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4小姐爱说笑-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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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那时候他心机重,对她有偏见,却没想到两三句话就让他改变原
意。
卢仁爱跟着想起那时候的事,眯眼道:“对,我也想起来了。”
这无聊家伙,竟然耍她!
“你是不是常打0204寻求安慰?”她盯着他的脸看,危险的笑着,
“感觉你很熟练呢!”
“这个……对了,害你没领到工作的薪水。”他顾左右而言他。
“反正也没多少。”她伸出双手拉住他的衣服,“没关系,我家
有个废物,我习惯了。”
张宏谕低头看着她的手,“你坐在床上,摔不倒我。”
卢仁爱送他一颗白眼,其实她本来想抱住他,不过为了怕吓到他,
才退而求其次的拉他衣服就好。
这个男人让她爱得很辛苦耶!
“你真是笨蛋一枚!”
“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张宏谕倒觉得自己才辛苦,常让她弄
得七荤八素的。
瞪着他久久,她扁扁嘴后叹了一口气,试探的往前倾倒在他怀里,
“那个……其实我没事,只是心理不平衡而已。”
对她突来的举动,张宏谕只是挑眉望着她的头顶,并没有推开她。
“我很耐摔。”她又道,真正想说的话却说不出口。
她想说的是他究竟考虑好了没有,接受她需要让他考虑这么久吗?
还是他太好心,见她这么积极主动,不忍心打击她?
“我的心脏也很强。”她闷闷地道,“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
身强体壮,而且越挫越勇……不对,事情看得很开。”
“嗯。”她在做自我优点总介吗?
她都暗示那么多了,他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还有吗?”张宏谕笑问。
卢仁爱倏地抬头,狠狠的给了他一拳,趁他吃痛的时候拉下他抚
着下巴的手,把他的手环在自己腰上。
“小爱?”他忍痛看着她莫名的举动。
“还有就是,”她瞪着他,“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时候,要给点
面子,不要把我当毒蛇猛兽,碰都不碰一下。”
两人互看着,久久之后,张宏谕的手主动揽住她,“像这样?”
“如果你的笑容不要像在嘲笑会更好。”卢仁爱睁大眼,忍住脸
红的冲动,身体有点僵硬。
他无法不笑,“不要把我的笑容当嘲笑,这是男人占到便宜的笑
脸。”
“是吗?”
“是。而且男人很会得寸进尺。”
她闻言瞄瞄自己所在的位置床上。
“这里有床,而且我很主动,所以……你想做爱?”她不知道到
时候自己会不会一拳打昏他,或是配合他。
不过她总会知道的,如果他真的敢付诸于行动的话。
听到她的话,张宏谕先是睁大眼,而后忍住大笑的冲动,但不太
成功。
“小爱,男人不全是禽兽。”
“哦,会打0204的男人都差不多吧!”
敢情她还念念不忘他打过0204的事?
“嗯……我不知道其他男人,不过我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怎么做?”
他微笑,“尝点甜头,然后在女人翻脸前打住。”
“甜头是指……”她望着他。
她是不知道他要求做爱,她会不会一拳打昏他,不过她现在知道
另外一件事——当他吻她时,她会非常乐意配合。
“王董,组长呢?”
阴沉不爱说话的王董回给小叶淡淡一眼,“不知道。”
不需要整组出任务时,谁知道谁去哪办什么案子?
小叶搔搔头,觉得很稀奇,组长明知小爱中午会过来骚扰他,怎
么还跑得不见人影?
“小爱,你去组长的位子等吧!我没办法招呼你。”他只好这么
说。
卢仁爱闻言白他一眼,“谁需要你招呼了?”
“喂,说话温柔一点,不然哪里追得到组长?”小叶好心的提醒。
瞧小爱长得也不是特别美丽,身材娇小又扁平——或许是因为冬
天看不出来?说话粗鲁、个性好强,一点点女人味都闻不到,哪有男
人要啊?
唉!想她在当0204小姐时,虽然一样强悍,但却是个会让人想人
非非的“女王”啊!
“不需要你多嘴。”卢仁爱瞪他一眼。
“我是好心提醒你,说不定组长就是知道你会来,才特地跑去躲
起来的。”
小叶口无遮拦,却戳中罩门。
本想顶回去的卢仁爱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只能瞪着他看。
昨天宏谕吻了她,她觉得自己非常有希望,但是一觉醒来却开始
胡思乱惠,想他为什么吻她?如果是接受了她,为何又什么都不说就
离开?
她今天就是来要一个答案的,却扑了个空。
他不会后悔了吧?她忽然觉得害怕去知道答案。
见她迟迟没反驳,小叶这神经本来就不粗的人讶异的睁大眼,半
晌才小心翼翼地道:“呃……我是随口胡说的。”
她还是不说话,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随时要掉下泪来。
万一小爱真被他惹哭,等组长回来他就准备吃不完兜着走了。
“真的真的,组长一定有什么案子要办,所以才不在。”他连忙
安慰,“你先到组长的位子去等他,我泡咖啡给你喝。”
“你当她是需要人哄的小宝宝啊?”王雅玲嘲弄的走过来。
“雅玲姐,倒霉的是我耶!”组长是不会对女人怎么样,但他这
个始作俑者就难说了。
王雅玲看了眼不说话的卢仁爱,弯身就着办公桌在便条纸上写字,
然后撕下来塞给她。
“组长跟荣哥一起出去了,你去这里找吧!”
小叶不知道她塞了什么东西给小爱,不过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雅玲姐,这不好吧?万一组长跟荣哥是去查案子,小爱过去会妨碍
到侦查的。”
“放心。”王雅玲挥挥手走开。“去这里就不是办案子。不管组
长是不是在这里,你都该去看看。”
卢仁爱低头望着便条纸上的文字……
墓园!
如果是春天过来,虽略带凉意,却也不会如此刺骨,反而有种踏
青的惬意;然而冬季前来,却只感觉得到阵阵寒风冷冽与萧瑟凄凉。
这座坟对着下方的台北盆地,将山下红尘一览无遗。
张宏谕蹲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精神奕奕的黑白照片。
那双眼睛大而有神,直直望着前方,没有半丝迟疑。照片中的人
带着一股英气,他却知道她柔情似水的一面。
他们曾是最有默契的一对搭档,说是出生人死的情感也不为过,
彼此相知相惜,而后相恋,并决定携手一生。
他以为他们会携手到老,直到死亡才能分隔他们……但死亡却来
得太早。
她的死讯在灰色的冬季传来,消息比那天抵达的寒流更冷,甚至
直透心底。
他曾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女人如她一般令他动心,即使有也该是
很久很久以后……久到他淡忘了她的容颜时。
“好久没来看你了,这时候来不知道你听不听得到。”荣哥就站
在张宏谕身后,嘴里叼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
张宏谕把墓地整理干净之后,便一直维持着现在的姿势,看着墓
碑上的遗照一动也不动。
“你的忌日我没来,不过那是因为荣哥很忙啊,现在我跟阿宏一
起来看你,应该还来得及吧?”荣哥缓缓道,“看,我还记得你讨厌
烟味,所以没点着,晚上千万不要来找我,荣哥的心脏没有阿宏好。”
张宏谕伸手抚过冰冷的石碑。
“荣哥。”
“什么事?要走了?”这山上真是冷死人了,实在折腾他这老人
家啊!
“不是。”张宏谕没回头,“她死后的事你都知道了,可是有一
件事我没告诉过你。”
“什么?”荣哥挑起眉问,很意外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那时的阿宏像具空壳子,日常生活几乎都是他帮着打理,才没让
他游魂似的走去撞车,或是饿死在家。
“我的订婚戒指不见了。”
“你怎么没说?”
其实他更意外的是,当时的宏谕竟然没跑去自杀,连惟一可供纪
念的戒指都丢了,他还撑得下去没发疯似的找回来?
“我不想承认……”
那场空难,尸块及物品散落整个坠落地点,连尸体都找不到一块
完整的,何况是一枚小小的戒指,即使完整留下,或许也让搜救人员
收下了。一对订婚戒指,结果只剩他手上的一只男戒形单影只,找不
到与它成对的另一半……
他当时真的很恨!
“我以为依你的个性会把警局或家里翻过来都要找到戒指才对。”
张宏谕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握在手心里,“我当初是
快把家里翻过来了。”
“这么肯定留在家里?”
“我以为留在灵堂了,如果没有,我也打算来墓地翻他一遍。”
如今说来轻描淡写,荣哥却听得心里发毛。
“结果呢?”是什么事情阻止了他?
张宏谕顿了下,“我在床头看到她的女戒。”
“原来她没带走。”
有替代品,难怪。
他摇摇头,“我确定她有戴在手上。”
这是灵异事件吗!荣哥不知道,可是有件事一定要问,“她……
有没有说什么?”
难不成她是要告诉阿宏,不准再娶……呃,是不准再交女朋友?
不会吧?她该不是那样自私的女人才是,还是人死了个性会变?
“她……”张宏谕怔怔地望着那张黑白照片,“我到现在还在怀
疑这是不是一场梦,但是我的男戒确实不见了,而回来的却是她的女
戒。”
本来会成为妻舅的人说,这是她对他的告别,是他们缘分已尽。
“我梦到……感觉到她跟我说拜拜。”
望着冰冷的坟墓,荣哥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却分不清楚是因为
天寒,抑或是这件事给他的感觉。做他们这行的,宁可信其有,相信
死者有灵,但是他个人倒是很少遇到。
张宏谕站起身,“我一直很内疚,总觉得她才刚去世我竟然就急
着想跟她说拜拜,想找个女人填补空虚,却又不想承受那种背叛的感
觉,才创造了个幻觉,让自己的良心不会那么不安。”
荣哥听得慢慢睁大了眼,原来这就是他这几年对女人消极的原因?
握紧手心里的东西,张宏谕露出—个释然的笑容,走到坟边用手
挖了个小洞。
“你要干吗?”荣哥好奇的问。
“还给她,告诉她,我已经没事了。”他将手心里的小玩意埋进
小洞里。
荣哥不想问清楚,只是挪撤的道:“这句话一等就三年,她一定
等得不耐烦了。”
“是啊!”他起身。
让她一等就是三年……
他们在做什么?
卢仁爱皱眉看着张宏谕和荣哥站在一座墓前。
她找到前任情敌……呃,这么说好像不太对,如果她还在,他们
就不是情敌了。
反正她找到了张宏谕旧爱的墓地,却不敢上前去。
整片墓地静得像座鬼城——这本来就是鬼城,总之这种气氛真令
人发毛。
张宏谕到底是来干吗的?报告他没变心?
浓眉拧在一起,越想越不安,卢仁爱看着他和荣哥叽叽咕咕不知
在说些什么,想知道又不敢知道,最后烦躁地掏出手机拨给他。
寂静的墓园响起突兀的手机铃声,在清冽的空气里迥荡着。
张宏谕熟悉的声音随着铃声停止而传人她耳中,“喂?”
“张宏谕……”
“小爱?为什么这么小声?”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正常到就像他现在不是在旧情人的坟前
接到预定的新情人的电话。
“你……你现在在那边干吗?”
他有些意外,“你知道我在哪里?”
“雅玲告诉我的……喂,你跟……你跟她说了什么?”这么问好
像很奇怪,可是要他在他旧情人面前给她一个交代也很奇怪。
最好他快下山,就皆大欢喜了。
“你想知道?”
“废话。”明知故问。
“你很在意?”
她不悦地眯起眼,“张宏谕,你在耍我啊?”
张宏谕的笑声隐约传来,不是在电话里,而是在这山中,感觉真
是奇特。
“我问你,如果你比我早死,你希望我做什么事来纪念你?”他
止住笑声,低声问,“你问这干吗?诡异的家伙!”她骂道,“如果
我说终身不娶,你是不是就打算跟我说抱歉还是朋友?靠!那我的初
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