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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销魂by龙由九(诱受he)-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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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吧;不过……”
            跟着我,你可不一定能安享太平。
            哑仆立时显得局促,一张丑脸抖了抖,红的不见本色。
            我只得作罢,见他两手空空,又问:“你没别的什么东西了?”
            哑仆摇摇头——我却点头,道一句“也好”,便催促众人,又往郡州、均赫王府去了。
            “七少爷?”新来的丫头碧桃在屋外叫了一声。
            “什么事?”我头也没抬问道。
            “休维寒休先生在外头求见呢。”
            我这才停了手中的书信,回身看去:“休维寒?他不是跟王爷去长都见驾了吗?”
            “休先生说他辞了官,所以早回来了。”碧桃垂首道。
            “那你先请他到中堂坐坐,我一会儿就去。”
            “是,七少爷。”碧桃答着退下了。
            我隔窗、看她直出了院门才一溜烟跑了,终究觉得有些好笑。
            回到“均赫王府”已经一个多月,又快到盛夏时节。
            千云戈几乎造了个一模一样的“销云阁”给我,只是他自己却一直没有回来。
            不知他跟下人们交代过什么,大家见了我都像见了判官似的,顺从固然顺从,可实在无聊透顶。
            郡州——总归不比长都繁华,但也是西南重城。只是没了昔日旧友和那些相邀相乐的时光,认识的不过几个王府老人儿,于我多少有些寂寞。
            不过,好在寂寞中我倒开始筹划着自营些生计——箍弄古玩字画。
            郡州虽稍偏,文士风气却重,我若开了行当,得利还在其次,主要是、又能交上几个彭舆昊之徒作朋友。
            这事我只在信中对彭舆昊说过,他却问,有千云戈还不够吗?
            答是:并非不够。
            我们多少磨难都经过,彼此分量如何早有定数;但过去一年多的桩桩件件、也越让我明白,人和人的感情同样需得松快些,太缁缕必究只会更伤了大家。
            一如我的心重刻薄、一如千云戈的霸道自负、一如我的多疑刺探、一如千云戈的擅妒好怒,极至是太易碎的东西,我们偏偏想守着心里的人长长久久一辈子。
            我不敢说此前那些生离死别是否敢再过一回,但仅是想想,都觉得心惊胆战——让我看他受苦、或让他凭我落难,我们都承担不来,所以为这份厮守,必得学着妥协包容。
            另外,我们此生都已做不成寻常人,所以倒不想强求,依旧我是原来的我、他是原来的他,顺其自然,适其本性,也不违背天意和彼此的情意了。
            “休先生,到底是要到朝堂外去寻自在了?”我把着个朱玉屏扇赏玩,悠然道。
            想起几次和休维寒相见,都是各藏阴谋,从未像今天这样惬意过。
            休维寒摇摇头:“谈不上什么寻自在,不过不找麻烦罢了。”
            我忍不住笑了:“也有让休先生怕成这样的麻烦,那我得听听、到底是什么了!”
            “销魂——”休维寒看着我,目色温煦。
            销魂——呵呵,倒是休维寒第一次这样叫我。
            “王爷大概再有五六天也回来了——我本想让厄澜一同在郡州安定下来,可还是觉得……”
            我对上他略有窘色的脸,揶揄道:“这也不用跟我说,哪有儿子管娘的,倒是送出去的娘亲泼出去的水,休先生跟娘商量就行了!”
            休维寒愣了一刻,竟有些慌乱:“这……我跟厄澜……我们根本……”
            我不怀好意地等他出糗,他倒不说了,于是眼神一转,又道:“休先生到现在都没娶亲,不会还是个……”
            “销魂!”他喝了一声站起身来。
            好玩儿,也有让休维寒惊惶成这样的事,以后拿捏住他,倒可占多少便宜。
            休维寒又平静下去,落座,面无表情道:“若说,真有什么非让我躲着的麻烦,你必是第一个!”
            “哪里哪里,休先生抬举我!”我敬谢不敏。
            休维寒看我片刻,眼神沉着许多:“销魂,你就没什么要问我、问王爷吗?”
            “王爷和休先生就没什么要告诉销魂吗?”
            他无奈地笑了,默念:“你哪里像厄澜的儿子!算了,我不多说,有什么你还是去问王爷——我这就先去了。”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休先生!”我叫住他:“你和娘还是要落居广陵?”
            “是,厄澜在那里住的习惯,离郡州也不远,闲了往来一下倒很方便。”
            不远,这便是我此生与娘亲最好的距离——不远,但也不能太近。
            于是了然点头,我又问:“休先生这是要回去见我娘吧?什么时候动身,我也好去送送!”
            “罢了罢了,你不刁难已经感激不尽!”休维寒服输般抱个拳,而后道别离去。
            我算计着千云戈回来的日子,叫人把府上收拾了,又在外面买下座不大的别苑,只带了哑仆一个、并些自己的东西,便搬了进去。
            接连几天,也一直忙着开珍宝苑的事,满郡州跑了个便,一来选铺子,二来联络行家,三来借机认识一些同道朋友,日子过的紧紧巴巴。
            这日晌午,我正在城南书院街的泊舟馆里、与几个士子讨论一回魏晋书法,正在兴头,馆外突然一阵吵嚷。
            大家稍停,决定歇息片刻把那骚扰捱过去,哪知四五个官家打扮人突然闯了进来,士子们都慌忙站起来,簇成一堆,我在人群中向外望去——为首的,可不就是那盛气凌人的均赫王爷。
            我也不言语,只等他在人群里搜寻,看见我,冷哼一声、攒着脸便过来了。
            “销魂公子,别来无恙啊?”他咬牙切齿道。
            “托王爷福!”我娇笑。
            “哼!不敢!有劳销魂公子府上坐坐,本王有事请教!”千云戈丝毫不客气,听着是请,可分明就是在威迫。
            我目色一敛,变得冷然:“恐怕今日不便。”
            “销魂你……”千云戈要恼,可终于压制住、闷声道:“本王诚意相求,请公子赏光……”
            见他做了退步,眼神一转、我也不再刁难,叹口气,道:“既如此,我怎么好拂了王爷盛情。”
            在场众人看着我俩说话,早吓得傻在一旁。
            “那就有请吧!”千云戈示意随从让开路,我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一直候在门外的哑仆见了我,正要上来服侍,千云戈已经死拽着我的胳膊向大门口走去。哑仆见势不妙就要追来,我使他个眼色,他不知所措地跟着,却是不敢妄动。
            千云戈三两下把我塞进马车,哑仆终于奈不住,吭哧数声上前寻我。
            我挑开帘子道:“哑仆,你先回家!”
            “滚!”千云戈一把推开哑仆,上了车,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响声渗人。
            哑仆倒在地上,终于被我放下帘子隔距。
            马车左右拐了几道弯儿,而后、便向均赫王府飞驰而去。
            看得出,千云戈现在极想把我狠劲儿揉捏一番。
            然而、也算他十分“进益”,进门半天,仍只是绷着身子——尽量不手脚乱晃、尽量不走来走去、尽量不吼声雷响。
            “你到底又闹什么?”他的话几乎变成哀求。
            我心中暗笑:王爷宝贝儿,爱极了你这明明气极、却又不敢对我发泄的样子。
            我很坏很坏很坏……
            却是你亲自选的,所以——别怪我装作无辜、并且问着:“我闹什么了?王爷不看看是我在闹还是你在闹!”
            “你——”他前进一步,凶相又多泄漏一分:“你倒是为什么要搬出去!”
            瞟他一眼,我仍是板着脸:“那王爷说说,我为什么不能搬出去?”
            “你住口!”千云戈挥臂拨掉个宝昭瓷的垒花梅瓶,星星红屑撒了满地,一副风雨初虐的险象;“你敢再叫——敢再叫——”
            “叫什么?”我明知故问。
            “我不是你的王爷!”
            “王爷……”大约是听到碎响,碧桃不知好歹地走了进来,见到这番光景、早吓得说不出话。
            “滚!”又是一声——可怜的双斗玲珑盏……可怜的几天都会做恶梦的碧桃……
            我侧目凝视千云戈,心想:点到为止,不可太过。
            于是缓和一下,我倒像累了似的坐上玉椅,努力寻找个舒服的姿势,而后道:“好好,你不是我的王爷,你是我王叔嘛。王叔息怒,销魂知……”
            “销魂!”千云戈突然哀怆一声,鼻音中带出伤痛的腥弥。
            我所有的戏弄立时胎死腹中,鳖着嘴,半晌说不出话。
            “你是要我怎样才肯罢休!”怔怔然,千云戈眼中竟蓄满了泪水。
            我一下子慌了手脚,三思着刚才的经过——天,我说了什么把你难过成这样。
            不敢注视他,却是心虚地起来,诺诺道:“千……云戈!”
            千云戈不解恨地候着,终于深吸口气,走了过来,拉住我问:“不气了?”
            “啊?”我不解。
            “我知道,你怪我什么也不告诉你,便暗中与皇上合谋;皇上小子对你做的事的确该死,可这回,沼仓国趁我失势竟强迫我叛国,多亏他里应外合才救了我,况且——”千云戈说着,不禁失起神来。
            我总算明白了那时千云戈叫陈松来的目的和这前前后后的玄机——原来如此。
            叹口气,他继续道:“这回皇上又分我朝中四成兵力,要我镇守西南,这是他大度;他有意与我分羹天下,我又如何不帮他?再说,我不帮他,就是帮沼仓,我千云戈再谋逆、也还不至到卖国、反了自己祖宗……”
            “别说了!”我忙打断他,“我不是为这个气你。”
            千云戈迟疑地看着我,眼神辗转不定。
            我抬头对上他瞑邃的眸子,痴一刻,问:“千云戈,分开的日子,你可曾梦见过我?”
            他一怔,竟有些笑意:“你问这干什么?”
            我用力拨过他身子,固执依旧:“你告诉我,你梦见过我么?”
            千云戈低下头,轻声道:“梦过。”
            “经常梦吗?”
            “嗯。”
            心里一下子豁亮起来,如有所悟:“我也是,特别是昏睡那段日子,我好像天天梦见你、夜夜梦见你;你信吗,那梦就跟真的似的,我真的摸到你了,我还闻到你头上龙骨簪的香味,真的……”说着,我轻轻卸去他的头冠——
            果然和梦里一般,早生华发……
            “我知道。”千云戈捏住我的手,慢慢十指合拢,把我包裹。
            可弥漫心头的却不是指掌间传来的温热,反是浴火般的痛苦难捱,我追问:“可你为什么又不理我?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下?那地方冷极了、空极了,我每天像死了似的,因为什么都没有——你知道什么都没有,就像副行尸似的一刻不停捱着是什么滋味吗?”
            “我……对不起,销魂。”千云戈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心有余悸地不停安抚。
            我心里已经笑了,没有怪你,我爱;只是憋着口气,想要发泄而已。
            我尝到了寂寞,知道了苦味;我看到了天地失色,透悟了承宠之孤极、美极。
            然而没有什么会因为我的苦、我的孤独而改变,只有让自己宣泄人间,容纳这浮世的给予,也不枉费了风华与情怀。
            再看着他——我该怎么安慰你为我的无数疼爱、不舍和自责?
            抚上那白发,丝丝缕缕都绞缠着我的心脉。
            “云戈,爱你。”我终于说。
            他依旧在刚才的情绪中沉湎,突然惊醒似的对上我:“你……”
            “爱你。”
            千云戈再次抱紧我,手臂像烙铁,几乎将我化了。
            我感觉出他骤然加速的心跳,和全身上下无法自控的颤抖,压在我颈弯的贴烫渐渐积蓄成泻闸的温湿。
            “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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