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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重生之三江商女 作者:乌鞘(晋江vip2013.03.21正文完结,商斗)-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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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岳小舟实话实说,“可是心里更难过。”
  “小姐是委屈,燕素雪她实在欺人太甚!”岳鸢的眼角又滚下了眼泪,岳小舟的膝盖肿起了两块鸡蛋大小的红色血块,四周隐约透出青紫。
  “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岳小舟摇了摇头,轻轻拭去岳鸢眼角的泪水,“只要付出的代价有所回报,我就不算吃亏,这也是一笔成功的买卖。燕素雪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有情之人,想打动一个有情之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情,今日最后,她虽然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但至少留住她的第一步我已然做到了。”
  “留住?燕素雪难道会背叛小姐?还是其中有诈?”
  “以防后顾之忧而已。”
  岳小舟安慰岳鸢的时候也都是在安慰自己。回到府中后,岳鸢拿来上好的散瘀膏剂为岳小舟涂抹到膝盖上,岳小舟犹豫了很久,终究没有去见晏北寒。
  晚膳前,陈管家来书房将白日所闻和下人之间的一些流言蜚语告知岳小舟,她早已想到,自己前去船厂且向燕素雪下跪相求之事引起一众人等的猜测,不过众人大多是觉得岳小舟情深意重,与晏北寒举案齐眉罢了。
  但愿传到叔叔耳中也是这样的话。
  屏退了陈管家,岳小舟也不想再吃东西了,一天的劳碌让她格外疲惫,明日又是初一,船厂、库仓、总柜、账房、码头和运局的掌事都要到岳府来齐聚,这已经成了岳家不变的规矩。自从岳小舟掌管岳家产业后,燕素雪从未踏进过岳府半步,每逢初一掌事齐聚的日子都是林静慈带了船厂月度的事宜前来,就算她争取不到燕素雪,也至少也争取到林静慈,为将来的岳家坐好打算。
  岳小舟走到窗前,不知不觉已是月色凄迷星光隐没。
  本来应当一件件从长计议的事如今接踵而至,与前世不同,又发生了很多从未发生的过的事,她应接不暇之余,隐隐感到莫名的担忧。
  可不管其中插曲如何,只有一件事岳小舟是肯定的。
  那就是她根本没有退路可言。
  踱回到桌案前,岳小舟又拿起命中晏北寒的箭簇,如果燕素雪所说属实,那么会有谁想置晏北寒于死地?叔叔如果此时忌惮自己培养晏北寒日后对其不利,也不会用这样明目张胆的手段。陈管家今日报给她的诸多消息里也没有半点头绪,或许并非岳府的人而是与晏北寒之前有所瓜葛的仇家?
  想着想着,一阵困倦袭来,岳小舟看了看更漏,决定先小睡片刻再核对月末的账目,于是她便没有唤人梳洗更衣,只是懒懒地在桌案上一趴,很快便入睡了。
  或许是太过疲惫,岳小舟没有被梦境困扰,可太过安眠使得她一睁眼就看到朝霞透过窗纸铺满了书房的地面,蜡烛早已熄灭,窗子也不知何时关上,她急忙起身,寻常出门穿的石青色雪锦暗绣披风从身上滑落到了地面,岳小舟将其拾起,才恍然大悟。一定是岳鸢见自己睡熟便关了窗熄了烛火,又为自己盖上披风以防着凉。
  想起今日便是议事的日子,时辰也已不早,岳小舟匆忙唤来半夏和忍冬为自己沐浴更衣。用过早膳,陈管家来报,徐俨已经先到了。
  和往常一样,徐俨总是来得最早的。
  书房里早就换好了新的郁州白檀,岳小舟命人烹水备茶,都是按了六位管事平常的喜好。
  “玉娘产期已近,郎中如何说?”聊了聊码头上一些公事,岳小舟忽然想起玉娘的事来。
  “大小姐派来的郎中每日都为玉娘诊脉,说是胎气有些乱,许是即将生产,玉娘难免心焦。”徐俨嘴上说的轻松,却难以掩饰眉眼中的忧心忡忡。
  “月初码头事少,不如你多陪陪她。”
  “玉娘也不是第一次做娘了,没有大碍。”
  “自相矛盾,”岳小舟叹了口气道,“你自己先说玉娘临产心焦,现在又说她没有大碍,我看你这个样子只怕呆在码头也是如坐针毡,不如回家陪她几日的好。”
  徐俨先是一愣,而后苦笑,丫鬟这时将茶奉上,他接过茶后正欲喝下,却挺在手边,忽然开口:“我听说大小姐昨日去船厂受了不小的委屈?”
  膝盖还在隐隐作痛,岳小舟也扯出一丝苦笑,“委屈事小,机会恐怕失不再来。”
  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徐俨颇为感慨地说道:“大小姐能这样想,想必当家在九泉之下也得以欣慰。”
  “我还要谢谢你,徐俨,燕素雪说你曾找过她希望促成我们二人和解,想必她也给了你不少委屈。”
  “委屈事小,为岳家和大小姐做事无所谓这些。”徐俨笑着饮了一口茶,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觉神色转凛,“对了,姑爷的伤势如何?凶手可有线索?”
  “燕素雪倒是给我了些头绪,事情也已经向官府交代,只是我心中存疑,正想让你帮忙。”提到晏北寒,岳小舟的神色也不觉严峻。
  “任凭大小姐差遣。”
  “你长年在码头,可有听说什么人熟悉黑白两道上的交易?”
  “码头上这样的人只多不少。”
  “那么你帮我打探一下,最近是否有人在三川城雇过杀手,出过赏格。”
  “大小姐是在怀疑……”
  岳小舟点了点头。
  二人又分析了一番,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其余人等也陆续到齐,只剩下林静慈未至。又过了一炷香,岳文谦唤人又沏了杯茶,淡淡说道:“林静慈今日怎么这样晚?听说昨日在船厂受了伤?”
  岳小舟觉得岳文谦此话意有所至,旋即开口:“静慈不是失礼之人,许是船厂有什么事一时绊住了脚。”
  岳文谦正再欲开口,书房门开,燕素雪一身在船厂的装扮施然踏入,目光冷冷的落在岳小舟脸上,而后又向其余的人道了声极为冷淡的问候。
  书房中人全部呆立在原地,自从岳小舟掌管家业后燕素雪每逢节庆乃至岳小舟成亲都未踏足过岳府,可是今日竟然自己亲自出席初一的常例会面。
  而岳小舟的惊讶并不比别人少,她在徐俨看向自己那钦佩中夹在了赞许的目光下回过神来,先行向燕素雪开口:“燕工,辛苦了。”
  燕素雪面无表情看着她许久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众人此刻看向自己的表情都颇为玩味,徐俨目光闪烁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沈旬也是难得笑容溢于言表,何子屏尚未从迷惑中回过味来,吕绍安则颇为玩味地打量着自己和燕素雪,而岳文谦只是低头一笑,轻轻拢了拢手边的茶盏,再抬头时,一切如常。
  晚膳时分陈管家所说的事情大多与燕素雪亲自踏足岳府有关,只是大家不过都是猜测和以讹传讹,知晓当年事宜的陈管家也颇为激动,连连说着还以为自己有生之年再看不到燕素雪与岳小舟握手言和。
  岳小舟也是意外。
  她虽然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对症下药,燕素雪或许有所转圜,可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跃跃欲试中,岳小舟忽的被往事堆满了心绪,虽然她告诉自己若想一往无前只得向前看去,但还是忍不住心中酸楚,竟想要落泪。
  她不觉得自己对不起燕素雪,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激愤之下,恐怕还是一样的选择。
  胸口憋闷,有一只猛兽撕扯着,拼了命地往外钻,岳小舟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着书房窗外仆人们的身影来来往往。


☆、情怨迷相误

  胸口憋闷,有一只猛兽撕扯着,拼了命地往外钻,岳小舟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着书房窗外仆人们的身影来来往往。
  不能在这里。
  岳小舟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她推开房门,岳鸢和半夏皆是一怔。
  “不必跟来,”岳小舟强作镇定,面色如常,“在这等我便是。”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疾步离开。
  越过主居,岳小舟径直走向自己从前的闺房,眼泪忽然涌了出来。
  从前的房间许久不用,却还是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岳小舟跨入后将房门紧闭起来,眼泪已经肆意流过了脸颊,膝盖胀痛不止。
  岳小舟自小一哭得急了就会打出连串的哭膈,像是上不来气一般,因而每每或是委屈或是气急流泪的时候岳文安总是心疼的不行,百般娇哄,使劲浑身解数,只为掌上明珠一展笑颜。
  可是此刻的岳小舟靠在墙上,哭膈一个紧接着一个,眼泪止不住地滑过脸颊,却再没有人真的将她的委屈放在心上。
  即便有又能如何呢?岳小舟绝望得想,自己根本不敢让任何人看见这眼泪。岳府上下几百人,随便一个人多一句嘴,她许久的处心积虑就会惹来猜忌,最终化作泡影。
  你还想再死一次吗?
  岳小舟在心里喊。
  可这也止不住委屈的眼泪,她在屋里困兽一样地快步来回走着,想要尽快发泄出愤懑来,一边走,一只手紧捂住嘴,生怕哭膈与哽咽的声音引来下人。
  “小舟。”
  门外传来晏北寒的声音,他不是受伤了么?岳小舟惊恐地抬起头,发觉卧房虽大,却根本无处躲藏。
  “小舟,我进来了。”
  岳小舟听见门开的瞬间迅速地跑到了床上,一只软底绣鞋被甩了出去,她顾不得别的,一把扯下帷幔。只是扯得太急,松开了捂住嘴的手后,哭膈冒出来三四个,她又慌忙捂上,缩到了床脚。
  “小舟?”随着关门的吱嘎声,晏北寒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他像是在试探一样叫着自己的名字,岳小舟清楚她不得不答话,可是如若真的开口,哭腔加上哭膈,晏北寒这样聪敏又怎么会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脚步声听在床前,岳小舟焦急之余眼泪更加汹涌起来。
  帷幔一动,岳小舟最终还是开口。
  “别动!”
  她音调急促尖利,又带着十足的哭腔,两个字随着两个哭膈说出来,听着倒有点像是娇嗔。
  帷幔再没有晃动,只是半透的薄纱与晏北寒玉立的剪影交叠,朦胧的让人胆寒。
  “心里委屈可以告诉我,”晏北寒的声音格外轻缓,像是怕惊到岳小舟一般,“即便是这样将自己关在房里久了也难免会有人疑心。”
  “我没有大碍,”岳小舟强装镇定,指甲却深嵌到了床褥中,“吃的不舒服有些恶心而已,刚刚弄脏了床铺,你别看。”
  哭膈一个接着一个,岳小舟唯一能想出的借口只剩这一个。
  帷幔外回应她的先是一阵沉默,而后是一声绵长的叹息。
  “我早就清楚你哭起来时的样子,只是你都已经忘记了,在我刚被你带回岳府不久后,你告知我改头换面新的身份,还有要与我成亲的消息。说完后你就落下泪来。”
  晏北寒的声音隔着帷幔听来有些不真实,岳小舟忽的想起当初自己也是这样万般无奈的委屈,只是还不懂得隐忍,在晏北寒的面前就忍不住落下泪来,最后哭着夺门而去。
  一时慌乱,岳小舟没有想到晏北寒会记得自己当初的莽撞,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忽然感到害怕,或许就是这无数个不谨慎最终引致晏北寒的背叛。
  “你哭的声音就和方才一样,我不会记错。”
  话音辗转而落,帷幔波动着缓缓而开。
  岳小舟缩在床角眼睁睁地看着,慌乱,局促,泪如雨下。
  晏北寒的面色依旧没有多少血色,衬得一双漆黑的瞳仁中眼光流转,明亮异常。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她,因为带伤的缘故,动作看起来总是有些缓慢。
  哭膈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岳小舟忍不住向后缩躲,脊背与床架紧贴得不能再紧,她还是拼命挤压。
  晏北寒看在眼中,不再向前。两人的目光交汇,岳小舟的手被晏北寒从床褥之上扣了下来,牵引着搭到了他心口的地方。
  “小舟,”晏北寒的眼神炽热,岳小舟被灼烫得无所遁形,“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岳小舟呆愣住,眼前闪回出破船之上的画面,那时的晏北寒与眼前仿佛是两个人,她分辨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看着岳小舟的目光凝滞,晏北寒慢慢地伸出另一只手,搭在了她单薄的肩上,拉近,再拉近,最终将岳小舟轻柔地揽入了怀中。
  哭声渐止,岳小舟沾满泪水的脸潮湿的粘腻在柔软的衣料上,酥□痒,晏北寒的身上是汤药苦涩的味道,沉静幽若,她听到节奏纷乱的心跳声,感觉到一只手轻抚着背脊,还有头顶上传来的若有似无的叹息声。
  我要的不止如此。
  岳小舟脑海里炸开破碎的火花,字字句句扎到心底,她猛然推开晏北寒,满是泪痕的脸上表情镇定的可怕。
  “我没事了,”岳小舟漠然地笑了笑,“多谢你。”
  声音似乎飘了好久才传到晏北寒的耳中,他的手早已悄无声息地收回了身边,这份疏离与戒备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低头许久,再抬起头后晏北寒也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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