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心(仙帝渣攻X痴情花仙 虐心 灵异神怪)作者:困倚危楼-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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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骗局。
可是有什么关系?他还有叶影啊。
叶影是真心喜欢他的,他们说好了要一起走下去。
想起那个总是微笑的青年,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竭力睁大眼睛,视线越来越清晰,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俊美容颜,温和浅笑,但并非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他的叶影在哪里呢?
慕晔身上一阵儿冷一阵儿热,近乎慌乱的四下寻找,可是记忆正一点点回到脑海里,让他想起自己为何会躺在地上,同时也记起了楼琛在他耳边说过的那句话。
叶影根本就不存在!
他爱上的仅仅是一个假象。
由楼琛亲手制造出来的,最残忍最虚假的幻影。
多么可笑,他竟然连续两次栽在同一个人的手上。他一次又一次义无反顾的爱上楼琛,却从来也没有接近过他的心。
慕晔以为自己会就此疯狂,不料神智竟异常的清醒,唯有身体因寒冷而微微发抖。由他喉咙里发出的那种声音,嘶哑绝望得令人害怕:“为什么这样待我?这又是陛下的一个游戏吗?”
“你不该踏足禁地的。”楼琛伸手抚摸他的头发,语气十分温柔,“那地方不准旁人进入,自然有其中的道理。”
“因为那关系到陛下你的秘密?”
楼琛微笑起来,一点也不介意慕晔的冒犯,反而抓过他的手吻了吻,道:“至高无上的天界之主,并不需要情爱这种多余的东西,不是么?”
慕晔轻轻“啊”了一声,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楼琛能做到这么冷酷无情,是因为他早已摒弃了所有的弱点,无论旁人是爱是恨、是生是死,都不能令他动一动心。
慕晔简直无法想象,那一个屈辱的夜晚,当他答应楼琛提出的条件,为了救叶影而主动张开双腿的时候,那个人是如何在心中嘲笑他的。
所有的希望都已经毁灭。
他再也找不到他的叶影了。
慕晔这样想着,心情却出奇的平静,用一种麻木的口吻说道:“陛下,我想再去一次禁地。”
“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死心?”楼琛显然有些惊讶,皱一皱眉后,终究还是点了头,“也罢,看在你演了这样一出好戏取悦我的份上,就如你所愿吧。”
说着,转身打开了房门。
慕晔对那些无情的话语已经没有了反应,只是觉得冷。他不得不用双手环抱住自己,才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跟着楼琛走出门去。
幸好这次不用通过刑堂的水潭进入禁地,楼琛仅是施展了一个稍微复杂的法术,就将两人带到了那禁忌之地。
芳草萋萋,景致依然。
清澈的溪水哗哗流淌着,岸边花朵连绵绽放,正中央的神木生机盎然,无数光点从树梢上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构成一幅独一无二的美景。
有谁料得到呢?
这地方竟隐藏着天帝陛下最大的弱点。
慕晔完全忘记了楼琛的存在,只像初次踏入禁地时那般,跌跌撞撞的朝被光影包围的神木走去。
耀眼的光芒纷纷落到他身上。
他记得叶影就是由这些光点汇聚而成,现在……又已恢复成了原样吗?
“叶影——”
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唤出了这个名字,当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眼前的光芒毫无预兆的停顿了一下,然后一部分继续坠落,另一部分却开始绕着他打转,并渐渐凝聚到了一起。
慕晔的神情立刻激动起来,眼看着那些光点变成一团胖乎乎的光球,笨拙的在他指尖飘荡跳跃。
“叶影!”
慕晔大叫起来,想将那团光芒收进掌中,但楼琛却快一步抓住了他的手,把他牢牢的困在怀里,同时开口念动咒语。
原本已经成形的光球剧烈地震荡一下,慢慢四散开来。
慕晔拼命的伸出手去,却怎么也触不到它,只听见楼琛在耳边说道:“啧,真是一点也大意不得。不过也好,正巧可以让你亲眼瞧瞧,那家伙是如何消失不见的。”
说着,一手扣紧慕晔的腰,另一手则捏住了他的下巴,冷冷的说:“你不是很想见他吗?那就给我好好看着,千万不要眨眼睛。”
慕晔出不了声,感觉环在腰上的那只手力大无穷,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只差一点点而已。
只差一点,他就能碰到叶影了。
不管变成什么模样什么形态,都是他所爱的人。
但是那光芒正渐渐黯淡下来。
当慕晔费尽所有力气,终于用手指碰触到它时,那团光芒已经变得近乎透明了,接着便像真正的幻影一般,在他的指尖消散无踪。
原本就不存在的那个人,最终归于尘土。
一瞬间,慕晔想起他在人界的某一天,曾经将利刃刺入自己的胸膛。
他一直铭记着那种将心裂成两半的痛楚。
而此时此刻,由指尖传至胸口的刺痛,远远胜过那个时候。
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
“结束了。”楼琛看着那已经归于平静,又在慢慢往下飘落的光点,喃喃的叹息道。
不知是否慕晔的错觉,总觉得他像是松了一口气。但他已经无心顾及这些了,只是瞪大干涩的双眼,茫然的注视前方,甚至放下了双手,没有再试图挣脱楼琛的怀抱。
楼琛很满意他的表现,放柔了声音说:“这地方没什么好呆的,我们回去吧。”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我?”
“嗯?”
慕晔半阖着眸子,语调相当平静,但因为太平静了,反而显得有些诡异:“我刺杀陛下在前,擅入禁地在后,不知该受何种刑罚?”
顿了顿,自问自答道:“对了,踏足禁地的人,全都只有死路一条。”
说话间,掌心里已泛起了淡淡的红光,待那光芒大盛时,他突然抬手往自己的胸口按过去。
楼琛料不到他这时还能使出法术来,倒是愣了一愣,连忙一把扣住了慕晔的手腕。
但慕晔的意志十分坚决,依然将泛着光芒的手掌按向胸口。
楼琛情急之下,用上了十成的力道阻止他,两人拉扯间,只听“咔嗒”一声脆响,慕晔的胳膊无力的垂了下去,以一种怪异的姿态软软地悬在身侧。
……他的手断了。
但慕晔丝毫不觉得疼痛,乌黑的眸子里什么情绪也没有,仅是怔怔地瞧着自己的手臂。
反而是楼琛动了怒气,慢慢眯起眼睛来,冷声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我的面寻死?别忘了,你是我的东西,除我之外,没有人能决定你的生死。”
“是啊,”慕晔点了点头,极为顺从的应,“这天下万物的命运,全都掌握在陛下你的手中。”
他的声音一点起伏也没有,眼神空荡荡的只剩一片荒芜,若非说的话还算有些条理,简直让人以为他已经发疯了。
楼琛心内牵动一下,不由自主地搂紧他的腰,袖子一挥,施展法术离开了禁地。
耀眼的白光过后,两人回到了楼琛的寝宫里。
不过慕晔始终是那毫无反应的样子,即使被重重扔到床上,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楼琛本就余怒未消,这时更觉心头燃起了无名之火,也跟着坐到床上去,低头凝视住他,问:“你这是什么表情?还在想着如何自尽吗?”
慕晔连眼睛也不眨一下,木然的应:“不敢。”
楼琛当然听得出这话是在敷衍,却硬压着没有发作,只是望了望慕晔已被折断的右手,转而握住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抚摸那修长的手指,道:“你以后只要躺在床上伺候我就够了,留着这一双手,好像也没什么用处。”
慕晔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楼琛便露出笑容,故意捏住他的手腕,一点点加重力道。
慕晔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额上渗出冷汗,眼睁睁看着楼琛将自己的手扭曲成怪异的形状。明明应该痛彻心扉的,但他的灵魂似乎被抽离了身体,仍旧什么感觉也没有。
他只听见楼琛低沉的笑声。
面前的男人这样无情,但望向他的目光却是如水一般,在他耳边温柔呢喃道:“现在明白你是谁的人了吗?你若是死了,我就去阴曹地府勾回你的魂魄;你若是魂飞魄散,我就将你的精魂一丝一缕的重聚起来,反正你这辈子……永远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慕晔觉得嘴里尽是苦味。
他的双手已经失去知觉了,只能缓缓点一下头,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同陛下作对的。陛下只是要一个听话的宠物而已,我何必处处跟你作对?陛下尽管放心,我以后再不会自找苦吃啦。”
说到最后,他竟微微的笑了起来。
楼琛怔了怔,心底掠过一丝异样,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身下的人变得如此听话,还有什么不顺心的?
他一边想,一边动手扯开了慕晔本就单薄的衣衫。
慕晔完全没有反抗。
当楼琛的身体压上来的时候,他还主动抬高腰部,方便那个人粗鲁的侵犯。
淫靡的喘息声在耳边回响,火热的内部紧咬着入侵的硬物,慕晔的双腿环上楼琛的腰,随着他的动作摇晃身体,不断迎合那一次次的撞击。
“啊……嗯……慢一点……啊……”
楼琛要听他的声音,他便毫不羞耻的叫出声来。
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不过是那个人的玩物罢了。
从今往后,随便楼琛要他干什么,他都会乖乖照办。
只要……
只要别再让他爱上什么人就够了。
是他太愚蠢,这么轻易的送出自己的心,然后看着别人将那玩意碾作尘土。幸好以后不会如此了。他终于明白楼琛为什么要把一魂一魄封印在禁地了,原来舍弃情爱竟是如此轻松的一件事。
既没有爱,也没有恨。
呵,多么痛快。
慕晔身体因为激情而变得火热,但一双眼睛却暗沉沉的,目光冰冷至极。
楼琛沉浸在□之中,刚开始并未发现他的异常,直到低头亲吻他的面孔时,才觉得不对劲。他曾经在这双眼睛里看到过最热切的情意,也曾看见过最浓烈的憎恨,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除了倒映出他的身影外,其他什么也没有。
发生了什么事?
对了,他用尽各种手段,总算驯服了这个不听话的宠物。
他看着他爱得死去活来,然后告诉他最残酷的真相,亲手击碎他的希望。这是他用来消遣的一场游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应当像往常那般洋洋得意才对,怎么竟莫名焦躁了起来?
楼琛蹙了蹙眉,忍不住伸手碰触慕晔的脸颊。
慕晔先是一阵恍惚,接着马上露出乖巧的笑容。
这不是他!
躺在他身下的,哪里还是从前那个容色绝丽的花神?不过是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意志的人偶罢了。
楼琛的心猛地缩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他究竟干了什么事。
他把怀中之人,变成了跟自己一样无心无情的怪物。
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
楼琛想到这里,只觉心底透出一丝寒意,那汹涌的情潮顿时退了下去,又摆弄慕晔片刻后,喘息着在他体内泄了出来。
慕晔被他折腾得够呛,面孔苍白得近乎透明,双手软绵绵的动弹不得,看上去别有一番美态。但他的双眸却是死气沉沉的,无悲无喜,波澜不兴。
这样一个木头似的玩物,还有什么意思?
若只是温顺听话、容颜过人的美人的话,在天界要多少有多少,有什么稀罕的?
所以,也是时候感到厌倦了吧。
从来都是如此,无论多么新鲜稀奇的东西,一旦到了他的手里,不出几个月就会玩腻。这是他舍弃情爱,将一魂一魄封印在禁地的代价,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这一次……
楼琛望了望躺在床上、双眼茫然无神的慕晔,实在不明白心中那种烦闷感从何而来,最后只好草草穿上了衣裳,大步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