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游 作者:香胡胡(晋江vip2012.10.3完结)-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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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抿嘴笑道:“只是这会儿刚用过饭的时候喝,平时你还喝你自己的好茶便是!”
雅尔哈齐把鼻子凑到茶盏边嗅了嗅:“都有什么?”
玉儿笑道:“桂花,菩提子花!对肠胃有助益的!”
庄亲王没忍住,看了看自己的茶盏,自己的也换了?
玉儿自然看到庄亲王的动作了:“阿玛哈要是不习惯,改成普洱茶也很好!”
庄亲王笑着点点头,儿媳妇一片孝心是好的,不过自己确实不习惯喝这些花花草草泡的茶!
玉儿又吩咐下人换成普洱茶。其实方才她就想着给庄亲王泡普洱,可又担心他多想,干脆给两人上一样的,不行再换就成!
仆人很快送上茶叶茶具,小炉。
雅尔哈齐看着媳妇儿冲茶、滤茶、倒茶,看着一杯红浓明亮的茶汤被放到阿玛面前,一推面前的杯盏:“我也要喝!”
玉儿的花茶推广再次遇挫,只能给他也换了!
雅尔哈齐端着香浓醇和的普洱茶喝了一口,“浓醇、滑顺、润喉、回甘,舌根生津。比我以往喝的都香。”
显然庄亲王亦有同感,端着茶笑着点头。其实这也是因为玉儿的五感异于常人,能更好地掌握冲泡时间、水量、水温,泡茶的功夫自然无人能比!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还要一个多小时。
☆、对质
雅尔哈齐与庄亲王有着相似的眉眼,庄亲王上了年纪,有着尊贵的气势,却已没有了年轻人的俊郎,雅尔哈齐则不同,二十岁的他正是最好的年华,不知是因为常年练武还是因为自己曾给他服食的丹药,身材很是伟岸,深黯的眼不若在寝房温和,抑着一丝冷淡,不像哥哥们在父母家人跟前那般惬意自在,想起玛法说他初来府里时瘦小而又沉默,大抵在府里并不如意。来玛法跟前的好些庶子都有着大致相同的境况,阿玛便吩咐府内的饭食做得更好一些,让这些正在长身体的孩子们能慢慢长得茁壮。看看雅尔哈齐的身板儿,玉儿很满意。自己现在仅到他胸部而已,再长估计可以到肩的高度,以后两人站在一起,看着也协调!
一盏茶喝完,两人起身行礼退出庄亲王的书房,雅尔哈齐拉着媳妇儿的小手往回走。他们的院子不在主殿的中轴线上,婚前庄亲王问他是否把新房设在配殿,他想着玉儿爱清静的性子,就选了处清静的地儿。
位于西配殿后独立的院子,面扩五间,一色的大屋脊青砖瓦房,兽头瓦当。叶脉纹滴水,檐下丹青彩绘。东一间做了卧室,室内一色的黄花梨家具,均是玉儿的各式陪嫁,不施彩绘,本色华丽。棱窗,隔扇都有万字,蝙蝠、卷草等深浮雕纹饰,做工玲珑纤巧,图案浮凸生动,他发现媳妇儿总爱时不时伸手摸摸,不像对着自己的卧室,倒象是在鉴赏艺术古董一般。雅尔哈齐每见她如此,总会得意,他就知道媳妇儿一定喜欢!
毕竟是新婚,回房的两人说着说着又腻到了炕上,反正皇帝放了几天假,也无甚事来烦扰,雅尔哈齐自然粘着媳妇儿不放。玉儿被他七手八脚把衣裳又扯乱了,不依地对着他拳打脚踢,可惜最后又被抓住双脚拖倒在被褥间,雅尔哈齐捏着媳妇儿的玉足玩弄,一边啧啧赞叹手感软柔滑腻,肤质白嫩,形状小巧,时不时把几粒脚趾捏在两个手指头上拈玩。
玉儿躺在软和的新被子上直翻白眼,对于这个有向恋脚倾向发展的男人,她已经不稀得理他了,谁让自己这一世的身体太让人垂涎呢!他没把她嚼巴着吃了,已经很有自制力了!
所以,这会儿有人贴在自己小腿上又舔又咬什么的,一点儿也不奇怪!
“媳妇儿,你身上总有股香味儿!”雅尔哈齐咬完了小腿,觉得有些不如意,把手又伸到裙下,往内探。
玉儿连滚带爬往炕角躲,可惜,被一个熊扑定住,只能徒劳地扒拉被褥。
“哪有香,没有!”
“有!”雅尔哈齐很肯定,“不是脂粉香,不是熏香,倒像是花香!”
玉儿被压得直喘:“我又不是花,哪有花香!”
雅尔哈齐气定神闲地慢慢撒扯媳妇儿的衣襟,对于她软弱的抵抗乐在其中。
“娇花嫩蕊,自然是花!”回到房里的雅尔哈齐总与人前不同,狎昵邪肆,放纵贪婪,总恨不能把玉儿揉到他的骨血里才满足的样子。让她总担心会不会有一天,被他一口一口嚼巴了!
挣扎得没了力气的玉儿死鱼一样趴那儿不动了。太累人了!跟压了一座大山似的!雅尔哈齐的体重最起码顶两个玉儿,完全占据了身体优势,对于这一世从不劳动的玉儿来说,挣脱这个武夫的压制,无异于蚂蚁撼树,所有的抵抗均属白费……又不能拿空间里的药来对付他……
雅尔哈齐如同耐心追逐猎物的猛兽,如今见猎物无力瘫倒,满意极了,便要下嘴……
“爷,夫人,王爷着人来传!”
屋外绿樱的声音传了进来,止住了饿狼的动作。雅尔哈齐遗憾地松开猎物,看她小兔子一样蹦到地上,唤了绿樱绿荷进来为她整理衣物头饰。
看着雅尔哈齐衣冠整齐,而自己一身狼狈,坐在妆台前的玉儿狠狠白了他一眼,招得懒洋洋靠在枕上的雅尔哈齐露出了一口白牙。
“可说了是什么事儿?”玉儿一边瞪着罪魁祸首,一边问为自己整理衣裳的绿樱。
“来的是王爷的贴身太监米公公,也没说什么事儿,只说王爷找爷与夫人!”
看看那微眯着眼的雅尔哈齐,玉儿问:“你估计是什么事儿?”
雅尔哈齐笑道:“你该叫我什么!”
玉儿噘噘小嘴儿,不习惯呀。
“爷——”软糯甜腻的长声儿听得人心里直痒痒,雅尔哈齐手一紧,深黝的眸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小老鼠一样得意的媳妇儿,唇角一翘,知道他这会儿拿她没办法,就敢挑衅他了?
“一会儿回来,咱们慢慢聊!”雅尔哈齐哼笑着威胁。
玉儿小脸一垮,搬的石头又砸着自己的脚了!
小夫妻随着米海来到银安殿,银安殿阔七间,台基高十尺,是整个王府最高的建筑,殿顶覆盖绿琉璃瓦,木结构建筑中使用了油漆彩画,装饰华丽,大气宏伟,雅尔哈齐在路上问了几句,知道是刚掌事的两位庶福晋领着人找了王爷,想了想,这么着急找来,他大致也能猜到是什么事了!
走进大殿,庄亲王坐在屏风前的大座上,地上跪着几人,雅尔哈齐与玉儿行礼后,庄亲王指指一边的座:“你二人且坐下吧!今儿这事儿本不应该找你们来的!”
玉儿与雅尔哈齐坐下后看一眼地上的几人,自然明白是什么事儿了!
庄亲王有些难以启齿,半天,才咕哝出一句:“这两个混帐东西,光天化日,既然做出了污秽的事!”
玉儿不动声色地坐着看场上几人,失魂落魄的费嬷嬷,不以为意的庄亲王侄子,稳重沉默的林嬷嬷,另有一个神情惶恐的女子!
雅尔哈齐看看地上的几人,再看看站在一边的两位庶福晋,不以为意道:“现在有两位庶福晋管着府务,直接处置了就行,何必劳师动众?”
玉儿嗔笑道:“爷真是的,这不有额莫客的陪嫁嬷嬷吗?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看着继福晋面上,处置也要慎重一些的好呀!”
雅尔哈齐哼道:“一条不守规矩的狗,但凡是个讲规矩的主子,都不会留!”
费嬷嬷听到玉儿的声音,猛地回过神来,如抓住救命稻草,爬过来要抓玉儿的衣角:“夫人,夫人,是不是你给奴才下的药!
雅尔哈齐猛地站起来,一脚把她踢倒在场中:“你个狗奴才,那样脏污恶心的爪子还敢碰主子的衣裳!
费嬷嬷被踹中胸口,一口血噗的一声吐了出来,雅尔哈齐练了十年的武,又被叔瑫摔打了三年,这力气,没一脚踹死人已经是他脚下留情了!
玉儿皱眉看着场中那鲜红的血迹,拉回雅尔哈齐:“爷你真是的,和一个奴才生的什么气!”
雅尔哈齐阴沉着脸坐回椅上,庄亲王看看儿子的脸色,忍不住头痛,他也想直接处理了这个老东西,可这个费嬷嬷却一口咬死了是儿媳妇给她下药了,再怎么着是继福晋的人,如同儿媳妇所言,还得给狗主人几分面子呢。
“阿玛哈,儿媳妇今儿在额莫克那里忙到中午,因为随身侍候的丫头嬷嬷都被额莫克派了差事,额莫克看天色不早,想着您与贝勒爷午饭得有人侍候,就着费嬷嬷送儿媳妇回来。”
玉儿看看地上的费嬷嬷,“费嬷嬷说从西边的花园子里回来的路更近,就引着儿媳妇从那儿走,儿媳妇昨儿才进了府,对府内的地形自然没有她这样在府里呆了十几年的老嬷嬷熟悉,便依了她所言,后来她说头晕,求儿媳停脚歇歇!儿媳妇由着她领着在亭子里坐了一小会儿,谁知道一错眼的工夫,她就不见了人影,儿媳妇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应声儿,儿媳妇只能又回额莫客那儿。儿媳妇不认得路呀,总得有人领着才行不是,回去的路上遇到贝勒爷派来的莫语,这才顺顺当当回了我们住的院儿!”
庄亲王点点头,“他们在花园里被林嬷嬷与钟成家的遇上了,其情状确实是被下药了!她又一口咬定是你所为……”
玉儿轻笑道:“儿媳妇昨儿才进府,今儿才第一次在额莫克那儿见到她,儿媳妇做什么要害她?”
费嬷嬷嘶喊道:“就是你害的我,出门前那杯茶是你给我倒的!”
玉儿不屑地看她一眼:“额莫客着你侍候我回院儿,我敬你是额莫客跟前的人,好心倒杯茶与你喝,你倒赖上我了?我难道知道你会走花园那条路?甚至还事先安排了昨儿第一次见到的堂兄等着你?”
旁边张庶福晋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出来,庄亲王看她一眼,张庶福晋赶紧蹲身一礼:“王爷请恕卑妾失礼,只是,少夫人这话让卑妾听着着实好笑,倒像少夫人能未卜先知一般!”
庄亲王扯了扯嘴角,点点头。
张庶福晋又道:“先前卑妾与石姐姐问她,她也一口咬定是少夫人害她,却又不说明实情,卑妾与石姐姐也不好擅自处置,这才把他们领到王爷这儿来!没想到事情原是这样的!”
又对玉儿道:“少夫人勿怪,实在是我们今儿初理事,做得有些不妥当,午饭前那会儿,您跟前的林嬷嬷着小丫头报与我知道,我就问过了,可她打死也不改口,没法子,我们只好把他们领到王爷这儿处理!”
玉儿笑道:“遇上这样的刁奴,谁也没法子不是!”
正说着话,却听下人报说继福晋来了。
玉儿一挑眉,看着继福晋病体沉重的样子被两个丫头扶了进来,庄亲王看看继福晋苍白的脸色,再怎么着十来年夫妻,关切地问:“你怎么过来了?”
继福晋对着庄亲王蹲身一礼:“妾身听说费嬷嬷犯了事儿,过来看看,再怎么着,是我陪嫁过来的!”
庄亲王道:“就因为是你身边儿的人,本王才这样慎重,若是别人,早处置了!”
继福晋苍白的脸挂上娇弱的笑容:“谢王爷给妾身留几分体面!”
继福晋坐在下人抬上来的椅子上,看看地上费嬷嬷唇角的血迹,又看到地上的一摊血,忍不住皱眉,“这怎么吐血了?”
雅尔哈齐起身回道:“是儿子踢的,个老东西,不但攀污主子,还敢来拉扯主子衣裳,也不看看她一身那龌龊劲儿让人多恶心!”
继福晋看看雅尔哈齐阴沉的脸色,不说话了,只问一边的张庶福晋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张庶福晋便把先前玉儿的话又复述一遍。继福晋低下头想了想,对着庄亲王道:“儿媳妇的话没错,第一次见面,她不应该害费嬷嬷,只是,费嬷嬷也确实是被人下了药了!现在却要找出这个罪魁祸首来!”
庄亲王点点头。
继福晋问地上的费嬷嬷:“你仔细想想可有得罪什么人,才被人害了!”
玉儿坐在椅上叹息,继福晋这是废棋再用,知道暂时害不了自己,她这是让费嬷嬷再攀扯别人呢!
费嬷嬷显然也明白了自己福晋的意思,自打福晋一进屋,她这心也定了许多,脑子自然也就灵活了。
“奴才平日因为帮着福晋跑腿办事儿,这得罪人总是有的!”
继福晋点点头,“想是你把别人得罪得狠了,别人才这样害你!”
费嬷嬷在地上嚎:“老奴这是被小人害了呀,老奴诅咒那害老奴的人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判决
费嬷嬷狠毒的诅咒听得雅尔哈齐的血液急速往脑门子上窜,好在还有自制力,没让怒火冲昏头脑,只是一双手却止不住狠狠地一攥,心里发狠,目光阴寒地看着场中嚎叫的费嬷嬷。
玉儿听了费嬷嬷的话却止不住轻笑出声:“老嬷嬷这话是对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