好好照顾你。”
雅浩说完,把一封信递给还在惊愕中不能自拔的我。“之乐叫我交给你的。”
我低头看着,缓缓地伸出颤抖着的手接过它,展开后,看到了之乐骏秀的字迹。
哥:
对不起。谢谢你。
哥从小就教之乐,说男子汉大丈夫,要言出必行。
之乐曾经对哥说过,之乐为哥做的一切,肯定比每一个人都多。
之乐言出必行。
哥,祝你和雅浩幸福。
之乐
我的眼泪瞬间崩溃,捂着嘴巴也抑制不住那呜咽的声音。
雅浩温柔地为我抹去不断落下的眼泪,轻轻把我拢入怀里,“之信,之乐要我们旅行结束后就快点回去。他在办手续,要去英国读书。”
我身体不免一僵,但随即又释然地笑了。“我明白。这对我们来说,或者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雅浩点头,微笑着欺身向前对着我的唇吻了下来。
久违四年的幸福向我袭来,我立即热切地与他唇舌交缠。
突然,一阵刺痛。
我猛地离开,捂着被咬痛的唇惊愕地看着他。看他突然变的血腥的俊脸。
我竖起全身寒毛防备着,“雅……雅浩……你……你干吗?”
雅浩迷着眼看着我,样子像一只凶狠高贵的狮子。
他故意把话说得阴深恐怖,“之信,正经事说完了,接下来是算帐的时候了。”
我坐在靠窗口的位置,逃也逃不了到哪里。我尽量后退,只能装傻地问,“算什么帐啊?有什么帐要算啊?”
“哼哼!”雅浩奸笑,“四年前在旅馆那次、昨天格子廊你嫖妓的那幕、还有右手比不上左手重要、把我的恶劣性子记得滴水不漏……鲁之信,不好意思,其实我还是没有变的,我昨天当场就想把你拖进后巷了。不过现在也不急,到了日本你给我等着瞧吧!你这个月也别想给我站起来!”
这一吓简直非同小可,我还想着四年后的今日我可以翻身为人了呢!
我把手抵在胸地阻止他靠近,脑袋立即迅速寻找自救的办法,“你……你……我都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当初一走了之,害我睡了一个多月的医院性命垂危你这怎么算?”
雅浩听了,脸上立即一阵心痛。在我想着终于松了口气度过难关的时候,他又一脸阴险狡黠地抬头,看的我毛管抖动。
“那为了补偿你,在未来你站不起来的那一月里我决定片刻不离地照顾你,你放心吧!”说着,他已经如豺狼野兽地缓缓靠过来了。
我顿时哭笑不得,这种补偿还真是让我目瞪口呆。
形象和性命比起上来根本不算什么。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