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爱相公-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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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轩再一次愣住了,不知该怎么接口,索性道:“我现在就开始为你解毒,冒犯巳之处,还敬请见谅。”
话声未断,他已伸出手撕开了她肩头的衣料。
“你要做什么?”殷无情瞪大眼,想要伸手护住自己的胸口,然而,一双手却酸软得完全不听使唤。那一大片细如凝脂的雪肤令齐轩不由得俊脸一红不自在的别向一边,好一会儿,他才深吸一口气定定神,转回头歉然的看向殷无情。
“在下无意冒犯,不过为解‘佛见愁’之毒,只好唐突姑娘,事出权宜,请姑娘务必见谅。”
他先吞下一颗药丸,然后才将脸凑向她的肩头,在那一瞬间,殷无情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了。也不知是打哪来的力量,她伸手一把推开了她,脸色虽然苍白,但声音严厉“我不用你救我,是死是活都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多事。”
“我想‘佛见愁’,只有这个方法,事出紧急,请姑娘三思。”
“我说过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殷无情的声音虽弱,语气却很坚持。
齐轩叹了一口气,才摇了摇头说:“我是个大夫,不能在还有救人的办法时,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死。”
“我的死活不干你的事!”殷无情双眸一冷,威胁道“你敢救我,就要有心理准备赔上你的命。”
从她的神情,齐轩毫不怀疑她说的话,可是医者父母心,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殷无情在他面前毒发身亡。
“你要杀就杀吧!不过要杀我,也得等你恢复力气再说。”他淡淡的道,不理会她的威胁,迳自俯下脸。
“你……你敢!”殷无情又惊又怒,空有一身绝佳武艺,却因受伤而奈何不了面前这弱书生。
温热的嘴唇触上了冰冷的肌肤,殷无情怒极攻心,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一直到伤口流出来的血转为鲜红,齐轩这才停止吸吮伤口的毒血,取出药粉弹上伤口;残毒被药性一逼,立刻顺着鲜血流了出来。齐轩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残毒已全部排出后,才下针封住伤口,止住血液的流失。
解了毒,也暂时止了血,再来就是包扎伤口了。
可他这趟出来本是给齐砚买药的,并没有带齐药材,于是他只有就地找到几味药草,将就捣碎了,先敷在殷无情的伤口上,而后撕开衣裾结成布巾,为她包扎。
尽管齐轩心无旁鹜的为她治疗,但是包扎中,仍不可避免的碰触到她雪白的肌肤,他尴尬不已;他强力抑制着脸红心跳,镇定的手握布缠向她的背后,突然,他看到殷无情光滑细腻的背脊上,竟布满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齐轩一怔,认出那是挨打后留下的疤痕。 由那痕的色泽看来,可以判断得出伤痛是很久很久以前所留下的,不过即使经过岁月的掩饰,那一条又一条的痕迹也已淡化,可是依然教他怵目心惊。
叫出来就不会痛了吗?
她那漠然的声音在他耳际回荡着,令他失了下神,又看见一条、一条的疤痕在他面前交错,像一张网,紧紧的网住他。
既然不能改变事实,我又何须白费力气。
望着那交错的痕迹,他只觉得心头像搁进了什么东西,重得教他难过,却分不清是什么滋味。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持着布巾绕过那片疤痕,包扎妥当。
昏迷中的殷无情一双眉蹙得死紧,完全没有平日轻佻悠闲的自在模样,紧蹙的眉间隐含的不只是痛楚,还有沉重得化不开的心事。
齐轩望着她绝美的容颜,莫名的觉得心头好沉重。身为一个大夫,受苦受难的人他见多了,他虽然为他们感到难过;却从未这般紧揪他的心上,为何独对殷无情如此?
怔怔的看了殷无情好一会儿,直到殷无情的身子突然一颤,他才注意到天气有些寒冷。
虽然她中毒太深,不能搬动,可也不能就这样把她放在这荒郊野地,否则即使解了她身上的毒,她也会被冻死。
在寻找药草时,他曾发现离这不远处有一个山洞,那个山洞虽然不深,倒也还算干净;于是,他弯下腰,抱起殷无情往山洞走去。能做的事他已都做了,接下来就要靠自己了。
夜正深,火光在山洞内晃动着,幽暗的光芒带着诡谲的气氛。
靠着山壁假寐的齐轩突然被一阵凄厉的哭喊声惊醒。
“娘,不要……不要打我……娘,我好痛,不要再打了,我会乖,不要打我……好痛……娘……我没有做错事,你为什么要打我……谁……谁来救救我……好痛啊!”
齐轩猛然张开了眼睛,望向殷无情,只见殷无情仍是双眸紧闭,一张脸苍白如纸,全身缩成一团,神情又惊又惧。
“殷姑娘……”齐轩试着喊醒她,可手才刚碰到她的肩,她的身子就缩得更紧。 ‘
“不要打我……呜……娘,不要打我,我一定会听话……”
她的伤口因为身体的紧绷而裂开,殷红的鲜血泉涌而出。
“殷姑娘……”齐轩想要帮她止血,却又怕她挣扎,反而使伤势加重,一时之间,竟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殷无情哭喊了好一会儿,声音才慢慢放低,齐轩正要靠近她,却见她猛然一甩头,惊慌的喊:“师父,你要干什么?不,不要,不要把我关起来,那里面好暗,我不会逃的,师父,求求您别把我关起来,我保证不会逃……
“师父,我求求你……那里面好暗,我会怕……什么东西?!走开,走开!”她突然尖叫了起来。“不要靠近我,师父……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走开!不要靠近我!走开……”
殷无情喊得声音都哑了,惊慌与害怕全写在脸上,“师父,我真的好怕,求求你放我出去,我好冷……。”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残存的毒性作怪,她的身子开始发起颤来。
齐轩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分,握住她纤细的肩头,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他的碰触让殷无情浑身一震,齐轩以为是要挣开,没想到她竟是抱住他,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还将整个脸蛋埋进他的怀里。
“我好冷……”她的牙齿打颤,脸色发青,“好冷……”
“殷姑娘……”齐轩脸一红,想要掰开她的手,却教她缠得更紧,她的力气好大,纠缠之间,竟扯得他一起滚到稻草铺成的床上,身子翻了半圈,差点就压到殷无情身上;
“不,不要离开我,我好冷,洞里好暗,我什么都看不见,好可怕……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她的语气稚嫩,好似回到了年幼时光。
“殷姑娘……”她神智不清,他可没有,这样到底是于礼不合,这时候要是教人看见了,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再次试着要掰开她的手—,却惹来了一连串惊慌的叫声。
“不要;求求你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会怕,这里好黑好冷,我什么都看不见,还有东西一直在咬我的脚,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她哭喊了起来,一双小手死命的攀着他,仿佛将他当成唯一的希望。
“没事了,殷姑娘,没事了。”齐轩停下所有动作,任她紧攀着不放,柔声的安慰道:“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不用害怙,我—就在这里陪你。”
“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殷无情喃喃的喊着。
“不会的,我就在这里陪你,你安心睡吧!”齐轩安慰着。
闹了好一会儿,殷无情总算真正安静了下来,再次入睡。
见她陷人沉睡,齐轩身子一动,想要拉开她的手站起身,可殷无情却又马上警觉的抱紧他,紧缠不放。
又等了一会,他才再次试着起身,结果还是一样,重复试了几次,齐轩索性放弃挣扎,就任她抱着,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殷无情此刻仿佛停留在童年害怕黑暗孤单的恐惧里,可是她的身子到底是成熟女性的胴体,而他不是圣人,对那紧抵着他胸膛的酥胸、纤腰、玉腿,他并非官皂够完全毫无感觉。
可是他只要一动,她就会陷人噩梦中开始呼喊,他能怎么办呢?
齐轩望着她,无奈的摇摇头。
看来,今晚他是无法安心入睡了。
“起来。”冷冽的斥喝声惊醒了齐轩,还未张开眼,他便先感觉到脖子间的一股凉意,张开眼后,只见殷无情
身上;
“不,不要离开我,我好冷,洞里好暗,我什么都看不见,好可怕……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她的语气稚嫩,好似回到了年幼时光。
“殷姑娘……”她神智不清,他可没有,这样到底是于礼不合,这时候要是教人看见了,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再次试着要掰开她的手—,却惹来了一连串惊慌的叫声。
“不要;求求你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会怕,这里好黑好冷,我什么都看不见,还有东西一直在咬我的脚,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她哭喊了起来,一双小手死命的攀着他,仿佛将他当成唯一的希望。
“没事了,殷姑娘,没事了。”齐轩停下所有动作,任她紧攀着不放,柔声的安慰道:“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不用害怙,我—就在这里陪你。”
“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殷无情喃喃的喊着。
“不会的,我就在这里陪你,你安心睡吧!”齐轩安慰着。
闹了好一会儿,殷无情总算真正安静了下来,再次入睡。
见她陷人沉睡,齐轩身子一动,想要拉开她的手站起身,可殷无情却又马上警觉的抱紧他,紧缠不放。
又等了一会,他才再次试着起身,结果还是一样,重复试了几次,齐轩索性放弃挣扎,就任她抱着,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殷无情此刻仿佛停留在童年害怕黑暗孤单的恐惧里,可是她的身子到底是成熟女性的胴体,而他不是圣人,对那紧抵着他胸膛的酥胸、纤腰、玉腿,他并非官皂够完全毫无感觉。
可是他只要一动,她就会陷人噩梦中开始呼喊,他能怎么办呢?
齐轩望着她,无奈的摇摇头。
看来,今晚他是无法安心入睡了。
“起来。”冷冽的斥喝声惊醒了齐轩,还未张开眼,他便先感觉到脖子间的一股凉意,张开眼后,只见殷无情正冰冷的看着他,一把亮晃晃的长剑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殷无情一夜呓语到天明,他才刚小憩了一下,迎接他的便是一把长剑和一张森寒的俏脸,还真是具有清醒的功效。
齐轩既不恐惧,也不生气,好似架在他脖子上的那把长剑并不存在,只是微微一笑道,“你醒了。”
“我醒了,就是你长眠的时候。”殷无情冷冷的道。
“你才中毒初愈,应该多休息的。”
“杀了你,我多的是时间休息。”
“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
殷无情表情森然的道:“我说过,敢救我,就要有赔上性命的心理准备。”
“好吧!”齐轩耸了一下肩,“论武功,我不是你的对手,如果你真要杀我,我也无可奈何。你就动手吧。”
殷无情眼睛一眯,明眸中闪着危险的讯息,“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齐轩摇了摇头,“我不会傻的这么以为。”
“那你就是傻到不怕死?”
“活着也不见得就比较好,不是吗?”齐轩引用她的话,淡淡一笑。
殷无情脸色陡地一沉,“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她手腕一振,正要挥剑胸口突然一窒,险些要昏倒,长剑倏地转了个方向,抵在地上,这才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你还好吧?”齐轩忙伸手扶住她,却遭她无情的挥开。
“不要碰我!”
齐轩缩回手,但仍关心的说:“我说过你中毒初愈,不适合活动的,你还是躺下来休息一下吧!”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管人闲事?”殷无情讽刺的看着他。
长剑又架回到他的颈间,可齐轩的眼眼连眨都没眨,仍是一派和平的道:“我只求问心无愧。”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饶了你?”
“我没有这样想,生死有命,但求俯仰无愧。”齐轩凛然的回然。
“俯仰无愧?哼!好高洁的情操啊!”殷无情撇了一下嘴角,“圣手书生果然仁心仁术啊!我若杀了你,不知江湖中人会如何批判我呢!”
“只要你不说,今日我横尸在此,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是谁下的手。”他淡淡的道。
“你当真不指责我忘恩负义,不求我放了你?”殷无情好奇的挑起眉。
“是我自愿救你的,当时你已声明不要我救,又何来忘恩负二之说?至于求你放了我,我想,你并非是那种轻易心软的人,即使我苦苦哀求也没有用。可是,殷姑娘,杀了我,你就心安理得了吗?”
他看过她的身子,也碰过她,即使杀了他,还是无法改变事实。
“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殷无情大喝,“瞧你说得这么好听,我倒是真想看看你怕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