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第1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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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似乎,心里有一个伤痕,会被那双眼睛看透。
“凤息大人,这是西番莲的花是吗?”路乐乐俯下身子,捡起一片叶子放在手里打
量。
“是的。”凤息点了点头,淡然朦胧的脸上始终保持温和的笑容,“这是西番莲,
但是,在南疆西番莲却有一千年没有开过花了,只有这些挣扎的蔓藤。”
堙“那凤息大人您也没有见过西番莲?”
“见过,只是不是南疆的西番莲,而是西域的。”
“我也见过西番莲,不过也是西域的,很漂亮,也很神奇。”
“很漂亮?”凤息语气有些惊讶,瞧着路乐乐的侧脸,“您觉得西番莲很漂亮吗?
”
“难道凤息大人不认为?而且,一千年前,西番莲可是南疆的圣花啊。”此时凤息
大人的口气到让路乐乐觉得他有些奇怪了。
凤息抬起头,半眯着碧蓝色的眼眸凝望着天空那一轮明月,似乎陷入了深思,“以
前我似乎从来都没有觉得西番莲好看。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脑子里竟然突然出现了
它的样子,同时也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关于西番莲的一切。好像,从那个时候,我也慢
慢喜欢上了它。”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像是在自言自语,却更多的像是无奈的叹息。
路乐乐似懂非懂,觉得他的话如同他人一样,看不透,亦听不懂。
“有些东西,第一感觉往往是错的。就像将您一样,今日见到你,才发现你和我记
忆中的不一样。”
“记忆中?”这个三个字,让路乐乐惊了一跳,“凤息大人,您以前见过我?”
“没有。”他诚实的摇了摇头,深深的凝着她。
“大人,您在这里吗?”小湖的后面出来小童子的声音,路乐乐回头便看见一个白
衣小男儿提着灯笼跑了过来。
“何事?”凤息回头,声音平淡如水,然而这一刻,路乐乐却感觉到他的语气有一
种掩藏的霸气和威严。
“溯月世子在找您,据说有重要的适宜要和大人商量。”
“好,你下去吧。”他点了点头,那小童子便颔首退了下去。
“天色不早了,您一路疲劳,还是早些休息得好。”凤息转头看向路乐乐,眼眸温
柔似水,像是一位故友那般。
“谢谢。这里夜色很美,我想再看看。”
“那好,不过夜风薄凉,您还是加一件衣衫。”说完,凤息错身凑路乐乐身边走过
,轻盈的脚步让他看上去犹如一抹月下的轻风。
而就在那时,她闻到了那熟悉的墨竹香。心猛缩进,她慌忙回头看去,已经看着凤
息大人走远,纤瘦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湖的尽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没有见过她,却要说,你和我记忆中的相差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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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喜欢西番莲,却有突然觉得它漂亮无比。
小风在看到凤息大人的时候,早早的展开躲到一边,看到凤息的离开,它又唧唧咋
咋的飞了回来,然后停在路乐乐肩头,仰着头,看着前方的花圃,突然仰头唱起了歌。
故人遇新人/
新人辞故人/
雾里云里笑/
真相是假象。/
“小风!”路乐乐身子陡然一僵,震惊看着肩头的灵鸟,浑身的血液慢慢的凝固起
来。
溯月说灵鸟是珈蓝那族退化而成,已经不能成人性,然而还是有一些通灵性,甚至
能预言。
而刚才,小风突然唱到的这个类似诗句的歌声,应该是预言吧。
新人辞故人?真相是假象?
其实,预言什么的,她是最讨厌的了。
所以,平静了片刻之后,路乐乐很想把小风给扔掉。
这便是路乐乐一生中第一次看到凤息大人。然而,那晚之后,凤息大人却如同消失
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而若云和溯月也没有提及,自然,路乐乐也不方便过问。
本来预计,第二日要将未然的盒子交换给凤息大人的计划不得不推迟,几人随即赶
着马车朝南疆的月重宫前去。
而路乐乐,没有想到,此时,等着她的却是另一番命运,远不是她现象的那样简单
。
不归路,始终是一条不归路,踏上了,便永无回头之日。
巍峨的古老建筑,不同于之前看见的吊脚小楼,放眼看去,那南疆的宫殿犹如一座
座大理石砌成的古堡,绵延十里,完全显示了皇家的荣耀和辉煌。
几千年的历史,并没有让这座古老的宫殿有任何岁月的痕迹,那雕刻着西番莲图文
的墙壁,那尖顶的房顶,似乎岁月在很快的倒流,让她看到了千年前的情景,一切,都
那么的近,近在眼前。
正文(六)谁怜我痴狂
绵延的铺着红色地毯,犹如从天宫排列下来。
溯月说,这阶梯足有2478阶。
南疆皇宫的后面有一座巍峨的高山,笼罩在浓雾之中,烈日下,也只可以看见云端
处偶尔搂在外面的建筑。
南疆皇室掌控着权,而月重宫则控制着力。所谓的力,就是上天几千年前眷顾这个
民族所赐给他们的力量,让月重宫以及皇室相互挟制,相互挟持,包围这片神奇而神秘
的土地。
就而事实上,这几千年来,虽然不断有外敌侵犯,而这片土地到底还是没有被外人
入侵,它神秘如初,完美如初。
而这阶梯最高点则是到达月重宫的宫宫门,那个地方,也在某种情况下,高于南疆
皇室,甚至,历代以来,就连皇室进入月重宫的机会也少之又少。
而路乐乐的到来,则直接越过了皇室,进入了月重宫。
堙在月重宫宫门关上的那一刻,看着那些直达天际的白玉主子,看着那绵延的白玉
庄严的建筑,看着几乎百米不见一人月重宫,路乐乐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
慌。
这里犹如一座没有围墙的天牢,将她一直囚禁于此。
而在进入月重宫之后,她的生活一直有人照顾,却在也没有看到过若云,溯月,甚
至是那位同她居住在一起的凤息大人。
其实也不是没有看到,前几日清晨她很早清醒,属于无聊,就进入了月重宫的后山
,听到了有巨大的水声,似乎像是瀑布。
水从天上来。此时,远远听着,她便能想象位于南疆最高的山峰上,一处瀑布应该
来至于天际。
然而,还没有进入,便有白衣小童子将她拉住,说那边是禁地,没有凤息大人的允
许谁也不能进入。
就在那个时候,她感觉到身后有一双温柔的眼睛正深深的凝视着自己,回头,果真
看到凤息穿着祭司的白袍站在花丛中,一如初见那样,淡然如烟,闪瞬间而过。
这样又过了几日,路乐乐在照顾自己的小童子身上问不到关于若云消息,甚至,她
觉得若云来过,被拦住了月重宫的宫门之外。
入夜,路乐乐终于坐不住了。因为,她不能一直呆在这里,更不能让豆豆就在这里
出生。
那只雕刻着西番莲的盒子静静的放在了窗台上,笼着月光。路乐乐手指轻轻的放在
上面,叹了一口气,“未然,我要带着豆豆离开了。”
“对不起,我无法等到祭司大人为你渡化了,因为我不能让豆豆留在南疆。这里,
对我豆豆都是一个无尽的囚笼。”
“而且,更多的是,我不想在参与任何南疆的任何事宜了。”
这么做,她不认为自己的自私的。因为,作为一个平凡人,作为一个母亲,她此时
更重要的是保护自己肚子里的豆豆。
在这个世界上,她可以失去一起,因为没有彻底属于过她的。而此时,肚子里的豆
豆,就是属于她的。她的心愿很小,想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月重宫即便是白日也无法见到人影,更别说过晚上,所以,路乐乐穿上白衣小童的
衣服之后,很快的离开了自己的寝殿,然后穿过悠长的白玉长廊,悄然的没入月色之中
。
此时,天空却是一片幽蓝,这个是一个奇特的漂亮的情景,像是倒影上了一张蓝色
的水镜。但是她无心欣赏如此美丽的景色,只是飞快的沿着自己来时做的标记,悄然的
离开。
肩头的小风突然蹦起来,展开翅膀,仓惶的飞开。
路乐乐定睛一看,看到白玉小路的尽头,站着一抹如烟的身影,在月下,显得格外
的朦胧。只有那一双眸子,却是那样的深切和真切,像是隔着千山万水看来。
“凤息大人。”这算是两人第二次见面吧。
“您还没有休息?”凤息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包袱上,蓝色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不
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您来的正好,我本要打算向你辞别,却一直见不到大人。谢谢这些日的您的照顾
,但是路乐乐是外人,不便呆在月重宫打搅,所以,今日打算离开。”她也不卖乖子,
其实,凤息这些日子有意无意躲着她,虽然本身忙,但是她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是
在故意躲着她。
湛蓝色的眼瞳瞬间黯然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在他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
悲戚。
“您如果要离开,纵然是我也无法拦住您。因为啊,你总是这样啊,安静不下来。
”他叹了一口气,嘴角的笑容突然有些苦涩起来,然后走上前来,轻轻的握住路乐乐的
手。
淡淡的墨竹香,无奈的口气,还有那你总是这样,让路乐乐心里一阵抽痛。
手被他轻轻拉住,那种久违的温暖从指尖传来,像是听到有人在说,我会沐春风。
未然……这个名字,几乎在那一刻,她就要脱口而出,可是,这是一个陌生的人,
陌生的凤息大人。
正文(七)谁怜我痴狂
“那既然凤息大人如此说,我今晚就离开吧。”
“可否先随我去一个地方?在你离开的时候,要不要去看一下圣湖。”
“不想。”她后退一步,脱离了他的手,决绝的说道,“我不想知道关于任何南疆
的事情。我不想参与,这些都和我无关。”
“可是,这是命。”他悲泣怜悯的看着她。
就“我痛恨命!”她厉声尖叫,情绪突然失控起来,“正是因为命,我成了该死的
命定中人,我被迫失去自我,活在比人的阴影下,被人利用被人玩弄。我还有因为命运
,而一次次放弃我自己的爱人,甚至逼不得已要将他杀了,为了那该是的命运,我甚至
还要让他讨厌我,恨我,憎恶我。”
“如果可以,我只想成为一个什么平凡的人,留在自己爱人的身边,一起携手看着
我们的孩子长大。”泪水抑制不住的从眼眶中滚落,她无力的靠在柱子上,失声痛苦。
“我要富贵,我不要权利,我只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就这样简单。”
堙“乐……”凤息藏在身后的手不经意的颤了一下,半响,他走上来,抬手,轻轻
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你到底终于看清楚了,你爱的那个人是姬魅夜。”
“……”路乐乐惊愕的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眸,似乎,这句话在哪里听过。
“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他温柔的将她耳边的发丝细细的挵好,然后抬手,手
指凌空画了一个圈,“你看,你在这里能看到什么?”
他手指到过的地方形成了一面镜子,在里面,她看到了一群白色的东西在移动,仔
细看去,竟然是白骨,而空中那明亮的竟然是死灵魂。
它们踩着整齐的步伐,一步步的前进,有许多白骨已经破碎不堪,然而他们没有停
止,似乎,经历了长途跋涉。而此时,又赶往某个地方。
天空中飞舞的亡灵,犹如一盏盏明灯,在前方为他们引路。
终于,那些骷髅军团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像是收到了命令一样,高举着双手,双腿
跪在地上,仰望着天空。
半响,做完仪式之后,它们底下的泥土竟然慢慢松动,裂开,最后它们下沉,被埋
入泥土之中——这是传说中的自我埋葬,也同时意味着它们找到了新的栖息地。
路乐乐不由的疑惑,睁大着眼睛始终觉得这一片草地有些眼熟。而此时,画满突然
转动,路乐乐倒抽了一口凉气,那草地的前方竟然是茫茫沧澜江。
蔓延的长草,黑色的巨石,那是她离开的地方——绝情崖。
而此时,那里正站着一个人,宽大的袍子遮住了他纤长的身子,银丝的头发轻轻的
拂过他白色的面具,那妖娆的曼珠沙华,犹如鲜血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