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璎-放羊的少东-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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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射出岩浆似的。
天萸没预期到他会目不转睛的迎视着她走进来。
老天,他为什么这样看着她?往常他都是埋首在文件或电脑里,今天却瞬也不瞬的看着她,好像等她很久似的。
她突然感觉到双腿软了,很想夺门而出,她努力把托盘拿好,不让咖啡掉下来。
其实只有约莫五步的距离,但她好像走了一百年,好不容易走到他宽大光洁的办公桌前,她抖着把咖啡杯搁在桌面。
「你的咖啡。」她声音微弱得像根本没开过口一样。
「谢谢。」他眼睛注视着她,手里拿着小银匙,有一搭没一搭的搅动着咖啡。
这根本是多此一举的动作,因为他的嗜好不变,平常负责煮咖啡的她,都会事先加入一颗奶球,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搅动咖啡。
「不客气……」她涨红了脸,不对,她脸上的潮红根本没退过。「那我……呃,出去了。」
「慢着。」他倏然起身,摆明了不想她这么快走。
天萸愣愣的看着他从办公桌里绕出来,目眩神迷的看着一道高健挺拔的身影走到自己面前,她呆呆的仰起头看着他,心里一阵小鹿奔撞。
不对劲——
一切都不对劲。
她来这里上班已经一年多了,身为万人迷的他是她天天都必须接触的大人物,两个人的距离最近是隔着一张办公桌,因为她总是送上咖啡就识趣的退下。
一直以来,她知道公司里垂涎他的女职员很多,但她对他总是抱着「她不可能有份」的心理,根本连想都没想过,有天他会多看她一眼。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知道他们上过床之后,她对他的感觉整个变了?不但超在意的,看到他又无法抑制狂跳的内心,怎么会这样?啊——谁来告诉她啊!
「你不要紧张。」事实上,他也很紧张。「我叫住你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呃——」他顿了顿才问道:「你的身体……那个……有没有异状?」
他问得小心翼翼,因为怕又会伤到她。
「我的身体?」天萸呆呆的,好一会儿才想到他在问什么。
一想通之后,她整张脸又马上通红。「没、没那么快啦。」她结结巴巴,脸红红的轻啐,「才、才两天而已,哪有、哪有这么快就知道的……」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像泄了气的气球。
「说的也是。」他稍稍松了口气,坦白的说:「我没经验,所以比较笨拙,你不要放在心上。」
过去,他一向做好防护措施,因为他爸爸是很重视血缘关系的大男人,自小灌输他们,只有身份证上的配偶才可以生他们的孩子,他爸爸纵然外面小老婆、情妇一大堆,但除了他们四兄弟,没有别的孩子。
而那晚,他也是因为认定了徐礼薇是他身份证上配偶栏的人才会没戴小雨衣,谁知道跟他上床的女人竟是易天萸。
「我……我不会啦。」天萸垂着粉颈,羞得不敢抬起头。
他会这样问,也是关心她,她不会那么不知好歹。
「话说回来——」他两只眼睛盯着她颈子。「今天很热耶,围成这样,你不热吗?」
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她颈子上的丝巾了,包得那么紧,他怕她会中暑。
「那个是因为、因为……」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像蚊子叫。「都是草莓,所以……」
都是草莓!
他脑袋里有个声音「咚」的一响,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瞬间,他的内心充满了浓浓的罪恶感。
她会在太热天包成这样,不但围丝巾,还穿长袖、长裤,这都是拜他所赐!
他自己晓得那晚他有多热情,一直在征服之中寻找快感,她浑身都被他吻遍了,他探索着她的身体,迷恋她细致的肌肤,在上面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印记,而那些个印记,现在还全部在她身上……
想到这里,忽然一股热血沸腾涌上来,心口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在渴望她,他在渴望着她!
那份渴望化为实际行为,他蓦然低首吻住那两片唾手可得的柔唇。
「啊——」低呼被他吻进唇里,天萸的精魂瞬间像被他吸进身体里似的,她踮起脚尖配合着他伟岸的高度,两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倩女幽魂一样的垂落着,她觉得自己好像要飘上天了……
某人也差不多。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和女人接吻时,女人的手不是搂在他颈子上的,她纯洁到连接吻的经验都没有,他的肾上腺素因此而疾速分泌,他情不自禁的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舌尖在她檀口里恣意纠缠吸吮,他两片唇牢牢吸住她的唇不放,绵密的热吻着她,他的心轻扬地腾空直上。
她唇里清甜迷人的味道一如那夜他吻她时的感觉,根本跟徐礼薇的唇截然不同,那夜他被欲望冲昏了头,也没想过床上会是别人,因此无所察觉。
这才是他们的初吻,她知道是他在吻她,他也知道吻的人是她,这感觉是如此的陶陶然,令人迷醉,他深深狂吻着,怎么也不肯先结束这个吻……
但世界上有种事情名为杀、风、景!
叩叩叩——
「总经理,」孟冷莲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可以进去吗?为您今天的行程做简短的报告。」
热吻中的两个人同时从飘飘然中醒过来,吴子堂看着怀里的天萸,她脸红得像水蜜桃,土气镜片下的双眸紧闭着,模样可爱到他的吻又想落在她小巧的嫣唇上。
他为什么会吻她?他着了什么魔?他是认真的吗?
认真?
这个想法吓到他自己了。
他怎么可能对她认真?
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小职员,如果对她认真,无疑是自毁前程,因为他那对很势利的父母是绝对不会认同她的!
叩叩叩——
「总经理,我可以进去吗?」孟冷莲这次的声音大了一些。
他突然觉得孟冷莲很烦,以前他超想一亲芳泽说。
一直以来,因为她的能力实在很强,为了保有她这个干练的秘书,所以他也就没去招惹她。
纵横情场多年,他不是每个女人都肯玩玩就算,如果上了床,孟冷莲可能会绑着他进结婚礼堂,她怎么看就不是省油的灯那型,哪像他怀里的易天萸,吃了闷亏也不知道要讨公道,有钱也不知道要收,真是个大傻蛋。
「总经理——」孟冷莲在门外喊,而这次更像是怕他耳聋了没听见,一连迭声的敲着门。
他的厌恶攀升到最高点。「不要再敲了!没我的吩咐,你不准进来!」
他想他罕见的凶恶语气一定吓到平常自喻是冰山美人的她了,也有可能重重伤了她的自尊心,因为外面突然保持了最高品质,静悄悄……
此时的他,才没心情管孟冷莲有没有掩面痛哭着离去,现在棘手的是他怀里的人儿。
紧闭着双眸的天萸,像还沉醉在美好梦境里一般,令他觉得唤醒她的美梦很残忍。
可是错既已铸成,他就不可以一错再错下去,不是每个人都像子冕一样那么好康,爱到一个实际上拥有百亿家产的冒牌服务生,那家伙实在有够幸运的。
「咳——」他清了清喉咙,思索着怎么开口比较好。
听到他的假咳声,天萸不确定外加不真实的睁开了眼睛。
她刚刚是不是在作梦啊?
还是她的灵魂出窍了?
他们接吻了,真的吗?
她的迷惑与炫惑都写在她澄净又单纯的眼底,他突然觉得自己好邪恶。
占有她的第一次已经造成她无法弥补的伤害了,他现在竟又莫名其妙的吻人家,他是禽兽吗?明明没意思要对她负责,却吻人家,他——该死啊!
「呃——那个……」他怎么自圆其说也无法为自己的兽行脱罪。
他的手默默从她腰际松开了,加上一脸想要解释些什么的模样,天萸心中有说不出的失望。
原来他只是不小心吻了她而已,就像有人会不小心滑跤,有人会不小心噎到,而刚刚那个梦幻之吻就是不小心的一种,被他归类为「意外」。
她懂,他当然没必要为「意外」对她负什么责任或解释些什么,因为她也有错,她没有及时推开他,也没有反抗,这表示她也是「共犯」,共犯还能要求主谋给什么解释呢?
再待下去只是自取其辱,搞下好他又会拿出另一张支票来给她,她还是识相点,自己走比较好。
「你不用说了,我懂。」她默默从他怀抱退开,垂着眼睫,怕多看他一眼会泄露出她心底的失望,所以避开他的视线。
吴子堂突然强烈的感到一阵失落。
他努力阻止想要再次拥她入怀的冲动,并且无耻的想,既然她都说她懂了,那他就不必再说些什么了,多说只是越描越黑,把事情搞得更复杂。
奇怪的是,这么自我安慰的想了之后,他心里并没有好过一点,反倒对她的愧疚越来越深。
「你忙,我出去了。」
天萸转身离去,轻轻的带上办公室的门。
他怔愣的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扉后,久久回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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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吴家少东吴子堂闪电订婚又闪电退婚的消息,一天之内已经传遍了利来证券,因为是吴子堂本人用公司内部的电子报发布消息的,所以消息像病毒一样迅速蔓延。
一整天,利来证券都处于一片哗然之中,因为他们随和没架子的总经理和美艳逼人的徐礼薇是那么的登对、速配,他们根本是上天安排好的良缘,怎么会因为「个性不合」这小小的理由就分手呢?
午休时间,天萸撑着下巴,一双眼睛出神的看着电子报,同情油然而生。
她觉得他好可怜,明明不是他的错,是他未婚妻的错,但他却被迫要发布消息给别人一个交代,面对公司同仁的议论纷纷和外界讶异的眼光,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她是这么想的,然后十分钟后,当她和小兰一起坐在员工餐厅吃午餐时——
「我觉得好奇怪哦,哪有人一天之内订婚又解除婚约的,又不是办家家酒,花那么多钱请大家去观礼,还租下小岛耶,这么一来,那些钱不就白花了?我觉得其中一定有鬼。」
小兰滔滔不绝的发表她的看法。
「你想太多了。」她忍不住替他讲起话来。
「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不觉得。」她只越来越觉得他很可怜,未婚妻跑了已经很没面子了,还要被职员在背后说闲话。
「告诉你们,关于总经理退婚的事,我知道内幕消息哦~」旁边的营业部小姐林芷仪把餐盘移过来,人也跟着坐过来。
「真的?什么内幕?」小兰兴奋得要死。
天萸眼皮猛然一跳,有不好的预感。
林芷仪该不会知道是他未婚妻跟别的男人跑了吧?如果内情传出来会伤他大男人的自尊心耶……
她不自禁的替他担起心来。
「就是啊;」林芷仪神秘的压低声音。
这时,又有两个别部门的小姐被这个劲爆话题吸引过来围听。
「快说!快说!」小兰死命催着。
林芷仪小声的说道:「听说是总经理在岛上的饭店把妹,跟服务生乱搞,被徐小姐抓个正着,两个人在床上赤身裸体的,所以徐小姐气不过,当场就和他解除婚约,飞到罗马去疗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好口怜哦。」
「天啊——」四、五道抽气声同时响起。「好离谱——」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小兰批评着,「总经理本来就很花,这大家都知道,可是在订婚夜跟别的女人乱搞,这也太过份了,难怪徐小姐会被他伤得远走他乡,男人真的很坏耶!」
「才不是这样!」天萸气愤的拍桌站起来。
她们都误会他了,他才不是那么烂的男人,跟别人乱搞的是徐礼薇,不是他!
「你干么?」小兰错愕的仰望着她。
「你说不是这样,那是哪样?难道你知道些什么?」林芷仪一副看不起的语气,觉得天萸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助理,想也知道哪会有什么内幕消息。
「反正——就不是那样!」她差点把实情说出来,一想到他可能不愿意被别人知道,她熊熊把话吞回去。
对他来说,或许被讲成跟别的女人乱搞还比未婚妻跟别的男人乱搞来得有面子,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他又何必不把实情说出来?
「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在那里装了解。」林芷仪不以为然的瞄了她一眼。
天萸忍气吞声的坐下来,吃她的饭,喝她的汤。
她告诉自己,把嘴巴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