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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流金岁月 作者:靡宝_-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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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那是一座科技发达、物欲横流的大都会。
年轻优秀的心理医生因着私人关系,接收了一位特殊的病人。失忆、嗜血、年轻、孤单……苍白、美丽。
这个陌生的男子带着他沉睡的回忆和秘密醒来,冷漠疏远地注视着她。
我是林岚,是您的护理医生,请多指教……
沟通就此开始,故事由此展开。

文中围绕着KEI交代了三段感情,而女主角岚这个人物看似只充当了一个故事的牵引人;其实却是整个故事的主角。 
我想;岚的睿智就是这个故事中的安慰剂。流诉说的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十二年的界限就似恶梦般缠绕着KEI;恶魔的诅咒似乎注定KEI无法去爱;也无法接受别人的爱。刚开始看得时候常常想;十二年后的KEI;即使是在刻骨铭心的海誓山盟也会完全忘记;忘的干净;绝情。空留着一生的悲伤记忆,给爱着他的人。 
看到最后终于明白:十二年对KEI来说同样是一生。。。十二年对一辈子;不是时间不公平;不公平的只有命运。 

【正文】

'一' 

2133年 大都会 玛莱巴 


我输入资料的手忍不住发抖。 

简直太可恶了!再发达的大都会都有受虐待的孩子! 

那个孩子正安静地坐在旁边,明亮的大眼睛,一看到我桌子上的花,顿时笑得非常开心。 

所以我喜欢孩子,他们是那么单纯那么无罪。这个世界给他多少他就回报多少。从不贪婪,从不抱怨。 

他是我的一位小病人,7岁大,给继父虐待,患有禁闭恐惧症,失语症。害怕所有条状物体,恐惧烟酒的味道。他身上至少有30多处伤痕,其中还有二级烧伤。 

这都是这个文明的社会赋予他的。 

在这些孩子们习惯了世人的冷漠和人生的乏味后,我们拿什么要他们热爱生活? 

我把记病历磁盘取出来交到母亲手上,“已有慈善机构愿意付全部的医疗费用,所以一定要坚持带孩子去治疗外伤。还有,这种情况如果一直持续,务必招警。大人已经不幸,就绝不可再拖累孩子。” 

母亲含着泪。 

护士长来敲门:“大小姐,上头传你去问话,限你十分钟内到。” 

我送那对母子出去。护士长问:“这次是什么情况?” 

“给继父虐待。” 

“呵!”护士长说,“男人若不能保护妇孺,还要来做什么?” 

我笑着推她出门,“是。所以现在的女性个个如铁金刚,全因为看透了人性自私和软弱。” 

门那边是护士休息室。几个年纪长的护士在窗户下切切私语,护士长也凑过去,评价了一句:“恩!他确实英俊。” 

我吓一跳,儿子大学将毕业的护士长居然冒出这句话,急忙问:“说的是谁呢?” 

“林岚!这不关你的事!”护士长笑,“老牛肉不好啃。” 

我嫌葡萄酸,“如今英俊且人品尚佳的男人,不是已婚就是喜好同性,当然轮不到我们这种小姑独处的人了。” 

一个护士把手上的书亮给我看,为护士长辩解:“护士长说得有理。知道我们在议论谁吗?本市英雄人物——Syou。请问姐姐,你在课本上读到他的事迹的时候多大?” 

我莞尔:“原来是他。如果没记错,正是小学二年级。” 历史课,有关他的那篇课文是考试重点。当初为了考好成绩,下狠工夫背,现在还记得课本上写到:让我们踏着英雄的足迹前进! 

所有人都笑起来。 

那本杂志的红色标题书“SYOU先生逝世50周年”,下面就是他的头像,选的是他刚刚当上市长的时候,正年轻英俊,眉目如画。 

他是本市自治后的第一任市长,开辟了玛莱巴的新局面。或着说,是他实现了玛莱巴的自治。 

玛莱巴的过去,就仿佛索菲亚大教堂的壁画,有着丰富悠久的文化底蕴,却给人文的烟火熏得黢黑。这样说比较戏剧化,不过艺术也本是实际生活的升华。 

现在看这繁荣昌盛的都会,并没有带有多少过去的影子。来的游客都会感叹,多美丽安定的城市。他们不知道这里曾经是亚洲的毒品和军火的最大转运地,不知道他们站的广场在70年前曾有激烈的火拼,血流成河。 

那时的玛莱巴是走私商人的耶路撒冷,至今仍有大批的外来客偷渡入境,祖辈的说教让他们始终不移地相信,玛莱巴的月亮比世界其他地方的都要圆。 

70年前这个城市用鲜血换来金钱,70年后这个城市用亚洲最大的购物中心清洗游客的口袋。这一切一定程度上拜这位Syou·Phaedrus所赐。 

Phaedrus,费德鲁斯。一个古老的姓氏,Syou不是欧陆人,也不知道他自何处继承来这个姓。 

我不喜欢激进右派,不过他确实俊美非凡。总的来说我喜欢美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所以我还从没去讨厌过哪个美丽的人。 

再说我也不了解他的世界。 

我的世界是很简单的。 

我是一名儿童心理辅导师,早年在法国学习心理学,回来后一直在林氏综合医院的儿童医疗中心服务。当然我也有成人患者,生活这样一个大都会,为了生存人如陀螺转,是需要心理医生倾诉发泄。 

我总是很有耐心倾听。我喜欢听故事,尤其是现实生活中的故事,个个逼真得可怕,无奈惆怅,却是生活的精华所在。 

每到那时,我都有种强烈的存在感。病人全部希望寄托在我身上,需要我给他们分析出了理所然来,指明出路,好让他们继续生活。我就如同指挥女神解析神的旨意一样用精辟的话语给予安慰。 

我并不是一个光讲似是而非的话糊弄时间的医生,我迷恋寻找最终答案,迷恋在表面的表面上,一层层往下挖,最后掘出根本所在。 

那是一场刺激的游戏。 

门给推开,一个护理进来,见到我就叫:“林小姐,关风先生又在催了。”我急忙放下书,跟着她匆忙出去。 

专家会诊室的门是开着的,等我的人正背着手站在窗户前,听到我进来的声音,他转过了身,英俊的脸上尽是不悦。 

我坐了下来,桌子上放着一份文件,我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我的辞职书。 

他坐我旁边,把那份辞职书推向我,脸色很难看,“这是什么东西?” 

“如你所见。”我一摊手,“我的辞职书。” 

“你不可以走!”他斩钉截铁道。 

我睨一眼,“你这话有问题。我是一个良好的公民,法律赋予我自由选择职业的权利。” 

关风表情严肃,“这是家族的产业,我是你哥哥,医院有你的一半。” 

我靠进椅子里。 

世间最复杂的感情莫过于亲情。 

关风实在难得。父亲早早过世,他奋发读书,将父亲的那间小研究院发展成为玛莱巴最大的综合医院,其间花了不过十年。实在不容易。 

同时他也是个好兄长。父亲去世后,母亲带着我们兄妹两人回到娘家住,多少亲戚孩子欺负我们没有父亲,他次次出来保护我。虽然我们各随父母姓,感情却比一般兄妹亲。在幼时的我的眼里,他也就意味着父亲。 

可他代替不了我的全部生活。 

我温柔道,“换个工作环境并不意味着我就要离开你。” 

“你这样让我无法适应。”他说,“昨天回到办公室,突然看到这个辞职书。你像丢石头一样把它突然丢给我。继续留在家里不好吗?” 

我笑。因为性别而产生的不同待遇,有些事是男生无法理解的。 

林家女孩走路一定要戴玉,拜祖宗磕头一定要响,市里面随便进一家咖啡屋就可以碰到亲戚。读书笼统五个找不到工作的专业给选择,找的丈夫统一出自一个范围。 

关风当然不理解,母亲随他闯荡。他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只身去大峡谷攀岩探险,困了三天没有食物,大学读到一般说换专业就换专业,跑回来重整家业,说把祖上的土地卖了就卖了。谁都不管他,我和母亲支持他的全部活动。他人如其名,自由如风,不知成日浮在山间的岚蔼的寂寞。 

也该是我潇洒的时候了。 

“我想换个环境。”我说。 

“你没必要去吃苦。” 

我摇头,“我今年25,早已成年。” 

“这里是本市最大最先进的综合医院,条件上好。” 

我觉得好笑:“科学表明,条件最好的地方是母亲的子宫,不愁衣食冷暖,没有撕杀竞争,真正的人间天堂。可我们谁也回不去!” 

关风干脆换了个话题,说:“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他打开立体投影仪。我一看,时间一栏分明写着“2045”。 

他安了个钮,出来一张模糊的立体影像,隐约见金色头发,柔媚轮廓,“相信我,这案子会让你身价暴涨,第二天霸占所有头条。” 

“说来听听。” 

我并没有怎么在意听他说话,只想把人看仔细,无奈影像实在不清楚,又呈半透明状,只见一片柔媚的金色。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儿时的剪影画,淡淡的,薄薄的,一张一个故事。 

“关于NRS病毒的。”关风小心翼翼说。 

我立刻警惕看他,仿佛听到了仇人的名字。 

然,难道不是仇人吗? 

玛莱巴研究NRS,就好比出产葡萄酒的同时又流行爱滋病一样,既从这病毒身上尝到了甜头,又深受其扰无法除根。 

46年前,医学前辈揭破NRS病毒之迷轰动了整个人类世界。那玩意好玩,唯一副作用就是不老不死,体力脑力大大优于常人。所以一时间人人争夺,出了不少命案。后来发现制作出来的病毒让人酗血和加速人的精神分裂。所以政府一直禁止在人体上实验。 

可还是有无数科学家在暗中研究这个神秘的病毒,克服人类自身局限的梦想让他们弃危险于不顾。 

我们的父亲,病毒学家关仲天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病毒是我们一家的变数。 

我闻虎色变,眯起眼睛。 

“你在研究NRS?”我难以置信,转而愤怒。 

若不是这个病毒,或许父亲本不会死于那场意外。而关风偏偏不吸取教训,非要以身试法,不到黄河不死心。 

他不信邪,我却没必要陪他上西天。 

我起身要走,预约的病人估计快到了,那位女士一口咬定每月15晚上自己极想吃肉,并说梦到自己在原野上奔跑。我正在试着给她进行催眠,但她又抱怨就此睡不着。 

“听我说完。”关风拉住我,“我们在收容所找到的一个人,没有明显外伤,却失去记忆。也许是出了意外才忘记以前的事,他的出身,他是怎么流落到那个地方的,都是迷。” 

“你漏了重要一点。”我指出来。 

关风笑:“是。收容所在体检时发现他血液异常,向我们通告的。” 

“他是NRS病毒携带者?”我不敢相信。 

“是。且,他和其他携带者有极大区别,他虽然有时候有轻微精神混乱,但平时思维清晰,谈吐干脆,意识和常人无异。” 

我冷笑,“那还真是个现代版的吸血鬼伯爵。” 

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半夜露出尖牙齿,在女士的细白脖子上留下两个齿印。金色头发,迷人的眼睛,会笑,一身黑色笔挺西装,有淡淡夜花芳香。 

“我可以做什么?”我问。 

“我们希望你可以唤醒他的记忆。” 

我立刻大笑起来,“你太会说笑话!你该带那人去看脑科专家才是。我不过学过几年心理学,开导抑郁症患者罢了。我甚至还没有自己立牌行医,怎么担当得起这个重任?” 

关风不悦:“别把我的话不当一回事。” 

“可你这话有问题。我难道要像春之女神唤醒大地一样用根橄榄苗点点他的脑袋,他顿时心神俱明,苏醒过来?你何不直说他治疗时候非常寂寞,欲派我陪他聊天,权当我做义工?” 

我一语便抹去所有伪装,关风不住装模作样咳嗽两声,才说:“不全是。” 

“你们大可找个细心的护士。” 

“你考虑得比较全面。还可以旁敲侧击,帮助他恢复记忆。” 

“这和病毒并无关系,你们要那做什么?” 

关风说,“他已经失去一切记忆,现在正处于彷徨阶段,我们的绝大多数建议他都可以接受。我们告诉他我们想帮他找出身世,他同意配合。” 

“然后?”我不大相信他们会那么好心帮个陌生人恢复记忆。 

“我们希望知道一些关于NRS病毒的事,比如,他是怎么染上的!他的一些关系网等等。” 

我的感觉开始不好起来。 

古时候皇帝炼仙丹,求的是长生不老,现代人研究病毒,求的也不过是超越自然的力量,几千年来都没有长进。 

“你们要拿他做实验?”我问。 

关风失笑,“我不是变态科学怪人,大小姐。我们只是想知道为什么NRS病毒在他身上没有产生实验中会产生的症状,例如精神分裂。最好还能知道NRS是怎么产生的。” 

我当作笑话:“他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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