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繁盛后宫的建立by燕回(np 一攻多受he)-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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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口气才终于喘上来了,只觉一颗心还是砰砰跳个不停。
惊魂既定,愤怒就腾了上来。我气冲冲抬头一看,就见马上是一个眉目浓丽的漂亮少年,穿一身窄袖束腰的大红鲜卑骑装,倒是英气勃勃,只可惜身形略显纤细……原来是她。
我怒火更炙,破口骂道,“死丫头,赶投胎也别拉我给你陪葬啊!”
马上那人闻言,扑哧一下,竟然乐了出来,然后更是哈哈大笑,笑够了,拿鞭那手一带,我只觉腰上一紧,身不由己就往前跌跌撞撞走了两步,直到她马前才收住身形。
我更怒了,一抬头,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听马上男装女孩笑道,“怎么了小美人,吓到了?”然后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脸,啧啧两下,道,“瞧瞧这小脸,都吓白了。”
我躲了躲,没躲开,咬牙切齿道,“素和兰,你皮痒痒了吧!宫中禁止纵马,你别说你不知道。”
她又是扑哧一笑,道,“真生气了?这里平时一天都没个人影,谁知今天小美人你会孤零零地在此徘徊……”然后,突然眉毛一挑,弯下腰来,坏笑道,“莫非小美人早就料到,大爷我今日打猎回来,要从此经过,特意在此等候?嗯?”说着,手上一使力,我不由自主又向前跌出一步,身子几乎贴到她腿上。
我后退一步,呸了一声,道,“少自作多情,谁爱理你这个假小子,快放开我!”说着,就去解腰上的鞭子。
谁知还没碰到鞭子,她腕子一抖,就将鞭子收回了手中,紧接着,我只觉颌下一痛,竟让她用鞭子挑起下巴,被迫扬起脸来。
我简直欲哭无泪了,为什么,我好歹也是一小攻,竟被人调戏了,被调戏也就算了,调戏我的竟是个女人,还比我小三个月,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我,我,我一头撞死得了。
我这边懊恼欲死,她那边还添油加醋,“小美人,老实承认吧,不用害羞了。”
我伸手要打开她的鞭子,她手一晃,我就落了个空,然后,颌下又是一痛,鞭子又回来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知道你武功好,可也不能恃强凌弱啊。
我已经发不出火来了,苦着脸道,“大爷,您就放了小的吧,小的服了还不成?”
她自然是哈哈大笑,凑过脸来道,“小美人,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来陪陪大爷吧。”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道,“那个,恐怕不行了,我答应了太后,今天去看卢妃。”
“嘁,”她一下收回鞭子,撇了撇嘴,“不来就不来,我自己找别的乐子去。”说完,一抖手,拨马就走,跑出去一段了,却又回头喊道,“小美人,别一个人在这僻静地方晃悠了,小心被人劫色。”
我仰天翻了个白眼,再望过去,她就只剩一个火红的背影了。
这丫头,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记得那时我刚离开冷宫,因为很多事,心情低落,有一日,正在御花园中对影自伤,突然从旁边树上蹦下来个野小子,吓得我一下跌坐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挑起了下颌,一张脏兮兮的脸凑过来,问道,“怎么了,小美人,有什么烦心事跟大爷我说说。”
我呆了,愣愣看着他,他的脸凑得更近了,又道,“别怕,只要你肯跟了本大爷,以后万事有本大爷照着,谁也欺负不了你。”
这个野小子,就是素和兰了。
她是永安王慕容雍的外孙女,老头驻守北疆二十多年,和柔然打了无数仗,杀敌无数,威震边关,不过两个儿子一个女婿却也都死在了战场上。二十多年前,柔然突然犯境,老头带着燕军浴血奋战,终于击退敌兵,可是唯一的孙子却又战死沙场。老头伤了心,告老还乡,先帝念他劳苦功高,命他驻守西京长安,其实就是给他找个繁华富庶之地养老了。因此,老头接了守寡的女儿和外孙女,一起搬到了长安,专心教养这个外孙女……于是,就教养出了这么个无法无天的假小子。
那年是老头带外孙女入京述职一个月,结果,我就被那丫头欺负了一个月,总算盼得她走了,没想到,几年以后,她又回来了,而且,竟是来欺负我一辈子的,我真是命苦啊。
唉,我长叹一声,别想了她,还是想想怎么应付今晚那个才是。那个倒是乖,可是也太乖了些,唉……不过,好在明天又能和先生单独在一起了,想到这点,我心情又好了起来。
27。出逃
人啊,就是犯贱,见不着了要想,天天见又烦。
那天之后,我重新吃上了卢先生的小灶,开始的时候,当然是兴奋莫名。既可以和先生单独相处,又可以学到新鲜东西。
可是,没过几天,我就故态重萌,开始琢磨着怎么逃课了。
没办法,那些东西学起来,实在是痛苦啊。
原来学四书五经,主要是些死东西,背好了,就完成了一大半。
现在却是完全不同,每日都是先生将下面的奏章捡几份让我看,并说出我的意见和理由,然后他会对我的想法进行分析,同时给出他的建议。这还好说,虽然朝中六部,各部事务纷繁复杂,我这个棒槌一下跳进去,难免头晕脑胀,但至少我知道自己是在解决问题,相应而来的成就感可以让我稍稍好过些。最痛苦的还是,卢先生所谓的补课了。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做皇帝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啊!竟然有这么多问题要注意。别的不说,光笑就不能随便笑。什么时候要微笑,什么时候要冷笑,什么时候要皮笑肉不笑,什么时候要肉笑皮不笑……天啊,我到底是在做皇帝,还是在卖笑啊。
这还算简单的,我还要把朝中重要文武百官都搞清楚,包括他们的背景,所属的派别,还有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我承认,不知道一品大员现任吏部尚书是谁,是有点过分,不过那也是因为刚刚换过人么,可是,连吏部尚书的三女婿的姑老爷的表姨妈都要知道是谁,是不是也很过分啊。
不过,每天的小灶只是让我痛苦的事情之一……因为要亲政,每日的早朝自然不能缺了,而且也不能走神。我可以不发表意见,但是下来后,先生会问我问题,如果我回答不上来,下午的课上又要增加新内容了。
课上的内容太多了,我消化不了,没关系,卢先生会为我准备好笔记,课下可以接着背么。结果,我终于连逛逛御花园的时间都没了,每天只是蹲在寝宫学习、学习、再学习。
看到我这样,安信可高兴了,连念阿弥陀佛,还说要给卢先生供个长生牌位,每天三炷香,理由是,“这下可好了,看我家这个小祖宗还有工夫到处瞎折腾!”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来安信可是总看卢先生不顺眼,现在倒成了他最坚定的支持者,义务监察员,专盯着我每天学习。
我每天吃饭泡美人的幸福生活啊,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吃饭都是草草了事,至于泡美人,哪儿还有工夫啊,就算有工夫,也没精力了。更何况,既答应了卢先生要努力向上,后宫能去的地方就少了一半,男风娈童亡国之祸,西边是不能去了。东边?还是算了吧,万一遇到那个假小子,我不成了送上门去给人调戏吗。
人是有极限的,没有娱乐只有痛苦的生活过了一个月,这一天,我的极限终于到了。
下了必死的决心,我定下了一个计划。
借口到院子里透透气,我四处观察,寻觅合适的人选
偶一回头,看到那边廊下站着的,笑了,就是他了。那个小太监我记得,好像叫什么小礼子,就是上回为茹姐姐送信的。人虽然罗嗦点,但能在那样的情况下为人出头,是个实心的,又不怕安信,这在乾清宫里,可是最难得的。
我朝他招了招手,道,“你,把那边的茉莉搬上,放到朕的寝宫去。
他一愣,赶紧应一声,搬上花跟着我回了寝宫。
安信正坐在外间,指挥几个小太监干活,见我带人搬了盆花进来,凑过来,低声问道,“你不好好学,又搞什么鬼。”
我陪笑道,“我不是有点困吗,闻闻花香,提提神。”
安信嗤笑道,“提提神?我看是安安神吧。你哪天不是学到一半就睡着了。”
我干笑两声,安信倒也没再问,我顺利带着小礼子进了寝宫。
殿中没留其他伺候的人,我学习时,会把所有人都赶走,理由是安静些,有利于我学习……当然,也有利于我打个盹什么的,没人会给安信打小报告了。
那天,外面伺候的人,看我和小礼子进去,没一会儿,就听里面啪的一声,然后是我的怒斥,“笨蛋,让你放个花盆,还把花折了。真是废物,快滚。”
于是,门一开,小礼子就捂着脸退了出来,一脸的乌黑,墨汁还从指缝中往下流着。
旁边的人边笑边问,“怎么了,砚台打的吧?陛下这两天心情可不好,这时候献殷勤,就该吃一嘴墨。”
另一个也哼了一声,道,“活该,什么东西,也想往陛下身边凑。
小礼子也不敢回嘴,灰溜溜地捂着脸就往外走。
安信在那边,只瞧了一眼,就再没理会。
于是,我终于平安混出了寝宫……没错,那个小礼子就是我扮的了。
聪明吧,聪明吧,聪明吧,哈哈哈哈……
从寝宫出来,我溜到树荫下,掏出袖中的湿帕子,把脸大概擦了擦,就顺着房檐下面,从偏门出了乾清宫。然后,溜边儿走角儿,一路小心,终于看到了禁宫大门。
我长出了一口气,摸出腰牌就要过去,正在这时,突然后面有人拍了拍我。
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完了,功亏一篑。
我僵硬地回了头,已经做好面对安信铁青脸色的准备。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张坏笑着的非常欠揍的脸,然后,这张脸上就真的挨了我一拳,我低吼道,“秦子玉,你想死了吧,差点吓死我。”
然后,逃亡的队伍,就变成了两个人。
然后,换过妆的我们,就出现在了醉红阁的门前。
没错,我此行的目的地,就是这里。而目的,就是完全无忧无虑地泡回美女……我可不想成为史上第一个被憋死的皇帝。
28。偶遇
醉红阁是京城最红的两家青楼之一,专做美女生意,另一家叫怡情轩,专做美男生意。既然我已下定决心戒绝不良嗜好,后者自然是不能去了。不过没关系,女人自有女人的味道,我也喜欢。
我对这里早就熟门熟路,从十六岁时,子玉第一次带我来,已不知来过多少回了。老鸨蝶飞一见我们,赶紧迎上来,叫得一个亲热,“是秦公子、张公子啊,可算把你们盼来了。春雅秋灵天天跟我念叨,说想你们想得不成呢。”然后冲楼上叫了一声,“春雅、秋灵!”
“来了,”楼上应了一声,门一开,两位美女一边笑着,一边从楼上翩然而下,然后自然是娇声燕语,两人拥着我们往回走。
刚上楼,忽听下面一阵喧哗,一个大嗓门叫着,“不行不行……”好熟的声音。我不由回头一看,竟然是他!
在这里遇到熟人是常有的事,一般彼此都会装作没看见,实在不巧打了照面,我也是摆摆手让他们不要说破,对方往往深施一礼了事。然后会心笑笑,各找各的乐子去也。我的名声本来也不好,倒不觉得被熟人看见有什么尴尬,反觉有机会看到平日道貌昂然的朝中大员,露出难得一见的本来面目,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不过,熟面孔我是见过不少,还从未想过能在这里遇到他。
我又惊又喜,不由忘了惯例,俯在栏杆上,冲下面大叫了一声,“金锐!”
楼下那个高大魁梧的大小孩儿闻声抬头,一见我,露出了极度惊诧的表情,失声叫道,“陛……”
糟了,我一高兴,竟忘了他这缺根筋儿的性子,真让他一句陛下叫出来,我这脸可就丢大了。于是赶紧大叫一声,打断了他,“毕什么毕,跟你说过多少次,我姓张,不姓毕。”
金小孩愣了,终于没傻到底,吞回了后面那个字,结结巴巴道,“是,是,李李李……”
我笑了,替他接上,“是李大哥!
“是,李大哥!”金小孩还真乖,老老实实跟着我叫。
我笑得更开心了,冲他招招手,道,“还不快上来。”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上来,这时我才发现,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也不过二十多岁,是个俊秀书生。
等他一上楼,我就迎过去,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行啊,小金,看不出你老实巴交的,也会来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