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道是无缘(原名:三秋惊)-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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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疲倦地奔跑,亲吻着连瀛的唇,迷人的锁骨,美好的娇盈,粉红色的皮肤。最后的一刻孟昭欧钳紧连瀛的腰肢疯狂地配合了自己的战斗节奏,连瀛的头发散在床上,因□而变成玫瑰色的俏脸被掩在发丝里,散发着颓废靡艳的气息。耳边传来孟昭欧粗哑的声音命令她张开眼睛,连瀛无意识地睁开秀目,看着孟昭欧亦因□而扭曲的面部表情,看着他的武器在自己的身体里纵横捭阖,又是一阵眩晕,却又强睁了眼睛,无焦距地望着他,视线胶着。连瀛的尖叫,孟昭欧的哑声而喊,男女的角力终于变得平静。
孟昭欧环抱中连瀛躺到,回忆刚才一刻连瀛在身下绽放出甚至比以前更加诱人的艳丽,情不自禁抚摸了连瀛仍未消褪粉色的肌肤,怀里的人仍然有些呼吸急促,想她生病未愈,又经受如此疯狂的欢爱,心疼不已,伸手拨开因汗湿而粘在肩侧的长发,烙一个火热深情的吻。她的身体依然发烫,让他清楚地意识到刚才的热情和完美的契合,孟昭欧想阿瀛回来了,她是爱着他的,深刻的爱着,如同他爱她一样。失去的心重新找回,曾经因受刺激而冷酷的心汪成一潭春水,吻着连瀛的后颈,“阿瀛,我们好好的,好不好?”
连瀛缩在孟昭欧的怀里一动不动,刚才的她像疯了一样,大胆而娇靡,她的身体与孟昭欧抵死缠绵,他邪魅诱引,她激情尖叫,她主动相予,他贪婪吮吸,她诱惑索要,他倾身付出。她的身体如此真实地反映了她摇摇欲坠的意念,她放纵了,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永远留在记忆里的一次。该停止了。调整逐渐均匀的呼吸,极力撇开背后的温暖和醉人的心悸,“我们还是分手吧。”
孟昭欧觉得怀里的温度一点一点抽离,二十六度的室温也无法温暖零度的寒冷。怀里的人背对着他半晌无声,在孟昭欧要以为默许的时候却给了他猛烈的一下子,像被枪托砸了大脑,钝疼无边蔓延,深入骨髓。刚才明明在她的眼里还读出疯狂的爱意,下一秒就给他毫不留情的决绝。“阿瀛,你今天累了,明天我们再谈。”
“不,没有明天,今天说清楚了,我们就不用再见面了。”
“不信我,信别人。”
“不是别人,是我的家人。”
“也就是说,你已经单方面地做了决定,斩断了我们的感情?连瀛,如果我没记错,是你提出的做我的情人,现在你又单方面撕毁合约。”
爱人间如果真的由爱生恨,恐怕会成为最不共戴天的仇人,清楚你的软肋,直刺要害。连瀛脸色青白望了孟昭欧,你非要把我形容得如此不堪。我的身体犹有你的余味,你的唇间我的芳香犹在,甚至身体的斑斑红痕还如此醒目,可是你已经变了脸撕裂我的伤口。往日情爱成云烟,空余疑恨,脸色瞬时灰败,“希望孟总裁你答应,无论怎样我不会再承担这个角色。我想休息了,请出去的时候帮我带上门。”连瀛抖了手将自己藏在被单下。纠结的心已抽搐成一团,仍然用余力坚持了平静无波的神色。
“连瀛,你没有心,自私到极点,根本不值得人爱,枉费了我孟昭欧为你花的心思!”孟昭欧“嚯”地做起身,片刻之后,房门一声巨响。
连瀛确定孟昭欧已走,身体松懈哭倒在床上。孟昭欧走了,抽走了她身上的每一分气力和生机,从此后她怕是行尸走肉了。
单行(一)
孟昭欧离开后再没有来,他也是有骄傲的人,被人狠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了又怎么会赖着纠缠,或许原本也厌弃了。连瀛苦苦躺了三天,直到冰箱里的食物已经全部被清光,才拖着身体去超市买东西,头重脚轻,目眩头晕,想起以前生病,孟昭欧总是万分担心,药和食物准备得多多益善,变了花样的骗她吃东西补身体,眼睛酸胀,却没有泪可流。炙热的太阳下连瀛冷得直想打哆嗦,不能回忆,没有回忆,饮鸩止渴而已,我会习惯,习惯没有你,没有爱的日子。
孟昭欧的确没有再来过,连瀛的疑忌和不信任让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沟壑有多深,决不是你侬我侬就可以解决的。他知道自己感情上先天不足,有一团乱糟的婚姻,还是下了决心奢望得到爱情。为此,他在努力,想方设法把前面的路铺平,不要有任何的障碍。他不能说什么辛苦,这是他孟昭欧自己选择的,何况他也不觉得苦,他也不愿意口头承诺,只能让连瀛信他,信他假以时日可以收获幸福。究竟他们是隔了距离的,当初说好了一起走的人半路要退出,他现在仍然倔强地要继续下去,收购卢氏,离婚。
探亲假还有五天,连瀛主动销假上班,没有爱情,她必须生活。上班前一天晚上连瀛对小屋进行了彻底清扫。孟昭欧尽管不在这里住因偶尔留宿还是有不少零碎的东西留在这里,连瀛克制地不生出一丝感情拿了一个空盒子把剃须刀、须后水、牙刷、毛巾都用纸和塑料袋包好放了进去,还有一些衣服,家居的T恤,运动裤,几件衬衫好几条领带……一两套西服和一打袜子,商务书刊,专业书籍,小小的空间居然藏了这么多属于他的东西,霸道的占了她的空间,和她的东西亲密地挨着,还有他给她买的东西,那些有情趣的小玩意儿是他出差时花了心思买的,那几件价格不菲的衣裙是他硬买了放在衣柜中的,其中一件的款式和颜色还和他的搭了情侣装。连瀛狠了心都打包了一起收起来,像把自己的心藏起来一样。
那件深咖色的风衣依然挂在那里。连瀛在衣柜的一角又看到了那件勾起她对温暖向往也确实给了她温暖的风衣。摩挲了衣袖,这几乎是连瀛最初动心的证据。没有它可能就没有后来的一切,没有它她可能还是黑暗中踟蹰独行,抛开孟昭欧骗她,连瀛不能否认他的确教她享受了一次爱情的盛宴。欣赏她,取悦她,迁就她,纵容她,疼惜她。
连瀛合了衣柜,骗不了自己。
打包好的盒子不知怎么办,看样子孟昭欧是不会来取的,何况他也不缺这些,连瀛吃力地把箱子塞到床底,拍拍双手躺到床上,躺到过去的记忆里。
生活一尘不变,工作驾轻就熟,日子周而复始。一晃眼两周过去,连瀛的手机静悄悄的。往日好的时候,连瀛开玩笑说把孟昭欧列入黑名单,只因那天连瀛正忙得不可开交的 时候,孟昭欧却得闲尽发些肉麻的短信,让连瀛又是甜蜜又是埋怨。晚上躺在孟昭欧的怀里说他扰乱自己的工作,说自己可从未这么不懂事上班扰他,孟昭欧却抱了连瀛含了她的耳垂控诉,你无时不刻地在心里扰我,连瀛几乎化成春水。如今熟悉的号码却寂静无声。
他果然做到了,不来扰她,不和她见面,消失地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是自己心上的伤洞却越来越深越来越大。连瀛手里打了字,一瞬间哽咽,只因曹力行电脑里传来的低低的歌声,原来爱情这么伤,和想像的不同。
周末是毕业典礼,连瀛早晨在衣柜里翻找衣服。那一日答辩说好了,她的毕业他要送礼物,她是永远不可能知道礼物的秘密了。手指滑过答辩时他搭配的那身行头,挑了件无袖合体的连衣裙,淡淡的米色像她的心情,没有色彩的平静。
合影,无数次的组合排列合影,有好多学生带了家人和朋友一起来,连瀛混在人群中穿了硕士服跑来跑去帮别人照相,偶尔被别人招呼了照相,校园里是欢乐的海洋。
连瀛坐在台阶上,手里拿了帽子,看着大家在阳光下又笑又跳,有同学冲连瀛喊,叫她过来,连瀛微笑着摇摇手,用嘴型比划她有点累。当初是为了躲避一个人打发时间而读学位,中间经历这么多事情,到最后居然拿到了学位,只是依然是一个人。苏蕊曾经说要和她一起庆祝毕业,像电视上演的一样,高高地把帽子扔到天上,她要和连瀛照好多好多的像片。站起身拍拍裙摆的土,连瀛把衣服交给了工作人员向校门走去。人生的一个阶段已经过去,下一个是什么,只能在路上思考。
孟昭欧坐在车里看著连瀛和一帮人笑着叫着把帽子扔了出去,然后被人拉过去照相,又给别人照相,最后在台阶上一个人落寞的笑。不是不心疼,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选择离开了他,把他们的爱情扔到半路,那么他也没理由阻止她。手里握着绿色的小本本,原本这是给她的礼物,他和卢淑俪婚姻结束的凭证,不过,暂时不需要了。这些天他等她的电话、短信,一个也没有,他能想到倔强的她此时一定用无情的壳罩得自己密不透风。他无能为力,只能等她自己回来。
电话响起,孟昭欧接起来,是方云山。心里的火腾地窜了起来。方云山那边吊儿郎当地,“老四,想哥哥没有?我胡汉三杀回来了。”
“你在哪儿?”孟昭欧压着火。
“想哥哥就说话,老三请客,老地方见。”
“我是想你了。”
孟昭欧进了包间门的时候正看见方云山高谈阔论,口若悬河。冷哼一声,坐在桌子一侧,“对花花世界厌烦了,又回来祸害中国的女孩子了?”
“老四,我怜香惜玉一个人,你可不能埋汰我,我回来要热情拥抱祖国的姐妹们,我想死你们了。”
“那我得警告身边的人,防火防盗防方云山。”
“哎,小四,哥哥我多长时间才回来一次,你倒针对我。没良心的,我还没吃你的谢媒宴呢,你就恩将仇报。来,来,来,快讲讲你和小连妹妹如何蜜里调油,快讲啊。”方云山咬了根牙签说。
“饭菜堵不了你的嘴?”孟昭欧不理方云山转头和宋笃初打了招呼。
“嘿,孟昭欧你不是这样的人吧,好事不跟哥说,卢淑伟都不行了,为了小连妹妹把大舅子都打了,哈哈。”方云山没看到孟昭欧越来越纠结的眉头。
“方云山你够没够,信不信我揍你!”孟昭欧突然站起身抓了方云山的肩膀。
宋笃初和崔韦钊见气氛不对,急忙站起来,“干什么,干什么,兄弟之间好不容易见面,又不是小孩儿,还动手了。老二,你就省省那张嘴,小四,你也是,云山就这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当真?”
“就是,至于嘛。”方云山讨了没趣,嘟嘟囔囔地。
旁边崔韦钊看孟昭欧面色不对,“二哥,少说一句。你回来干嘛,不年不节的。”
方云山立马儿就欢实起来,“哥们儿回来混了,现在是德宝公司的首代,同时自己的公司开张,地点国贸大厦。”
“不像你啊,你不是忒不待见国贸那地儿吗?”崔韦钊笑道。
“你小子在学校都待傻了,那是门面,门面你懂不懂。”方云山喝口酒,“不过,真他妈贵,哥哥我还没开张呢,每个月就得缴他妈几十万的房租。”
孟昭欧对他们的谈话充耳不闻,低头吃饭。方云山看孟昭欧不理他,又开始得瑟,“四儿,给哥哥点儿意见?”
“没意见。”孟昭欧吃口菜看都不看地说。
“四儿,你有事吧,起码对哥哥我有事儿吧,哥哥回来找你混,你可别这样伤人心,撇清关系!要不,我去求连妹妹?”
“我们分了,以后别提她了。”孟昭欧咽了一口苦涩的红酒,“别看我,你们看我干嘛?”
方云山张了嘴,下巴颏都要掉下来了,千辛万苦追了两年,好不容易成了,也就一年时间就分手了?不可能,看老四把那连瀛宝贝成那个样子,岂是说放手就放手的人,何况孟昭欧和卢氏提前闹翻不也是因为想对自己的旧事有个了断吗?老四一定在开玩笑。把宋笃初拨到一边,挤到孟昭欧旁边,“骗哥哥呢吧?”
孟昭欧推开方云山的大手,夹一筷子菜,“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一边儿去。”
“那破青菜有什么好吃?就见不得你这阴阳怪气的样子!”突然方云山就怒了,“不就一个女人吗,有什么,哪儿还找不到了!”
孟昭欧“啪”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撂,“你有完没完?”
“兄弟间难得一回,你要是就这样,别怪当哥的我没留面子给你!”
“方云山,谁都有资格说我,除了你!”
“老三,老五,瞧他说的这话,是人话吗?”方云山气得厉害,老大去了以后,就数他年长,自然成了兄弟里的大哥,虽说爱开个玩笑,看着没有其他几个稳重,但那也是兄弟之间放得开,要不怎么能在美国混得也算有模有样。
宋笃初和崔韦钊也劝孟昭欧,“多大点儿事儿,自家兄弟之间不至于,二哥,你得常回来,老四这是怨你呢。”“四哥,跟连瀛的事儿我帮你,你抹不开面子,我去。”
“你问他,他做了什么?”孟昭欧端起酒杯半杯红酒落肚。和连瀛分手的事儿,由此而来的痛苦无法对外人道,今天哥几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