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女人的网络情势-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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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要涨出到脸上。
　　幸好，阿眉想这次旅游有个嘴巴不错的导游，没有让车内死气沉沉，而是让大家狠狠地笑了一把。这样，阿眉仿佛心态如早晨的红霞出现的过程了，在经历了阴暗、浅灰、灰白之后，终于看到了生活的红日的光芒，有淡淡的亮，一直到了相当的艳丽了。
　　人是很怪的动物，有郁闷折磨的时候如果沉浸其中，势必越加苦恼；如果被拽了出来，心情将迎接到一个新的天地。这出游、这娱乐活动、这笑声，就是把阿眉从困顿的苦恼中拽拉一把的外力。
　　真的阿眉的心，有一种如这豪华大巴士的平稳畅快的行驶一样了，有爽的感觉，车快如飞，她的心也要飞了似的。在活动结束后，又复归到的静中，她看着窗外的风景。实际上却是，她有交谈的欲望、有倾诉的欲望。
　　车窗外，一直是美丽的杭嘉湖平原的景色，以及非常好的公路交通状况和农家的楼房，迎面而来的小镇，然后又把它们甩到了远处。气温显然升高了许多，阿眉觉得身体开始有些热了，就脱外套，将它放好。自然地冲同座说，“有些热了。”又微笑着说：“你那首歌，唱得不错啊。”
　　同座也道：“你客气了，你唱邓丽君才好呢。”
　“是么？”阿眉，笑意荧荧地生动在脸。不由掉了脸侧朝了他。他也侧了，相向微笑着。有一种亲和力，在2个人的神态中。他，不由在掉过来的时候，脸上一热，原来脱下了外套的阿眉，她的连衣裙的圆领开口处，分明白晃晃的，竟是她鼓胀的胸部钻入了他的眼睛。
“是啊，你唱的时候很投入很投入。”男子短暂一顿，又接道，“你好象想到了你的初恋？”
阿眉，有种羞涩写到脸盘上，但是没有什么过多的表露，而且心里已经决定，抛开过去时态，生活在现在时态里。就肯定地说，“是的，你猜对了。还是没缘分，总是两离分。歌曲唱出了我的处境。”
“噢？”
“你的新鸳鸯蝴蝶梦，唱的也情意深深的，一如有切身体会。特别是，”阿眉轻声哼唱道，“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风四漂流。”
“唉，是的。你很会观察啊。”男子的脸上，升上一种落寞，一种阴郁。
“喔，不好意思。”
“没有什么，老早过去了，只是一提又勾起了些。”男子轻声说，坦然地转头看她一下。
“是么？”阿眉也看一下他，实际上目光里明显地流露出了好奇，好奇大概是每个人的天性，经常要不自已地表露。
“是的，你有兴趣？”
“……”阿眉不回答，只是朝他笑了笑，表示是这个意思。
“反正，我们是陌生的但是有缘分做了同座了，说说也无妨。”他看了她一眼，道。“你猜，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阿眉摇摇头，但是摆出很感兴趣的架势做聆听状。
我叫赵强，我是中学美术教师。1975年生的，1996年大专师范毕业，分到平湖的一所镇中学工作。
　　我毕业的时候，我的女朋友也来到了平湖，她是中等师范的，所以分配到了我所在镇的一所小学，她教语文。我们的师范在同一所城市，认识也是偶然，她与我们班的一个女生是同学。这认识过程就简略了不说吧。
　　你应该知道。老师的工资，那个时候是很低的，也就最近几年才有了好转，平湖市政府的政策是每年给老师涨2000来元奖金。反正，怎么说呢，我那个时候感到非常的惨，因为结婚用的房子家具都已经准备好了……她却不同意了，分手了。
　　是这样啊？阿眉没有想到，还有这种事情，听他这么一说在这感情方面，她倒觉得有些个同病相怜的味道。
　　是这样，我说的全是事实。我差一点儿想不通呢……
　　下面让我们也闪回一下，那个赵强最苦恼的时候吧。
　　那是深秋的一个傍晚。
　　初升的明月将清冷的光辉涂抹了自己那凄婉的脸盘上。柳枝轻拂，在空气中百无聊赖地摇摆，夜风好冷，利飕有劲。小镇一条向北的公路的第一座桥的河岸上，向东第三棵柳树下，这是赵强来过无数次的地方，每次都与女友相会于此，沿了河岸散步或者坐在草地上谈情。
　　今夜，桥还是那桥，柳还是那柳树，河还是那么地流淌，但是不见女友来身旁　……赵强的心里明白女友的缺位意味了他与她相偕百年的梦想的破灭。
　　在中午，他给她发了短信“老地方见”。他想做最后的争取。
可是她没有来，也没有回短信。她竟连短信也不回！不知过了多久……
　　赵强的心里如掏空了似的，正象魂灵被鬼怪摄去了只剩下一具空壳，木呆呆地立在柳树下远远望去就象是原本就矗立在柳树旁的枯树干！
　　赵强的眼泪似乎流光了，只觉得干涩得很，定定地望着静静流淌的河水。
　　在这样的夜晚泛着清冷的河水真的好诱人，神秘莫测的致命蛊惑在勾他的欲望。好几次内心的冲动很激烈，女友你不要我，河水你会要我吧？水啊你拥抱我啊！当我投入你怀的时候，一切将会过去，流水你就带走我的苦痛我的一切吧！他对了这若明似暗的河流感叹“花易落，月难圆”。
　　往事如风。他与她是老乡，来自外省的同一个县。读书恰巧也在同一个城市里边，多年前的夏天，他们分别从那县的不同乡镇来到平湖的同一乡镇的中学和小学。因为是恋爱着的，就经常共同交流内心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感情的距离一直在拉近，他们总要意趣挺相投地上街，游玩。
　　在他的心中她是天真可爱的女神，膜拜地存放在心里最纯真的圣地。如果每个夜晚能与她走走与她东拉西扯地谈谈，他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是初涉爱河有年轻人的傻里傻气只是感到自己是沉入爱河的幸运儿，美得他一直是晕乎乎的。他相信他们会一起走入爱的小窝，来后第二年2人就开始了同居的生活，俨然是两口子正式地生活了。
　　这棵柳树下是他们几年来黄昏来得最勤的地方，有点歪斜的老柳树见证了他们的情感发展路程，静静流淌的小河不知带走了多少他们的窃窃私语。
　　难料的是他们的情感之路，因四年前的一次就女友来讲绝对是红运当头的工作家访而出现了急转弯。
　　她一次去家访一个男生，调皮的他的父亲，居然是有数百万财产的厂老板。老板为儿子的学习头痛不已，该学生数学特别灵光，语文却是狗屁不通，就是开不了窍，老板见班主任是语文老师就请她做家教。……事情总是出乎意料的。他们谈恋爱了，老板与他妻子离了婚小孩子都没有要。……他的女友甚至不工作了，去了那个老板的厂做起了财务总管理所当然地做起了老板娘。
　　真的叫他想象不到的是她竟然会怎么快变心而答应了，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们无缘”，之后他连见她都难了，给她打电话她不接，给她发短信她不回。绝情到最后一次谈谈的机会也不给！
他回想起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胸口有一种隐隐的痛，喉咙有一股酸酸的感觉使他哽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月亮不见了，乌云遮满了天，风大了许多。雨滴落下来，冷冷地砸啊砸……他任雨下，任雨下，……他清醒了一些，他想也怪不了她，毕竟面对的是家产数百万的老板啊！
　　他很冷，心更冷。回去吧！第二天，他感冒发烧，整整睡了三天三夜。人瘦了一大圈。　
　　一月后，元旦。老板与她的婚礼举行了，事后新婚夫妇去了海南度蜜月。赵强经营了好久的一段情事就这样完结了。
阿眉听了，心头也不禁重新伤痛不已，因为她完完全全，明白其中的痛苦。
　　他们的心，做了心同此情的一次牵手……当然赵强是不晓得她的生活情况的。是阿眉在内心已经牵了他的心，表示了理解。
（阿眉，会不会也吐露自己的情感烦恼呢？如果吐露的话将是怎样？）



　　　　　　　　　　　　　　　　　　
11。
4、各有所思



4、各有所思
　　阿眉见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些忧郁，她不由地说：“过去的就让其过去，人还是开朗些好，你说是么？”她真诚地侧脸看着他，甚至象大姐似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一样似的了，伸了右手拍了拍他的左手。很自然很自然地，好象他们老早是朋友。
　　等他惊吓似，左手微微一缩，她才醒悟过来，不好意思地脸都有些发烫了。心里说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就好象不自觉的做了。赵强说，惹你听了笑话了。有一些不好意思。阿眉忙说，不不，我没有这个心思。
　　“真的，我理解你的心情。”阿眉，非常泰然了，用无比正常的真挚语调说。“我有类似遭遇……怎么说呢，或许比你还要惨的感情经历，唉！”
　　　赵强说，你不必安慰我，我现在实际上已经看开了，真的，实际上我讲究顺其自然的。
　　　阿眉说，真的我理解你，我也真的有类似经历，实在可以说比你更加要受伤害。因为我离婚了，就在一个多月前。
　　　赵强侧了脸，认真对了她，她也不回避，眼睛里透露的是坦然和真诚。他也分明感觉到了她那纯纯的真，不由地就看的时间长了些，他很奇怪，怎么这么巧啊，正巧与一个单独的游客同座，又恰恰也遭遇离婚变故的，说到底自己与女朋友也是多年同居了的领了结婚证的，也是同类呢。他的目光在漫不经心地捕捉，却分明也捕捉到了她的雅致的成熟感，他是学习美术的，他知道这感觉是真实的。她说话时候的笑，是坦然宁静着的，就如一朵秋天的淡紫色的多重花瓣的菊花，淡然地开在秋天的成熟里。
　　　真的么？为什么？
　　没有必要再说为什么了，你应该知道，你是老师啊，你的见识比我要多多了的。……唉！实际上，我这段时间是苦闷的不得了的，以为天空塌了，这一个多月来我没有笑过，今天的笑真的给我很大的感触。何况，我现在明白了，电视剧里说的话是至理名言，你说说，男人抛弃与自己过了近17年的结发妻子离婚，还会为什么啊？就如你的女友，她为的是什么，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
　　赵强，表示明白地点了点头，他明白了，这个女人的丈夫肯定是爱上了新的欢爱，而那个女人肯定也是个小一大截的女人，这种现象太多了：有钱男人＋年轻女人。真是的，女人，那个女人，就如他的女友一样，选择了大得多的男人！他的心头想到，在如今的世道里，这样的情况确好象是平常稀松的事情，哪里都有这样的故事在上演。竟然在旅游的同座上，也听到类似的故事，可真的碰巧了。
　　阿眉感到，肚子有些饿了，就取出准备的零食来。大方地递过，问　赵强吃不吃。赵强，也落落大方地接过，是话梅和牛肉干。
　　赵强吃了几个话梅，几片牛肉干，说非常好吃啊。
　　阿眉，就递过来说那你再尝一些。
　　赵强也不客气，就真的又取了一些。
　　阿眉，则停了吃，又拿了导游分发的娃哈哈矿泉水喝了。她拿出纸巾自己用了一张，又抽出一张，给了赵强。赵强说谢谢你呢，心里想这女的挺细心的。
　　这有什么，别客气。阿眉侧了头，冲他微笑一下。
　　赵强，不由地看了她，他发现，阿眉的侧影是很有轮廓感的，有种丰腴的美。
　　赵强是个美术老师，对于人的姿态、着装等，自有自己的一套审美，他有些惊诧，因为旁边这个女子，按她自己的说法，应该四十来岁了，但是依据他的看来，看上去要年轻五六岁。因为他看到她的脸的皮肤紧绷着，是一种丰满的质感，绝对不是发福女人的那种松塌塌的模样，那种因为胖而产生的臃肿样子。尤其是，当他每次侧脸与她对话的时候，从她裙子的圆领开口处，见到的她那突兀而起的双峰，都可以说明其朝气依旧，是一中成熟女人特有的丰韵。
后来的有些时候，他甚至要故意地看看她，其实是想看她的乳房与乳沟，确实有一种诱人的味道，他甚至在心里反感自己，怎么好这个样子？不知道羞耻！可是见她灿烂的笑脸，他有股压不住的偷偷窥视的欲望。他甚至想到了自己的女友，那个与他拜拜的女人，她的乳房是属于小巧的一类，虽然也挺，但是没有面前这个女人的高耸有饱胀感，是这样的可以撼动男人的心魄，在衣裙里面，还是这样地显山露水的。
　　他发现，她的皮肤是绝对的白皙，他奇怪，女人大到她这个年龄了，还会是这么样的皮肤，但是，他想这个词语用得还是贴切的。她的脸，是椭圆的鸭蛋脸形，因为丰腴的缘故，几乎没有见到什么皱纹，只是眼角，在她笑的时候，鱼尾纹细密地明显起来，她的其他的脸的部位，真的还很细密可以说光洁的。她的眼睛是圆的，眉毛纹过，但是有那么一种不着痕迹的感觉，看得出是高级美容院做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