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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我的完美婚姻-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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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果你也想用这招,像屈服肖逸一样来屈服我,这是不可能的,你不必耍手段,不必耍心机,你想怎么样,直接告诉我!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做!你要怎么逼他!”     
  她已经陷入疯狂,我反手打了她一巴掌,很清脆,我从来没有打过她,我只不过想她冷静下来,而不巧的是,这时肖逸回来了,我的手还停在半空,没有缩回来。     
  “为什么打她。”     
  我的丈夫在不明白事情的真实情况下,便质问起我来。我笑了笑,收回手,走到门边换上鞋。     
  沫沫也许只是冲动的前来,更加没有想到肖逸会提前下班,我也没有想到。     
  她捂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肖逸扶她进屋坐下,为他泡了杯热茶。     
  “沫沫,你不要走,等我买完菜回来,一起吃饭。”     
  他们没有吭声,我也不等他们作答,便出去了,我没有去超市,我漫步到了西湖,在靠湖的一长凳上坐了下来,湖面吹来的风很凉,我才发现,我没有罩大衣,我以为我够冷静,够稳重,但还是忘了出门要穿衣服。     
  我没有想到沫沫会来找我,而沫沫也没有想到会被肖逸看到,这桩隐瞒了三年多的事情,就这么的,毫不留余地在,在我们之中撕裂开来。     
  我甚至还来不及做什么,没有考虑好要怎么处理。     
  我抱着自己在湖面吹风,不敢再回家,突然之间,我也迷惘了,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文芳在这时打给我电话,邀我出去坐一坐。     
  我想干脆在这里冷着,还不如邀好朋友去玩。     
  我们又到了天上人间,上次见面,还是去年的十一。     
  我们点了很多酒,文芳指着眼角说,她有皱纹了,我说快三十的女人有皱纹是正常的。她说我还没有。     
  我说我马上就要有了。     
  我们一直在喝酒,KTV的声音开到最大,服务生进来好几次,欲说不说的,却让我们两人笑得快要趴下。     
  文芳说,为我们的二十八岁干杯。     
  文芳和丈夫想要孩子,但却不敢,没有能力;而我和肖逸不想要孩子,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安全感。因为我们不知道,下一步,会走向何处,不,不是我,是他,他不知道,自己的终点在哪里,他只是一膄正在航行的船。     
  我握住文芳粗糙的手,很朋感概,曾经这双手,只需要握着纤细的粉笔条,现在却要侍侯婆婆大小便。     
  我转而看向自己,又觉得,如果我与肖逸离婚,也许我不会恨他,相较来说,这些年,他照顾我更多一些,可能老天爷,觉得我一生太过于顺利和风平浪静,才会让生活与我开开玩笑。     
  我半梦半醒中,看到台面上下都是空酒瓶,有红酒,也有啤酒,最开始我喝的果酒瓶早滚到一个小小的角落,我拿起一个瓶子,想着沫沫砸人的场景,我只举起,也没有勇气砸下,连下面是桌子,也不敢。     
  然后我便睡了,在震耳欲聋的曲子中睡了。不知道何时,服务员体贴将声音关了,我们醒来时,一片寂静,不知道身在何处。     
  “家宜,我婆婆查出来是脑瘤,要动手术。”     
  我哈哈大笑,差点没爬起身来,原来肖逸说对了。     
  文芳说,这样的结果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如果是脑瘤,如果开刀成功,也许就不用躺在床上了。但开刀的费用和成功度的把握,就很难说,而且他婆婆拖的时间最长。     
  她想来想去,还是来找我,离阳市最好的脑科医生,肖逸,是我的丈夫。     
  “由他主刀,我们才放心,但我们也知道,他的手术日程估计已经排到了明年。”     
  我头痛欲裂。     
  我答应她回去问问,但却一个人游荡在街头,我记起,今天要去补习,于是匆匆打车去了贺锦山。     
  我到时,林放在家,他一见到我,马上迎了过来,急道:“你昨晚去哪儿了!”     
  我说我跟一个同学见面,喝多了,不记得回家。     
  他马上拨了个电话,递给我,“你丈夫要跟你说话。”     
  我叹了口气,接了过来。     
  “家宜,你想我死吗?”     
  我吓了一跳,“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吃安眠药是无意,那么,彻夜不归,是不是也是无意。”     
  “这事我晚上回来会同你说,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林放收回电话,笑道:“也许我想错了,你的婚姻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糟糕。”     
  我也笑道:“是,如何也比不上你们。”     
  他自嘲笑出声,迎我进门,便出去上班,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些遗憾,为什么林太太不懂珍惜他。             
第9章(出版稿)   
  晚上,吃饭时,我将文芳婆婆需要开刀的事情告诉肖逸。     
  “你昨晚出去就是因为这件事?”     
  我说也不是,只是刚好半路碰到她,她心情不太好,于是便去喝了点酒,结果睡过头了。     
  我们没有提沫沫的事。     
  但我第二天还是抽了空回了趟家,沫沫的房间几乎全空了,也许是打定主意,有一段日子不回来,我想这也许更好,在家,看到我与肖逸同来同往,对她是折磨。     
  爸爸摇头叹息,说沫沫从小就任性,实在让人担心。     
  “你们不要老是说她的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并不一定,她的便是错的,在公司做事,压力很大,所处的环境与我们很不一样。”     
  妈妈无非说些沫沫令她伤心的话,我不知道,妈妈是不是清楚沫沫其实不认同她。也许是知道的。     
  “还好你嫁在附近,也常回来,鸣鸣也交了女朋友了,经常很晚回来,沫沫现在也搬出去了。”     
  我知道爸爸妈妈一下子闲下来,是有些不适应,我答应常回来陪他们,他们却说如果有个孩子带带,就什么要求也不提了。     
  回来的途中,因为小司要开学了,没有事情做,我到超市买了些礼品,便开车到了南郊,肖逸爸爸现在的地方。     
  其实我没有必要来见他,他在肖逸出生前便独自成了家,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联络,我们结婚时,在外场,我偶尔碰到了他,看他的神色,我直觉,应该是肖爸爸,于是我当时便叫住他,他上下好好打量我一番,点点头,给了我一张名片,我一直好好收着。     
  后来偶尔听肖逸提起过,知道这父子怨恨很深,便一直没联络。     
  南郊近年来发展得很不错,其实这里离仁爱医院很近,属于离阳市中心,二十几年来,这两人,可能就是在路上碰到了,也不会打招呼。     
  肖爸爸住的星际城很是豪华,门卫审问了好一番才让我进去,并且还给他挂了电话。     
  我还是叫了声爸爸。并且将礼品交给他的妻子。     
  为了礼貌,我叫了声肖伯母,他们确实很惊讶,看到肖伯母眼里都有泪丝,我心定下来了,这是个很和善的女人,并不是每个第三者,都如此令人讨厌。     
  “爸爸,你一点都没有老,和我三年前看到你一样。”     
  他的笑声很爽朗,眉毛很粗,而且身材魁梧,肖逸一定是像他妈妈。     
  “你也一样,肖逸应该很爱你。”     
  我笑了,“爸爸为什么这么说?”     
  “你能给他安全感。”他只这么说了一句,但我从他眼神里,能看出,这句话一定令有深意。于是也没有再问。     
  肖伯母是个画家,他们家很大,有专门一个大的房间,挂的满是油画,很抽象派,说实话我看的不是很懂,她为人很热情,很大方,看得出,也是一个非常希望得到别人认可的人,于是我虚心请她给我讲解一些我不懂的画。     
  我在一个隐秘的角落看到一张感觉很怪的画,看样子,应该不是肖伯母画的,她叹了口气,走近道:“这是你爸爸画的,虽然手艺不精,但情感很真挚。”     
  那是一条乡间小道,很绵长,两排都是很瘦弱但感觉生命力很强的树木,其实,这样并不具备美感,但很真实,看季节,应该是秋天,画上只有一个男人的背影,是白衬衫,一件夹克斜挂在右肩上,头微微歪着,背有些陀,感觉很苍桑。我想这可能代表肖爸爸内心的一些情感。     
  “爸爸一定是个感情很内敛的人。”     
  肖伯母赞赏的笑了,亲切的拉着我的手,“是的,家宜,其实很多男人都这样。”     
  我拿出手机,问她,是否介意拍照。她忙点头。     
  我留在肖家吃午餐,肖爸爸一直在问我肖逸的近况,其实基本都是他在说,肖逸是离阳市的名人,他想得到他的消息,很简单,何况,肖爸爸是离阳市新华出版社的主编。     
  不可避免的,也谈到孩子,肖爸爸说,孩子的事情,不能逼肖逸。     
  我点头称是。     
  饭后我和肖伯母正洗碗时,被怦的一声关门声给吓了一跳,肖伯母放下碗马上跑了出去。接着我便听到久别重逢的母子抱头痛苦的场面,肖伯母真是非常真性情的一个人,转眼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响声彻天,我倚在门欣慰的看着,竟然也有想流泪的感觉。     
  肖爸爸喊我过去,让那个风尘仆仆,颇像流浪汗的,满脸胡楂的男人叫我大嫂。     
  我猜他至少有一个月没洗澡,我有些洁僻,于是走开了些。     
  在肖邦去洗澡时,他们才跟我谈起他。     
  我为他的名字,有些吃惊,肖爸爸大笑,说是肖邦懂事后,自己为自己取的,非要改,原本名字是肖星河,我也笑道,确实有点土。     
  肖邦只比肖逸小一岁,也许一岁还不到,但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几乎已经走遍了大半个世界,甚少回来,肖伯母说我是福星,今天他们两老收获两个惊喜。     
  他取名叫肖邦,自然是有音乐细胞的,他还喜欢画画,在我看来,他就像是一个电影中的人物,但我没有想到,这样的人,竟然真实的在我身边。     
  肖邦刮了胡子,换了衣服出来,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像肖爸爸,但身上却有肖伯母艺术的味道,他也很瘦,面色有些黄,可能是旅途没有好好吃饭和休息的原因。     
  同肖逸一样,他们都有艺术的气质,但肖邦是那种豪放的,自然的,不羁的艺术家,而肖逸却是优雅,安静和内敛的。     
  他对肖逸并不熟,听到我们讲起他,也是自顾看着电视,翻着报纸,有些不甚在焉。     
  只是听到我是全职太太,有些惊讶,差点没有跳脚。     
  “哦,我的天哪,如果我像你这样,我宁可死掉!”     
  肖爸爸马上喝了他一声,我说没有关系,只是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而已。     
  我觉得这几天我一直在讲生活方式,跟沫沫讲,跟爸妈讲,甚至跟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叔讲。     
  肖爸爸知道我是老师,又问我绘画如何,我说只是兴趣,在学校时,偶尔为校刊配些插图,他说正好,他们出版社要出一些儿童图书,还有一些青春读物,需要大量的插图和配图。     
  肖邦说:“爸爸,我早就说,你们原先的老思想早该变了,否则是没有饭吃的。”     
  肖伯母解释说,前些年,出版社生意很差,肖邦就建议肖爸爸出一些市场畅销的书籍,但肖爸爸很固执,没同意。     
  我说我考虑一下。我个人其实对这个工作机会很满意,比较自由,又是兴趣所在,但我怕肖逸会有想法。     
  肖爸爸也没有强求,只是希望我能为出版社工作。     
  肖邦很开朗,他的房间有台很古老的钢琴,应该是哪位大师生前用过的,他看起来非常的珍惜他,就好像一件艺术品一样,他轻轻的揭开钢琴布,那动作,很美。     
  “会弹吗?”他挑挑眉,并且绅士的以邀请的姿势。     
  我是一个俗人,看到这等好琴,自然想尝试一下,肖邦倒了怀红酒,靠在钢琴的一角微微闭眼,还不断的合着拍子,这可真是一个肆意生活的人,就好像沫沫一样,不,是三年前的沫沫一样。     
  我弹的是肖邦在巴黎时期所创作的一些曲子,比较偏向诗意与抒情;一曲完毕,他赞赏的拍拍手,将酒递给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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