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香如故(古代,虐,青梅竹马,小倌)作者:碧树&天涯客&樱井悠-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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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他即将走出屋门,我冲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你干什么?!放开我!”池悠奋力的挣扎起来。
我一把将他推到墙边,整个人压了上去。
“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漠,你对青林可不是这个样子啊!”已经昏头的我有些语无伦次。
“你胡说些什么!快放开我!”池悠挣扎得越发厉害了,衣衫拉扯间领口大大的敞开了。
望着那显露出来的大段粉颈,我体内的另一股猛火渐渐抬头。
鬼迷心窍的抓住那轻薄的衣衫,我狠狠的往下一扯。
“啊。。。。”伴随着池悠的一声惊叫,他大半个上身裸露了出来。
天啦!这是怎样一具完美诱人的肉体啊!身为青年男子的我不可能不受到诱惑。
手探到了美人腰间,我迷茫着又撕开了池悠的裤子。
矫健白嫩的大腿赫然展现了出来,我的呼吸几乎为之一窒。
“放开我韩涯!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快点放了我!”被我的粗暴举动吓坏了的池悠疯了一般的叫了起来,手脚并用的拚命反抗我。
但他一介书生,又怎是我这种江湖草莽的对手。
渐渐陷入迷狂的我把他仰面摁倒在屋内的一张圆桌上,并用一只手抓住他两手的手腕固定在了他的头上方。
“韩涯,你疯了吗?你不可以这么对我!”被我压制住的池悠急得眼泪都掉了出来。
“有什么不可以!”我阴冷的笑道:“青林都可以做我有什么不可以!”
说着我用力扯掉了挂在他上身的另一半衣服,这样一来,他的整个上身就全裸露了出来。
光滑细致的肌肤,纤细匀称的骨架,我被这上天的杰作彻底的迷住了!
轻轻俯下身,我很想好好尝尝这一片柔嫩的滋味。
但就在这时,“嗖”的一下,我的脑中好像被狠狠刺入了一柄尖刀,骇人的痛疼瞬间袭满了我的全身。
我大叫一声,放开了池悠,一屁股坐倒在地,紧紧抱住了头。
铺天盖地的痛疼迅速吞噬了我,不多时我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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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竟好好的躺在了床上,而且身上还盖着薄被。
短暂的懵懂之后,我回忆起了适才发生的事。
天啊!我都干了什么?!我竟然对池悠做了那样的事,我真是猪狗不如!
我没脸再见池悠和青林了!羞愧无比的我后悔得真想当场就自刎,但就算我死上一千次恐怕也不能抵消我的罪孽!
掀被下了床,我急速的冲出了门外。我要去找池悠,我要在他面前自刎以谢其罪!
但当我走出屋门时,我却一下子愣住了。
屋外幽静的庭院中,赫然矗立着一个瘦削的人影,却是池悠!
此时的他披着一袭纯白的斗篷,背对着我望月而立,看上去一尘不染,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在这样的高洁纯净面前,我实在是丑陋不堪!
悔恨交加的我怯怯的说道:“池悠,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池悠断然打断了我的话。冷冷道:“桌上还有一碗药,喝不喝随你。。。”
说完这些,他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慢慢消融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我怔怔的望着他渐渐模糊的背影,生平头一次,哭得像个泪人一般。
第八章 青林
慕容夜差点中毒的事件发生之后,慕容世家专门派了三公子慕容祈前来十二楼找池悠问罪。我相信池悠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因此对慕容祈的指摘毫不为意,处处为池悠辩白。这种做法虽然让师父玉玑子颇有微词,认为不该为个小小医师破坏了与慕容世家的关系,我却没有反驳也没有接受。
池悠,在我心目中如水一般清澈,清澈得连我自己也不敢亵渎。
果然,不久以后,慕容世家传信来说已抓住了真凶,这件事就此揭过,然而我仍然不太放心,让姑苏分舵的人专门调查此事。
调查的结果,竟然让我大吃一惊。
原来慕容夜的衣服上果然被人下了毒,而且那毒正是在十二楼的时候被人偷偷洒进了她的衣箱。若非慕容小姐半路起了贪玩的心思要换成男装,没有动衣箱里的换洗衣服,她说不定在半途就会死于非命。因此慕容世家把矛头针对十二楼也不是说不过去,这毒就算不是我楼中人所下,十二楼也脱不了防护不周的干系。
然而更让人意外的是,慕容世家其实并未找到真凶。他们之所以善罢甘休,是因为慕容夜以出家为要挟,要求慕容世家放弃对十二楼的追查。
据说当日慕容夜手持剪刀,面对全家人道:“我慕容夜今世,非青林不嫁。此刻十二楼正是内忧外患,若我慕容世家再火上浇油,不啻于将我夫婿逼上绝境。十二楼若倒,青林必毁弃婚约,我不如趁早先出家做了姑子,省得到时候蒙受羞辱!”
慕容夜一直是慕容世家的掌上明珠,这番泼辣决绝的气势倒将一家人都震住,只好对外谎称抓住了真凶,与十二楼言归于好。
虽然知道慕容世家已经权衡过与十二楼交恶的利弊,我还是对慕容夜的深情和胆略所感动,这让我对自己未来的妻子多了一分怜爱和敬服之意。可是当我把这件事告诉池悠后,他的眼中露出了淡淡的苦涩。
“悠,我只是……”猜测到我口气中的赞叹引发了池悠的隐痛,我连忙解释着。
“林,我没有生气。”池悠看着我,笑得纯洁,“我只是想,你能娶慕容小姐,是你的福气。”
事后回想起来,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似乎池悠对韩涯的态度,是从那以后开始改善的。
这个发现让我失落却又无奈。
实际上,池悠对韩涯的态度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我并不知道。十二楼中接连出现的命案,品州、绵阳、惠州等几个分舵接连被袭的怪事,加上慕容世家气势汹汹到十二楼为慕容夜中毒之事问罪,让本就事务缠身的我忧心忡忡。一连半个月过去了,我夜不安枕,食不甘味,常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要么对着卷宗思索,要么与十二楼中得力的属下商议。直到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池悠已经很久没有过问过我。
这个蓦然的发现让我惘然若失,以往池悠对我可谓关怀备至,可如今连最粗直的属下都能发现我容色疲倦憔悴,池悠却不知躲在哪里,对我不闻不问。
这种烦闷一涌上来,我忍不住推开书房的门,信步就朝后山走去。
一直闷闷地走到半途,我才哑然失笑:池悠早就听从我的安排搬到了山下的大宅中,就住在书房侧院的西厢里,我怎么把这个都忘了?
一想起西厢,忽然又想起了结拜义兄韩涯。听说他这些日子都在病中,我却因为事务繁忙难得去看望他,想起来真是心中有愧。于是我折回身,快步往韩涯的住处走去。好在韩涯和池悠住得很近,我看望了大哥再去找池悠不迟。
西厢的院落中很是安静,由于一贯作为客房使用,也没有专门拨人伺候。此刻我走进这个绿荫森然的世界,心中的烦躁便慢慢平息下来。
韩涯房间的窗户打开着,想是长期病卧,只能从窗中领略外面的风景吧。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酸,就算如韩涯那般的倾世剑客,最终也是逃不过生老病死的天数。
我慢慢地走到了窗户前,如果韩涯正在休息,我就过些时候再来探望。
韩涯果然正在沉睡,数日不见,他的面容明显地枯槁了许多,透着令人心痛的苍白。虽然此刻他睡得正沉,但额角却渗着冷汗,嘴角也不时颤动,似乎仍然没有摆脱病魔的折磨。
然而接下来我便看到池悠正坐在韩涯的床前,手里拈着银针正为韩涯做着针灸。他的神态是如此专注,竟连我站在窗外都没有发现。
不知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站在窗外,看池悠如何认真而温柔地为韩涯治疗,生怕把他弄痛了似的。这种神情,和以前他看着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时间已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发出声息,只有树上的知了不断地嘶叫。
忽然,池悠拈着银针的手颤抖了一下,他的身子随即一僵,就那么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我大吃一惊,赶紧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将池悠抱在怀中,走向外屋的软榻。
“林。”还没将他放在榻上,池悠已经醒了过来,看着我笑道,“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回事?真真把我吓死了。”我握着他冰冷的手,心脏还在不安地跳动,“你这些天怎么了,怎么瘦得这么厉害?”
“是吗?”池悠仿佛不相信一般看了看自己,笑道,“没什么,可能是帮韩公子治病,休息不够。”
“怎么不叫人来帮忙?”我心痛地看着池悠瘦削的脸和尚未恢复血色的嘴唇,“明知道自己身体弱,还这么逞强!哪有医生为了给人治病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
听着我满含关怀的责备,池悠低下头,温柔地笑了:“因为我知道韩公子是你最敬爱的大哥嘛。”
“可是你也不能……”我话还未说完,池悠已经笑着从榻上撑起身子,“好啦好啦,要骂我到外面去骂,不要吵到韩公子。”
我见池悠手臂不住颤抖,似乎连身体的力量都支撑不住,连忙伸手去扶他,哪知这一扶之下,却蓦地见到了他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刀口。
“悠,这是怎么回事?”我情急之下,抬起了他的手腕,“是谁伤了你?”
“没事,是我最近在配一种新药,取用了自己的血。”池悠轻轻一推我,“我们到外面去说,韩公子好不容易睡着,我们会吵醒他的。”
韩公子,韩公子……想起池悠方才为韩涯治疗的专注神情,我不知怎么的心里便有些不快,却没敢往深处想。当下也不再多言,当先便走出了房间。
“林,你最近是不是很辛苦,眼下都有黑晕了。”池悠没有发现我的心思,依旧微笑着走在我旁边。
你现在才发现吗?我心里苦苦地叹息了一声,一直走到院子角落里的槐树底下,才盯着他的眼睛道:“悠,你取血是不是为了给大哥治病?”
“嗯。”池悠也不隐瞒,点了点头,“韩公子的病很严重,我一时还找不到根治的办法,只好先用我的血稳住他的病情。”
我知道由于在药王谷中当了多年药人的缘故,池悠的血能化解多种毒素,于是问道:“难道大哥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算是吧。”池悠的眼中竟闪过了一丝彷徨,有些掩饰地道,“他说这是他的老毛病了。”
毕竟是不习惯撒谎的人,我立时便发现池悠雪白的面颊上染上了紧张的红晕,心中的失落一点一点扩散。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你对我也有所隐瞒了?
见我盯着他若有所思,池悠更有些慌乱起来,故作轻松地道:“林,没关系,我保证一定会把韩公子治好的。”
“嗯。”我心不在焉地坐在山石上,抬头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池悠,“悠,我记得你以前对大哥有偏见。”
“是啊。”池悠笑了笑,坐在我身边,“那时候我总怀疑他对你不利,不过我现在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那就好。”我干涩地吐出这几个字。要是平时,我听见池悠消除了与韩涯的嫌隙,定然会欣喜万分,可现在不知为什么,竟有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有些紧张,悄悄伸出手就想握住池悠放在山石上的手,以确保自己什么都没有失去。
“林,你看下槐花雨了。”一阵风过,池悠惊喜地呼喊了一声,站起来伸出双臂,仿佛想接住树上纷纷扬扬掉下的槐花。
我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看着他眼中毫不在意的欢乐,忽然发现,其实就算池悠,也离我距离遥远。我的一生,注定要孤独地奋斗。
自从齐护法和魏堂主死后,十二楼的防范比平日更是加强了十倍。或许是感受到了我们严密的布置,那个神秘的杀手没有再出现。
可是我的心却仍然静不下来,因为我知道,事情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
我的房间里放着一个木质的模型,那是十二楼总舵的整个建筑构架。秉着烛火研究着我亲手布置的防御哨位,我蓦地发现——凶手的杀人路线其实有一个规律!死去的三个忠心属下虽然各住在不同的方位,但他们的住处离我书房和西厢房的距离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如果这不是巧合的话,我此刻已经能判断,下一个会被袭击的目标是谁了。那是住在北面的莫长老,当年我登位时大力扶持我的十二楼耋宿之一。
想到这里,此刻虽已深夜,我却了无睡意,推门就往北配院走去。
叫醒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