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完美婚姻-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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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呢,这几个月来的煎熬和暗无天日,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压力,让我早现了两条鱼尾纹,这对女人来说,是可怕和无奈的吧,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一条又一条慢慢长出来,却无能为力。
“是啊,家宜,振作起来,一切都会过去的,生老病死,我们没办法控制,我们只能做,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紧紧抱住他,“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别害怕,家宜,想想你这么多年为那么多的孩子提供了希望,为他们鼓起勇气,教他们如何面对生活,还有,你说你就是飞扬兔,你要用她来激励自己,想想这些,眼前的一切,是不是都可以应付过去?”
我只知道摇头,“我觉得我快要崩溃了,如果妈妈再出什么事,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扛得住,方文,小孩子虽然脆弱,可是,他们有多么好的接受能力、弹性以及忘性,我多么希望,每天我的脑子里不要想那么多的东西。”
*
去医院取报告那天是下午,我先回诊所安排工作,许医师说要找我谈谈心,我知道,定是林放叫她来找我的。
我也想克服自己现在的困境,便坦白的与她谈了一次,没有用任何一点这些年学到的知识,我不想学沫沫,我要做个好的病人。
“基本上,你现在的心态和你五年前第一次婚姻出现裂缝时的差不多,上一次,你选择了逃避,这次如何决定,你要好好想想。”
我坚定道:“我会和方文走下去,我走错了一次,不想再走错第二次!”
“家宜,你为什么会认为那次你走错了?请注意我的说辞,我说的是逃避,逃避有时候并不一定是错的。”
我纷乱的摇着头,“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许医师拍拍我的肩膀,留下我一个人独自冥想。
直到医院打来电话。
我拿着检验单,找到文芳,大哭了一顿,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失去控制过。
“文芳,人生真的很可笑,是不是,当年你婆婆被误认为中风,躺了好久,后来才知道是脑瘤晚期,时隔五年后,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在我身上,我妈妈的病说不定更严重,医生说,开刀风险很大,可是如果不开刀,只能活半年,文芳,只有半年。”
我几乎号啕大哭,文芳也很无助,只知道抱着我说:“家宜,家宜,别着急,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你这几年为那么多的孩子作出了贡献,付出许多的心力,积了这么多德,上天会眷顾你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到家的,眼睁睁看着林敏君从家里出来,她落魄了很多,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过她了,四年了吧,她也老了,再美的容颜也敌不过岁月。
小司追出来,不放心的看她离去,又见到我这模样,忙解释道:“妈,她过来。。。。。”
我摸摸他的头,笑道:“傻孩子,我相信你爸爸。”
他松了口气。
林放紧张的跑出来,一见我就问道:“我打过电话问医生。。。。”
我含着泪点点头,“只有半年。。。”
“别急,中国治不好,我们到国外去,总会有办法的。”
我点点头,紧紧握住他的手,心里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再让妈妈担心了。
晚饭过后,我们心里都有事,不想吵到小司,都去了书房。
“肖逸。。。。”
“林敏君。。。。。”
我们互相开口,随后又笑了。
他点了支烟,连吸了好几口,才道:“她这几年跟一些社会上的人在一起,去年就混不下去了,当时来找过我,我也给了她一笔钱,今天她说有急事要用,所以才到家里来。”
我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我知道你想跟我说这手术由肖逸来做会保险一点,确实,这些年他在脑外科界做得很专业,可是我们离婚已经五年了,早已经有各自的生活,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用数条生命来计算,我又怎么好开口求他回来。”
“家宜,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愿意回来,愿意为了你回来,你会如何?”
我转过脸苍白一笑,“怎么会呢?”
林放执著的追问:“如果,家宜,如果。”
我抿着唇起身,“方文,我的生活没有如果。”我直觉不想与他进行这个话题,这几年他一直很体贴,从来不与我谈肖逸的事,我也不跟他说苏遥和林敏君的事。
林放从身后揽住我,急促道:“听我说,家宜,如果他回来,不管为了什么回来,请一定记住我们一直说的话。”
他将我转过身,紧紧交叉握住我的手,“我们一直牵手,不能放开。”
我使劲的点点头,“方文,我不会放开。”
“不管发生任何事?”
“是,不管发生任何事!”我不能再错第二次。
他欣慰一笑,万分疲倦,好像重重的什么东西掉了下来,“那就好,家宜,我相信你,你不要令我失望。”
我以为,他近四十,我近三十五了,这年纪的人,还能倒腾出什么来。
这些年他对我们的婚姻,一直太过于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终于可以放结局了。
还有将近9章的样子就完了。
第 58 章(新)
我去给还留在医院的爸爸送饭,饭后,二人坐在医院的长廊聊天。
爸爸老了很多,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女儿过世,妻子又重病垂危,这让他如何承受,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和妈妈在五台山烧香,说是为我和沫沫祈祷,希望我们谁能有个孩子。
“这辈子,你妈为你和沫沫的事,不知道操了多少心,尤其是这些年你和沫沫在诊所间的竞争;妇道人家,她想的又多,我劝过她多少次了,她总是放不下心。”
“她跟我说,她就是担心沫沫,但又硬不下心肠说她,那些年沫沫发病,你别看你妈嘴上说不管,其实心里哪里不怕的,生怕就刺激到她,所以,你一回来,她老是跟你说,让你多让让。”
我强逼回眼泪,我不能在爸爸面前软弱,小鸣虽然结婚生子,但家里一直宝贝,一直到家里这半年来,发生这么多事,才真正成熟一些,现在,他还挑不起这个担子。
“唉,其实你一直做的很好,这些年,你妈也是看你嫁得好,林放又靠得住,才得些安慰,她性格也要强,虽然对沫沫表面说不担心,其实心里哪里不担心她和文豪,她一直说,光顾着教导你去了,没好好负起教沫沫的重担。”
“爸。。。。”
爸爸扶扶老花镜,看看窗外,起身道“家宜啊,今天天气不冷不热,我也想透透气,扶我出去走走吧。”
炎热已经过去,下午稍晚时分,还能偶尔遇到几丝秋风,但不明显。
医院何时都有这么多人排队,生老病死,随时都在我们生活当中。
“沫沫的死,你妈受打击最大,天天在家自责,天天喊头痛,我们当时也没留意,以为只是烦心事多,又忙着沫沫的身后事,哎,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妈一辈子顺顺利利,哪里遇到过这种事。”
我们走了一阵,我看爸爸体力有些不支,扶他坐下,提议道:“爸,我请高级护工来照顾妈妈吧,你一个人吃不消,再说也不是两天的事,林放已经在找专家了。”
“找别人我怎么放心,你妈一生最爱干净,又有洁僻,醒来要怪我的。”
我默默扶他回房,爸爸看看时间,一边给妈妈擦手擦脚,一边道:“老伴啊,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让我来照顾你,几十年了,一直是你在身边扶持我。”
我站在床边抹着眼泪。
我正准备要走,感觉有人拉着我的衣角,我忙蹲下身,妈妈微微睁开眼睛,先是看看爸爸,歪着嘴角,竟然微微一笑,又看着我断断续续道:“家宜啊,是你来了,昨天。。。昨天你不是跟在我身边问我。。。。如果我是你。。。。该。。该怎么选择。。选择吗?”
爸爸投眼过来问我,昨天?昨天妈妈还在昏迷。
我只能点点头,多希望她能开口说话,随便说点什么都好。
“你爸。。。这阵子一直尽心照顾我。。。我。。放。。放心。。。”
爸爸握着她的手感伤的点点头,“老伴啊,你要撑着啊,好医生马上就请来了。”
妈妈咧嘴一笑,“我。。。。我有。。有什么好。。担心的啊,有你。。你在,我。。。不怕。”
我再也忍不住哭出来,眼泪叭搭的掉。
“孩子。。。你。。你看。。到没有,你问我。。怎么选择。。我。。就知道。。你和你和肖逸。。的婚姻还不够。。信任。。,你。。。现在知道。。。我当时说。。说。。。”
“妈,别再说了。”
医生这时都跑进来了,让我们赶紧让开,妈妈还颤巍巍用手指着我,我忙点头,表示我知道,她呵呵一笑,这时医院挡住我的视线,护士请我们出去,爸爸忙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我也不知道,要等医生出来才知道。
检查很快就结束了,主治医师说病情非常不利,病人已经出现脑部功能失调,刚才的情形,明显的是忘记了以前的事,时间倒回了以前,可能是肿瘤迅速长大的原因。
爸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拍拍我的手,让我别多想,我开车本来想回家,安排一下小司上大学的事,第一次出远门,很多东西要准备,离开学没有多久了。
我让他早去学校适应一下环境,他非得说要和我们过完结婚四周年纪念日才走。
四年了,时间真的好快啊。转眼我和林放相依相伴已经走过了四年。
生活的起起落落,尤其是沫沫的死,妈妈的病,让我感悟了太多太多,我宁愿婚前不要这么顺利和平静,又到了人生这么一个异常尴尬的年纪,35岁,我的人生,好像五年一个坎,一个比一个难以渡过。
不知不觉的,我竟然开车去了月湖苑,这个地方,我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来的一天。
上楼时我仍然熟门熟路,我拿出钥匙时,对面出来了人,却不是刘太太,我自嘲一笑,五年了呢,最亲情的人都有可能随时离开你,何况是一个邻居。
打开门,轻轻合上,所有物什仍然蒙着白布,我就着沾满灰尘的布就这样坐下,看着这个记忆深处的房间,所有记忆的缺口一下子打开,旧日的回忆,如同厚重的灰尘一样涌入我的眼,口,鼻,无处可逃。
我认定那是一个错,是一个没有办法回头的错,人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我让飞扬兔一直抱有信心,勇气,遇到困难要坚定的走下去,我自翎是她,其实大错特错,妈妈要说而没有说的话,我当然记得,她说,如果是我,家宜,我会选择走下去,但你不可以,因为你不是我。
她如此的相信爸爸,醒来后,那一抹淡淡的微笑,已经如此清晰的诉出她与爸爸多年的互相信赖与依赖。
当年我便是缺乏一种这样的勇气,所以我逃了。
肖逸一直在说:“家宜,你这么不相信我,可怎么办?”
他还说:“家宜,可以的!只要你相信,我可以做到!”
我当时没有办法相信,那时我有一份自以为理智的执著。
还以爱肖逸的名义,理所当然的结束婚姻。
妈妈曾经问我为何离婚,我说因为我爱肖逸,我不希望自己给他人生留下遗憾,妈妈在电话里尖锐的说:“家宜,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不了解你,你最爱的是你自己。”
是啊,我害怕自己受伤,我害怕我老了,肖逸会抛弃我,那时,我什么都没有。我想的,都是自己。
我不爱自己是什么。
呵,还想这些做什么,一切都过去了,我将脸埋在自己掌手,任泪水在指逢中流出。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天色暗了,我想起身开灯,却就这么发现一个人影站在那里,我没有害怕,竟然也没有震惊,他出现的时机这么的巧妙,如若在平时,我一定很冷静,还会笑一下,缓缓走过去,伸出手,“HI,肖逸,好久不见。”
可是现在,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