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斯芬克斯之谜 作者:吴灿新-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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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还存在许多困难。困难之一,是资金来源困难。我们的发展资金,基本上是来自我在香港和国外的兄长们的支持。而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无法到银行贷款。如果我们要把企业做大做强,向东北部和大西北甚至国外发展,就要求有大量的资金投入,这就需要银行贷款的支持。困难之二,是软环境困难。应当说,我们公司所在地,是目前中国比较好的软环境之地。但是,几乎所有的各级地方政府有关部门,对我们企业帮助得少,卡得多。有一些部门,衙门作风十足。找他们办事,真是门难进,脸难看,话难说,事难办。常常有事无事地就来搞什么〃检查〃,为了打发他们,我们一年的招待费和礼品费就是几百万。这无形中就加大了企业经营的成本,使企业在激烈的竞争中处于不利地位。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直来直去,开始很不习惯,常常得罪人。因此在开始创业时,公司运营非常艰难。好在香港的哥哥知道后,亲自出马,才帮我比较顺利地打开了发展的大好局面。
〃唉,这些官僚们,拿着人民赋予给他们的权力,不好好为人民服务,往往变成为自己谋取私利的工具,真是可恨之极!〃 翟祥武愤愤不平地插话说。
〃中国的官本位横行霸道了几千年,要指望在几十年的时间里消除是不可能的。这不仅仅是政府官员的素质问题,更重要的是体制问题,不进行政治体制改革,这种行为是难以避免的。〃我也接着翟祥武的话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是啊,现在严峻的问题是政治体制改革滞后于经济体制改革。〃边春红继续说,在这种大环境下,为了公司的发展,我这几年来,也不得不改变了许多。但是无论如何变,有一点我始终不会变,这就是朋友们的情谊。
〃说得好,边兄,伍星兄,对了还有小蓝,为了我们不变的友谊,干杯!〃 翟祥武听到这里,拍手叫好,立即举杯邀请我们一起干杯。
在吃完午餐,边春红上化妆间时,小蓝悄悄地对我们说,你们都很关心边总的个人事情,前一段,柳老师也把你们的意见婉转地转达给了边总。可是边总总是说,公司的工作太忙,无暇考虑个人事情。我知道她这是借口,关键是还没有遇到令她心动的人。边总现在还有一个令人烦恼的事情没和你们说,就是邰大鹏现在也在深海市搞了一家集团公司。以前他主要是搞房地产开发,现在居然也搞起了保健药品开发,和边总对着干。他三天两头的来纠缠边总,把边总烦透了。为此事边总很烦恼,但是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惹不起只能躲了,所以边总常常跑到香港去。这次她来花城,一来是想会会老朋友,二是来活动一下出口的业务。从公司的发展战略上,我们不仅要向内地进军,还要向国外发展。
说到这里,边春红回来了,我们也就终止了说话。边春红的个人问题,我们都不能不为她着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快四十了,还一直是个孤家寡人。想到此,我们就心痛。我为此常常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内疚感,虽然在情理上我并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但是我却隐隐地感觉到,她至今仍然孤身一人,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总放不下对我的感情。这种感情我过去从来没有感觉到,只是把它视为一种同事和朋友之间的一般感情。加上我自己早就有了心上人,其他感情也就没法往心里去。对于邰大鹏的胡搅蛮缠,我也没有什么应对的好法子,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应当对边春红说些什么好。我们又和边春红聊了一阵党校的情况后,我和翟祥武起身告辞,边春红她们执意一直将我们送出花园酒店的大门。
回校的路上,翟祥武向我问起邰大鹏与小蓝来。我跟他解释说,邰大鹏是个高干子弟,从小就与边春红住在一个大院里,又是同学。邰大鹏对边春红有意思,多年来都在追求她,可是边春红对他就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尽管如此,邰大鹏至今还是不肯放手,总是胡搅蛮缠。
听我说到这里,翟祥武恨的牙痒痒的,把邰大鹏骂了个狗血淋头。我想,如果邰大鹏现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被翟祥武揍了个狗吃屎。
等到翟祥武骂了个够,我又跟他说起小蓝的情况。小蓝叫蓝云,出生在粤北山区的一个农民家庭。在家乡读完中学之后,在镇里的小学教书。六年前,中海大学和粤北大学合办了一个函授大专班,小蓝就报考了这个大专班。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中海大学覃涛的电话,说下一周在这个班里有一门他上的课,但是刚巧他下周要出差到北京办要事,没空去上课,也没法调课了,希望我能帮他这个忙,到粤北大学去给函授大专班的学生上课,为时一周。刚好我当时还抽得出时间,加上与覃涛的老交情,我答应了。
我到粤北大学上课时,原来在粤北的许多老朋友、老同事都来看我。多年未见,一见都显得格外亲切开心。在上课过程中,小蓝的勤奋好学引人注目。特别是这个班的绝大多数学生的家都在市里,他们下课后都回家去了。只有小蓝等几个是家在下面县镇的学生,就和我一起住在学校的招待所里。下午下课后,小蓝他们几个就老跑到我住房里,跟我请教学问和聊天。因此,我与小蓝他们就比较熟悉。
一周的课程上完后,我回到了花城。但自从那以后,一年半载小蓝每到花城来,总是来找我。来时还带了许多乡下特产:红薯、玉米、芋头、花生、核桃、枇杷等等。前年她拿到了大专毕业证书后,非常高兴地来找我。为此,我特意请她到酒店吃了一餐,向她表示庆贺。你也知道,城里人读个书是个很简单的事,但是山里的女孩子读个书就很不容易。那几年,她除了教好书,照顾好年老的父母外,风里来雨里去坚持下来了。平时省吃俭用,没吃过一餐像样的饭菜,没穿过一件好看的衣裳,可真是不容易啊。吃完饭后,小蓝涨红着脸,吞吞吐吐地对我说,希望我能帮她一个忙,想出来到珠三角找份工作。我看她很可怜,也很聪明,就厚着脸皮把她介绍给了边春红。边春红让她去面试,结果比较满意,就让小蓝留下来做她的秘书了。
翟祥武听完我的介绍,好半天才说,小蓝还真是不容易啊。也是她命好,遇上了你这位慈悲为怀的贵人。不过,好话不好听,小蓝聪明倒真是很聪明的,我怕就怕她太聪明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我不知翟祥武何来的这番感慨,一时也无言以对。
我们航行在生活的海洋里,理智是罗盘,感情是大风。
蒲柏语。
《人论》
春节花市
一年一度的春节又快到了。今年的春节前夕特别的温暖,虽然说南方的春节期间总的说来不太冷,但最低气温也往往会降到3…5度左右。南方没有暖气,加上湿气重,所以气温一下降到3…5 度左右,就比较冷了。可是今年春节前夕的最低气温还在10度左右,就比较反常了。估计是全球性的环境污染之故,从而导致了全球性的温室效应。
这几年,花城已经禁止放烟花鞭炮,主要是为了防止火烛。尽管如此,春节毕竟是中国人最古老最重要的节日,所以还是非常热闹。南方人一到春节前夕,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买花过年。家家户户都买些盆桔、桃花、水仙花之类的花摆在家中,并在盆桔和桃花树上扎满〃红包〃,图个吉祥富贵之意。家庭富裕一些的人家,还会买上一些兰花、牡丹花、比利时杜鹃花等,把家里装扮得生机盎然,鲜美花香。为此,南方春节期间的花市是特别的热闹非凡,到处是人山人海,鲜花满目,欢声笑语。到了深夜,周游花市的男女老少买上自己心仪的鲜花,才说说笑笑把家还。
真是无巧不成书,在花市的海洋里,我们一家子(我、凌真和儿子伍超)转到桃花档前时,凌真看到了范志仁。凌真叫了一声〃范老师〃,穿着一身深蓝色仿夹克装、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的范志仁闻声转过头来,神情有些异样地应道:〃唉呀!是你们呀,你们也来看花市?〃我接过话道:〃范老夫子,你怎么会来游花市?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伍老师,你怎么说话这么不客气呀,老范就不能来看花市了吗?!这是哪家的规矩?〃旁边一个女高音突然响起。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我和柳萍、范志仁一起到西安开会时认识的司马莹莹吗?!看起来她好像比起我们在西安认识她时,显得憔悴了些。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变化,身材还是那样漂亮,性格还是那样爽朗。上身穿着一件乳白色的羽绒服,下身也穿着一条白色的裤子,脚上穿着一双长统黑皮鞋,显得格外清纯亮丽。她怎么在这儿?我感到异常惊奇,一时忘了打招呼。
〃伍老师,怎么不认识我了?看来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司马莹莹有点责怪道。
〃司马莹莹,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只是你突然出现在这里,我还一时反应不过来呀。你怎么在这里?〃我赶紧解释道。
〃妈妈,这个帅叔叔是谁呀?〃司马莹莹身边的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拉住她的衣服摇晃着好奇地问。小女孩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冬装裙,胖乎乎的脸,大大的眼睛,脸蛋上还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显得特别可爱。
〃啊,蕾蕾,这是伍叔叔,来,快给伍叔叔拜年。〃
〃伍叔叔新年好,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小女孩嘴巴伶俐地说。
〃蕾蕾,谁教你这么说的,真不懂事!说恭喜发财就行了,怎么能说红包拿来。〃司马莹莹有点不好意思地责怪孩子道。
〃妈妈,是和一起我玩的贝贝教我来的。〃小女孩有点委屈地说。
〃司马莹莹,你别怪孩子。你叫蕾蕾是吧,乖孩子,好,好,恭喜发财,红包给你。〃我一边哄着小女孩,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封利市封,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的大眼睛看着她妈妈,小手在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摆,不敢把手伸出来。
〃蕾蕾,叔叔给你的你就拿吧。只是要记住,别再这样说了。〃司马莹莹对小女孩说。
〃谢谢叔叔!〃小女孩伸出小手接过利市封,嘴甜甜地说。
这时范志仁才抽空忙着给大家相互介绍。
〃哟,这是嫂夫人呀,长得真漂亮。这是你儿子,上小学了吧,长得像他妈,将来一定是个帅哥。蕾蕾,快给阿姨、哥哥拜年。〃司马莹莹的嘴比她的女儿更甜。
〃阿姨哥哥新年好,新年快乐,恭喜发财。〃蕾蕾立即给凌真和伍超拜起年来,这回她可没说〃红包拿来〃了。
范志仁没有说司马莹莹怎么来花城,也没说怎么和他一起来游花市。司马莹莹却主动地抢先开了腔。她说,元旦前她听说南方党校要准备进人,就毛遂自荐,结果同意要她了。这一段她一直在忙着搞调动,原单位还想卡她,所以颇费周折,忙到前几天才算搞好,还来不及拜访大家。今天上午刚好碰到范志仁,就拉他一起来游花市了。正是无缘对面不相见,有缘千里能相会。这不,我们逛到这里就撞上你们一家子了。哟喂,听老范说,柳萍到香港去了,真可惜!要是柳萍在就好了,咱新来咋到的,没俩熟人,怪寂寞的。
〃柳萍走了,还有我和范志仁吗。再说,一回生两回熟的,你很快就会认识一大帮子人了。到时,你想寂寞都难呀。〃我接话说。
〃伍老师,指望你们这俩个书呆子,那就惨了。不过,你后半句还是有道理的,但愿如此。怎么样,接下来你们还有什么好节目,和我们一起继续游花市吧。〃司马莹莹说。
〃真不好意思,我们等下还要到一个朋友家去拜年,都已经约好了。我们就此告别。〃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凌真在一旁发了话。
〃好,到时我再上你家去拜年。再见!〃司马莹莹见凌真这么说,就和我们告辞了。她拉着小女孩继续往前走,小女孩不时地回头看看我们,好像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范志仁和我们打了声招呼,也跟了上去。
等到她们走远了,我才问凌真说:〃我们什么时候约好去给朋友拜年了?〃
〃你真笨,怪不得别人叫你书呆子。你这都看不出来,司马莹莹哪里想跟我们搅在一起,她说的那是客气话,她想的是跟范老师在一起。〃凌真解释道。
这我还真看不出来,司马莹莹不是有丈夫的吗?范志仁的夫人虽说一直还病着,但不是还在吗。范志仁对他夫人照顾得无微不至,怎么有这种可能?不过,奇怪的是,今天怎么没见到司马莹莹的丈夫一起来呢。司马莹莹调到南方党校,她丈夫是不是没来,哪又为什么会没来呢?
我一边走一边不由自主地想着这些问题,却得不出任何答案。
〃喂,你在想什么?你看那边有很多兰花,真漂亮,我们过去看看,也买一盆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