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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断裂的琴弦(白色提琴手之二)-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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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约书亚气愤的双手颤抖「好,我到AIV申请新护照。」 
乔凡尼冷漠的抱起「路西法」,就像他生前一样小心翼翼的喝护著。 
「随便你,只要你走的出天使之光的城门,随便你往哪里去。」 
屈辱和愤恨到了极点,约书亚伸手夺取路西法的骨灰 
「还给我,这是我弟弟,你凭什麽抱著他?成天抱著他的骨灰掉眼泪,你真是可耻极了。」 
「砰!」 
未曾料到他会有这种举动,路西法的骨灰在意外中从乔凡尼手中掉落。 
「天呐!」乔凡尼跪下去把瓷罈抱起,罈身已经裂了一个大缝,幸好这是他订制的特殊骨灰罈,内部是一层锡,保护著易碎的外壳。 
「你敢让他跌倒了!」乔凡尼心疼不已的抱著路西法「我绝不会轻饶你。」 
约书亚也吓了一跳,他并不知道那罈身是防撞的,刚刚掉落的时候他的心跳都快停了。 
「我不是故意的………」 
忽略那颤抖的声音,乔凡尼冰冷的回答「进房。」他头也不回的往屋内走入 
倒噎了一口气,凭什麽?那是他的弟弟,凭什麽是让乔凡尼用保护他的名义来惩罚自己? 
「我不进!」约书亚从乔凡尼身旁跑开往门口冲过去。 
早就料到这一步,乔凡尼伸长了脚等他。 
「哎呀!」才举步就跌倒了,约书亚的下巴重重的撞击地面,一道血痕延著坚毅的曲线展开。 
乔凡尼皱眉低头想看看他的伤势,约书亚气愤的抬起头来,这样子却像极路西法,不甘的黑瞳闪著水光,那一瞬深刻的刺痛了乔凡尼。 
「站起来!」他突然暴怒了「把自己弄乾净!半个小时以内没看到你出现在房里,你就知道好看!」 
黑瞳透露的水光是忿怒、是屈辱、是不甘也是几许的不舍,在约翰?洛克斐勒广场看到乔凡尼抱著路西法狂乱的叫唤,蓝色的眼不断落下泪水,他被那个画面感动了,雪花纷飞中那两人相依的像世上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多震撼人心的画面呀! 



就是被那份不舍感动了,也被那种眷恋迷惑了,他才会答应跟乔凡尼回到奥地利来「暂住」。 
只是没想到乔凡尼是这种恶劣到极点的混帐,他把路西法的死归结到约书亚的头上,认为他如果早点出面捐骨随给路西法,那他现在还会活著。 
看著落漠的背影远离,约书亚用手背沾沾下巴,去!流血了。傻子才会留在这里!他起身往门外走。 
从五楼顺利的走下一楼,沉重的铜制大门却关上了! 
约书亚惊讶的看著警卫关起窗子,把窗外木雕挡雪版放下锁住。 
「你们干什麽!」他急忙冲向最後一个还没上锁的窗户,向窗外的警卫大喊。 
他的话简直是废话,警卫不知用德语说了什麽,不顾他的手指还在窗缝中,硬是关上窗子。 
「哎呀!」收回瘀伤的手指,约书亚来不及顾及伤势,忙冲向电话,拨向加百列和舒曼同住的公寓。 
「加百列!快来救我,乔凡尼疯了…。。喂?喂?加百列?」 
话统中冰冷的声音传出「还有二十分钟,你要浪费在什麽地方我不管,不过二十分钟後没出现在房里………你会非常、非常後悔。」 
全身像被倒了一筒冰,见鬼了!乔凡尼……软禁他!? 
握紧冰冷的拳头,约书亚迅速的环顾四周,对了!洗衣房的通道!躲在通道中,明天收脏衣物的人来,所有的脏布料,床单、窗帘……。全部都从通道中往来收东西的车子内倒入,他可以混在其中………。只要撑到明天。 
约书亚压低呼吸的声音躲入狭小的通道,如果乔凡尼不发现他,他就可以顺利逃出去了,身旁堆积的床单发出熟悉的腥膻味,他心神一晃,差点自己走出去乖乖的往乔凡尼的房间走。 
镇定一点!不要被那个绝世变态色魔牵著走! 
「亲爱的约书亚,我说要你清洁好自己到我房里,你在这做什麽?」 
木门外传来乔凡尼的声音,他越这麽故做甜蜜,就表示他越火大,约书亚紧张的闭气,连呼吸都不敢。 
他一定是要把我骗出去,乔凡尼不可能知道我躲在这里。 
门缝被阴影遮住了,有人站在门外! 
「约书亚,自己走出来,不要逼我动手。」 
捂住嘴,惊慌的瞪著门,难道他真的知道? 
「亲爱的,十秒,你知道我的耐心不够,1、2、3、………8、9~~~」 
「别数了!」约书亚推门走出去。 
乔凡尼冷笑著「奇怪了,路西法这麽爱乾净,你却热爱污物?」 
约书亚狼狈不堪的瞪著眼前人「你有什麽问题?你爱路西法,难道不能对他的亲哥哥好一点?」 
不屑的转身「去洗澡!你算什麽亲哥哥?你连路西法都不认识!他就是惹我爱,至於你,就是惹我厌!」 
污蔑我就这麽好玩? 
约书亚一咬牙,往乔凡尼背部扑上「放我走!」 
轻易的把他摔在地上,乔凡尼像猫逗弄老鼠,有趣的看那纤细的颈子被箝制著。俊俏的脸逐渐发红、发紫。 
「知道吗?我疼爱路西法的时候总喜欢这样摸著他白皙的颈子,他全身都很敏感,光是这样摸著,他就起了反应,你呢?怎麽还是没反应?」 
混、混蛋,连呼吸都有问题,还会有反应吗? 
乔凡尼摇摇头「怎麽比的上?我就算勒著他,他还是笑著的,你这样瞪我,怎麽学的像可爱的路西法?」 
谁学他?再不放手我就要死了!这家伙真的是疯子! 
看约书亚轻轻的翻起白眼,乔凡尼才把手放松「哼!站起来。」 
「哈!」大力的吸气,约书亚感到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可是情势逼人,他只好硬撑起身体。 
「匡啷!」一个不稳,整个人摔在地上,连桌面上的花瓶也拉下来了。 
乔凡尼心头一紧忙回头探视著约书亚。 
躺在地上的人动了几下,黑瞳抬起,忿恨的瞪著他。 
黑发湿漉漉的贴在他脸上,最像路西法的那双眼不甘的怒视著,乳白色的肌肤或许也是像路西法的地方,白里透红,就像他没生病时的样子。 
乔凡尼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来「路西法………我好想你………」 



神经病!这个………可怜的神经病………… 



乔凡尼不舍的替他抚开额前的乱发「来,我抱你回房,你真的需要冲冲澡,看你全身湿的,不要又生病了。」 
装疯卖傻! 
约书亚猛挥开乔凡尼的手,自己不稳的站起来「发神经啊!我是约书亚,路西法死了,他病死了!死了,不会回来了!你懂不懂啊?你这样要是让他知道,他一定很难过。」 
愣了一下,乔凡尼收起温柔的目光「你是,你就是路西法,我说了就算,以後我叫路西法,你要乖乖回答我。」 
「你!你真疯还是假疯啊?路西法有这麽高吗?他的头发有这麽长吗?我左耳穿了耳洞,他没有耳洞,你看清楚了,我是约书亚!你就不能面对现实吗?路西法死了快一年啦!」 
冷冷的转身,寒气陇罩著乔凡尼「我再说一次:你、是、路、西、法。」 
他走到约书亚面前猛然伸手抓住他的银耳环「你没有耳洞!」 
耳环被暴力扯下,耳朵流血了,约书亚痛的抽气,但却不敢再说一句话,他确定乔凡尼没疯,他只是故意这样虐待他而已。 
「荒谬………你太荒……好,我是路西法。」约书亚忍著痛「我流血了,能不能帮我擦药?」 
真的倒楣到家,下巴的血乾了,手指的瘀伤也结块了,结果换耳朵遭殃。 
乔凡尼温柔的拦腰抱起他「不用现在擦药,等一下还有其他地方会受伤,待会再一起擦就好了。」 
他果然没疯!可恶!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听舒曼他们说,以前乔凡尼对路西法很温柔,不管怎麽样都不会对路西法发脾气,可是他对自己也太差了吧?动不动大吼大叫的,还不时弄的他全身是伤,实在太欺负人了! 
约书亚压抑怒火逼自己装出甜蜜的声音「乔啊~让我回纽约见见舒曼和加百列好吗?」 
乔凡尼在心底窃笑著 
想学路西法?差远了,路西法脾气没这麽好,不会在这时候撒娇;要装?大家一起装。 
「小乖乖~你怎麽忘了,你要一辈子跟在我身边的啊~听话,不准出天使之光,待会让我好好疼你。」 
约书亚脸色铁青的在心底咒骂著 
该死!这个人还真幽默,抱著二十岁的大男人叫「小乖乖」?混蛋!虽然他是比我魁武了那麽一点点,但我不信自己没机会教训他。 
假装柔顺的倚在他胸口,唉~他的身上为什麽总是这麽香?被这个卑劣的可怜虫迷惑了,也要怪自己自制力太差。 
在浴室中放下约书亚,若大的浴缸已经装满了水,乔凡尼伸手要帮约书亚脱衣服。 
「谢…谢了,我自己来就好。」 
忿怒加上尴尬的眼,羞赧飞红的脸庞,路西法也是这样子,每次要帮他脱衣服就这麽害羞,乔凡尼突然想起他曾在饭店的浴室里宠爱路西法,激动的难以克制。 
高大的身体突然靠在约书亚肩上,乔凡尼哽咽的在他耳边喃喃低语,用唇来回轻抚著他的耳根 
「路西法……路西法…。。」 
明明是大好机会,这时猛踢他一脚,乔凡尼一定只有倒地哀号,可是约书亚心底却无限悲怜这个脆弱的大男人。 
算了,都留了快一年了,不急著现在走。 
「喂………够了,你不要这样嘛~」 
「路西法……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叹了口气,时间不是会冲淡一切吗?为什麽乔凡尼越来越悲伤? 
前天夜里他被枪枝安全闩的声音惊起,乔凡尼面对床在沙发上坐著,漆黑的枪管已经对准头部。 
如果不是他惊醒後马上大喊「你答应过路西法要好好活下去的!」 
乔凡尼这个卑劣的可怜虫已经没命了。 
「乔………好啦,我不会走,除非你把我踢出去,否则我绝不会离开你,这样你满意了吗?」 
约书亚终究无法像路西法那麽彻底的任性「我都听你的,你不要再哭了好吗?大男人这样子哭很可怕耶!」 
乔凡尼抬起一双雾蒙蒙的蓝眼「你的脾气比路西法好多了。」 
「不过………」他拦腰抱起约书亚,不管他的衣服是否还穿在身上,把他往水池里丢。 
「那是因为路西法爱我!」 
「哇!」约书亚挣扎著把头伸出水面,才一睁眼就看到那双冰冷的蓝眼在他面前,乔凡尼穿著衣服也踏进浴池。 
「他爱我,所以才对我任性。」 
用力把他的黑发往後拉,露出那个白皙的颈子,看胸前娇嫩的两颗小珠子在水中颤抖「你只是为了钱留在我身边,当然没资格跟我发脾气。」 
这个人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约书亚气的想回嘴,乔凡尼炙热的唇已经贴上来了。 
「唔………。」有必要吻的这麽激烈吗? 
用力吸吮著小巧的唇瓣,乔凡尼有时会怀疑是不是东方人的唇都这麽柔软丰润?是不是东方人的身体都这麽紧致温滑?是不是东方人的发都这麽光亮动人? 
难道因为他是路西法的哥哥,所以和他共同拥有这些诱惑人的特质?为什麽死的是路西法?拥有一半共同基因的约书亚却无耻的在他怀里呻吟? 
「啊!」约书亚的舌尖一阵剧痛,他震惊的推开乔凡尼「你咬我!?」 
腥血迅速扩散在口中,约书亚痛的再也说不出话,不过他也没机会说话就是了。 
血随著一阵阵吸吮流入乔凡尼口内,他还贪婪的故意拨动那个流血的伤口,喝下他的血,有一半的血跟路西法一样,从此路西法在他血管里,他们再也分不开了。 
「呜~~」痛痛痛!该死的乔凡尼! 
终於乔凡尼不再拨弄那个伤口,他温柔的轻舔著受伤的舌尖,安抚似的把原本固定约书亚头部的手移向他光滑的背部。 
松开约书亚被紧封的口,他的唇瓣明显的红肿,痛吗?如果只是痛,为什麽眼神如此迷蒙? 
原本抓住他的手移向他胸口,乔凡尼他在流血的耳垂旁温柔的低语 
「好美……像路西法一样小巧的耳垂……好美……」 
约书亚不禁在颤抖中等待他下一步的举动。 
「好美……约书亚………」 
炙热的气息吹抚敏感的耳根,约书亚闭上眼等待那双唇吻上。 
「为什麽………。约书亚………为什麽……。。死的不是你?」 
猛然睁开屈辱的眼,约书亚把乔凡尼推开「你有病!」 
「叫我死?凭什麽?我找路西法找多久了,每次都被当成一般的疯狂乐迷拦著,好不容易见他最後一面,还被你和一群保镳痛殴。我有够倒楣,没事跟你回奥地利,现在连美国都回不去了,你还敢叫我去死?我做错什麽?」 
就是要看他发怒,像路西法那样瞪著眼,举起他无力的拳头挥舞。 
乔凡尼得意的向後靠,看约书亚全身湿漉漉的站起来叫嚣著。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这样污辱我,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悠悠的轻松说著「怎样污辱你?说你比不上路西法?说你为了钱留下?说你该死?这不都是事实吗?」 
「你!」 
抓住横踢过来的脚「还是把你无穷的欲火挑起?这也算是我污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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