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完美婚姻-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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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些哭了一天的孩子,这时也不哭了,我不知道这么美的云团看起来如此的伤感,和孩子们吃过晚饭,其实也不过是几个干面包,凯文兴冲冲的拿着我的手机过来,“夏队长,有信号了,你电话一直在响。”
我忙接了过来,许多的未接来电,一看到林放的号码,我眼泪刷刷的掉。
“家宜,你怎么样,还吃得消吗?”
我哽咽道:“我没事,可是其它人有事,方文,这里太可怕了,很多伤亡,太需要各方的援助了。”
他忙道:“家宜,那你快点回来吧。”
“不行,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他叹了口气,“那好吧,我知道说不服你,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多休息,一定不要单独行动。”
“我知道,不跟你说了,快没电了。”
我匆匆挂了电话,这时天边红的似血,但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大家都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有几个是学校的老师,正在安慰孩子们。
他们正在用当地的方言讲的故事,分散孩子们的注意力,不一会,大家又集中的精神。
虽然我们听不懂,但看他们的神情,这故事一定非常的好听。
一位老师突然站起来,开始喊一二一,做起了课间操,许多孩子都跟着做,我们诊所的周医师告诉我,这种整齐划一的节奏声,又有肢体运动,是很有感染力的,“你看,其它人都跟着做了,入了夜,天气又冷,这位老师真聪明。”
其实哪里有所谓的聪明与否,人的潜力我们永远都无法量测,我做了多年的老师,如果不是因为今天,也不会知道,原来简单的课间操也能如此让人觉得精神振奋。
这些天我们很快收集了基金会需要的资料和数据,而情况也一天比一天好,当第一批的实景情况传送回基金会后,我们已经开始祈祷更多来后方的援助。
周医师问我,要不要先回离阳换班,即将有新人来接替我们,我断然拒绝。
我与惠兰的同事很快和孩子们混熟了,逆境的相遇,总是让人难忘和舍不得,他们太需要我们,而和任何一个孩子的情感升华,也许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微笑。
我真的很累,很困,我太想好好吃一顿饭,好好睡一觉,我希望每天我一醒来,阳光明媚,万物待苏,街道整洁,那些孩子穿着漂亮的校服,手拉着手欢快去学校。
一个月后,天气更冷了,早上一醒,破碎的石块都有厚厚的晨霜,但情况远比我们刚来的好,不少人都转移了,这里因为有我们在,许多的孩子都送了过来,有些老师也自发的开始为孩子上课,后来几乎半个礼堂都做成了教室,一个城市的建设,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可是孩子们的功课不能耽误,我有时也和老师们换班上课,有越来越多的孩子,叫我夏老师,闲时便要我讲笑话,每天我都安排心理医师为他们讲解灾后的心理重建课程,十分有成效。
每天学生上课时,便是我比较清闲的时候,周医师这次又过来了,她是惠兰知名的儿童心理专家,每次她讲课,我都会听,一个人坐在礼堂门前的石墩上,看着残恒的天色画画,心里很安定,时常有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在我面前跑来跑去,不远处的帐篷不隐约听到手术器械的声音及病人的痛苦的嗯哼声,我来这里二个月,从未靠近过,我害怕面对那种场面。
“。。。。所以,只要我们有信心,有勇气,坚定的走下去,所有的黑暗,都会过去。。。。。”周医师的声音不时传到我耳边,我抿唇一笑,手里画得更加起劲。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过去,被孩子们的吵闹声中醒来,一看已经下课了,一些孩子朝跑来,急相着问我:“夏老师,飞扬免怎么样了?今天她能找到自己的神灯吗?”
我笑着让他们坐下,一边低头朝前翻着插图册,足足翻了十几页,然后开始讲:“是的,昨天我们讲到飞扬兔得到指示,要去一个叫叮吵山的地方拿宝石,今天,她便提着干粮上路了,看到没有,她现在已经充满了力量,健步如飞,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模样了。。。。”
“夏老师,她真是可爱啊,耳朵竖得直直的,腿又短短的,肥肥的,可是跳得很高啊,前几天她还只会爬呢?”
我点点头“是啊。”于是又翻开一页。
“每次在她绝望和难过的时候,许多的伙伴都会来帮她,给她鼓励,今天,她翻了一个小山坡,又越过一条河,并且和水蛇妖大打了一架,看,她勇敢的揪着水蛇妖的尾巴,用力的抖啊抖啊,就像你们这里做面的师傅一样,那水蛇妖可一点劲都没有了,拼命求饶呢。”
孩子们拍手大笑,争相抢过去要看,“飞扬兔好厉害,她也好聪明啊。我以后也不会怕蛇了。”
“夏老师,飞扬兔进了黑水山,会不会也碰到妖怪啊?”
我接过插图册笑道:“当然会啊,我们每一步都会碰到不同的挫折和拦路虎,每次打败一次,我们就更加的强壮,所以我们不会害怕困难对不对,因为它们始终还是会被我们打败。”
周医师走了过来,对大家道:“好了,大家快去吃饭吧,明天我们再来讲。”
大家恋恋不舍的走了,我撑着膝盖起身,便觉得一阵天摇地动,不是周医师扶我,我当场便摔倒了。
“坐得太久,腿都麻了。”
她摸摸我的额头,“哪里是腿麻,你发烧了,这天气看样子要下雪,你已经呆了这么久了,林董很不放心,这里的学生陆续都被安排到环境更好的地方,现在主要是善后的工作了。”
我叹了口气,“是啊,这里很快就要变成医疗急救的地方,我们也呆不久了。”
“你还舍不得啊,看你的脸色,脸白唇裂的,回去后可得好好调养,你可不能病,这里条件太差。”
当夜,林放发消息来说,如果我再不回去,他便要过来找我了。
我想想也是,快要过年了呢,这天半夜便真的下雪了。
迷迷胡胡的,偶尔一睁眼,白白的帐篷,白白的天地,连眼前人影也是白的,烧得难受了,竟感觉到有人摸了我的脸,我的额头,又喂我吃药,一整晚都握着我的手,多么熟悉的手感,多么熟悉的存在感,我好想醒来,看是不是他,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病来如山倒,我心里着急,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我怕一醒来就再也看不到他,就这么哭了,自己在自己的身体里拼命的跑啊,跳啊,夏家宜,你快爬起来啊,你别睡了,我这样告诉自己。
是你吗,肖逸,第二天一早我醒来,身边只有周医师,可我明明感觉到,是肖逸。
我搂着自己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吃罢早饭,我披了件厚衣服,换了靴子,就这么跑了一里的路到附近的医疗队,那么多的医生,那么多的病人,我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我跑得精疲力尽,找了好几个驻扎点,都没有看到,我想,可能昨晚是我烧糊涂了,肖逸在国外,就算回来,又怎么可能在云州县。
等我病好,婉莹已经发了最后的通知了,限我一周之内一定要回去,说基金会的采访工作,一直等着我,我回来才最有说服力。
“夏家宜,你别以为你呆在前线就是勇士,我跟你说,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来,所起的作用比你在那里画几张画,上几堂课要有用得多!”
周医师捂着嘴看着我笑,我后悔我按了免提,我以为她要给我们交待任务。
“老大发火了。”
我无奈摊摊手“收拾吧,明天我们去向孩子们告别,唉,一直想快点结束这种割据战,现在要离开了,又觉得,时日怎么过得这么快。”
“老大说的对啊,现在已经全面开展重建工作,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吃罢晚饭,我一个人在驻地的空地,堆了一个大雪人,呵着手,对着它笑,又想到高烧的那天晚上,那似梦非梦的情镜,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心里挠着我。
“家宜,这几天我心里特别不安定,你还好吗?感冒好了吗?”
“方文,我已经好多了,相信我,现在我比你想象中的要坚强和勇敢。”
他叹了口气,突然道:“家宜,我宁可你不要变成这样。”
我呵呵的笑不停,“是不是男人都希望拥有女人的依靠?”
“我需要你的依靠和依赖。”
我突然有些伤感,“方文,我不会放开你的。”
“快回来吧,我从来不知道距离会让人这么恐惧,我怕没有时间与空间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其实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和你做。。。。”
“不,方文,你为我做得够多了。。。。”我哽咽,我为自己这几天徘徊在和肖逸梦中的重逢内疚不已。
“我就回来,明天,明天你就可以见到我。”
离别匆匆来临,很多孩子知道我要走了,都哭红了眼睛。
不少人道:“夏老师,你还没有给我们画完飞扬兔的故事。”
我承诺道:“老师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完整的结局。”
医疗组和摄影组的队员们都收拾了行装在等我,我将孩子们都聚集起来,对凯文招手,让他为我们留下最后的回忆。
“老师的通信地址你们都有吗?记得给老师写信。”我一一叮嘱。
我会永远记得萍踪坡这个地方,尽管下次来,这里已经天翻地覆。
出了机场,我就被林放紧紧抱在怀里,“家宜,你离开得太久了。”
“是,对不起。”我的情绪仍然还停留在云州县,再见林放的心,犹若悬在半空。
离阳市浓浓的过年气息,让我像是走在另一个世界,恍若隔世,一路,我只傻傻看着林放笑,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还是什么也没有想。
“家宜,这是我们结婚以来,过的第一个年呢。”
我们手牵手走在离阳最繁华的街头,感受热闹而又温暖的气氛。
“今天回基金会做的总结会,感觉如何?”
“很好,不过老大还是把我批评了一顿,说我太感情用事,让她们工作很不好做。”
“批评得好,你让那么多想回来的人陪你一起。”
我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吁出来,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好了,回去吧。”
吃罢饭后,我独自去了游戏室看基金会给我的完整的云州县的新闻报道。
一看才知道,我们在那里帮助的,原来只是这么少的一部分人,呵,难怪婉莹说我把眼光看得太狭窄。
到了那,说是考察,其实是两耳不闻身外事,原来就在身边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此次云州县的地震得到来自全世界的密切关注,光是来自国际的医疗援助队就有十几批次,尤其是联合国派来的一支专业医师组成的重量级医疗队,十人的团队都是全世界各国知名的专业医生,包括有。。。及脑外科的专家。。。。。”
我紧紧的盯着画面,这回我没有眼花,那背影,那侧面,尽管镜头总是一闪而过,而他也刻意躲避似的,但我怎么可能看错,真的是。。。肖逸,一年多以前,我们分开,没有想到,再见,竟然是这样的场面。
明明感觉近在咫尺,其实远在天涯,也好,也好,这样的见面,对我们来说,是最好最完美的吧。
可是那晚,真的是他吗?
我不敢再想下去,忙关了电视,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有些人,也许只要一个模糊的影子,一个细微的动作,一个不留意的侧脸,就算是看不一清,一闪而过,你仍然知道,就算你不知道,可是你怦然心跳的心会告诉你,他在,他就在附近,你没有眼花。
我为什么要想这些,那些已经过去。
可是我却无法控制,我心如刀绞般的痛,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他,不看到他,一切都很好。
这算是缘份吗,我以为我们终生都不可能再见,为什么,在那么一个小地方,我们也会遇到,我们在同一个地方,也许不过一里的路,呆了三个月,他也许知道我,我却一直不知道他。
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