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能有多少情by梵菲(攻为受放弃一切 美攻he)-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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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叫我……哥?
他在我抛弃自尊,伦理道德后,叫我哥?
他看了我这样子,内疚过后又坚决地看着我,“哥,你不要这样好吗?”
我不要这样?那我要怎么样?我还想努力地朝他笑,但一片混沌的头脑什么也做不了。我眼前所有的东西仿佛都在转,我什么也没办法看清楚,我什么也看不到。
微波炉传来嘀嘀嘀的提示音,我赫然地惊醒过来,定神一看,眼前一早空无一人。我惊慌地到处张望,寻找我做梦的证据,但一闪一闪的微波炉提示灯告诉我,一切都是真实的。
一切都是真实的。
第十七章
我无法再面对他。
确切一点说,我不闯进他房间,痛斥狠扁他一顿,我都已经很仁慈。严重一点说,我开始后悔昨天为什么不抄起一把刀一刀砍过去,一了百了。
你叫我考虑一下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我是你哥,现在我什么都豁出去了,你却来叫我哥让我知难而退?
哼!真是高招,我这等蠢材也只能未笑泪先流。
我不等他就自己先回公司,然后寸步不出设计部地窝在座位上为图纸作最后修改。同事小彪戏言我早到今天肯定会下红雨,我眼角也不看他一眼继续干活。或者我实在气得连脸上都写着惹我者死等的话,今天整个设计部都在步步为营中度过。
一切本还过得可以,直到一个信封递到我面前。
我问小彪,“这是什么?”
小彪耸耸肩,“不知道啊,刚才总裁找我,叫我把这个给你。”
我深呼吸一口气,想着大不了就是抄鱿鱼,谁知信封一开,一张六位数字的支票让我如被扇了两巴掌般的屈辱!
这算什么?他连累我表错情的赔偿还是他拒绝我后的体恤金?
我气的全身颤抖,大手一挥,台面上的所有物品乒乒乓乓地落在地上,全室人吓得目瞪口呆。小彪过来慰问,但我丝毫听不进去,不容分说地抓着支票往雅浩的房间冲去。我还没来得及跑到他办公室前,他门就开了。先是一个玲珑浮凸,千娇百媚的性感女子走出来,然后朝身后的雅浩妩媚一笑,问,“对了,今天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
雅浩礼貌地一笑,一个“不”字出口正想拒绝之济,他停下来了。因为他看到了我,怔楞过后又对面前的女子笑得动人,“美女的邀请我当然准时到。”
那女子听了发出银铃般的清笑,“真会说话,那今天晚上七点XX饭店等。”
那女子说完就走了。雅浩将目光移向我,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转身回办公室。我呆呆地站立在原地,刚才的愤怒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痛心不已。被阿光拒绝的太多,用脚跟想都知道他刚才只是拿那女子来做挡箭牌。但我竟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他不是同性恋。
回到设计部,我一直很努力地让自己心情平服下来。但在同事们谈论到从总裁房间走出来的漂亮女子脖子上前胸上都有着明显的吻痕时,我不可抑制地像一只疯母鸡那样跳了起来。我对助理们大大发泄了一通,然后分配了一大堆工作让他们做,让整个设计部都忙得鸡飞狗走,自己就扔下重要的任务拿着支票就往外跑。
我到银行把它兑现,一部分存起来,一部分带在身上招摇过市。我用尽各种方法发泄心中的冤屈,但对今早出现的女人,还是无法释怀。挡箭牌我可以忍,一起吃饭我也可以忍,但前胸和脖子上的吻痕叫我如何忍!不喜欢我就不要招惹我,现在招惹了我又把女人搬出来这算什么。我越想越心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了半天后,在入夜的时分,我毅然走进了格子廊。
男人而已,这里每天晚上一大堆,你以为你鲁雅浩算什么!
我坐下不够半小时,一个男人就走过来问我可不可以坐下,我看了他一眼,略有姿色,于是点头。一杯酒过后,他问,“你家还是我家?”
我笑,把一叠钞票塞进他手里,用拇指指指身后,“厕所第三格。”
他也笑,显然不介意。站起来挑逗般的往我耳朵里吹了口气,就往后走。我对酒保说,“再来一瓶。”酒保看了我一眼,一瓶酒往我这边滑过来,我一把接住,就转身朝厕所走去。
我在心烦的时候总是特别暴力,明明只是做爱,我却差点把厕所隔板也给拆了,身下的人当然也被我折腾的趴在地上苦叫连连。我看了不禁有点内疚,我刚才脑海里一直浮现雅浩的影象,不知不觉间就把他想象成雅浩那样对他肆意施虐。我说送他回家,是想抱他出去扔到的士上就算,谁只他老实不客气地爬上我的背要我背他回家,于是我也只能背他回家了
把他送回家之后才9点半,自己走回到家也未到11点。我抱怨时间难熬,赶图纸的时候怎么时间就过的特别快。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灯也不开就一脸疲惫的倒在床上。我轻轻摩挲过身下柔软的被单,才刚发泄过的身体,又开始不争气地回味着与雅浩交缠时的感觉。我总是意犹未尽地想起他,不知廉耻。
但,雅浩、雅浩、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舍得回来了?”
寂静的房间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我吃惊的从床上跳起来,伸手打开床头灯,昏暗的灯光把站在房间一角的雅浩照的异常可怕。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的语气里有明显的不满。
“我一直都在,你眼中没我当然看不见。”他的语气也不友善。
“那你在也要开灯啊。黑漆漆的,我怎么知道有人。”我说完又问,“喂!你进来干什么?”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双手插在裤兜里气势十足那样向我走来,我有点恐惧地向后退。他问,“你去哪里了?”
“我到处逛逛也要你批准吗?”
“在上班时间到处逛逛不用我批准?那你拿我当什么?你明知道今天鸿天的人来看设计图,你知不知道你擅离职守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混乱!”
他朝我连珠爆发般吼过来,而且句句道理充足,我根本没反驳的余地。我收细声量,但语气也不见得好,“对不起,我今天就算不睡觉也会把图纸赶出来。”
“还等你?你的助理早就完工了!”
“……”我又吞下一口气,“对不起,我会好好的自我检讨。”
我如此低声下气,他也不见得有一点宽容。他追问,“你去那里逛了?”
“我道歉了你还管我到哪里逛。”我也来气了。
“去格子廊了?”
我瞪着他,“你跟踪我?”
他嗤笑,“你值得我跟踪你吗?背着一个男人招摇过市,我也不想看见!要不是人家陈小姐认出你,我简直想转头就走免得侮辱我的眼睛。”
我一听到陈小姐三字就气得几乎怒发冲冠,我从床上跳下来,“那你就不要看!我背男人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你要不姓鲁我也不想管,你说,你和那男人干过些什么?”他朝我吼过来。
我也不甘示弱,目光与他的对上,“同性恋酒吧的厕所,你说能干些什么?”
啪!力度十足的一巴掌突然甩过来,我一阵天旋地转,差点站不住脚。
“龌龊!”
我的心一阵隐痛,但我还是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是龌龊啊!你不是认识我第一天就知道我龌龊了吗?不过我能龌龊也要谢谢你今天早上的支票!可是你又好的了多少,办公室里痴痴缠缠,还让整公司人看到你们激情后的证据,我们半斤八量而已!”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一样的龌龊!”
啪!又是一巴掌!
雅浩气的全身发抖,指着我声音怎也压不低,“你肮脏你嫖妓也不要把我拖下去,我和她根本什么也没有!你说,你是不是真的跟那个人……有没有?”
我遇硬越硬,猛地跳上床,脱衣秀般三两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个精光,居高临下凶狠地瞪着他,“你现在自己看看有没有!”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身上的痕迹,脸上诧异、震惊、愤怒交杂,他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我。我就这样被他视奸了很久,直到我自己都觉得累了,才扯过被单裹着自己跳下床。
“你看完了吗?看完我要洗澡了。不送。”我快步地走向洗手间,不想留在这里多一分钟。
突然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转过来,我头昏眼花之间,一拳就落在我的脸上,我就这样被打的扑在地上,眼前毫无焦距。脸贴在地上,我朦胧间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来到我跟前又停止了。
他看着我,犹如看一只狗般地鄙夷,“又龌龊又肮脏,我是方选光我也不看你一眼。”
尖酸的说话穿过我的胸膛,当年向阿光表白时他那一巴掌和那一句话在我耳边再度响起,我的脸火辣辣地痛的开始没有知觉。
我再次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舔舔嘴角的血丝,说,“我真的要洗澡了。不送。”
他听了,赤红呈面,扬起手又要一巴打过来,我敏捷地手一挡,啪的一声,奋力还击。我的说话随着被单的滑落而响起。
“你不要以为我就只有被你打的份!”
就是这一巴掌,就是这一句话,一切都变的无法控制。
当我从惊吓之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他压在地上。他脸上的狰狞令我毛骨悚然,我张开嘴想要大喊,却被一团布料塞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拼命反抗,却在他远胜于我的力气下轻易地被制服。他把我的双手压在头顶用布条捆住,掰开我的双脚置身我的双腿间,盯着我身上激情过后遗留下来的牙齿印和抓痕,目光如箭。他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我要把你废了,看你怎么去嫖!”
他这一句把我吓的不轻,我扭动身体不要命地挣扎,身体撞到书桌碰落一地的绘图文具和散落漫天的文件纸。曾几何时,我也是在漫天钞票的情况下把他压在身下,他也是拼命地反抗,那我是怎样制止的?以前的林林总总都还没来的及在我脑海里浮现,我就因突然其来的剧痛而全身短路。
他……他竟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一脚顶过来?
我痛的呼吸都觉得困难,全身颤抖不已。我目睹他眼里的阴森,突然害怕自己就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我发了疯地挣扎,头撞到桌脚,一阵疼痛之余,更多的物件应声而下,跌在地上的美工刀哗哗地打着转。压在身上的力气突然停止加重,我奇怪地睁开眼睛,却在下一秒看到他注视那美工刀的眼神而血液逆流,前所未有的恐慌让我使出超常的力气,我好不容易挣脱开他落在我双手上的桎梏,探身起来正要撞开他时,却在一把冷森森的美工刀抵住我面额的时候停止弹动,随即僵如石像。
他的脸朝我慢慢靠近,他的眼睛对上了我的,他眼里不明所以的愤怒令我心寒,他说,“我看你以后怎么去嫖!”
他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明白,听进我耳是一个犹如世界末日的噩耗。我的呼吸因紧张而紊乱,我的眼睛因恐惧而瞪大。我冷汗直流,根本不理解他为何为我花天酒地而愤怒至此,连累到自己凄惨地身处被阉的险景。他把美工刀的刀尖推到最长,嘎嘎的响声冲击我的耳膜。我头脑一片混乱。刀尖轻轻滑过我的脖子,经过我的胸膛,一直来到小腹。轻细却尖锐的痛楚让我全身敏感异常,每一条神经都绷的紧直。滑落的刀尖像磁石那样把我体内的热血细胞引向下腹,在这种生死关头,痛楚引起奇异的快感竟让我起了可耻的反应。
“挺有精神。那男人没让你得到最后的满足吗?真可惜。”他耻笑,样子阴霾得可怕。
嘴不能言,手不能动的我,除了摇头都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他不为所动,刀尖来到我的重地由根部滑向顶端,留下一条浅细的红痕,抬头朝我笑的凶狠。我立即汗如雨下,全身每个毛孔都因冰冷而剧烈收缩,我嘴里不断发出不成句的呜咽在寂静的房间里显的格外清晰。我清楚知道自己处境的不堪和危险,但我除了焦急害怕就想不出任何对策。突然,刀尖向上升,我以为他要放过我,喜出望外,却在看到他的表情后我的心凉了一截。他对准目标,贴近我的脸笑的嗜血,我屏住呼吸面如死灰地转动眼球盯着他手中的刀,然后,呼的一声,刀片划破空气迅速坠下。
咔。
心脏都仿佛要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