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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吉祥娘-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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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幼在江湖上闯汤,可曾听过——一套百年失傅的内功?唯女者可练,男人须靠阴阳交合的诡异内功?”
  青年闻言,咧嘴笑道:
  “你从不管江湖上的事,这次可是你颤一遭有求于我,让我想想看……百年失传的内功……喔,前两年好像听过吧,江湖上暗自流传着,好像一个姓凤的姑娘身怀内功……咦?难道你想要得到这内力?”开玩笑,要让他白白得了,这世间还会有他的敌手吗?
  青年忽而想起仓库内的姑娘。那明明是在大云楼落河的男子,他刚才偷看一眼时却换上了女儿装,又听莫不飞提及是他娘子,才终于确定了仓库内的是女人而非男人。
  “我明白了!”他一击掌,低喊:“原来你会选一个长得不男不女的女人当妻子,是因为她姓凤!”好个阴毒的绝妙之计啊|啊啊啊,蓦地,四穴八脉被锁,他痛得倒卧在地。“我……这是玩笑话,你干嘛当真嘛,你就像是天上的神,这世间还会有谁打得过你?你的师兄们就连你的脚趾头都碰不着,我敢说你已经是天下无敌高手中的高高手,根本就不会想要这种旁门左道的内功,因为你太正直了,你会认定那个姓凤的当你女人,是因为你爱她呀!我说了这么多捧你的话,是不是可以解开我的穴道了?”他连气都不喘说完。
  “差不多在三年多前死了一个……依他个性,必会在江湖上腥风血雨一番,你可曾听过有什么魔头在三年多前突然间销声匿迹?”
  “啊?”姓莫的根本无视自己的惨状嘛。“我没印象。”
  “杀了我乾爹一家的是谁?”
  “你乾爹这么多,谁记得啊——难道你说的是你那个无恶不作、后来金盆洗手洗到人家家里去,把人家一家子杀光光的那个?”
  莫不飞微微点头。
  青年哦了一声,回忆道:
  “那桩灭门惨案,其实活口……只剩你家赵叔,真正是谁下的手,倒没有人弄得清楚,只知是个很年轻的少女,不过我也听说有几个大案子虽分属不同年间发生,但凶手都是女子,且年岁从十一、二岁到十五、六岁不等,若是依年推算下来,应是同一个少女所为。”
  莫不飞忆起凤鸣祥义爹在手书里提及,他将武功传给司徒寿,鸣祥学的只是粗浅,主练内功。“依那人多疑的个性,就算有心将司徒寿培养成一个杀手,也绝不会将一生武功尽传给她……若他还在世,不知我与他,孰高孰低?”
  青年听他喃喃自语,起初不知何意,但听到最后颇为惊讶。莫不飞一向没有争强斗狠的意愿,他的武功之高,连他的师兄们也没一人能及,如今,他会由被动化为主动,可见那人真是惹恼了他,“我是不知那人是谁啦,也不知他的功夫有多高,只知倘若你现今不及他,但总有一天,依你的能耐,他会是你的手下败将。”他这可不是谄媚话,而是莫不飞的功夫彷佛没有所谓的底限,每一次相遇总会发现他的武功更可怕了。
  莫不飞不将他的话放在心底,只知心底将会永存那个淡淡的遗憾|没有为凤鸣祥亲手对付她义爹,早日将她救出苦海之中的遗憾。
  他忽然又想起一事,自言自语道:
  “奇怪,她不是一向不好入睡的吗?方才我瞧她睡得很熟,连偷偷抱住她,她都没有感觉,难道真是囚为我真气打进她体内的关系?”
  他以为她的内力足够与他抗衡,所以任由目己的真气弹进她的体内,却没料到她体内真气非但不排斥化解,反而任由它乱窜,最后两股真气融在一块——
  “咱们俩学的内功都属全阳之气,会不会她学的……属全阴,所以男子无法练?”
  莫不飞闻言一惊,用力敲了下自己的脑袋瓜子。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难怪男人不能练……我只道她真气乱到难以控制,却没想到须要阴阳交合……交合……交合……”该不会所谓的交合是指阴阳真气相融,只是后来的人贪了心,不知不觉讹传成须男女间的阴阳交合方能得到此内力吧?
  这推测是有可能,偏我笨,才让她枉受了这些日子不好睡的苦。”要不是凑巧,怕他一辈子也没有发现。
  “你笨?”青年奇道:“你要笨,能躲得了你师兄那么多年吗?”
  “我见了她,早傻了笨了。”莫不飞喃喃道。
  青年挑眉,惊奇问道:“那个姓凤的,呃,我是说会是你妻子的那个,我瞧她……
  好像爱你没有你爱她那么多,你是不是不小心陷得有点深啊?”
  一提到凤鸣祥,莫不飞又开始傻傻咧嘴笑道:
  “她的个性本就内敛,情绪难现其外,但那有什么关系?慢慢来,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跟耐心。等我跟她牵着手并躺在棺木时,她一定会跟我爱她一般的爱我。”
  “呃,想得还真远。莫不飞啊莫不飞!天底下女人这么多,你干嘛独锺这一株仙人掌?”又不漂亮又很难搞,要他,他才不会选这女人。
  真的不是他瞧不起凤鸣祥,而是她若真身怀人人垂涎的内力,那会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莫不飞微笑,清楚地回答:
  “因为我想看女人看到白发的只有她。”莫不飞解开他的穴道,心情很好地说“我可警告你,你不要再来打扰我谈情说爱的时间,否则休怪我无情。”语毕,走进仓库。
  见她仍然沉睡着,他像守住主人的忠犬般,乖乖落坐在她的身边,小心拢好她的长发,又开始傻笑起来。
  青年爬行到小窗前,偷偷窥视,寻思道:
  莫不飞之所以功夫居高于他七个师兄们,不只他在身骨上是练武奇才,且他练武时的口诀背得比他人快上一倍,他一旦认定了某物,便会专心一意,一天十二个时辰不曾分心过,集中力惊人得可怕,相对练武的成就也就会好过其他师兄,所以他是第一个进入那个刻满图招与口诀的山窟里的人。
  “我可没想到他这种练武的方式也能用在这里。”
  一旦认定了那个凤鸣祥,他可以完全倾心,不曾后悔过。这么大的胆子天下间谁会有?
  “天下间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莫不飞而已啊。”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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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回来了!回来了!”小春像头蛮牛闯进书房。
  余沧元立刻站起,喝道:
  “狗奴才!我不说过了吗?进来之前先敲门!”
  小春连忙福了福身子,叫道:
  “老爷,凤姑娘回来啦。”
  “她在哪儿?”
  “莫公子背着她往禳福楼去呢。”话未完,余沧元已抢步飞出书房。
  小春缓缓地眨眼,目送他的身影,喃喃道:
  “看样子,凤姑娘也喜欢莫公子嘛……”否则她一向不让人近身的,这一回怎会让莫不飞靠近呢?
  余沧元施展轻功,飞快来到禳福楼附近的林子内,一眼瞧见莫不飞的背上正是凤鸣祥,她状似昏迷,他眯起眼,心里已有计较。
  “莫不飞,放下她!”他喝道,同时向莫不飞出手。
  他的动作极快,双掌毫不犹豫地击向莫不飞的背处,掌风未至,莫不飞已轻轻翻过身,正面闪开他的招数。
  “喂喂,余沧元,你是瞧不见她吗?”莫不飞恼叫。要不是他闪得快,他未来的亲亲娘子不是莫名其妙地挨了这一掌?那他岂不是要心疼而死!
  余沧元看了一眼他背上的凤鸣祥,随即敛起心神,迅速出招,招招极狠,皆存心置莫不飞于死地。
  他注意到莫不飞不回掌,因为双手环抱着凤鸣祥,他一转念,飞腿攻向莫不飞的下盘。
  莫不飞见状,跃起身子,防佛一只太鸟缓缓展翅离地;余沧元跟着飞起,连击数掌打向他的门面。
  莫不飞并无太大动作,只是微微东闪西躲,竟也能躲过他的掌风,两人愈打愈高,至百年老树中段,余沧元非要借点才能再往上飞去;莫不飞却状似轻松自若地越过密枝,往上窜去。
  不得已,余沧元只得落在树干之上,极力调适呼吸。至此,他已可以清楚地知道两人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了。
  莫不飞竟能背着一个女人而不致惊动地躲过他的每一招,甚至不费吹灰之力无声地飞上天,这种功力,就算他再多练十年也不见得追得上。
  莫不飞见他不再紧追,便慢慢地降下,落在他对面的树枝之上。余沧元注意到他双足踩枝时,没有发出声响,连茂盛的枝叶也不曾动过一下。
  “你到底是谁?”
  “嘘,鸣祥还在睡。”莫不飞压低声音说道。
  余沧元没有料到他会是这样的答覆,不由自主地看向他身后沉睡的凤鸣祥。
  “她一向难以入睡……”精光乍现。莫不飞,难道你对她,”是自己迟了一步吗?
  “我没有。”莫不飞脸微红道:“除非成亲,否则我绝对不会碰她。”他只是偷偷为她多送了几次真气,让她睡得更好而已,可没毛手毛脚的。
  “成亲?”余沧元吃惊不已。“你当真喜欢她?”
  “不行吗?”莫不飞声量极低地说:“大舅子,你可别跟我来抢人啊。”
  看这莫不飞紧张的神态,像真把鸣祥当作宝,怕人来抢……余沧元心里估量他半晌,说道:
  “你没有杀气。”
  “啊?”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她练得百年内功而意图欺她感情?”
  莫不飞闻言,也不觉得是他在污辱自己的人格,反而咧嘴笑道:
  “鸣祥若知你担心的不只是她身上的内功,而是她本人,必定很欢喜。”
  他的话别有含意,余沧元听而不闻,又道:
  “你们在外待了两天两夜才回庄,也不找个人来知会一声?司徒寿呢?小鹏说他在大云楼瞧见司徒寿尾随而去,怎么不见她人?”正因知道司徒寿在场,所以他才不外出寻人,因为他虽不喜司徒寿,但知她武功极好,眼里只有凤鸣祥一人,就算要她死,她也会保住凤鸣祥。
  莫不飞微愕,低声答道:
  “我从未见过她,但我娘子……呃,鸣祥是提到司徒姑娘,她请司徒姑娘去雇车,我等了许久,见她不曾回来,以为她先回庄,所以我便背着鸣祥回来了。”
  这么说,司徒寿失踪了?余沧元心里才闪过此念,再听他一路背回凤鸣祥。他低头注意到莫不飞双脚上的草鞋沾满泥块,这样长远的路程此人竟连大气也不喘,而且还能与自己相斗而居上风。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道理千古不变。余沧元即使心中对莫不飞仍有几分不信任,也不免暗暗庆幸莫不飞并非敌人。
  “这一阵子,闯庄贼人突然少了,有时几乎没遇着一人,我正在怀疑,没料到这两天又多了起来。”余沧元正视他,后者微微傻笑起来,不用再问下去,也知道那一阵子原来是莫不飞下的手。
  “自己的妻子……呃,自己的意中人当然要自个儿保护嘛。”
  余沧元又要开口,忽见莫不飞食指摆至唇间,他立刻屏息往下瞧去。
  未久,小春走进视线内。
  “老爷?老爷?莫公子?”她东张西望的:“奇怪……明明之前在附近瞧见他们的啊。”
  小春寻了一阵,便走出林外。
  莫不飞望着她的背影良久,才忽然问道:
  “司徒寿功夫如何?”
  “她若是正常,我与她只能打成平手。”
  “听鸣祥提,你曾随她义父在庄内做事,我与他比较又如何?”
  余沧元一楞,没料到防心极重的凤鸣祥也将这些事说给他听。
  他沉吟一阵,才缓缓地说道:
  “你与他最大的差别是……你没有杀气,而他有。”
  “除了我,你这一生是再无良缘了,鸣祥。”
  邪恶的气息扑鼻,她忍住退后的冲动。
  “就算你再挣扎,也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鸣祥,当我的妻有什么不好?你要什么就有什么……”
  “娘子”她吃了一惊,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遭了义爹的道,忽地一只臂膀从天外飞来紧紧缠住她的腰,义爹俊美阴柔的脸庞微流错愕,正要伸手抓向她,缠绕住她的手臂忽化大鸟,飞载她远去……
  她张开眼,楞瞪着床顶。外头细微的声音就像是恼人的蜜蜂发出高低不一的叫声。
  她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薄被,触目所及皆是禳福楼的摆设。
  “我在这儿?”浓浓的困意绕着她打转,却无疲倦之感。“我只记得我与莫不飞掉入河中……啊!”她忆起最后她似乎睡着了?
  她翻身下床,觉得精神好到有些陌生。她走到铜镜前瞧着镜中的自己,睡眼惺忪、双颊晕红,分明就是睡了许久的模样。
  她一点记忆也没,那就表示她睡得极熟,但,她是怎么回到天水庄的?她又怎会睡到不省人事的?
  “莫公子,我瞧你午饭也没有吃,那可会伤了身子,我特地拜托厨娘做了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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