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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为我而歌-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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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
  
  通道上只有一辆黑色的车。虽然回来的时候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她也能够确定,那是闻楼聿的车。他竟然还没有走。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很暗,看不清伊莱偶尔闪烁的眼神中暗藏的情绪。半分钟后,她用力拉上窗帘,摩擦声突兀地响起。
  
  伊莱并没有打开大灯,而是摸到一旁的台灯,按下了开关。鹅黄色的暖光立刻亮了起来,照亮了它周围的地方。虽然不是很亮,但是已经足够她看清整个房间。在这里已经住了三个月了,对于这里的一切她也已经相当习惯。如同平常一样,她拿出了睡衣,走到浴室,开始洗漱、冲澡。
  
  一切都和原来的日子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这次,她洗澡的时间要比平时长很多。
  
  洗完澡,她关上台灯,扶着墙,慢慢走进了卧室,而后躺倒在床上。她大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渐渐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已经可以看到房间内的东西的轮廓了。
  
  习惯性放在床头的手机振了起来。伊莱一下转头,拿过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的时候,她似是松了口气一般地呼了口气,而后按下了通话键。
  
  “还没睡?”陆鸣塍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伊莱答道:“已经躺在床上了,不过没有睡着。学长已经到家了?”
  
  “还没。”陆鸣塍答道。他的宝马Z4现在正停在路边。已经是午夜的时间了,路上空空荡荡的,显得很是冷清。偶尔有一辆车疾驰而过,车前的灯光在夜空中滑过。陆鸣塍又道:“怕你等会睡了,所以先打个电话给你。”
  
  伊莱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陆鸣塍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这样舒服。他懂得体贴别人,懂得设身处地地为对方着想,知道在什么情况下说什么才是最好的。她当然知道,让陆鸣塍打电话过来的原因。“对不起学长,刚才抓你当挡箭牌。”
  
  “没事。这种挡箭牌的话,只要你愿意,多少次我都会当。”伊莱看不见,在距离她十多公里外的路上,在那辆她已经坐过很多次的深灰色小车的驾驶室里,陆鸣塍的嘴角挂着怎样无奈的笑容。他多么希望,刚才的那个情侣宣言是真的。那个晚安之吻,还是她给他的第一个吻。他暗自想象过很多次,到底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才会得到她的吻,却根本没有想象到,她给自己的第一个吻,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送出。
  
  所以,那时候他并没有感受到甜蜜,只是苦涩罢了。吻自己根本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为了做给那个男人看的罢了。不论是那个听起来如此正式的情侣宣言,还是那些个动作,还是那个吻,都是她做给那个男人看的。她是为了那个男人才行动的。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问,但是他还是无法阻止自己的嘴不问出这个问题。“那个人——闻楼聿,他就是你交往过的人吗?”
  
  电话那头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他无法开口。车子的窗是开着的,满是凉意的秋季夜风从窗口灌进。但是,他却觉得空气是这样压抑,这样沉闷。其实这个样子,答案已经很是明显了。
  
  终于,电话那头有了她的回答:“嗯。不过那个也算不上交往吧。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还未等陆鸣塍开口,伊莱又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个人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也说了,我和他已经结束了。”
  
  “我能理解为,我还有机会吗?”陆鸣塍轻笑着道,不自觉地放低了音量。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一辆救护车伴着在午夜的马路上显得有些空寂的嘹亮警报声开过。
  
  “什么?”伊莱问道,她并没有听清。
  
  陆鸣塍露出些许自嘲的笑容,而后道:“没什么。早点睡吧。下回再去别的地方玩吧。”
  
  “嗯。学长晚安。”
  
  “晚安。”陆鸣塍道,听着电话那头响起结束通话后的忙音声,才结束了这次的通话。他踩下了油门,车一下向前冲去,车尾的红灯在满是夜色的马路半空中留下了两道红色印记。当这个红色印记完全消失时,车在视线中只剩下了小小一点。
  
  伊莱知道自己应该要好好睡觉,但是当她最后一次看手机时间时,已经快要凌晨两点半了。第二天早上九点的时候,她又被自己的手机闹钟闹醒。几天前已经和球球小染她们约好了,今天十点半大家一起去市中心逛街。
  
  她顶着还很是昏昏沉沉的脑袋,爬下床。一般来说,只要她睡得好的话,她都能够在闹钟响起来之前醒来。这样的话脑子就能够很清醒。可是如果是被闹钟吵醒的话,她就需要很长时间来让自己的脑子恢复到正常思考状态。而现在,她只是凭着自己的本能以及习惯去洗漱,而后热了一些泡饭,配上酱菜,算是自己的早餐。
  
  吃早饭的过程中,她开始慢慢回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后,闻楼聿的脸立刻跳进了她的脑中。她放下吃了一半的饭碗,走到窗边。
  
  不会吧。
  
  她如此想着,将窗帘来开一条小缝。楼下的那条通道上,依旧停着那辆黑色的车。伊莱一下拉上窗帘,走回餐桌旁。
  
  他还在那里吗?那么说,他竟然一整个晚上都在那里?
  
  她摇了摇头。不管他在哪里,已经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了。她慢慢吃完早饭,将碗洗好,放在碗柜中,扎好头发,换好衣服。马上就要到十点了,现在出去的话,时间刚好。她一直不喜欢赶时间的感觉,总是会让自己留出足够多的时间,然后才能够不急不躁地去处理所有突然降临的变化。
  
  她再次走到窗边,微微拉开窗帘。车依旧停在那里。
  
  她该怎么办?能够离开的门只有这么一扇。她应该就这样出去吗?她理应那样出去的,不管怎么说,这是她住的地方,她为何需要踌躇?她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但是事实上,她确实是在踌躇。她有些急躁地看着一旁墙壁上的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短小精悍的时针划过了数字10,还在不知疲惫地往上爬。
  
  还是说,和球球说一声自己睡过头了,要迟点到吗?
  
  正当伊莱举棋不定的时候,她却看到原本一直停在过道的黑色汽车掉头,而后开出了通道。转了个弯后,消失在别的通道中。
  
  伊莱长呼一口气。他走了。没想到,他在竟然会给她带来如此大的压力。两个月前那样强烈的冲击感已经淡了很多。在大街上看到他的海报,在杂志电视上扫到关于他的事情,听到球球和小染在那里犯花痴谈论他的事情,这种种时候,她都能够以一颗平常心去面对了。起码,她已经不在像两个月前那样动摇了。
  
  只是,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再次看到他,而且,还是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种冲击,甚至比两个月前来的还要大。但是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她不会再被他迷惑了。她会小心地避开他,然后继续她现在的生活。
  
  她的日常。
  
  现在的她,只是想做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认真上课,参加社团活动,和球球小染她们一起在有空的周末出去逛街,听她们聊聊各个渠道听来的八卦,而后稍稍点评一番。然后、然后——然后在自己觉得已经完全没事的时候,找到一个合适自己的、和自己同一个圈子的人谈一场恋爱。
  
  恋爱她不要轰轰烈烈,不要缠缠绵绵,她只是想要一场普通的恋爱。两人有空的时候一起吃个饭,去外面散步,隔一段时间去看一场电影,或是唱个K。只要这样就行了。
  
  她抓起了自己的包,走出了公寓,锁上了门。
  
  现在去的话,还来得及。她坐进电梯,看着电梯上显示的数字不断变小,而后在跳出1这个数字后,电梯门打开,她走出了公寓楼,向小区门口走去。
  
  突然,她的手被拉住,人被强行转了过来。
  
  那个触感,和昨天晚上一样。转头,一个戴着大墨镜的男人正透过镜片看着她。而他的嘴角露出了笑容。仅仅只是露出了额头和鼻子及以下的脸,却还是让人觉得很是帅气。
  
  她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某只抽搐中
想要存稿…… 哭泣




突然的事故、总有塞翁失马的结果

  伊莱很快收回神,重重甩开闻楼聿的手,而后连续后退三步。“我昨天晚上应该说得很清楚了。请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闻楼聿对伊莱全身的戒备之意完全不以为意,他笑着道:“我昨天晚上也说得很清楚了,‘不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没想到你竟然还是这么缠人的一个人。”伊莱翻了个白眼,而后道,“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被人看到的话,麻烦的人可是我。”说完,她就转过身,大步向前走去。还没跨出第三步,她的手臂就再次被人抓住。她用力想要挣脱,但是那只抓着自己的手却根本没有松力。从体格上来说,自然是闻楼聿要健壮很多。若他真心想要制住伊莱的话,伊莱是很难逃脱的。
  
  见闻楼聿完全没有松手的迹象,伊莱顺势转过身,大步走到闻楼聿的面前,一脚狠狠踩下。同时,她有些后悔,为什么今天自己穿的只是帆布鞋而不是细跟的高跟鞋。不过,从那次以后,她就一次那种细跟的高跟鞋都没有穿过。就算是高跟鞋也一定是坡跟。而现在,显然,帆布鞋的威力不怎么明显。
  
  “伊莱……”
  
  未等闻楼聿再说什么,伊莱冷冷道:“你放手。在这种地方拉拉扯扯算什么。”
  
  而后,见闻楼聿竟然乖乖松开手,伊莱不由有些惊讶。她自然是希望闻楼聿松手让她走的,但是他竟然如此干脆地松开手,却显得很是怪异。
  
  只见闻楼聿竟然单膝跪了下去。
  
  伊莱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而后又道:“你以为你在演那种浪漫偶像剧吗?只要男主角跪一下,那些女主就会立刻被攻克?真是不好意思,这一套我不会吃的。一个大男人,没事下跪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说完,伊莱大步向前走去。然后在经过闻楼聿身边时,她听到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声音。是呻吟声。她下意识地转身。然后终于知道刚才自己感觉到的违和感是什么了。
  
  闻楼聿的一只手紧紧按住自己的胃部,仔细看的话,他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汗。
  
  “喂。”犹豫再三,伊莱还是走到了闻楼聿的身边,“怎么了,这次是装病博取同情吗?”
  
  闻楼聿并没有应声,也没有看向伊莱。
  
  伊莱半蹲下来,拉住闻楼聿的手臂,问道:“站得起来吗?”在闻楼聿点头后,她小心地用力,让闻楼聿站了起来。而后扶住了显然站不稳的闻楼聿。
  
  这个样子,她总不能丢下他不管。虽然很不想和他扯上任何的联系,但是现在她没有别的选择。
  
  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伊莱带着闻楼聿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她不由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在搬完家后,闻楼聿竟然是第一个踏进这个公寓的男性。虽然她也邀请过每次出去都会送她回来的陆鸣塍上来喝杯茶什么的,陆鸣塍都会婉言谢绝。而何佑莘的话,因为怕麻烦,她连具体的住址都没有告诉他。反正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忙,便是想来大概也腾不出太多的时间吧。
  
  她让闻楼聿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沙发并不是很长,闻楼聿的脚凌空悬在外面。她又搬来一张椅子,让闻楼聿的脚能够搁在上面。而后,她坐在他脑袋边上的单人沙发上,问道:“最后一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差不多六点多的时候。”闻楼聿的声音很是沙哑,仿佛在忍受着什么一样。
  
  “昨天晚上睡了吗?”伊莱又问道。
  
  沉默了一下,闻楼聿答道:“稍微睡了一下,不过好像没有睡着。”
  
  伊莱叹了口气,说了声你等一下,而后走向了厨房。她拿出冰箱里的剩饭,然后切了点青菜,加了点盐,少了一小锅偏稀的菜泡饭。而后她盛出一碗,拿出一只大碗,盛满凉水,将盛着泡饭的碗放进去,让泡饭能够凉的更快一些。
  
  这时,她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摸出手机,上面显示的名字是球球。瞄了一眼屏幕右上角的时间,已经十点四十五了。说实话,她这才想起来十点半的约。她赶紧按下了通话键。球球的声音立刻在耳边响起。就算是说炸起也不为过。她只能好好向球球道歉,而后说自己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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