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眼前只有你-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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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 : 暗夜流光 Date : 26…05…2005 23:30 Line : 594 Read : 125
'2889' 当我眼前只有你
糯米醋搬
上、
“叮……叮……”有点刺耳的铃声在下午五点准时响起,讲台上的人微笑着收起课本点了一下头,小家伙们登时一齐冲出教室如鸟兽般四散,刚刚还很安静的校园顷刻间嘈杂起来。
“赵奇……赵奇!一起去玩!”五六个小孩子粘成一团向校门口移动,个子最小的那个被挤在中间,左右的伙伴们都热情的大叫着。
“……嗯!”稍微思考了一下就作出肯定的回答,小小的赵奇跟随大队迅速跑动。
“……小奇!”气喘吁吁的、属于成年人的声音赶上了这支队伍,小家伙们好像吓了一跳,转身的动作也十分整齐。
“赵——老——师!”敬畏而热情的称呼遵循惯常的韵律,只有赵奇低下了头,嘟起嘴一声不吭。
“……小奇,今天很热呢,回家去好不好?”额头不断淌汗的男人蹲下来摸了摸那颗小脑袋,用温和到近于怯懦的语调征求儿子的意见。
长长的睫毛微微眨动几下,赵奇咬着嘴唇看了父亲一眼,身体却向后退开:“……不!”
男人宽大的手掌僵在半空,目光由急切变得茫然,本来就柔和的声音显得更软弱:“哦……好吧,待会儿早点回来?”
回答他的是小孩子特有的、还带点奶味的粗声粗气:“知道了!”
孩子们很快就消失在校门前那条小路的转角,男人站在校门口凝望那个方向的姿态看起来有些可笑,低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仿佛想抓住什么东西般紧握着,持续了一段时间以后才缓缓放开。
一个人慢慢回到员工宿舍的二楼,正好碰上下楼的李家婆媳,他让开道的身体紧贴墙壁,视线低得几乎盯着地面。
用钥匙开门的时候,他隐约听到婆媳间的对话:
“怪人……从来不打招呼。”
“嗳……他其实也很可怜呦,原来的老婆不到一年就……”
后面的因为距离太远而听不清楚,但他知道会是什么——结婚不到一年就离婚,领养了别家的小孩,过婚又带着孩子,直到现在还娶不到老婆……
翻来覆去的同情不过就是这些,作为男人他实在活得卑微,身材瘦小、个性懦弱、不善与人相处,除了自己的学生,这就是他,一个年轻的小学教师。
没有人知道他曾经的妻子抛弃他的原因,那个被隐瞒的理由是他生命中最耻辱的秘密,也是他叫过她“老婆”的那个女人对他最后的一点情分。
他永远都记得,新婚的那一天他是如何幸福,虽然宾客寥寥,他一直停不了腼腆而真心的笑。除了高兴,他更有深深的感激,那个即将成为他妻子和亲人的女子从此会不离不弃。平凡如他,经由相亲、相处再步入婚姻实在已别无所求,更何况他只是个出身农村的小学教师,过惯了低着头老实度日的生活。
他的女人并不虚荣,为他节省过许多应有的消费,他内疚的心情在女人谅解的微笑中化成感动,女人是这样对他说的:“别花那些冤枉钱了,咱们将来还得过日子呢。”
所以他不用考虑太久便决定结婚,真心诚意把这个好女人娶进门,可谁曾想到新婚的第一夜会发生那种事?
那个晚上,他跟每一个新郎一样累,心情也像所有新郎一样的兴奋和紧张,妻子充满期待的目光使他更紧张,从未有过床上经验的事实又让他没来由的胆怯。笨拙的忙乎了一会儿,他浑身发冷的败下阵来,妻子勉强带笑的安慰激起他更巨大的羞辱感和挫折感。那一夜他只能闭着眼睛装睡,想必妻子也是,他甚至不敢想象明天用什么态度跟她说话。
黑夜漫长,然而第二天终究要来,当他从迷糊的浅眠中醒来时妻子已经去买早点了。他松了一口气,同时却想要大哭一场,最后也只得草草梳洗等着妻子回来。
他在妻子面前的坐姿一定显得很可笑,不但头垂得很低,而且整个身体都几乎缩进椅子里。妻子什么埋怨都没有,只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到了晚上也是一个人安静的入睡了。妻子的毫无要求让他鄙视自己,害怕再次失败的心阻止了他再度尝试的念头,新婚的头三天就这样荒腔走板的过去。
此后的许多日子里他也曾一度努力,借助于气氛时间场地心情,譬如一点酒精、一点小礼物、某个欢庆的节日,但只要一对上妻子带着怜悯的眼神他就立刻疲软,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她安慰的夜晚。
一次失败累积成长久的痼疾,结婚满半年后他偷偷去看了医生,那是又一次屈辱的回忆,那些检查和被问的话让他发着抖中途逃走。从此,他不再试图医治,也不再碰触妻子的肌肤,而是自觉地睡到了房外的沙发上。
他越发的沉默与怯懦,他害怕所有的成年人,他害怕男人们的黄色笑话和女人们的窃窃私语,每种存在都仿佛充满嘲讽与刺探;只有可爱纯洁的学生们看不到人间之大,在小小的课堂上喜欢他、崇拜他,那里才是属于他的地方,就像栖身在洞穴里的小动物,有所保证的安全才能给它快乐自得。与人相处时变得更糟的个性在课堂上完全改变,处于孩子们中间他总是笑得很自然。
他短暂的婚姻耻辱而平和的结束,妻子离去时他仍然卑鄙的松了一口气,当清脆的脚步声消失于他的生命,他呆呆坐在床上看着打开的衣柜,某种温热的液体从脸上滑下来,缓慢、寂静、痛楚……却又舒畅。
从小到大,总被乡下的家人灌输着多生孩子的观念,他的孩子……一个也不能有了吧。为了不能出生的、他的孩子,一个人卑微的流着眼泪,就连这种情景也异常可笑。不配有自己孩子的男人却那么喜欢小孩,他宁愿当初没有长大过。如果可以留在小时候该有多好,只要努力用功读书就足够了,不用当一个没用的大人,而且在别人面前都不可以哭。不该觉得委屈,是自己的身体有残缺,但是过去明明很健康啊。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坏了身体,他即不抽烟也不嗜酒,虽然本身性欲不高,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完全不行,结婚之前他还跟妻子有过好几次点到即止的亲热。出于对妻子的尊重,双方才很有默契的保留到新婚之夜,现在想起来,妻子一定认为自己欺骗了她。
但是,也无所谓了,她已经不是自己的妻子,他们……再没有任何关系。
那一段时间里他很寂寞,寂寞得每天都不想回家,宁愿主动又免费的为差生补习。即使从前也是独自生活,但屋子里有过第二个人以后再回复寂静便大不相同。看着别人家小孩天真无邪的面孔,他羡慕得几乎想要抢夺,只是他不敢,也做不到。
第一眼看到小奇的时候,他就像死过一次又复活,那稚嫩的小脸上正是哇哇大哭的表情,声音也很嘹亮,吸引了周围的一大群人,人们都在说着同情的话却没有一个人抱起小家伙。
一个健康漂亮的弃婴,简直是上天对他的恩赐,他眼前只有这个小小的生物再没有其他。他每天抱着孩子进行繁复的申请,直到为这个孩子上了户口,家乡的父母兄弟差点要打死他也不能让他放弃。冠上他的姓,就是他的儿子,小奇从此成为他生活里最重要的事情。
他不知道养一个小孩那么困难,尤其工作中途不能离开,可再累也可以适应过来,摸准吃睡拉撒的时间以后就容易了。不过是每两小时回去一趟,半夜里要起来几次,小奇含着奶嘴躺在他怀里安睡的样子能打消所有的疲劳。
小奇学的第一句话是“爸爸”,但总会口齿不清的叫成“怕怕”,然后手舞足蹈的紧紧拽住他胸前的衣服,亲得他满脸口水,他也喜欢亲小奇,从几个月一直亲到几岁还不厌倦,自己的孩子啊,亲一辈子也不可能厌倦。小奇从来没有睡过摇篮,最开始就是睡在他怀里,大了之后就睡在他身边。有一次晚上加班到深夜,回来时已经十二点多,早已上床的小奇居然还没有睡着,非得抱着他才肯闭上眼睛。所以,他从来没有过分床的念头,只是在小奇满两岁的时候换了一张大床。
三岁,小奇上了幼儿园,第一天回来的路上就攀着他的脖子问“妈妈”在哪里。他尴尬了半天,只得笑着说妈妈在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了就回来看你。小奇撅着嘴闷闷的说了一句话:“同学的妈妈都来接他们了。”
明明知道这只是小孩子正常的妒嫉,可他不由自主地难过起来,就像心上的宝贝即将被别人抢走,害怕而且惊慌。回到家他告诉小奇,妈妈是个坏人,扔下爸爸和小奇到别的地方去了,爸爸会一直疼爱你,不要再想妈妈。
小奇那天的哭声很大,两只眼睛都肿得像小核桃,可最后哭累了、哭哑了,还是坐在他腿上开始安安静静吃饭。他一口一口的喂着儿子,感觉终于安心了,吃完饭帮儿子洗了澡,照例抱着送上床睡觉。
这以后小奇再没提过“妈妈”两个字,只是偶尔会用可怜兮兮的眼光看着大街上的一家三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小奇多买点玩具和图书,要么花尽心思给小奇讲好听又好玩的故事,这么一来,小奇识字很快,才五岁半就进了小学,当然也在他的班上。
不管怎么说,在学生中间他是一个好老师,对孩子们即不是过于严厉,也绝不过于纵容。无论在课堂或是课后,他对每一个学生都非常亲切耐心,这竟然让小奇吃起醋来,当着人前是一脸不高兴;回到家就会哭泣吵闹。
起初他很困扰,总要花上很多时间安慰与解释,到后来他发现只要亲亲、抱抱就可以让儿子高兴,于是十分干脆的更换了方法,而且从心底来说,抱着小奇的他也很高兴。
过多的身体亲昵迅速变作习惯,每晚临睡前的时刻越来越重要。那些花朵般的幼嫩皮肤;那些小小的、纤细漂亮的骨骼;那些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头发;那些带着撒娇意味的天真呢喃……他不能停止漫无止境的亲吻,他的小奇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当他触摸,他便幸福,可是他并没有忘记——他的小奇实际上只是个孩子,这成为他所有的烦恼与苦闷,尤其在某个罪恶的夜晚之后。
具体的日子他记不清,只记得当时身体复活的感觉,那种特殊的兴奋让他震惊同时也让他恐惧。那时他正在亲小奇的脸,眼前红扑扑的小脸灿若玫瑰,当小奇眯起眼睛露出无邪的笑容,他心底突然升起汹涌的欲望。他的手好像在发抖,但还是自觉地移动,顺着小奇柔细的发丝一直下滑。
他连呼吸都颤抖起来,却停不了邪恶的念头,他脱下了小奇的每一件衣服,而后是自己的。紧紧抱着那个小小的身体,他觉得自己又是个男人了,然而是个多么可悲又变态的男人,他充盈着情欲的眼睛慢慢溢出了泪水。
是小奇用稚嫩的手替他擦去眼泪,他终于忍不住深深吻了下去,追逐那个小巧的舌尖时他看到迷惑的眼神,仿佛在问这种从未出现的举动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呢?永远不能被理解与回报的爱情、身为一个男人最可悲的爱情、被定义为犯罪和变态狂的爱情……无论现在或以后,小奇都不可能明白的爱情。
所以他笑着欺骗了儿子,说这只是个新的游戏,小奇缠绕着他的手臂主动要再来一次,他也放任自己继续这罪恶的亲密。
他充满色情的爱抚就像永不厌倦,从熟悉的发梢直到小而圆润的脚趾,他用嘴唇膜拜小奇身体的每一寸,当然也包括那尚未发育的隐秘之地。小奇惊慌的红透了脸,但并没有拒绝他,他明白这允许只是因为无知,却仍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