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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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有个犯贱的,远方有个想念的。”
“男人没有这么大的胃口吧!”
“如今男人喜欢找既出得厅堂又入得厨房的女人做妻子。哪里知道女人和男人一样走四方,闯江湖,打天下,不容易。”
“时代不同了,男女平等嘛!”
“哎!做女人真累!女人既要养家糊口,又要伺候好男人的胃,还得赢得男人的心。”
“其实,女人赢得男人的三大法宝是——沉默、回避、拒绝。可怜那些无知的女人,不知怎样讨男人欢心。文眉、隆胸、割双眼皮……一味瞎折腾。”
“活着不成精,怎能有名声?”
“其实,做男人也挺累的。社会赋予男人的角色所担负的责任,远远大于女人。再加上男人在家庭中所担负的重要责任,男人的压力是很大的。”
“是呀是呀,人都活得累。我纳闷,现在是:娱乐越来越多,快乐越来越少;搞笑越来越多,幽默越来越少;恋的越来越多,爱的越来越少。”
“你也别说,咱俩的话挺投机的,脾气性情也合得来,发展下去,能擦出爱情的火花。没准能成为夫妻的。”
“就算世上男人全死光了,也轮不到你。”
“哎哟喂,你太让我失望了!”
“结婚有什么好的?”
“这你就说错了。结婚对女人来说,是‘双赢’。既做了妻子又做了母亲,多么神圣的两个角色。”
“要我说,男人结婚才‘双赢’呢!既有人洗衣服,又有人烧饭。既不用花钱请保姆,又不用花钱买洗衣机。”
“你翻的是老黄历了。现在不是流行家庭妇男吗?好多家庭都是男人既做饭来又洗衣。男人结婚实实在在是‘双亏’,既失去自由又得上交银子,劳民伤财!”
“对于结婚,如果你都觉得男人亏,那女人就亏大了。”
“你先说女人亏在哪里?”
“你硬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既然这样,男人和女人就不要结婚。现在不是流行单身贵族吗?”
“反正现如今,结婚容易,离婚也不太难。你们女人有了经济上的独立,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也提高了。除了婚姻,还有更多的生活方式可供选择。也不知道是前卫的底气多还是无奈的成分多。”
“要我说,无奈的成分多。女人从结婚的那天起,从天上就落到地面了。十个女人,九个恋家、恋旧。至于离婚,多半是被男人逼的。你们这些臭男人,一味地没责任心,实在不可信赖。”
“你不能一概而论。”
一阵沉默,晓月又说:“你说眼下人和人之间有真爱情吗?”
“有。”
“幼稚!我说没有。现而今,人人都没有安全感。人与人之间哪里有什么爱情,那只不过是人们的希望和梦想。”
“理论上有,但实践中,多数人经营不好婚姻这门艺术,从而破坏了爱情。”
“谁是真的爱谁?谁是真的疼谁?谁又是谁的唯一?世事轮回,有谁在说相亲相爱到永远?有谁能说海枯石烂不变心?哎!人生,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别他妈的太认真!”晓月说。
……
底牌 36
这天上班,晓月给谢千里送完文件后,谢千里叫住了她,说:“晓月,你气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没有。”
“听说你离婚了,有没有这回事?”
“嗯。”
“我想给你压压担子,不知你意下如何?”晓月知道他是说提拔她的事儿,她淡淡地说:“不必了,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
“论你的业绩和资历,早该当办公室主任了。”
“我当不了的。”
“慢慢学吗?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当官的。”
“一个人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基本上是有定数的。有些事是学不来的。你没听人说,办公室主任是什么?”
“那说法多了,不知你说的是哪种版本。”
“办公室主任就是要铜头钢牙,橡皮肚子飞毛腿。”
“言重了。”
“反正我当不了。”
“我对你是负有一定责任的。这些年我一直想帮你,但苦于没有这个能力。现在我有这个能力了,告诉我你想要些什么。”
“我心领了。可是我什么都不需要。”
“我是真心想帮你,请不要拒绝我的真情相助。”
“这我知道。”
“如果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好吗?”
“谢谢!”她转身就走。晓月走后,谢千里心里很沉重,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过日子,不易啊!
晚上,他给老婆打电话说开会,已进驻新世纪大酒店,晚上就不回去了。多少年了,他动不动晚上不回家,老婆早已习惯了。
饭后,他和小妹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他的手机响了。小妹问:“谁的?”
他说:“悦佳的。”
“要我说,你帮他够多了!”
“这不是各取所需吗?他需要我的权,我需要他的钱。这就如同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互惠互利。”
“对他我比你更了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也不是什么坏人。”
“我提醒你,提防着点。常言道:小心无大差。”
“我心里有数。”
“要我说,帮他还不如帮王老板。”
“王宏生这个人太贪了!过河尻渠子都想夹水,没水还想夹空气呢。这些人的为人我比你更清楚,帮谁不帮谁以及帮到什么程度我心里有数。”
“我看未必。正所谓,当事者迷,旁观者清。”
“我说你今晚这是怎么了?女人家少搀和男人之间的事。”
两人闹起了别扭,背靠背睡下,不再说话。谢千里第一次讨厌这个任性的女人。他想起了晓月,不知她此刻在做什么。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床上性爱的那些镜头轮翻切换,搞得他又想房事了。他转过身子,从背后搂住小妹,她试图挣脱他,但他劲太大了,她根本拧不过他。小妹呼吸很粗,还在生气。他说:“对不起,刚才不该对你发火。”她不说话,也不理他。他扳扳她的肩头,笑道:“还在生我的气?”她还是不理他。于是他强行扳过她身子,爬上去就要干那事。她用手紧紧地守住门户,他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他想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只好让步说:“亲爱的,你只要让我做,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你说话当真?”小妹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从今往后,你不准帮殷悦佳办事。”一阵迟疑之后,谢千里说道:“好,我答应你。”
……
完事后,俩人躺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谢说:“我搞不懂,你怎么对悦佳那么深的成见。”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看他不顺眼。”
“要知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仇人多一堵墙。”
“总之,我不许你今后和他来往。”
“我的小傻瓜,没有他上贡,我们能舒舒服服地躺到这儿吗?要知道,我们的花销都是他提供的,他可是我们的摇钱树啊!再说了,虽说我没能晋升为正局,但他是出了力的,我怎能以德报怨。”
“如果没有你的关照,料他也搞不出什么名堂。再说了,他要是舍得花钱,你能坐不上规划局第一把交椅?”
“哎!自古官场风云变幻莫测,世事难以预料。虽说我没能如愿,但他没少花冤枉钱。要怪只能怪他把庙门进错了,钱也就打水漂了。”
“会有这等事儿!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拿钱不办事,就不怕被雷劈、被车撞。要我,一准找他要钱去。”
“人家可以赖账,死不承认,你又没有证据。”
“天知、地知、他知、你知,他能干这昧良心的事!”
“这年月,有几个人还讲良心吗?”
“那就这么算了?把钱买成炮放,还能听个响声呢。”
“噢,对了,如果我告诉你殷悦佳得了艾滋病,你还会和他来往吗?”
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他“腾”地一下坐起来说:“他得了艾滋病?你听谁说的。”
“听别人说的呗!”
“不会吧!我这就打电话核实一下。”
“幼稚!亏你还是政治家呢。你也不想想,得了这种病,人家隐瞒还来不及呢,会轻易告诉你?”
“我想,不会的。他和我不是一般关系,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你和他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吗?”
“是的。”
“就算你们是朋友,这可是一号病,不治之症。你还是离他远点,小心感染上,要了你的小命。”
“这种病,目前用药物可以控制。”
“这得多少钱呀?一年少说也得十万八万的药费。”
“咱可以帮他多承揽点工程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菩萨心肠。你虽重情重义,但有重要的一点你疏忽了,目前,在国人看来,这种病是不洁身自好得的。他得了这种病,你和他走得近乎,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有道是要知其人,先看其友。你就不怕影响你仕途?”
“说的也是。”一阵沉默,他说:“悦佳,可是帮了我大忙的,在朋友遇难时,我怎能袖手旁观?”
“你以前帮他的忙还少吗?我劝你要以前程为重,切莫感情用事。常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其实,人上一层楼就应该卸下一些包袱,否则,迟早会被包袱压死的。该忘的人和事就得忘,不然记着那么多东西,背着那么多人情债,人还往不往前走啊!”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让我好好想想。”
“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底牌 37
王晓月一个人在家里,她是那样惧怕孤独,但孤独却是那样毫不留情地拥抱着她亲吻着她。
人是群居动物,渴望与人同行、同乐、同居。
入夜,灯光、月光、星光交相辉映。她又一袭素装,来到酒吧。比起往日,酒吧的人少
了许多,生意有些萧条。她要了一杯咖啡,独自细细品味。咖啡的后味是苦涩的,如同她苦涩的心。
她想,如果今天再碰到他,她就跟他上床,她要借助他而忘掉关云鹏。
不久,他果然来了,也是独自一人。
他竟然提了一瓶红酒来到她面前,管她同意不同意就坐到她对面。她一向不喜欢粗鲁的男人,她觉得男人应该是懂礼貌、文质彬彬,她丈夫就是最好的典范。而现在,至少可以说她不讨厌这个男人,也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
男人给她倒了一杯红酒,给自个儿也倒了一杯,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与她干杯,他们没有言语,有的只是眼里共同交流的一种默契。本来她酒量就不大,几杯酒下肚后,脸就开始发烫,眼皮沉沉,头重脚轻,一阵阵眩晕。胃里也感到不适。努力地坐得端正些,怕出丑,怕难堪。酒完了,男人大声地喊:“服务员,拿酒来。”只见他“啪”的一声,打开了酒瓶盖,红殷殷鲜血般往外溢流的是桃乐丝牌的玛丝拉普拉娜红酒。“酒逢知己千杯少。来,咱们一醉方休。”又喝了几杯,胃里直有东西往上翻,她意识到自己喝多了。她站起来去洗手间,可刚走两步,身子就失去平衡,东倒西歪的。他一看这情形,急忙赶上前扶住她,几乎是一路小跑,冲进洗手间,“哇”的一声吐了。她边吐边哭,直到吐出黄黄的胆汁。之后,她泪流满面地说:“我要回家。”
“好好好,我送你回家。”
男人拉着她的手,她顺从地跟着,一块钻进了男人的车。
街上,昏黄的路灯,就像女孩忧伤的眼睛。
他搀扶她上楼,她觉得脚不像是踩在楼梯上,倒像是踩在棉花垛上。浑身轻飘飘的,身体都能飞起来似的。她脑子却很清楚,知道酒精仍在起作用。
他带她径直去了卧室,卧室里摆着两张单人床,清一色铺着洁白的床单。她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家,那这是谁的家?他又是谁呢?她很快发现她头疼得厉害,根本不允许她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她依稀记得他帮她脱了鞋,用热毛巾给她擦了脸,让她和衣躺下,她开始脑子还很清楚,一会儿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她一觉醒来后,台灯还亮着,她看到他在对面的床上看书。他发现她醒来后,说:“醒来了,我去帮你倒一杯热茶。”因为昨晚的醉酒,她有些失态,在他面前丢了丑。她感到难为情,不敢看他。他倒是像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一样。
茶很快端来了,她喝下去后,他单膝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