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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你是我的翅膀(军旅) 作者:折纸蚂蚁 (晋江2012-05-02vip完结)-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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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孩子的梦折磨,而褚颂总会记起那片蔚蓝的天空。不知道要多久,他们才能从这片漩涡中彻底解脱。
  一周之后,乔悠悠的身体渐渐好转,褚颂的病情也稳定,经过医生的同意之后他们一起出院回国。只是回国之后的第一站,仍旧是医院。
  褚颂要继续住院治疗,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若有不小心便会留下后遗症。他不想彻底离开部队,就算不能继续飞,他也可以继续穿着那身军装。十几年的部队生活,他有太多的舍不得,他不能就这么放弃。
  乔悠悠请了长假陪在医院。白天,乔悠悠陪着褚颂复健,散步,晚上在宽大的病床上相拥而眠。她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很注意不让自己太累,很努力的吃饭,她要养好身体,和褚颂一起康复。
  从回国之后,褚颂的病房每天都有探病的来来往往,还好他住的是套间,病房外有一间会客室。人多太麻烦的时候,他们就宣称褚颂需要休养,关上那一道门,褚颂和乔悠悠就盘腿坐在床上八卦外间的人。下至子女,上至祖宗三代。乔悠悠一直以为自己身在京城,知道的肯定比褚颂多,可是经过多次切磋之后发现,她知道的永远是皮毛,比如某某外面有没有养小的,某某的儿子和明星有一腿,某某离婚等等,而深耕的那些都是从褚颂哪儿听来的,比如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被抓到小辫子,可是牵扯政治的东西太费脑子,乔悠悠听着头疼。
  空军一师领导来的那天上午,乔悠悠刚好去找医生讨论褚颂的复健计划,待她回来的时候,褚颂正和一帮子领导说话。乔悠悠没有进去,而是趴在门缝上听他们在说什么。
  她只能隐约听见他们提起,不能飞、离开、转业等,词不成句,可是乔悠悠不是傻子,单从这些词语她也能推断出他们在说写什么。
  乔悠悠像自己的孩子被猛兽攻击一样,推开门窜进去,户崽似的站在褚颂身前,也不管面前的人肩膀上有几颗金豆豆,下逐客令道:“褚颂需要休息,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们可以走了。”
  褚颂拉拉乔悠悠的袖子,却被她一把甩开,刚刚的一番话像是不解气一样继续说:“褚颂算是因公负伤的,不能飞也就算了,你们居然落井下石的要他转业,这就是所谓的部队大家庭吗?我可是一丁点儿的温暖都没有感受到。褚颂的去留不用你们来决定!”
  乔悠悠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一头雾水,褚颂撑着沙发站起来,把乔悠悠拉到身后,“我媳妇这几天照顾我,脾气比较躁,别介意。”
  “你干吗跟他们说这么多?”乔悠悠拍着褚颂的肩膀不乐意的吼着。
  曾经扬言要罚褚颂2万字检查和30公里负重越野的魏师长,看着护褚颂心切的乔悠悠,咧着嘴巴笑,起身说:“那我们先回去,反正还要在京城待几天,过两天再来看你。”
  “是,师长。”
  “乔悠悠,还记得我吗?我可是记得你,你那出节目让整个师念念不忘,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给我们播个续集?”师长说至此,神情有些失落。见乔悠悠不回话,继而对部下说,“我们先回去,让褚颂好好休息。”
  送走了他们,褚颂捏着乔悠悠的鼻子哭笑不得。他很开心,乔悠悠能在整个时候挺身而出为他抱不平,不过好像有点儿冤枉了领导。
  “我听见他说让你转业,我生气嘛!”乔悠悠梗着脖子不爽的说。
  褚颂把乔悠悠拉过来抱在怀里,安慰的说:“你听错了,不是转业,是我,要调职。”
  “调?调哪儿?一师不是你最喜欢的部队吗?”乔悠悠不解的问。
  褚颂把下巴抵在乔悠悠的头顶,所有所思的说:“是没错,可是十几年了也该挪挪窝了,调哪儿好呢?歼击7师行不行?”
  “7师?”乔悠悠不知道这又是那个鸟不拉屎地方。
  “虽然没有1师优秀,可毕竟也是京城的第一道防线呐!”
 

    Chapter 51
 
    “你的意思,你要,要……”乔悠悠话不能说成句子,想着褚颂的那句话。调回京城,真的要回来吗?
  “我要回来,欢迎吗?”
  乔悠悠眼含着泪水,不停点头。他要回来了,以后就算不能每天见面,也可以经常在一起,他们会有新的孩子,会有新的生活。可是,守在那片蓝天下,飞机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真的好吗?
  “傻瓜,哭什么,我调回来你不高兴?”
  “当然不是!”乔悠悠大声反驳,手指抠着褚颂胸前的纽扣,而后又小声喃喃道:“本来,本来我已经准备……”
  “准备怎样?”褚颂在她耳边轻声低问。
  “调职啦!”乔悠悠脸红的拱到他怀里,褚颂被她猛撞到胸口,却乐呵呵的笑了起来,把她紧抱着。
  乔悠悠已经想了好多天,如果褚颂要回部队,她就跟他一起走,她可以调到当地省电视台,或者市电视台,不要名利,只要他们能在一起。经过这次的“劫难”,她真的觉得平安无事的相守是太美好的一件事,她不愿意他们再分开。
  原来,不止她有这样的想法,连褚颂也这么决定。可是她知道褚颂有多么爱一师,从新兵蛋子到上校,十几年的部队生活,除了读飞行学院那几年之外,他一直在一师,他甚至把自己的灵魂奉献给一师,难道就这样走了吗?
  难怪刚刚师长说起“外面的世界”的时候,神情忽然落寞了许多,想必是褚颂很坚定的要走,师长留不住他,所以才会有那样的表情。
  “陪我散步吧。”
  乔悠悠偏头看向窗外,外面的阳光灿烂的一塌糊涂,是他们此时最需要的温暖。“好。”
  京城的三月底,风里已经有了一丝暖意,上午阳光分外明媚,他们俩手拉手在院子里散步。褚颂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但还是后怕会留下后遗症,所有人都坚持让他在医院多疗养一段时间,褚颂为了全家安心,一直没有反对什么。而且医院所在的地方依山傍水,远离城市,环境特别适合休养。
  “滴、滴。”
  身后的喇叭声把说笑的两个人的注意力成功吸引过来,车窗降下来,一女子带着墨镜从车窗探出脑袋,“早啊。”
  “你家早上是11点?”乔悠悠迎着阳光,眯着眼睛问。
  女子并不动气,继续笑着说:“这通常不是你的起床时间吗?”
  “可真是稀奇了,乔工居然有时间来看我。”
  “不是看你,我来看你老公,听说他因公负伤,我来慰问一下。怎么样首长?好了吗?”
  褚颂揽着乔悠悠的腰,笑着说:“还成吧。”
  乔悠悠斜斜瞪着车里笑眯眯看着她的女人,嘴角一挑,忽然也笑了出来,“前两天江圣卓来了,说替你来慰问的,这么说,你们俩没有事先商量好台词啊?”
  乔乐曦脸上表情有些僵,升上车窗,打了方向离开,不带走一片尾气。
  褚颂揉揉乔友的头发,特没脾气的说:“你们俩每次见面都呛呛。”
  “她不尊老!”乔悠悠气呼呼的说。
  乔乐曦停好车子,找到了褚颂的病房,一推门,客厅的桌子上、沙发前全是大捧大捧的花,乔乐曦紧蹙着眉毛,进退两难。
  “愣什么,进来,想站在那儿过敏啊?”
  乔乐曦关了门,穿过门厅走到病房门口,对着乔悠悠笑了笑,侧身进去。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心想这位置真好,窗外的春色、春水,一点儿没有刚入春的痕迹,仿佛春天一直在,从未离开过。
  “你怎么空手来了?”乔悠悠问。
  “你这缺什么吗?我这就去买。”
  “没你这样的,探病号居然两手空空。”
  乔乐曦这些天忙坏了,好不容易有点儿空闲,就赶着过来看看,结果脑子一混,真的什么都没带。
  “你不是什么都不缺吗?整那些虚的干什么?我来就代表我最真诚的一颗心,”乔乐曦撇撇嘴,坐在单人沙发上,“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不好意思,明月不姓乔,姓江。”
  乔乐曦是同情她刚没了孩子身子虚弱,不想跟她争论这些没营养的。
  褚颂一言不发的听着两人斗嘴,年纪差不多的两个人,从小到大几乎见面就呛呛,在这种时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法子。当他透过窗子看见那辆骚包的跑车,褚颂乐坏了,对着乔悠悠挥挥手示意她过来,指着窗外被大众挤着进退不能的保时捷Panamera。再骚包又怎么样?有本事你长对翅膀飞过去。
  “你们俩看什么呢?”
  乔悠悠回头说:“明月来了,不仅来了,还被挤了,你要来看看吗?”
  乔乐曦愣了几秒,“不看。”
  江圣卓一进门,先看见的自然是他要找的乔乐曦,可是人家根本不正眼看他。
  “你怎么又来了?”乔悠悠一脸嫌弃的看着门口那个妖孽。
  江圣卓挑眉,“不行吗?”
  “行,脚在您身上长着,想走哪儿谁敢拦呐?”乔悠悠挤兑的说。就算她对乔乐曦没什么好脸色,可是在外人面前,她是坚决拥护乔乐曦的,尤其是对江圣卓,谁让那个女人,是她的堂侄女。
  褚颂爱莫能助的摊摊手,乔乐曦跟老佛爷似的坐着,手里翻着一本杂志,在接了一个电话后,拎包站起来对乔悠悠说:“有点儿事等我回去处理,我先走了,缺什么给我打电话,回头给你送回来。”
  乔乐曦说完,踩着高跟鞋走了,从江圣卓身边经过连头都不回,江圣卓想跟着,却被乔悠悠拦着,“要走啊?你不是刚来吗?”
  “我没招你吧?”
  江圣卓急了,乔悠悠干脆把门给关上不让他走,整个人堵在门前,“江圣卓,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我弄不清楚,但是别再招惹乔乐曦,不然我绝对卸了你!”说完又补了一句,“还有你的车!”
  “谁有莺莺燕燕?我就有她,她还不理我!”江圣卓梗着脖子反驳,脸气的通红。
  “活该!”
  “悠悠,来扶我一下,腰忽然有点儿疼。”褚颂在后面召唤,乔悠悠顾不得江圣卓赶紧奔过去,趁着这个空档,江圣卓着急的拉开门往外冲,可是停车场早已经没有乔乐曦车子的踪影。
  “装!”褚颂刚躺床上,就被乔悠悠很推了一把。
  “没装,真疼。”
  乔悠悠虽然一脸不相信,可还是心软的问:“哪儿疼?我看看。”
  褚颂不听,反倒把乔悠悠拉到怀里,蹭着她的头发,乔悠悠不停推着他的胸膛挣扎,“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就和江圣卓狼狈为奸吧!”
  “他们俩的事儿,咱外人别插手。”
  “谁外人?我才不是外人,我是长辈!”
  “是啊,帮你面子,万一有天他们俩成了,我一不小心就变成江圣卓的姑父了,这可真是笔好买卖。”
  “滚。”
  “别动别动,”褚颂不停安抚着乔悠悠,“让我抱一会儿。”
  “不行,我饿了。”
  “先睡会儿,睡醒再吃!”
  每天类似这种探病的多之又多,发小、朋友,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蜂拥过来。有些还好坐会儿就走,摊上左骞那种的,屁股像长了钉似的就钉在沙发上,整天的耗着,乔悠悠特想问他,你不用挣钱吗?后来乔悠悠明白了,他是来笼络人心的,只要在池琳哪儿吃了排头,他就奔过来耗一天,但是绝口不提池琳。
  白天还好,褚颂总是嘻嘻哈哈的,乔悠悠知道他是强颜欢笑,可最起码是笑了,到了晚上,他总是失眠。怀里抱着乔悠悠,他不敢乱动,只能等她完全入睡之后,悄悄把手臂抽出来。
  其实每一次,乔悠悠都是知道的,轻轻的起身到外厅抽烟,他失眠多久,她就有多久睡不着。乔悠悠不敢哭,不敢把眼泪留在枕头上,怕被他发现自己没睡觉。
  在褚颂决定调职的时候,乔悠悠终于忍不住了,在他起身不久后,跟着他到外厅。他站在窗前吹冷风,手指夹的烟蒂几乎要燃尽也毫无所知。乔悠悠心疼的慢慢走进,手颤抖的从背后抱住他。
  褚颂身子僵了一下,但是没有动任由她抱着,把手里的烟摁灭,哑声道:“悠悠。”
  “嗯。”
  “听见了吗?”
  “什么?”
  “引擎轰隆的声音,空气里还有飞机燃油的味道。”他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夜晚,褚颂不需要伪装。其实他一点儿都不坚强,离开飞机,他有数不清的不舍,他根本就放不下。
  乔悠悠紧紧了手臂,蹭掉眼泪,点头说:“听见了,也闻到了,可是燃油的味道好差。”
  “是啊,第一次闻到,我也觉得很难接受。”
  “你如果难受,就哭出来好不好?不要憋在心里,我不想看见你这样。”乔悠悠商量着说,眼泪根本止不住。他的肩膀在抖,手也在抖。
  褚颂转过身,擦掉她的眼泪,他试图笑,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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