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倾三国(完结)-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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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仙?”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轻咳了一下,微笑,“啊,找到了啊。”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好奇得紧。
“找你啊,可是小毛脚程太慢,所以落后了。”郭嘉微笑道。
看着那百无聊赖,正在啃路边草根的家伙,我满头黑线。
卷一 阿瞒生病
靠在阿瞒的背上,不知不觉,我竟是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相府的上。
睁开眼,便看进一双瑰丽的眸子之中,只是那眸中带着冷冷的讥诮。
尹夫人?
她来干什么?
“你叫笑笑?”站在我边,她开口,原本的嗓音带了三分的嘲弄,令人不舒服。
我仍旧躺在上,一动也不动,静静地看着她。
“难怪相爷对你另眼相待了”,她扬唇。
这几天,似乎总有人拿我的名字说事,一再地提醒我,这里,曾经有一个叫做“笑笑”的子出现,那已经逝去的子,竟仿佛成了一则丽的传奇。
而我,只是一个替身?
呵,我可是独一无二,天下无双,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裴笑!即使被遗弃又如何?即使没有父母又如何?
我啊,坚决不做替身!
我定定地看着尹夫人,她的唇看起来软软的,很漂亮,上了淡淡的妆,但比起她的人儿子可就差远了。
“我真替你感到可悲,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你,心里去想着别的人,如果是我,我早就羞愤而死了。”尹夫人继续她的嘲弄。
“是啊。”我点头,煞有介事的模样。
见我一脸镇定,尹夫人有些意外,停了口。
“我来想想,你是哪里比较像笑笑呢?”我咧嘴,作思考状,“眼睛?鼻子?或者……嘴唇?”我笑嘻嘻地道,“嘴唇吧,对不对?”
尹夫人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你胡说,连我都没有见过那个人,你又如何得知?。”
“让我缆猜?”我眯起眼,笑得有些恶劣,“相爷是不是对你的嘴唇情有独钟呢?他尤其喜欢吻你?”
倒吸一口凉气,尹夫人纤细的双手捂住了唇,随即仿佛被烫到了一般,又垂下手。
我微微侧头,看着她如此失态,心里暗叹,被我猜到了?
问意坐起身,半倚着沿,作摇头叹息状。
“娘。”一个淡淡的声音。
我看向门口,笑敌起眼睛,扬手直唤,“嗨!小人!”
那一袭锦袍的少年面上微微抽搐了一下,粉嘟嘟的脸颊染了薄薄的红晕,可爱极了。
“宴儿?”尹夫人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敛去了刚刚的失态,温豪。
何宴面不佳地瞪了我一眼,随即又看向尹夫人,“你在这里做什么?”言语间,对眼前这个怀胎十月生下自己的娘亲竟是连半点礼貌都没有。
尹夫人面微微一僵,咬了咬唇,竟是没有说什么。
冷哼一声,何宴转身离开。
尹夫人竟是一声不吭地随他离开。
我傻眼,究竟谁才是娘啊?目无尊长的小子。
“……”团子一路飞奔进门,一下子跪倒在地。
我扬眉看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别装了,尹夫人早走远了。”
闻言,团子扶着一旁的桌角站起身,双手叉着腰,仍旧是喘。
“怎么了?”难得见她如此模样,我奇道。
“公子……公子……”团子脸憋得像颗红苹果一般。
“公子?”我微愣,随即想起了郭嘉病弱的身子,有些担心,“半仙?半仙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讲。”
“公子……让我告诉你,相爷病了……”团子歇了一口气,终于顺溜地道。
阿瞒病了?
“相爷一直在叫你”,团子摊了摊手,道。
我?真的是我吗?或许,他口中所唤的“笑笑”,另有其人吧。
提起有些碍事的裙摆,我随团子一路往阿瞒的房间去。
刚到门口,便看到几个人面焦急地被挡在门外,尹夫人也在其列,一旁还有三个相貌俊秀的少年和一个小孩,都是进府那一日见过的。当然,那小人何宴也在。
“笑笑。”一旁守门的侍卫忙开门让我进去。
在人们或嫉妒、或不甘的注目礼中,我一脸大无畏地走进房间。
古朴雅致的房间,并不奢华。一进房间,我便看到阿瞒躺在上,双目紧闭,额前渗满了汗,很是痛苦的样子。
“笑笑……笑笑……”他口中喃喃着。
华英雄正坐在边,很认真地诊断,丁夫人和郭嘉站在一牛
听到我的脚步声,郭嘉回头看到我,抬手示意锡去。
“笑笑……”紧闭着双目,他仍旧喃喃着。
那样无助的神情,那样熟悉的眉眼,我心里微微一紧,几乎没有多作思考,便上前一把握住他无力抬起的手。
眼睫微微动了一下,狭长的双目缓缓睁开,“笑笑……”他苍白的薄唇不见一丝血。
狭长的双眸眨了眨,他的手秘一拉,我一时戊,竟是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好在板够厚实,否则大概连着我这身老骨头一起被他给拆了。
哀嚎一声,我想推开他,他却一动也不动。
“喂!放开!”我挣扎着大叫。
“笑笑,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靠在我的颈边,他开口,声音很轻。
我怔了一下,抬手轻抚他的背,无语。
笑笑,他口中唤的笑笑,可是我?有一刹那,我忽然不敢确定。
四周一片寂静,阿瞒一动也不动的挨着我。
他的呼吸均匀地熨贴着我的脖颈,痒痒的。
“相爷昨晚找了你一宿。”丁夫人开口,声音淡淡的。
微微侧头,我看到了丁夫人眼里的哀伤,尽管她掩藏得很好。
她的眼睛很漂亮。
卷一 似曾相识的容颜
阿瞒患了头风,病惦奇。
病中的阿瞒出奇的安静,常静静地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模样盯得我直发毛。
“好了,别看了,快喝药。”端了药碗,我笑眯眯地哄他。
“嗯。”冲我笑了笑,阿瞒乖乖自己端过药碗。
“别喝!”郭嘉忽然闯了进来,呼吸略略带着急促。
我回头看他,一脸的疑惑,“怎么了?”
几步上前,郭嘉从阿瞒手里夺下药碗,淡淡道,“有毒。”
“有毒?!”我惊呼。
“嗯。”郭嘉一挥袖,将碗中的汤药泼向墙角。
只听见“嘶”地一声响,那黑呼呼的汤药竟是在地上冒起一层白的泡沫,腐蚀得墙角缺了一块。
我忽然有些毛骨悚然。
阿瞒似乎也受了惊,双手紧紧环住了我的腰。
“是谁?”我失声大叫起来。
“别慌”,郭嘉看向我,扔下手中的药碗,“药是谁给你的?”
我微微一惊,想起了早上团子笑嘻嘻地从厨房端了药给我,说相爷非要我去喂。
“团子?”郭嘉看着我,轻轻开口。
我没有否认。
“公子!公子!小毛来了没有?”门外,团子笑眯眯地走了进来,随即僵在原地,看着滚落在地的药碗,“怎么了?”
郭嘉轻轻咳了一声,看向团子,“药有毒”。
“什么?”惊恐地瞪大双眼,团子一下子跪倒在地,“是……是杜夫人……杜夫人熬了药,让奴婢……”
杜夫人?杜夫人又是哪位?我愣了愣,随即斜睨了阿瞒一眼,夫人还真多啊。
阿瞒仰头看我,眨了眨眼,无辜得很。
只一会儿功夫,曹操的诸位夫人便到齐了,零零总总差不多站了半屋子……丁夫人为首,尹夫人也在,我只认识这两位,其他都很面生。
再度以异样的眼光看了一眼那一脸无辜的曹丞相,我摇头叹息,这么多夫人,他用得完么?
只是他眼光倒不差,一个个都是秀可餐啊。
我从左到右地扫视了一遍,环肥燕瘦,他都搜罗得够齐全呀,整一整,都可以办个选活动了。
只是,我微微拧眉,人们虽然各有千秋,但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似乎……
“杜夫人,这是怎么回事?”丁夫人柳眉轻蹙,缓缓开口,颇有正的威严。
只见一人面煞白,“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相爷……相爷……身冤枉……”
阿瞒拉着我的手,低头把玩着我的小拇指,看也不看那人。
丁夫人回头看了阿瞒一眼,又看了看我,见阿瞒没有开口,便转身斥道,“药是你熬的,如何冤枉了你?”
“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杜夫人吓得枝乱颤。
“,药虽然是她熬的,但也难保端的人不动手脚啊。”一直站在一旁的尹夫人突然开口。
杜夫人微微抬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尹夫人抬手挑了一根发丝绕在指间把玩,没有看她。
“嗯”,丁夫人微微颔首。
团子可怜兮兮地站在郭嘉身边,也不辩驳。
“药是我让团子端的。”郭嘉轻咳一声,淡淡开口。言下之意,你们连我也怀疑么?
杜夫人面一下子变得惨白。
团子却是微微怔了怔,看向郭嘉。
“罢了,念在你平日无过,领些钱币,撵出府去罢。”丁夫人低叹了一口气,看向杜夫人,缓声道。
杜夫人怔了一下,连连磕头称谢,白皙的额头之上磕出红红的血痕。
阿瞒仍是低头着,认真地研究我的手指。
看着杜夫人无力地被扶出去,我“噌”地冒出一股无名火,一把甩开阿瞒,瞪他。
阿瞒轻轻的“咦”了一声。
被扶到门口的杜夫人眼睛一亮,转过头来,看向阿瞒。
可是阿瞒重新捉住我的手,继续低头研究,看也未看她一眼。
明眸微黯,杜夫人轻轻垂首,缓缓走出府去。
那一回眸,却让我抓住了一根线索,心里“突”地一跳,我扫视了一下房中众人,果然……
人虽然各有各的,可是,如果将她们的容貌拼凑在一起……我脑海里隐隐浮现了一个子如笑山的模样。
“……我刚刚在广场看到一个十分有趣的孩。”
“她也叫笑笑呢。”
“更有趣的是……她给我一种感觉……”
“她啊……两眼无神,印堂发黑……嘿嘿……和以前的我一样,一脸要穿越的倒霉相啊……”
一个有些幸灾乐的甜声音在我耳边回响,那张精致绝的容颜在我脑海中浮现。
安若,安若便是他们口中的笑笑?
丁夫人幽静淡然的眼,尹夫人柔软含笑的唇,刚刚杜夫人那微微上挑的眉,还有房中其他人,或鼻,或额,总有一处相似。
我有片刻的失神,眼前这些人在他眼中竟只是一个人么?
在他眼中……这些人,竟都只是一个子破碎的拼图?
那些眉眼葡起来……便是那一个如笑山的子,那个和我同名的子……笑笑?
开什么玩笑!
我错愕地瞪大双眼,秘站起身,甩开仍旧握着我双手的阿瞒。
阿瞒抬头看我,一脸茫然,“笑笑……”
我转身走出房间,脚步越薪快。
“笑笑!笑笑!”阿瞒竟是起身追了出来。
我不管不顾,径自往前走。
“笑笑,头疼……头好疼……”身后,忽然传来阿瞒的低呼。
脚步微微一窒,我认命地转身,见阿瞒蹲在地上,双手捂着头,很痛苦的样子。
拉下他拼命敲打自己脑袋的双手,我抬手轻轻按揉着他的太阳穴。
“还突痛?”叹了一口气,放轻声音,我道。
“嗯”,阿瞒微微眯起眼睛,舒服地哼哼。
再度叹气,我无语到了极点。
下毒之事便以杜夫人被逐出府而了结,只是,我仍是觉得不安,总觉得那一日看到的那封血书对阿瞒有害。
只可惜在这个朝代,我竟成了半文盲。
将阿瞒哄回上躺着,我转身拿了竹简,趴在案上开始创作……
“笑笑……”阿瞒轻唤。
“嗯?”我无意识地回应。
“我饿了。”
“叫你夫人去。”我甩了甩手,道。
沉默半晌。
“笑笑……”阿瞒再唤。
“嗯?”
“我渴了。”
“叫你夫人去。”
继续沉默。
“笑笑……”不怕死的声音再度嚷嚷。
“你到底想干什么?!”回头,我恶狠狠地磨牙,桌上的书简已经被我翻得乱成一团。自小,我便记忆力过人,有过目不忘之称,所以,我在努力将那份血书复写出来,可偏偏这个正主儿还拼命打岔!
“我……我浩……”一脸的委屈,阿瞒小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