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完美婚姻-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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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太忽略他,也让他对我,对我们的婚姻产生绝望。
当我知道这一切,我也多么的想跑回去安慰他,靠近他,也主动一次,可是我恨自己呵,这么一个好男人,我还不够格。
就让我自己将自己流放吧。
我不知道这趟出行,有没有终点,是爸爸认为的旅行还是会长认为的长假,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想决定任何事,我害怕我会做错。
*
事隔五年再见到约克和翰克,真的很让人感慨,我和肖逸安顿好,再度花了二天时间游夏威夷,他对我,真的没有话说。
明明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做,丽丝也赶过来催促,可他还是执意留下陪我二天。
他没有马上安排我和他一起出行非洲,而是让约克照顾我,让我在美丽的夏威夷散散心。
临出发的那天晚上,我们在海边的椰林下就着海风吃晚餐,我们喝得微薰,美妙的景色,让我们的心更加沉醉和荡漾,随后我们手牵手脱了鞋在海滩边散步,任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就着细沙,轻轻拍打我们的脚心。
“家宜,真没有想到,我们还会有这一天。”
“是啊,肖逸,谢谢你,我的心情比在离阳好多了。”
他愧疚的拉着我的手停下,“真的抱歉,我真想就这样陪你多一些时间,可是积在手头的工作太多,我也放不下那边有需要的病人。”
我理解的笑道:“这种心境我也有过,我也好想那些我帮助过的孩子,若不是我想多一些时间休息,真想和你一起去。”
他轻轻拥住我,他的怀抱还是一如既往令我心安,我脸朝着海面,深深的吸了口气,就这样一样拥着,好久都没有动。
夜深了,我们才回医院,他的房间就安排在我隔壁,我洗过澡出来,他还没有走,正在四处的帮我安顿杂物,房间微黄的灯光,温暖又暧昧,我们刚从冰天雪地的离阳回来,马上就看到阳光和沙滩,抑郁的心情,好像一扫而光。
我们很多年没有这样单独的相处过,他回头朝我一望,双方皆有些尴尬。
我手足无措坐在床边,他泡了橙汁端过来给我,他还记得这个习惯,每天要为我泡一杯的,想到旧时的岁月,心里无法不暖暖的,于是饮了一口,放下杯子,偏头朝他抿唇一笑。
他轻叹了口气,抚着我顺滑的直发,眼神渐渐迷离,“家宜,你还是和我这几年想象中的一样。”
我心中有阵阵酸涩,肖逸,可是我对你的爱,却掺杂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现在我对你,就好像我对方文一样,弄不清楚,心的方向,到底,是你还是他。
我以前在质疑你不够爱我,可是多年后,才知道,我们的爱一比较,原来是我处于弱势。
我又有何资格,理直气壮的嚷着要和你离婚。
我任他环住我的腰身,吻住我的唇,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可我不可避免的想到我和方文那晚的激情,我想接受,可我心在抗拒,身体却不知道如何动作,像是一根由他操纵的木偶。
他熟练的解开我的浴袍,我颤抖的拉着前胸,害怕它全部掉下去,他灼热的手已经抚遍我光滑又冰凉的整个背部。
我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任他在我身上再续旧梦,还是一样的手势,却找不回原先的感觉。
他也许也是察觉到的吧。
可是我们都没有放弃,我找到他的唇,伸出舌尖,闭上清明的眼,不想看得想得这么清楚,他也热烈的回应,直到我们全身火热,薄薄一条浴巾几乎全撤离我的身体,我们都好像在寻找一个最终的答案,是什么,却不能清楚的知道。
我们都有些疯狂的纠缠在一起,床单扭曲,就好像我们放纵又肆意凌乱的心,只希望耳边各自的呼吸更加急促一点更加粗重一点,不让我再去想其它的。
突然响起重重的敲门声,随后是丽丝唤肖逸的名字。
我马上清醒过来,揽过被子,将自己密密盖住,肖逸抽身离开,穿上衣服,许久才去开门。
丽丝刻意探入头来,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我,又看看肖逸,她退了二步,轻轻道:“总部有电话找你。”
说完即匆匆跑开,肖逸背对着我,我不知道他是什么神情,他隔了许久才回身,脸色淡然而又复杂,看不出里头是什么神色。
“我。。。。”
我微笑道:“肖逸,我累了,想早点睡。”
他点点头,跟我道了晚安,轻声关门离去。
我长长的吁了口气,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在离开这道房门的那一刹那,也如我这般。
*
肖逸和丽丝走了,我反而心里开朗些,尽情在夏威夷玩耍,每每都到日落时分才回来,我从约克的口中,知道了许多肖逸和丽丝的事。
他们说丽丝和我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丽丝开朗,活泼,爱笑,很爱运动又乐于助人,跟这里的许多人都是好朋友,为人也很热心,肖逸刚来的一年里,因为有她在,适应得非常快,丽丝总是能帮肖逸很多。
我问约克,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他们马上摇头。
只是说感情特别好,亦师亦友,又有共同的爱好,肖逸能加入国际医疗援助中心,也是丽丝的牵线。
就算不是爱情,也是一种特别的感情吧。
从他们回离阳起,我便知道,丽丝打量着肖逸生活和工作中的一切,比起我来,她做得更好,不止是生活,连工作都一一包揽,她真的比我能干很多。
程静平说,我会让一个男人失去斗志,也许这话是正确的,当年在离阳,我确实限制了肖逸的发展,我让他太有家庭的归属感,如果他再和我呆几年,也许就真的认命在仁爱医院做一辈子。
是出国,是丽丝,给了他更大的空间。
在离阳未必就不好,只是二种不同的生活罢了,同样是在医人,现在看来,这种生活让肖逸更加的坚强,活得更加宽广。
*
终于在夏威夷呆了一个月后,我给肖逸电话,说想去找他。
第二天,他即给我答复,说当天便有人来接我。
约克送我到机场,叮嘱我小心,他仍然把我当肖逸的妻子看待,这一个月没有他的照顾,我想我玩得不会这么开心,找到接洽我的人,我感激的与约克相拥。
来接我的是一个黑人,跟我介绍说叫杰迈,他的英文总是让我听得不太清楚,一路行程,我们说的话并不多,转机中,我一直在想象着,肖逸这些年的工作环境和生活,我即将要到的地方,会是怎么样,会比我在国内去的山区还落后吗?
转过最后一班机,我们只能开车前行,这时我已经累得直打磕睡,陌生的景色,漫长和旅程,竟然有让我想晕车的前兆。
终于在五天后到达目的地,见到肖逸时,我已经脸白唇裂,在当地吃过一顿饭后,便呕吐个不停。
我想我可能是水土不服,我还想着会长交给我的任务,这样的我,怎么可能做到。
肖逸心疼死了,让丽丝照顾我好几天,我就这么迷迷胡胡的睡了好几天,才适应了一些。
我对肖逸真的很抱歉,我以为过来能帮忙,却没有想到,反而让他担心我。
会长知道我到了驻地,问我什么情况,我说还好,还在适应环境。
我其实很想问她,方文的情况,他是和苏遥在一起,还是和他的秘书,她在电话里左顾而言它,也未涉及方文,我有些失落,也许事情真的如我所想象的一样。
我答应会长要给她资料,于是开始我的工作,不管这趟我回不回去,我还是想为基金会做点什么。
肖逸带我熟悉了几天,我开始自己去附近的难民营收集资料,我们所在的这个驻点翻译过来叫达罗爱玛医疗援助中心,这里有来自全世界派来的医疗援助队,各色颜色皮肤的人都有,辽阔的非洲沙漠,一望无际的黄土平原,每天来来往往很多的卡车源源不断的运输食物及医疗用品,每天早晨撂开帐逢一看,常年汽车卡车来往而渐渐形成的马路上,黄烟滚滚,一派热闹。
专用停车场轰隆隆的响,这里也有树木,不过非常的稀疏,大多都是枯丫的,可却还是活的,常年都生存着。
每天都有不少非洲病人被送往这里,也有不少的土著,我跟着医疗队里的巡罗车,去了很多的地方,每天都能拉回来不少的病人。
在这里,每天都有死亡,不是因为治疗不了,总是送来时已经因为前面有过不正常的本地治疗手段和迷信方法,弄得病情加重,直到真的不行了,才会送到这里碰碰运气。
所以医疗队里专门有一队女医生,每天去不同的本地居住地为当地民众进行宣传和讲演,可是这里太落后了,太贫穷了,尤其妇女和儿童的地位太低,多少人就这样活生生的病死,而做为医生,还常常因为男人对我们的治疗手段不认同而阻拦,他们经常无可奈何,束手无措。
我看到太多太多,无能为力的事情,可一个人的力量太小太小,这个医疗队在这里驻扎多年,仍然还未改变这里的现状。
我亲眼见到许多难产而亡的妇女,可那些丈夫根本不同意妇产科医生为她们作手术,他们宁愿自己的妻儿就这样活生生痛死掉。
我后来发现我根本再也哭不出来,只是不停的呕吐,后来这种症状越来越厉害,肖逸死活再也不肯让我随车队外出。
一个月后,达罗爱玛医疗援助中心突然异常的忙碌,连在帐中休息的我都感觉得到,肖逸给我送饭来时,我忙问是怎么一回事。
肖逸坐下,拉着我的手道:“家宜,这次必须得送你走。”
我忙摇头,“不,肖逸,我只要再休息二天就好,我答应克玛的妈妈,过两天要去教她的孩子识字。。。”
肖逸脸色凝重,“你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了,体质越来越差,吃什么吐什么,这样下去,你会跨的,重要的一点是,四月是这里瘟疫最集中和最容易发作的季节,我们已经作好了迎接大量病人的准备,到时这里会有形形色色各种不同的病人,有的时候,连我们都无法预知,是什么样的病毒,你的免疫力这么差,留下来太危险了,何况,到时我恐怕抽不开身来照顾你。”
丽丝掀了帘子进来,附和道:“肖逸说的没有错,一般人来这里适应一个月都无法稳定的话,我们一定会建议他们回去,我知道你想帮助人,但要在能力范围内,这里不像你想的这么简单的。有的时候我们甚至会被当地人攻击,你要是出了意外,肖逸一定也会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他们出去后,我一个人在营区里想了好多天,我已经不能再随车队出去,只能在驻地跟着医生们转悠,我看到全然不同的肖逸,就算同样是医生,同样是做手术,也是我所想象不到的,他可以任很多鲜血洒在身上,全然不顾,他的手术刀,也不像仁爱医院他的学生说的那么优雅,他很果断,很利落,眼神很稳,很沉,和丽丝配合完美,他已经完全融入到这个环境,他走的路,和过的生活,完全不是我所能想象的。
停下来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总是坐在驻地的外围,看这里与众不同的落日,心境反而平静了许多。
好像执意要回头走的路,就好像这里的夕阳一样,是时候,也该到尽头了,再走下去,已经是绝路。
夕阳要下山了,我又想到送给苏遥的那幅画,首先是苏遥,她放下了那副扁担,然后她又转送给我,并叮嘱我说,别让林放也变成画中人,可最终,我还是这样做了。
夕阳最终下山了,到处一片黑暗,人生对我来说,似乎走入了一个困境。
但我至少是欣慰的,至少,我走出了自己心里的困境。
我拍拍一身厚厚的灰尘起身,肖逸正朝我走来,我朝他笑开了,待他走近,我深深的拥抱了他。
“怎么了,家宜?”
他深深的望着我的眼睛,带着笑意。
尽管我很虚弱,脸色很苍白,但我这一刻我的心,却好像阳春三月,万物复苏一般的开朗。
“肖逸,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