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庶出+番外 作者:潇湘碧影(晋江2012.05.15vip完结)-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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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的。倒是大嫂子赵氏隐隐有些不快。等到大家都散去,太阳都快落山了。天气一日热过一日,大礼服加身,整整一天,大家也都累的够呛。席面自有奴才收拾,虽说大事总是三个太太一起襄理,但此时罗衣和锦绣十足默契的,驾着二太太就走。老太太见了只笑笑,并不说什么。众人也体谅二房主母常年不好,也不计较失礼了。
回到二房的院子,果然黄氏已经十分支撑不住,倚在罗汉床的靠垫上,差点就晕了过去。锦绣指挥着,一群人打水的打水,换衣的换衣,不到一刻钟就把黄氏收拾的妥妥帖帖。又有黄氏的陪嫁段妈妈,从外院的厅里将等待已久的医生领进来,把脉开方。罗衣等人又煎药服侍着黄氏睡下,已经亥时了。
锦绣见罗衣哈欠不停便说:“你先去睡吧,母亲这里我守着便好。”
“姐姐今晚睡这里?”生活了几天,罗衣也知道正房只有黄氏的床。外间是丫头睡的,她倒不介意,只是锦绣这种大家小姐睡丫头的床?
“我跟母亲睡。”
“使不得!”段妈妈走来:“好姑娘,如今你们正是长个的时候,我们定服侍好太太,您还是带着三姑娘去歇了吧。”
“不了,去歇着也不安稳,不如就在这里。”锦绣拒绝。
“姑娘……”李妈妈还想再劝。
锦绣只看了一眼,梅子就老老实实退回后院拿自家姑娘的用品去了。罗衣见状,知道锦绣是个不听劝的,便指着旁边的卧榻说:“那我跟着姐姐,我睡这里就好。”
锦绣沉着脸说:“胡闹!仔细半夜掉下来!倒添乱了!快回去!”
罗衣一阵委屈:“再没有看着姐姐劳累,我还能安心睡着的!”
锦绣也意识到自己口气重了点,又见罗衣自从失忆便跟小尾巴似的跟着她,不由心软:“也罢,随你了。”
罗衣咧嘴一笑:“好姐姐,我去洗漱,你让人帮我摊好铺盖哈。”说完生怕锦绣反悔似地,一溜烟的跑到后院去了。锦绣也憋不住笑了。
次日起来,黄氏见塌里裹成一团的罗衣愣了愣。锦绣却已经醒了:“母亲今日可好些?”
黄氏还是笑的那么温柔:“你怎么又跟我一处?仔细过了病气,不然岂不连累你也不好?”
“母亲安!今日可好些?”罗衣听见黄氏说话也醒了。
黄氏笑道:“无事,让你惦记了。”
罗衣一愣,这当娘的怎么对女儿这么生疏?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莫非前身是个脑抽的,所以不招亲娘待见?不由看向锦绣。
锦绣却似什么都没发觉,自在那里一面收拾一面对罗衣说:“我还要服侍母亲喝药,你去上房跟老太太说一声,并陪个礼。”
罗衣点头,迅速的收拾干净,胡乱吃了些东西,带着乳母并两个丫头往上房急急赶去。
走到上房,已经有些迟了,大伯母早已去处理家务,只剩三婶婶带着两个妹妹在此。罗衣给祖母请过安,又给三婶婶行过礼,说了二房的状况,方才坐下。屁股下却像针扎着似的,坐卧不宁。
“三丫头这是怎么了?”三婶子刘氏笑问。
罗衣索性破罐子破摔:“祖母,我实在惦记着母亲与姐姐,想先回去瞧瞧,还请祖母恕罪。”
老太太笑道:“我知你孝顺,且去吧。”
罗衣福了一福,就准备离开。此时,老太太的大丫头丽云进来:“三姑娘且慢。”
“何事?”
“方才外院大老爷的小厮送信进来,说二老爷并张姨娘,不日将回京述职。还请三姑娘给二太太带信去,让二太太和二姑娘也欢喜欢喜。”
罗衣对便宜爹倒没什么感觉,但也装作开心的样子接了信。往回走的更快了。柚子也欢快的跟着,眼角都闪出了泪花:“我们姨娘总算回来了,姑娘你……”
罗衣一阵莫名,当爹的小老婆回来关她屁事:“姨娘?”
“姑娘怎么连自个儿姨娘都忘了?”柚子目瞪口呆。
罗衣机械的将头一点一点扭过去:“意、思、是、我、是、庶、出!”
柚子点头。
霎时间脑海里一万匹神兽咆哮而过!尼玛坑爹啊啊啊啊啊啊啊!!!
4、生母 。。。
带着万分沉重的心情回到二房,强颜欢笑着奉上信件,并内心默念:笑的灿烂点、再灿烂点,眼前这位主是你的神啊!想到这里更加郁闷了,合着认错便宜妈了!一脸血啊!
“三丫头这是怎么了?”黄氏到底心细,发现罗衣神色并不是很好。
罗衣一惊,强笑道:“我忘了父亲,怕父亲生气。”
“不怕,趁着你父亲没回来,好好收拾你的功课,他见你样样都好,自然喜欢了。”黄氏不经意的说道。
罗衣本就跟她不熟,这会儿脑袋里全特么是嫡母庶女斗法大全,更是吓的不敢擅动。倒把黄氏看乐了:“瞧瞧你妹妹,听着父亲就吓成这样,倒让我想起你们二哥,那会子老爷一说查书,也是这么个鹌鹑似的!”
“她这几日都这样,从醒来就一直跟着我,生怕我把她丢了似的。”锦绣也笑起来。
罗衣囧了下,看着锦绣的笑脸,总算平复了点心情,至少这个姐姐还是不错的?不会是面甜心苦那种吧?又暗骂自己:蠢啊,面甜心苦的,犯得着带着你四处走又教你这教你那的么?不管,先信了再说,不然真没法混了。
遂稳住心神:“哪有这样做姐姐的,明知道我怕,还笑我!”
锦绣突然一本正经:“你担心的原也没错,父亲自来最严,不单女四书,就是四书背诵,倘或错一个字,也要打十板子的!”
“啊!?”我勒个去!那是些神马玩意啊!一冲动也忘了这在嫡母房里,像炮弹一样往后头冲去,一边还喊柚子:“快快,把我的书本全捡出来!”
众人怔了怔,哄堂大笑。黄氏笑着指着锦绣笑的说不出话来,锦绣想起罗衣那鸡飞狗跳的样子,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此事成为罗衣闺中一大糗事之一,被全家上上下下笑了个遍,此是后话。
此时交通极不方便,又在贵州那种偏远山区。萧家也没有财力一日一报,所以二老爷的归期不过一个大概日子,只是确定了回京而已。如此等待了三个多月,才接到准信,说是已经到了通州。原来那便宜爹是经巫水到资江而后入长江再绕京杭大运河,虽然远远绕了一圈,却比从陆路走舒服的多,且走长江段,顺势而下,一日千里,比起陆路的崇山峻岭来,反倒快些,当然前提是不晕船。
黄氏接到信后,带着儿女奴仆齐齐在上房等待。罗衣也难得与兄弟们处上半日。趁此机会,锦绣把几个兄弟从大到小,依次介绍了一遍。分别是大房的大爷绍世,二房的二爷绍熙,大房三爷绍述,大房的四爷绍衣。再有三房的五爷绍承和六爷绍隆。其中四爷绍衣,罗衣是有印象的,她屋里那对栩栩如生的绢布翠鸟,据说就是这位爷送的。想想自己的出身,招来柚子轻问:“四爷……是庶出吧?”
柚子点点头:“是大太太的陪嫁丫头周姨娘生的。”
“咱们家还有谁庶出?”
“四姑娘,只是严姨娘血崩没的,所以一直在三太太跟前。”
罗衣点点头,表示了解。本来想问她是不是生下来就抱给太太养的这类问题,想想算了,还是背地里再问比较安全。自从知道自己庶出以后,她有点惊弓之鸟的味道。何况生母还跟着父亲去了任上。更让她焦躁不已,谁知道生母有没有恃宠而骄?有没有昧了父亲的灰色收入?会不会一回来就给主母收拾了?再不敢像初来的时候咋咋呼呼了。怎一个惨字了得!
不知过了多久,估计大嫂子赵氏的脚都已经站木了,才见一个穿着绿色比甲的妇人带着一个婆子并三个丫头走进来磕头:“奴婢请老太太安,老爷让告诉老太太知道,老爷先去给太爷磕头,随后便来。”
老太太满面喜色:“好!好!这是张姨娘吧?”
“是奴婢,难为老太太记着,可折煞奴婢了。”张姨娘低眉顺眼的说。
“呵呵,怎么不记得!你跟老二去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太太笑道:“丽云,把前儿那对荷花金镯子赏给张姨娘。”
张姨娘立马叩头谢赏,又给几位太太请安,再见过爷们姑娘。毕竟是长辈的妾,一群人急急起立侧身避过。忙乱一阵,便熟门熟路的在黄氏身后立着。眼睛却忍不住死死盯着罗衣。
罗衣坐在三太太下首,正是黄氏的斜对面,恰好与张姨娘眼神一对。只见张姨娘紧紧咬住嘴唇,好悬没哭出声来。罗衣深吸一口气,硬是把眼泪逼了回去。她也想她老娘了!!
恰好此时二老爷走了进来,老太太搂着儿子儿啊肉啊的一阵大哭。上房内立马哭声一片,张姨娘借此机会狠掉了几颗眼泪,却到底不敢爽快的哭出来。罗衣也借此机会,把莫名穿越过来好几个月的委屈宣泄了一番。只见锦绣与二哥也哭的眼泪汪汪,罗衣的行为倒是不显。反倒是黄氏还端着,还站起来去劝说婆母。哭过一阵,二老爷正式给老太太磕过头,小辈又给二老爷见了礼。整个二房便拥簇着二老爷回去洗漱休整,只等晚上再吃团圆饭。
回到二房正屋,张姨娘再次给黄氏磕头,并奉上账本。黄氏端坐了一天,又有些顶不住,慌的锦绣和罗衣一个端茶一个倒水,端的是默契无比。黄氏挥挥手:“哪就如此了?张姨娘也去收拾收拾,晚上不用跟我过去了,好好在屋里歇歇。”又把早准备好的一对小金花簪赏给张姨娘:“这么些年,你替我服侍老爷,也辛苦了。”
“服侍老爷并太太,原是分内的是,不敢当太太这句辛苦。”张姨娘恭谨的回话。
“一家人不必讲这些虚礼,先下去吧。”
“是”
等黄氏躺下,锦绣笑道:“这里有我,你且去看看姨娘。”
罗衣摇头:“日子还长着呢,何况姨娘那也乱着。”
“何必这么死心眼?姨娘必想你的。”
罗衣犹豫了一下。
“去吧,虽说礼法有据,但母女却是天性。我给你担着。”
对于张姨娘,原版的罗衣估计都没什么印象。据柚子披露,她生下来就抱给嫡母不说,父亲一外放就是整六年。即便是原版估摸着也忘的差不多了,何况这个山寨版。但锦绣的好意不能拒绝,因此还是点点头,对锦绣福了福,出了正房。
二房是典型的大户人家宅院,正院自然是黄氏的地盘,前边是正房,相当于后世的客厅或起居室,后面是卧室。正屋东边是三个小院子,前头一个是二爷绍熙的院子,后头一个便是锦绣罗衣两姐妹共用。最后一个极小的,因二房人口少,便赏了张姨娘住,通房莲姑娘倒住在本该妾住的正房东厢。因此罗衣从黄氏的卧室出去,过一个月亮门便到了东小院。萧家虽然是读书人家,与居住上却不讲究什么诗书礼仪,并未给院子起什么名字。称呼起来无非就是大太太院里等,只有老太太院子,习惯性的叫上房。实际上每个院子都是有上房的。
走进小院,门外没人?是了,姨娘统共也就一个丫头服侍,粗使洒扫的算在黄氏名下的。只好站在门外问:“姨娘有空么?”
张姨娘主仆一时没听出是谁,随意答道:“进来吧。”
罗衣一掀帘子,倒吓了他们一跳。
张姨娘穿着家常衣服,头发还未干,松松的挽了个发髻,一跳就从凳子上起来,满脸堆笑:“姑娘怎么来了?可是太太有什么吩咐?”
罗衣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跟人亲妈相处,张姨娘再这么拘谨,她更不知道怎么办了,好歹是这具身子的亲妈,简直是亲了也不好,疏了也不好。还有,见自个儿亲妈,要不要行礼的啊口胡!
倒是四儿还算机灵:“姑娘且坐,我去倒茶。”
罗衣顺势坐下,扯嘴僵笑,还一面解释:“春天的时候,不慎掉到水里。吃了一吓,醒来便什么都忘了。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姨娘别见怪。”
张姨娘哪听得这话,她之前并不知道这件事,如今听说,只觉得心肝脾肺都扭成一团,颤声问:“如今……没什么大碍吧?”
“这倒没有,”罗衣摇头:“只是不记得前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记不记得都不要紧,只要身体没事!当然,张姨娘很想问问女儿过的好不好。只是这话若碰上锦绣,或者任何一个萧家人,都可以客套一句别来无恙。但这是她生的,这么一问吧,好像怀疑嫡母照顾不好。不问吧,又不安心。一时踌躇,房间里再次冷场。
好在四儿这救火队员很称职,立马接话:“姨娘不是在贵州买了好些奇怪的玩意?且拿出来给姑娘瞧瞧!”
罗衣才一个醒神,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