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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中外科学家发明家丛书:玻尔-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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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的友谊影响的人)在科学和哲学的讨论中与玻尔闹着玩,使他成为想象 

中的进行无礼戏言的目标,这一点,玻尔本人是第一个领略到的。关于这两 

个朋友在这方面关系最直接的描写之一是在游艇“赤塔号”的一些“航行日 

志” (主要由奇维兹保存)。游艇是他和玻尔还有化学家尼尔斯·布杰朗和 

木刻家霍尔杰·亨德克生在1926年共同购置的,这4个朋友在以后的8年中 

用它作了短途旅行和长途游历。原来设想航行日志是用来记载船长(尼尔 

斯·布杰朗)的真正纯粹航海性质的活动,但不久,大副奥利·奇维兹和霍 

尔杰·亨德克生——他们相互称为船上的“主任医生”和“科学家和慈善家” 

——掌管了这本书,并用它来记载船上的生活中以及航行参加者的诙谐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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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的奇谈怪论。 

     在“赤塔号”的航行中,有关尼尔斯·玻尔部分的一般写照是尼尔斯·布 

杰朗留下来的: 

      “有玻尔在船上,若他躺下休息或进舱睡眠,就总会有谈话和讨论在进 

行。玻尔具有启发同伴进行思维的卓越能力,以致同伴感到他们比原来更聪 

明了。他在每天的观察中也具有发现问题的特殊能力:当他见到水上映出月 

亮时,就引出了一个待推断的问题,为什么它变成了一条而不只是一片?当 

我们用帆抢风调向时,这就又成了一个如何才有可能实现的问题?” 

     尼尔斯·布杰朗注意到他的朋友的另一特点: 

      “为了充分领略他非凡的本性,人们必须认识到经过这么多年,他仍然 

保持着孩子气:一个是孩于对游戏的爱好;另一个是孩子的好奇心。后者对 

一名自然科学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玻尔总是非常熟练地将石头抛高和掷 

远,用石头在水上打水漂玩,他在这方面的兴趣久盛不衰。记得有一次,当 

他来斯卡根看望我们时,我们一道去参观在砂中的教堂。玻尔试图把石头抛 

高,让石头掉到塔的头两层的两个窥视孔处百叶窗的外面。但这对玻尔来说 

是太容易了,他越来越敏捷地将石头扔入百叶窗的小孔。当玻尔获得成功时, 

他又有个主意,让我们将自己的手杖扔高,使它们靠在百叶窗上,当这样做 

成功后,我们又得试着扔石头将它们打下来。最后,他让我们把手杖柄插入 

百叶窗的洞,把手杖挂起来,这事完成后,其余的人都放弃了再扔石头把它 

们击下来的念头,但玻尔却坚持这样做,并且因最后取得成功而感到高兴。” 

     读遍所有的描述和回忆后可以发现从尼尔斯·玻尔的童年和最早的少年 

时代起(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还包括他后来的生活),就存在着一个驾驭其他 

一切之上的类似主旋律的东西,那就是象征着尼尔斯和哈拉德·玻尔兄弟间 

关系的不可分离性。 

     还是在孩童时的两兄弟,谁也不会做任何一件事情时忘却另一个的。一 

件很早的事能说明这一点,它是关于尼尔斯整个下午围绕着内鲁姆德的花园 

叫唤着哈拉德的故事。当一位表姐最后问他“你找哈拉德干什么?”他回答 

她“人家给了我一个小面包,我要分给哈拉德。” 

     已经提到过在哈拉德小时候,许多人都认为他是两兄弟中较为聪明的一 

个,虽然尼尔斯大两岁,哈拉德却在他之后一年就进入大学,那年他仅 17 

岁。早在22岁时,1910年1月哈拉德对他的博士论文《对狄利克莱级数原 

理的意见》进行了答辩,这就是对他数学光辉贡献的前奏,从而使他赢得国 

际上的巨大尊敬。 

     那时,哈拉德·玻尔在两兄弟中是较为著名的,这与其说是由于他在科 

学上的天赋,倒不如归因于他是一个丹麦的最佳足球运动员的这个事实。他 

在AB足球俱乐部第一队担任中卫多年,他曾为丹麦在1908年伦敦奥运会上 

赢得了一枚银牌 (那里的英国体育报纸大大赞美头发蓬乱的丹麦人)。尼尔 

斯是一个机智的足球运动员,但他只能当上AB队的预备守门员,他也只参加 

过几次球赛。“是的,尼尔斯是不错的,但他起步太慢。”几年以后他的弟 

弟开玩笑地作了这样的解释。 

     在两个小孩间的关系方面,在那些日子里,哈拉德的智力敏捷表现在他 

对尼尔斯所开的玩笑。两兄弟终生保持着高度的幽默感,而哈拉德·玻尔更 

兼有超群的机智,他主要的和最爱开玩笑的对象是尼尔斯。他们的同学阿 

吉·贝尔莱对此曾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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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戏弄尼尔斯最多和讲述他最可笑的故事的人是哈拉德,他的弟 

弟。虽然每个班级不和其他班级来往,并且看不起所有低年级的孩子,但由 

于哈拉德是尼尔斯的弟弟,有时在休息时允许来我们的教室,或者我们另外 

跟他在操场上谈话,此时,他很高兴——当然是十分友好的方式——谈关于 

尼尔斯的故事和他的功过。总之,哈拉德喜欢以完全友好的方式 (因为在任 

何情况下这对兄弟总是要好的)开尼尔斯的玩笑”。 

     尽管机智的哈拉德会使尼尔斯上当,但尼尔斯却完全缺乏开玩笑的能 

力。哈拉德·玻尔本人常谈到有一次他要尼尔斯做彼此开玩笑游戏的故事。 

哈拉德先轮到,但不久尼尔斯就屈服了,恳求着,“嗬,嗬,停止吧,请不 

要继续了!……”“那好”!哈拉德毫不留情地回答:“现在轮到你了”。 

尼尔斯思索很久,然后他徒劳地尝试用恶意的声调说,“你的外套上粘有一 

个小斑点!” 

     1905年,有一批在霍夫廷的哲学初级课程通俗讲座中相互认识的学生组 

成一个小组。他们的设想是哲学和科学的问题都得讨论,尼尔斯和哈拉德两 

人当然能被邀参加。这个小组名为“黄道”,因为成员数限定为12人。除玻 

尔兄弟外,还有法律学家彼得·斯科夫(后来曾任丹麦驻苏大使),心理学 

家埃德加·鲁宾,历史学家保尔·诺隆德和他的兄弟数学家尼尔斯·埃里克 

 (他同尼尔斯和哈拉德·玻尔之间称兄道弟),艺术史家维尔赫·斯洛曼, 

昆虫学家凯依·汉利克生(后来为动物博物院的管理员),艾南尔·库恩(后 

来当常务次长),词源学者利斯·雅可布生,罗曼语语言学家维哥·布罗戴 

尔以及阿斯特里德·隆德(结婚后改为隆丁)。 

     在霍夫廷讲座基础上讨论的当然主要是哲学和认识论方面的问题。在冬 

季学期里,他们每日在阿波塔或类似的咖啡馆集会数次,他们讨论晚会上所 

作的引导性演讲和由此引起的问题,讨论一直持续到夜间。现在没有人能记 

得尼尔斯或哈拉德是否作过引导性的演讲,但他们在讨论中似乎是非常活跃 

的。在讨论中——毫无疑问,第一次在较大范围的会上——两兄弟之间的亲 

密关系表现在他们对问题的思考上。1955年,在尼尔斯·玻尔70岁生日时, 

维尔赫·斯洛曼在一篇文章中回忆了“黄道”晚会的情况:当讨论开始时总 

是吞吞吐吐的,他们中间的一位往往会出来说一些关于这次讲演的一般性的 

话,然后以低沉的声音、猛烈的节奏和强有力的音调继续讲下去,但常常被 

他的兄弟打断。他俩的思想方法似乎是协调过的;一个人修正另一个人的讲 

话或表达自己的意见,或者同时以情绪舒畅的方式用他选择好的词句进行热 

烈辩护,不同的想法用不同的语调,听起来颇觉有声有色;对原先的想法不 

抱成见,因而整个讨论进行得很自然。两人的思想方法一致在这对兄弟之间 

是如此根深蒂固,以致没有任何人能插得进去。会议主席通常轻轻放下他的 

铅笔,静心地听他们说下去;但当会议参加者移动座位向他们靠拢时,他会 

徒劳无益地说,“讲得响亮点,尼尔斯”。 

      “黄道”晚会的情景使人想起这种工作方法后来成了尼尔斯·玻尔的一 

个特征。哈拉德照例宁愿单独工作,而尼尔斯则通过与人谈话来发展他的思 

想。使用这种工作方法的依据是不但参加谈话的人对讨论中的科学或其他问 

题熟悉起来,而且使尼尔斯·玻尔感到用现代方法来表达思想能和谈话的人 

取得同一“波长”。在这种情况下,意见的一致或有差异,或者观点是否明 

确,虽然是不重要的,但是尼尔斯认为,在解决科学或社会问题时,和那些 

在谈话中成为最亲密合作者的人站在同一立场是必需的。倘若哈拉德·玻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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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周围不是一个最完善、和谐和彼此充分理解的环境,他简直不能工作。 

     这对兄弟在离家时的书信往来十分频繁,特别在他们最早的青年时代更 

是如此。这些约从1910年开始的信件至今仍保存着。这些信件除了表明他俩 

的亲密关系(这正是我们要指出的)外,同时也让人高兴地看到在那个年代 

里1909—1911),两兄弟都成为科学硕士和哲学博士的情景。 

     1909年的春天,哈拉德·玻尔已经获得了他的硕士学位,而尼尔斯正为 

此作准备。为了获得一个幽静的读书环境,尼尔斯在假期内到菲英岛的维森 

堡教区牧师家中作客,因为克里斯琴·玻尔的年青助手霍尔格·莫尔加德的 

父亲是那里的教区牧师。1909年3月7日,尼尔斯从维森堡写信给哈拉德: 

      “请不要因一次收到三张明信片而受到打扰,我保证不再犯这种“粗心” 

毛病,但当我突然理解到给你的第二张明信片恰好有“空谈”而吃惊时,我 

觉得似乎有必要谈一点我在这教区牧师住宅里的生活情况:我在这里一切都 

很好。为使妈妈高兴,我吃得很多,睡得很香 (原谅我在说废话,这是为了 

使我自己满意);但我也做了不少工作。我已完成……动力学,还读完了阿 

伯拉罕阐明的矢算问题的大部分 (非常有趣),我已经开始读克里斯琴生的 

原稿,很感兴趣,并且在动力学导言中包含了许多有趣的东西,但它未作哪 

怕是微小的尝试来符合你 (也是我)所期望的创立一个完整的运动原理的要 

求,……”第二天,尼尔斯又写道: 

      “十分感谢你的信。我热切盼望着我们能在一起做许多工作的那一刻的 

到来,我希望我们都能从中得到许多乐趣。你不知道你已经教给了我多少东 

西。你处理得当的方法真使我惊奇,它教育了我,对于那些可以或多或少用 

 “机智”(能常称为无懈可击的逻辑)去应付那像浓雾一样的问题,这种做 

法是过于复杂和完全不必要的(对任何一个人,例如,对大数学家也是如此)。 

但在数学里肯定能发现一个人们“也许”(?)有指望而且要相当坚实的基 

础,要建立这样的基础,部分要通过人们自己的工作,部分要来自上述数学 

家的备受欢迎的帮助。希望不久就能见到你。敬拜全家,你的哥哥。” 

     1909年3月,哈拉德在考试期内,尼尔斯·玻尔在一封信里又对他表示 

了赞扬: 

      “听说你的考试进行得很顺利,这是很好的,虽然这完全是在意料之中 

的。但我也不能预先知道你对每个看来是简单的题目作出了多少解 

答。……”。 

     1909年4月,考试结束后,哈拉德·玻尔直接去哥廷根与伟大的德国数 

学家埃德蒙·朗道一起从事研究。尼尔斯在4月20日的信中写道:“衷心祝 

贺你。这个时刻不是一个普通的生日,而是一件全新事物的开始。如果在哥 

廷根你真正做到发展你的数学才能,我将为你高兴。随信给你寄去 (除了好 

妈妈以我的名义送给你的礼物之外)柯尔克加德的《生命历程的各阶段》一 

书。这是我能送给你的唯一的东西,我认为没有比它更好的了。总之,我在 

阅读时总觉得乐趣无穷,我甚至认为,这是我有生以来读过的最令人愉快的 

书本之一。我盼望日后能听到你对它的看法。我在维森堡工作得很好。现在 

这里正是最可爱的春天,第一棵银莲已经长出来了。正如你知道的我已经完 

成了第一论证。论文终于在学报上发表了,印刷精美,核对仔细 (没有一个 

错字),这使我很容易把它读完了。韦怕非常好,他寄给我一份刊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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