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亮-贴心难得-第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拿……拿掉?”她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不习惯穿泳装的她怎么有勇气把
浴巾拆开?
“你不想学了?”他斜睨她一眼,依然做着他的动作。
“不……不是。”她飞快地拿下浴巾,然后用力地做起暖身运动。
聂尹臧后悔了。
想不到这个平日老穿宽大T恤的小妮子也有副好身材。她不高,个子属于娇
小型的,但身材却相当匀称。尤其一身宛若牛奶般白嫩细致的肌肤,比其他女人
都白皙剔透,仿佛掐得出水来。
“这个要做多久?”她努力地做着运动,避免去看他的脸,以免自己尴尬。
“多久?呃,做到身体热了就可以了!”而他显然是可以了。
他回过神来,斥责自己突起的欲念。
他知道自己对这小妮子有甚于常人的关心与注意,但他并不打算发展更多,
对他来说感情是生命中不需要的羁绊。
“你继续做,所有的动作都要确实。”他说着率先跳下泳池,开始狠狠地在
泳池中来回游着。
看着他矫健的身子在泳池里自在地来回,她不禁羡慕地看着他。唉!多希望
水能不怕她……呃!是她不怕水才对。
奇怪,别人学游泳都那么容易,为何她一下到水中就浑身僵直呢?第一次尝
试学游泳,就因为巴在水池边太久,整双手都僵硬到痛的地步,几次尝试后她不
得不放弃。
但这或许是她唯一可以好好学习的机会了,否则她注定要念第五年的大学,
那多丢脸哪!
“加油!”她握起小拳头,对自己打气。接着她攀着水池边缓缓地下水,然
后就停在那边等他游完。
短短十分钟内,他已经来回游了几趟,在她身边破水而出时,他马上感觉到
她浑身僵硬的状态。
“放轻松。”他扒开她紧攀着池边的手,让她搭在他的手上。“现在我们来
练习憋气,我数到三,你憋气,然后我们一起潜到水底下。”
“潜……到水底下?”她好想尖叫,但看着他认真无比的脸,只好点了点头。
“一、二、三。”
她还发愣着,他双手一拉,率先潜到水底下,顺便也把她拖了下去。
幸好她在入水前狠狠地吸了口气!
她在水中怒瞪着他,他却咧开一口白牙示威。
“哇啊!你怎么数那么快?!”她一出水面就开口骂人。
“不错,第一次就憋得满长的,万一你真的学不会换气,考试的时候就可以
一口气憋完二十五公尺。”他满意地拍拍她的头,无视于她的龇牙咧嘴。
“二十五公尺?一口气?那我不就练到死。”她现在真恨学长,没事帮她选
什么课嘛!
“你怎么那么没志气,你应该说那你死也要把换气学好。”他的长指弓了起
来,毫不客气地在她头上敲了一记。
“唉呀!让你敲笨了!”她拍了他赤裸的胸膛一下,诧然发现他的胸肌不只
看起来好看,摸起来更是有弹性。“哇啊!你的身材真好耶!”如果可以让她画
更好!她羡慕地说。
他的眼眸更深邃了。那双柔细的小手贴放在他胸膛上,白皙的颜色与他古铜
色的肌肤成了强烈的对比,霎时一种强烈的电流从周身窜过,让他震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是正常的男人,但当数种画面自动从他眼前闪过,他才发现男人
的本能有多强。
“刚刚是谁还在那边不敢拆开浴巾,现在倒忍不住伸出狼爪啦?”他斜睨着
搁在胸口的小手。
她的脸红了红。“不要那么小器,借我摸一下。”她说着还动手捏了手下的
肌肤。“聂尹臧,你当我的模特儿好不好?”
“模特儿?”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对啊,我这学期的人体素描作业被退回,到现在还没交呢!你帮帮我,让
我……”
“人体素描?”他那双神秘的眼眸这次也不免瞠大。“不行。”开玩笑,脱
光光让她画吗?除了做那件事情以外,男人在女人面前怎会随便脱光光。
“我会把你画得很美的,这是艺术啊!”她一手攀住他的上臂,一手停在他
胸口,踮着脚尖仰头看他,用力地说服他。“如果你怕被看见,那我交完作业后
就收回,绝对不会拿出去展览的!”
展览?还展览呢!
他的额际有青筋隐隐浮动。“免谈!现在我们来学打水。”他说着就把她拉
离开岸边,让她再也无法攀在水池边边。
“啊!”她一离开岸边宛若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双手改而紧巴住他。
二十分钟后,褚颜抱着他又叫又跳。
“我会打水了耶!没想到我真的天赋异禀!”她怎么也料想不到,克服了对
水的恐惧,竟然可以进行得如此顺利。
只是……天赋异禀?
这妮子也幻想得太多了吧?!之前不知是谁紧巴在池边浑身僵硬的,想不到
她的记忆容量如此小,转个身马上就忘记了。
“因为你有一个好教练啊!”他得意地扯动着嘴角,稳稳地站在水池中,以
免乱蹦乱跳的她把两人都按进水中了。
“是啊,伟大的教练!”她习惯性地要亲他的脸颊一下。
“我告诉过……”他的头急转过来却让她的吻落在他唇上。
刹那间空气好像凝结了。
她退开一公分,张得大大的眼睛望进他的眼中,随即迷失在那片深蓝色的水
中……
她迷恋这抹深蓝。
慢慢地,她发现那抹深蓝靠她愈来愈近,然后她的叹息没入了软软的薄唇中,
激烈的心跳取代了一切。
她感觉手下的胸膛热得吓人,但她不想放开手,微微闭上眼,那炽热直接袭
上她的唇,从她唇中侵袭而入,撩拨起她最炽热的灵魂……
此刻她才认识到欲望的面目。
欲望就是想要把一个人揉进你的骨血里,或者让自己奔腾的血液流进他的身
体里,而她贴靠着的这副躯体与她是用同样的热在燃烧着。
她感觉到他的唇、他的舌,感觉到那灵魂深处最轻微的颤动,霎时她觉得再
也没有比此时此刻更贴近他了!
如果这就是贴心的感觉,那么她愿意这样下去,让自己永远不离开那颗孤寂
的心……
这一吻持续了好久,周边的声音也退去了好远。
当他们喘息着分开时,他依然把额头抵靠在她额上。
“尹臧……”她轻唤着他的名,感觉到对他的情感从身体里流过。没错了,
就是这个男人,她等候已久的男人……
她的手拂去他额上的湿发,抚上那半月形的疤痕。“原来早就注定了的,我
们早在彼此身上烙印了痕迹。”她很清楚地知道他就是那个在国家剧院跟她摔跌
成一团的人。
当时她身上的瘀青足足痛了两个礼拜,额头也留下了永远的疤痕。
但是她现在相当的感激那一摔,让她额上的疤跟他额上的疤恰巧成了一个圆。
然而他的反应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他将她推开,霎时冰冷的空气随即降了火热的温度。
“我很抱歉。”他看着她的神情是那么的淡漠,而那眼眸里的一切变得如此
模糊难辨,她再也看不清楚了。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他还吻了她,难道是她的错觉吗?为何此刻的
他看起来如此陌生,如此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不该吻你的。”他转身走几步路,然后上岸。
她迅速地在水中行走,完全忘记怕水这回事。“等等,你到底怎么了?你不
用这么说,是我愿意的,我喜欢你啊!”
“你不该喜欢我的,更不可以爱上我。”他停下转身,她却差点撞上他。
“为……为什么?”她的唇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温差让她不适应,还是有
其他的原因。
她从没想过他会是这种反应!
“因为我不想沾惹感情。”他冷然地说。“如果我过去的行为让你误解了,
那么我道歉。但我必须让你知道,我这辈子并不打算结婚。”
“我又不是跟你求婚……”她嘟嚷着。
“难道你爱一个人不会想跟他结婚、生子?”他反问她,谈的好像是别人的
事。
“结婚生子?”像大姊、二姊那样?她想啊!那不是很正常的吗?
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你会的。”他做了结论。“但结婚生子并不在我的人生计划里,事实上我
倦透了亲情的羁绊,更不想生个孩子陷溺进这些关系里。”
怎么会这样?是什么让他这样想的?
此时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有多么薄弱。
“所以,如果你不能只做朋友,那么离开我吧!我不想伤害你。”他深深地
看她一眼,那一眼有他都无法理解的悲哀。
然后,他转身,走了!
第5 章
襄子苓从来不知道办公室有这么安静。
这几天她不知道怎么了,就特别有这种感觉。难道说她的脑神经已经被杨褚
颜给麻痹了吗?现在没了那个爱碎碎念的人,竟然觉得很怪。
“聂总,这是昨天签订的合约,已经都归档好了。”子苓甩了甩头,干练地
拿起桌上的文件进入总经理办公室。
“好的。”聂尹臧连掀起眼皮子看她都没有,他的表情又恢复过去几年来的
模式——看不出情绪的表情。简而言之,没有表情。
襄子苓看了他一眼,真想看透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对于他,她是有种崇拜
情结的,但是她却从不懂他。
他不是普通男子。
普通人谈妥了一笔几亿元的案子会开心地庆祝,就算没有大声喧哗也会忍不
住微笑,但是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昨天他敲定了这个合约,反应却跟其他的日子没啥两样,过去他至少嘴角会
有一丝笑意,这次竟然连一点涟漪也没有,更别说有什么大喜的样子了。
“谈成了这个案子,你不高兴吗?”她终于忍不住问了。
聂尹臧终于抬起头来了。“你最近是不是很闲?”他的眼中有着冷冷的锋芒。
襄子苓缩了一下。“问一下都不行吗?”她扁了扁嘴,偷偷在心里骂他。
“不要偷骂我。”他凉凉地说,人已经又埋首公文,手上的笔振振有力地签
著名。
连这也知道?!
有时候她真怀疑他是老妖投胎,一点人味都没有。明明还很年轻,却看起来
老成得不得了。
“我关心一下自己的小舅都不行吗?”子苓嘟着嘴。
没错,襄子苓正是他的侄女,这是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
聂家是个大家族,聂尹臧虽有好几个兄长与姊姊,但他却是目前掌管聂家产
业的人。将升集团虽是由聂家家族企业蜕变而来,却是因为他才能延续下来且扩
张成目前的规模。换言之,他是聂家的摇钱树,少了他,将升集团也不过是个空
名,真正让这个产业赚钱的是他聂尹臧。
身为聂家的么子,他成熟得吓人。还在念书的期间就担起了整个家族的存亡
大任,怪都怪在他锋芒太露,被那些长辈们发现了,于是所有在他兄长身上落空
的期待统统落在他身上。
有时候襄子苓都不免同情她这小舅。
家里那批老家伙可不是好惹的,就算握不到实权,也老想把他掐在手中。这
些年来她所看到的,让她深深地庆幸自己并不姓聂。
聂尹臧吁了口气。“我若不回答你,你是不会让我清静的,是吗?”他想起
了另外一张碎碎念的小嘴,随即而来闷胸的痛却让他略白了脸。
他站了起来踱到窗边,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眼神再度变得遥远。
“一张合约代表我又为集团赚进了几位数的钱,这些我都已经重复过无数次
了,开心?或许,但是不至于大喜大悲了。”事实上他的生命中少有大喜大悲的
事情,他早就把自己训练成一个对什么事情都无欲无求的人。
唯有无欲无求才能真正自由。
他不愿意让任何人、任何事情来掌控他。他就算活得不快乐,也不能容许自
己再陷溺在被控制的状态。
“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悲观耶!”子苓感觉到有丝心酸,别人或许看不到
他的孤寂,但她看过;她虽然无法看透小舅,却明白这个她心中崇敬无比的人活
得并不快乐。
她开始有点怀念前些日子的他了。
“生命本就如此,谈不上什么悲观与乐观。”他不认为自己喜欢这个话题。
很多事情他不让自己去想、去感觉,如此他才会过得下去。
他转身坐回原位,然后打开电脑开始工作,摆明了这个话题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