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魅 作者:柔柔的遥遥-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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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我的名字,她竟然在梦里,仍叫了我的名字。那种心疼,至今仍无法淡去。那一刻,我甚至觉得我终于得到了她。
我以为,我是了解她的。对她,我很少有解读错误的时候。却偏偏错了那么一次。最重要的一次。
我给叔叔打电话,想公开宣布我们的关系。想抚平她的不安,更想光明正大地拥有她。
但,她拒绝了。毫不犹豫。
没有嘲笑,只是淡漠。
不在意。
后来,我不断地在心里,温习着那仅有的两次,我以为得到她的情形。
一次,是源于对易舞的歉疚。一次,是源于低落的心情。
于是便没来由地,心脏疼得快死掉了。怎么办呢?越温习,越发现,自己仅仅,是她的慰藉品。却,仍舍不得忘记啊——那仅有的两次。
疼,却不想忘。
再后来,我不得不放弃,开始改叫她姐姐。
我承认,我是没有勇气的傻瓜。我怕,再继续生她的气,她会把我推出她的世界。她让我搬离她公寓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即便当一个不说话的家人也行,我不想离开。
还要自尊来干吗?若一定要我离开,要我再不存在于她的世界,还要自尊来干吗呢?于是,这么想以后,我便不再生她的气,我可以不再坚持非要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我可以不干涉她的一切,我甚至可以学着不再在意她上我床却把我当玩具……
只要,在她身边。
自尊,我不要。
可,谈何容易。
只当沉默的家人。谈何容易。我甚至情愿她嘲笑我的痴心妄想,也不愿意象现在般,总是捕捉不到她的目光。
于是,我开始试着不再拒绝身边的女生。我承认,我依然做不到答应她的云淡风清,做不到过眼云烟。我希望她能一如高中时期,对于易舞的接近,在意得如吃醋的恋人。呵呵,吃醋的恋人……若不行,即便是不想心爱的玩具被抢走的孩子也成。
我频频在她的面前带着别的女生闪现。我希望她能至少注意到我的存在。
可惜,她注意到了,却不在意。
再也不在意了……
因为,她在意了别人。
“这种兴趣,总有一日,当她觉得索然无味,或碰到令她更着迷的事物时,……将荡然无存。”突然想起易舞的话。当时,也只是不安。不安呵,却终究成为了现实。
她在意了别人。
……
很久以前,她因为篮球,而冲我发脾气。她说,她痛恨篮球。所以,我再不在她面前玩篮球。精英学校毕业后,也渐渐地很少再玩。因为,她不喜欢。
她不喜欢……我一直这么肯定。
直到,她看别的男人打篮球。站在球场边,疯狂地鼓掌。为每一个进球而兴奋。并且,这不是第一次了。
我不喜欢那个人每次都故意长射进三分球,来吸引她的视线。我也不喜欢他每次进球后,故意跑到她的面前炫耀,等待她的夸赞。我更不喜欢他看她那种炽热的眼神。
篮球,哼,我也会呀。
我找篮球队长,主动要求上场。吓得他愣愣地,一边把自己的球衣脱给我,一边问:“怎么了?以前怎么拜托也不肯打的呀你。”
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明明我的三分射得比他漂亮。
明明是我赢了。
到底怎么了?
……
如今,我也开始痛恨篮球。第一次,她看别人打篮球,在外留宿,彻夜不归。第二次,她看别人打篮球,竟成了别人的女朋友。
那一天,听到那个人大声地喊她的名字,大声地说:“我喜欢你。”我便有了不祥的预感。
我不听,我不想听她亲口说那个答案。
我几近狼狈地出了体育馆,突然有些疯狂。对于身边经过的人的道贺,觉得都仿佛在对那个人说:“恭喜你。”得到了她。
那一晚,我在她的QQ上给她留言,写了很长很长。开始很想告诉她,她的可恶。后来又想告诉她,那小子算什么?我早在意了她很多很多年。最后,我又决定求她,即便是玩具也好是慰藉品也好,拜托不要放弃我。
我愣愣地,盯着她QQ上灰色的头像,把字写了删,删了又写。
最终,我说,“恭喜你,恋爱了。”
按发送,突然感觉喉咙苦苦地,象有什么堵着。
…
我不想有朝一日必须称呼某一个人为“姐姐的男朋友”。于是,我只好叫出现了的那个人为“那个人”。
我想,我是中毒太深了。
确定了她再不可能属于我以后,我竟然开始不忍心拒绝各式各样有点象她的女生。只要有某个特征与她一样,我便无法对着那个女生SAY NO。我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游戏人间?
我开始变得很有女人缘。我也爱带她们去她常去的餐厅,偶尔在相同的餐厅,我会碰上她和那个人一起。而我身边,坐着象她的另一个她。
她总是可以很轻快地笑,来跟我们打招呼。然后对我说,“不打扰你们了,妹妹。”这时候,我便总是沉默。
打扰?是怕我们打扰他们吧。
于是,开始发誓,再也不要走进这家餐厅。再在第二天的同一时段,出现在同一家餐厅里。
我也会带不同的女生参加她说过会参加的PARTY。然后坐在角落里看光彩照人的她。她浅浅地笑,有时候会弹钢琴。这种时候,我就会觉得很幸福。但有时候,那个人会拥着她起舞,或把她落到唇边的一丝秀发拨开。这种时候,我总是会自觉地别开眼,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然后闭眼,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地回想,当初抚过她脸颊的心动。
我开始不了解我自己。母亲说过,我是一个太过于清心寡欲的孩子。也因着这样的淡泊,我不爱与人争强斗勇,也不喜欢表达自己的情感。而如今,我却不知因何而起的执着,无论如何无法放下对她的在意。
她对我突然多起来的桃花,总是不怒不恼,我却因着她的不怒不恼,彻夜地失眠。
我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再不要生她的气,也不要恨她,再不要要求更多更多。却还是忍不住地在意。我紧紧地,压抑着这种在意,怕有一天,积累起来的对她的怨恨,会爆发出来。
去探望妈妈回来,刚开门打算进屋,就听见屋里那个人的声音,问她:“你的同居人呢?”
她说:“约会去了吧。”
那个人说:“他最近,似乎很有万人迷的风采。”
她说:“妹妹一向是很受欢迎的。”
他又说:“你不怕他翅膀硬了,总有一天会离你而去?”
我推门的手一紧,竟有些期待这个答案。她却只是沉默了下去。在我抓着门把的手紧得开始冰凉的时候,她幽幽地,回了一句:“那要看他的选择了……”
我皱眉,使劲地推开门。什么我的选择?我早已经选择了不是?是她,一直把我推出她的世界!
客厅里的两人明显没有准备我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他的手搭在她肩头,而她,有些惊慌失措的眼神一闪,微笑地看我,说:“今天这么早回来?”
我赌气,不说话。沉默地站在门边。飘开眼神,不想看他们暧昧的姿势。
为什么不该早回来?哼。看我的选择,自己却选择了别人。我偷偷瞪了她身边的那个人一眼,那个人明显感觉到了。霸气顿现,回视着我,用力绔住他身边的她。
宣誓他的所有权么?我嗤之以鼻。她全身上下,我看过,也碰过,不用在意他的示威。我不断地安慰自己。克制上前掰开他放在她身上的手的欲望。
也许感觉到了他的张狂,她竟轻轻地唤他的名字,她说:“莫乙?”轻而温柔。
我咬唇。曾几何时,她叫我的语气,不是戏谑地叫“妹妹。”便是生气地低吼“唯书魅。”我曾盼望,有朝一日她能柔柔地叫我的名字。而如今,连戏谑和低吼都没了。
我大步走到他们身边,臭着脸一把把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脱离他的气息范围。
她错愕地看我。
他也看我。
我意识到自己的突兀,却不想放开抓着她的手。有些尴尬,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只好沉默。
她皱眉,似乎意识到什么,瞥了我抓着她的手一眼:“原因?”
原因?原因当然是因为我在乎。
我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最终放开了抓着她的手。
那个人却大笑。嘲讽而颇有深意地看着她笑。
她狠狠地瞪他。顺便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后来,我很后悔。她早说了她讨厌傻瓜,而我当时却偏偏表现得象个傻瓜。
…
若不是她送我礼物,我根本忘记了今天是我的生日。自由的少年,真是奇怪的生日礼物。
我躺在床上,翻着她送的礼物。一页一页地翻,越翻笑得越开,却根本记不得书里的内容。想了想,索性翻身起来,找了张海报,开始照着书的大小自己做书套。
我想,我真是疯了。
固定电话的铃声响起。我心情愉悦地起身,走到桌边,接起。正要“喂。”听见那头传来她的声音。原来她已经接起来了?我放下电话,继续钻研眼前的礼物。
还是应该感谢她的礼物。于是又爬了起来,开门,要到对面房间去道谢。
到她门边,听到里头传来细细的,很沉,一字一顿的声音。她还在讲电话?
敲门的手一缓,犹豫着要不要打扰她。却听到她的声音,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传来:“唯,书,魅,他,是,我,的……”
我的什么?
“……赌,注。”
……
准备敲门的手缓缓放下。
我回房,关门。
赌注……赌博游戏?
上一次的赌约,在白色的滑雪道上,她拿吻,换他上清扬商学院的承诺。
这一次,赌的是什么?
重新拿起那本,包好了书皮的书。
露出一个苦笑。
自由,却有烦恼的彼得潘。
第十六章
…
全世界的人,似乎都在恋爱。
尽管秋雨依然下得起劲。
不愧是清扬,学子们都有自己的骄傲。似乎对一切天大的八卦都可以见怪不怪般,再不如高中时如此地轰轰烈烈。有人不断地猜测着仙女与王子的关系,有人频频看到商学院第一帅哥的新恋情。却都没有人因此而去求证。似乎,世界本就如此。
偶尔,有对王子告白的女生被拒绝后,会问:“商学院的唯爱,是你女朋友?”王子总是笑而不语。但,他俩一起出现的频率,又确实很高。常看到他们一起参加PARTY,一起上下课,一起去图书馆……
也有传言,说商学院的第一帅哥,无法拒绝长发大眼笑容甜美的女生。只要符合以上条件者,要接近他身边简直易如反掌。只可惜帅哥行情看俏,常常被一群美女包围瓜分。于是也有人从唯爱的身上下手。帅哥名义上的姐姐么,总是比较不同的。她很温柔,笑容亲切,虽然看起来高傲,但对别人拜托给她的礼物,都会一一代为转交。
日子平静而愉悦。
秋天也走入了尾声。
冬天,快到了。
冷空气一到,南方的都市开始大幅度地降温。早上还穿着薄衬衣,到了傍晚,已经不得不披上厚厚的外套。伴随着冷空气的侵袭,雨下得更加地冰冷而透寒。
下午快上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唯爱看到了站在课室外头正往里眺望的莫乙。
走出课室,扑面而来的冷风让她一颤。上午出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搭配裙子的小外套,根本挡不住冷空气的侵袭。一颤之后,立刻一件厚厚的男装呢子外套,就落到了肩头。她笑笑:“怎么知道我在这个课室上课?”
莫乙一边帮她把过大的外套扣上扣子,一边说:“冷了,来给你送衣服。”
“你下午没课?”她也顺手卷着过长的衣袖。
“恩。”他应着:“有重要的比赛。”目光飘到课室里穿着单薄的白衬衣的少年身上。
她顺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