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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紫玉传奇 作者:夏岛(晋江2015-02-14完结)-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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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皇宫里是不允许种树的,一是为了突出皇权的神圣与庄严,二则是皇帝为自身安全着想,以防刺客躲藏在大树中。然而这里却突然出现了一棵树,而且还是枝繁叶茂十几米高的大树,实在突兀,玉飞胧不禁多看了两眼,一瞄之下发现原来竟是两棵树,只是相邻两树的根并行生长,枝杈亦交错攀缠,逐渐形成了一体。
  这……是传说中的连理树吗?竟然没有被皇帝砍掉!它们可真是幸运。
  抬头望着这两棵合生的树,在它们的生命里,所有的时光都与对方相依相偎,永不会分开,玉飞胧莫名觉得羡慕。
  树深处,枝叶层层叠叠,而玉飞胧却眼尖地发现一根绳索绕在一段树杈上,绳索的另一头竟然还带着一个铁钩!
  三秒之内,玉飞胧就理清了思路,同时也打定了主意。带钩绳索的作用,一定是用于翻越高耸的宫墙,也许是某个调皮的王子或公主翻墙出宫去玩乐时的秘密武器,又或许是某个不怕死的刺客偷溜进皇宫后藏在此处忘了取走也可能是没命拿走的东西。而此刻,这根绳索之于玉飞胧的意义,亦是相同的。
  玉飞胧借着树干,足尖轻点,三下两下便跃上了树去,看准方向,右手伶俐地拽住绳索,然后飘飘然降落至平地上。不想绳索的两端垂了下来,中间部分却绕住了树枝,玉飞胧怎么扯都没能扯下,气得她又用力拉了好几把。
  然而她的这一拉扯举动看在别人的眼里,却使他们为之心颤——她这是在测试树枝的承重能力?难道她想自缢?
  “胧儿!下来!”
  天景洌吼出这话的时候,玉飞胧正好又跃上了树去,既然扯不下就只好飞身上树去解开缠住的绳索,却不料她刚跳到一段枝桠上就被天景洌的怒吼吓得颤抖了三抖,重心不稳的她瞬间就摇摇晃晃地掉了下来。
  从十几米的高度掉落,不会死,但一定生不如死。掉落的刹那,玉飞胧的眼前浮现出自己一辈子只能眼泪汪汪地拄着拐杖走路然后围观群众竖起大拇指夸她身残志坚的画面。
  然而她却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落地冲击力,因为有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于千钧一发之际接住了她。
  天景洌是从几米开外处飞扑过来的,那一瞬间,根本来不及施展身形,只能结结实实地承受了玉飞胧下落的冲力,好在他身边忠诚的侍卫眼疾身更快地为他垫了底。
  身下躺了两个人肉垫子,玉飞胧自然是没受一点伤。天景洌的情况也算过得去,没有外伤,只是变成夹心饼干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以至于胸腔有一些闷。而最下层的侍卫就不那么乐观了,虽然咬紧了牙关不吭一声,可谁都看得出他受了重伤,就算习武之人身子骨硬朗,也着实禁不起这么冲撞。
  “皇上……”太监宫女们手忙脚乱地扶起天景洌。
  天景洌摆了摆手,反而是拉着玉飞胧上下检查了一遍:“有没有伤着哪里?”
  玉飞胧震惊过度,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天景洌,张了张嘴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条件反射地摇摇头。她从没想过身为皇帝的天景洌会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冲过来接住跌落的她,更从没想过,明明他自己也受伤了但第一时间却是问她有没有受伤……
  “真的没事?”
  “我……”
  “传伍太医!”天景洌毫不迟疑地下令,神情一转,又对着一众宫女太监敛容屏气道,“今天的事,都给朕烂死在肚子里!”
  “是。”众人异口同声地表决心。
  玉飞胧没受伤,但她也没阻止天景洌传召太医,毕竟那侍卫伤得很重,而天景洌……她不知道他究竟伤到了几分,尽管他表现得一如正常。
  皇帝,是不可以受伤的!就算受伤,也绝对不能走漏风声!否则,天下大乱。
  “胧儿突然想去皇……父皇的宫里,咱们走吧!”玉飞胧半拖着天景洌,不敢太用力。她这段日子在皇宫里,飞扬跋扈贯了,所以宫女太监们对她如此拉扯皇帝都不以为意。
  这是天景洌第一次听到玉飞胧称他为“父皇”,心中微动,如暖流袭过般温热,满腔欣慰无法形容。只这一声,一切都值了。他知道玉飞胧急着要去他的龙紫宫是为了什么,他便任由她半拉着向前走。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女儿,聪明,善良。
  玉飞胧借口自己想去龙紫宫,皇帝便也顺其自然地一同回了宫。伍成来随即赶到,替天景洌做全身检查。玉飞胧赖着不走,一是造成伍太医是在为玉飞胧诊治的假象,二是她想确定天景洌是真的如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没受一点伤。
  对天景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一丝担心之情,她应该恨他的不是吗?她应该一辈子都诅咒他的不是吗?她大概只是良心难安罢了,一定只是良心难安,无论如何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
  傍晚时分,玉飞胧疲惫不堪地回到自己的回乐宫,意外发现逐日正等在宫门口迎接她。
  “公主回来了?”逐日笑着道。
  玉飞胧一看见他就想起了太子令牌的事,一把从怀中抽出令牌,没好气地扔给他:“这破玩意,还给他!”天希这个杀千刀的腹黑!她还以为自己成功盗走了令牌,结果人家根本不在乎有没有被盗!
  逐日一愣,他本来还不知道令牌的事,当时还奇怪太子殿下怎么突然就想到换口令了,现在见令牌在玉飞胧手中,便当即明白了过来:“奴才遵命。”
  玉飞胧瞥了一眼逐日,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由怒转笑,一步步靠近他:“逐日啊,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吧……”
  “公主待奴才很好……”逐日心里着实惶恐,玉飞胧可从没对他这么和颜悦色过,一定是笑里藏刀!简直和殿下一样奸诈!
  “好!那你告诉我,你主子为什么派你来监视我?”
  “不是监视,是保护。”
  “差不多。就当是保护好了,你主子都让你保护我什么?”
  “无论谁,胆敢伤害公主一根汗毛,绝不轻饶!”
  “那现在公主有困难了,你该怎么办?”
  “逐日听候公主吩咐。”
  “帮我把令牌还给他!”
  “这是公主的困难?”逐日惊讶地抬头。
  玉飞胧瞪了他一眼,继续道:“少废话,你只管答应你的。”
  “是。”
  “告诉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口令都可以换了!”
  “是。”
  “什么‘紫色’啊,‘五二零’啊,还有这次的那个什么……”
  “勿忘我。”
  “对对对,勿忘我,勿……”玉飞胧半个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心里五味杂陈,低低地接上了后半句话,“我都知道了,让他都换了……”
  勿忘我,勿忘我……如果要走,请你记得我。
  原来她真的错得很离谱,何止十万八千里,简直是南辕北辙背道而驰。
  他决定放手了,给了她一个离开的机会,可是因为她还不够懂他,所以眼睁睁地失去了这次机会。
  还是……这只不过是天希又一次运筹帷幄之中的掌控?
  “公主……”逐日跟着玉飞胧进了回乐宫侧殿,留心观察过四周后,才对着她道,“公主让奴才去查的事,已经有些许眉目了。”
  “是吗?”玉飞胧有气无力地回道。
  “太后派到回乐宫周围的人其实很隐蔽,若非直觉地感受到这周围多了几个人,奴才也无法发现。”
  玉飞胧看了看他,示意他继续。
  “一共三个人,也许还有其它的,奴才尚不知。乍看之下,无甚联系,但奴才发现他们三人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最初都是从唐大将军府出来的。”
  玉飞胧刷地抬头:“唐淅亦?”
  “至于是否与振西大将军有关,这个奴才还不能确定。”
  唐淅亦——怪异的信——唐太后——回乐宫周围太后的人——唐大将军府,这一切形成了一个无缝的圈,究竟唐淅亦在其中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玉飞胧未几沉思,神色肃穆地对逐日道:“告诉你主子,让他多留意一下唐淅亦,我总感觉他和唐太后有一些古怪……”
  自此后,玉飞胧又不情不愿地在宫里住了下来,无论怎么折腾,终究还是没能翻出这座五指山。
  皇帝天景洌虽没受什么伤,但却因此患上了干咳之症,常有胸闷气短之感,精力渐不如前。他开始放手让天希处理各项国事,因之前天希早已逐渐参与到其中,所以皇帝的这次放权,百官并不觉得太突兀,反而甚感自然。当然,作为皇帝,最核心的权力,天景洌至始至终都会紧握在自己手里。
  玉飞胧对天景洌的态度慢慢发生了转变,从最初的厌恶到如今的不再排斥,她猛然发现,有些东西始终是血浓于水的。人生在世,没有多少人会为你奋不顾身,但她知道,她爹娘会的,天希会的,现在还有天景洌,他也会的。
  她不再整日想着怎么逃出宫去,甚至于只要天景洌没有病愈,她也许永远都不会考虑出宫。她始终对他心存愧疚,如果不是不顾一切地救她,也许他就不会患上干咳之症。
  “胧儿来啦……”天景洌笑着从奏章堆里抬起头来,一边抑制不住地重重咳嗽了几声。
  玉飞胧表情淡淡,她还不能对着他谈笑自若,心里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始终横亘在脚步的前头。
  “怎么了?”天景洌放下狼毫,蹙眉看她。
  这是曾经的一代枭雄吗?玉飞胧呆呆地望着他,他的脸上不再有当年的意气风发,神情也逐渐退去了凌冽和咄咄逼人,取而代之的是突然泛白的鬓角和笑起来眉眼间细细长长的皱纹,还有看着她时柔和的眼神。
  岁月是把刀,刀刀催人老。在谁都没有意识到岁月存在的时候,它就已经无声无息地占据了一个人的所有。就算你曾经是英雄也好,狗雄也罢,终究逃不过它设下的牢。
  玉飞胧端着茶走到天景洌身前的紫檀书案上放下,一边斟茶一边道:“胧儿刚才见绮姐姐端了茶过来,就顺手替她拿进来了。”玉飞胧口中的绮姐姐是皇帝御前的奉茶宫女。
  虽说咳嗽不是什么大病,文武百官不怎么在意,天景洌自己也没什么所谓,然而玉飞胧私下里问过伍成来,伍成来只说内伤及肺,他也无能为力。连天崇医冠都医治不了,难道只能看上苍造化了?
  玉飞胧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良心难安,还是心存关心,总之,她开始频繁地出入天景洌的龙紫宫,像一个真正的女儿一样关心父亲的饮食起居。
  天景洌的干咳之症没有引起大部分人的注意,然而别有用心者却认真消化了这个看似不起眼的信息。
  千里之外,那个人邪魅地扬起嘴角,眼眸流转,如暗夜中的复仇使者,杀气溢满了四周,声音无比冷酷无情:“是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风云变幻

  天佑二十一年开春,新年伊始,万象更新。
  天希对于各项国事的处理渐入佳境,天景洌也在很多问题上放手让他拿主意,太子威信日益提高。虽然天希是帝位唯一继承人,但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只有真正让百官臣服才是帝王之道。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然而在一次早朝上,却意外地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工部侍郎上奏皇帝天景洌,说他们发现先帝——天衡帝的陵墓近期出现局部坍塌,该如何修缮请皇帝示下。天希的意思是应该大肆修整一番,毕竟天衡帝的陵寝稍显简陋,与其帝王身份不符,然而天景洌却不同意,只让工部简单修建一下即可。
  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一日早朝时,礼部的一个小官却跳出来说,先帝在位时勤政爱民,驾鹤西去后却只得一个残破不堪的陵寝入眠,风雨凄凄二十年,如今陵墓坍塌,皇帝竟然无动于衷,真正叫人心寒!
  这名小官的公然叫板,不仅让朝堂上的百官骇然失色,更让御座上的天景洌气得当场吐血。
  自从二十年前,天景洌篡夺了其兄天衡帝的皇位后,百官无一人再敢提起天衡帝,天衡帝成了天景洌的禁忌,谁敢踏进雷区谁就不得好死。
  暴跳如雷的天景洌二话不说,直接下令侍卫将那个小官拖下去斩了,这时年迈的礼部尚书居然站出来替他部下的这个小官求情,天景洌一怒之下让人将尚书杖责五十大板。百官见情形不对,人人自危,有几个胆大的跪下为礼部尚书求情,最后朝堂上哗啦啦跪倒了一片,口径统一,请求皇帝从轻发落。
  天景洌怒极,这些人竟敢挑战他的权威,全部都活腻了!他冷冷撂下一句话,说谁再敢求情,全部自领五十大板!
  那个小官虽然被侍卫擒住手臂,并不挣扎,但口中却说出了更让人勃然变色的话,他昂着首挺着胸,指责天景洌昏庸无道,沉迷女色,篡夺皇位,还残忍杀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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