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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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煞我也!级别不够。”白雪穿着黑裙子,白羊毛衫,是轻薄型的。只见双臂交叉扣在胸前,看样子像是冷,于谦问:“冷吗?”他起身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白雪说:“不冷的。”一阵沉默,白雪突然说:“于局长不光是个好局长,而且很会关心人,您夫人一定很幸福,我真羡慕她!”
“我浑身都是毛病,只是你对我不了解罢了。”
“我很崇拜你也很欣赏你,我想走近你,你肯给我机会吗?”
他感到浑身的血从四面八方都往上冲,头脑阵阵发胀。他不敢抬头,只是闷着头,说:“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我很敬重你……”白雪的话只说了一半,又有人敲门,于谦凝神静气,做了个深呼吸,扯了扯衣襟,才去开门。服务员笑容可掬地捧上一个小皮包,说:“对不起,打扰您休息了。这是会议纪念品,请您收下。”
“谢谢!”
“不用谢!”服务员走了。他掩上门,重新回到客厅。
当他们四目相对时,她那双火辣辣的眼睛,足以将他融化,心里一阵阵发紧。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于谦说:“喝茶。”
“不喝。”
“为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她的语气咄咄逼人。
“喝茶、喝茶。”他故意环顾左右。
“请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她不依不饶地说道。
“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
这时,又有人敲门,他去开门,服务员说:“于局长,大会主席团叫你去开会讨论明天的议题。”他说:“好的,我马上去。”
他重新将门虚掩上,当他转过身时,她已站起来,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他只好笑着说:“我得去开会,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好吗?”
她没有吱声,快步走出他的房间。
晚上,开完讨论会后,他躺在床上,兀自睡不着,他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想到了白雪。
第一次见到白雪是在规划局办公大楼奠基仪式上,她是晚报的记者被邀请来做报导。初步印象,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白皮肤、大眼睛,高挑个,像她的名字一样干净、清丽。打扮得也很时尚。健谈而大方。餐桌上她频频地举杯,向他敬酒,送微笑,飞媚眼。
他感到她对他有点那个……
以后的几次接触证实了他的揣测。
于谦是家里的一根独苗,从小家里没有女孩子,他稀罕她,从心里把她当小妹妹看,从没有往歪处想。
底牌 23
这天下午,于谦忙了一天,坐下来休息。此刻,他渴望见到白雪,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他拿起电话,拨通她的号码后又赶紧挂了。当他发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后,吓了他一跳。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他拿起电话,慢条斯理地说:“喂,哪位?”
“我是白雪。”
“噢,是你呀!近来一切还好吧?”
“好。”
“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
“当然可以!”
“今晚我请你喝咖啡?”
“今晚啊?恐怕……不……行。”
“大局长,这么不给面子。别忘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那好吧!”
“那就这么定了,晚上八点在上岛咖啡见,希望你赏脸光临。”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于谦放下电话,心想也好,索性跟她讲清楚,让她打消这个念头。遇到事情一味地回避,也不是个办法。
当他来到上岛咖啡厅时,她还没有到,他要了一杯水,坐下来边喝水边看报纸。
不一会,她已站在他面前,歪着头,冲着他笑。说:“对不起,堵车,来晚了。”她今晚穿着中式旗袍,身材的轮廓勾画得淋漓尽致。
她坐下,两条腿叠在一起,开叉的一边露出白白的大腿格外惹眼。她看上去显得丰满,也生动多了。比起往日显得格外丰韵,很是漂亮。于谦胸口一阵阵发紧,为了使自己安静下来,他叫来服务生,说:“请上两杯咖啡。”
“好的。”咖啡很快就端上来了,服务生说:“二位请慢用。”然后关上推拉门走了。
“要不要加糖?”于谦关切地问,眼里满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
“不要。”
“看来我们是同一类人,都喜欢生活的真本。说说,叫我今天来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突然想着好久没见着您了,就想见见您。”白雪笑着说。
“谢谢!”他心里着实有些感动。
“上次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一阵沉默,他说:“恕我……不……能……”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是因为我不够漂亮?”
“不是。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头次见着你,我正眼都不敢望你,觉得你漂亮得刺眼睛。”
“那你为何还拒绝我。”
“不能因为漂亮、东西好,就归为己有。”
“这年月,好东西谁不想要。”
“我有我的做人原则,再好的东西,不是自己的就不能伸手。说实话,我从心里一直把你当妹妹看。”
“我明白了。你瞧不上我,嫌我小,阅历浅。”
“不是的。我相信缘分,要知道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们年龄悬殊这么大,我又是结了婚的人,就让我做你的大哥哥,你做我的小妹妹,好吗?”
“不好。”她低下头,双肩抽动起来。见她哭了,他慌了,手足无措。他平生最见不得女人流泪,女人一流泪,他就心软了,手足无措,六神无主了。他站起来,一阵迟疑不决后,走过去按住她的肩头,说:“你别哭了,听我说好吗?”她就势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嘤嘤地啼哭起来。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说:“别哭了,有什么话,咱坐下来慢慢说。好吗?”她抽泣得更厉害,引得他的心抖动不已。于谦只好耐着性子,任她拥抱着。待她情绪稍稍稳定后,他撩开她的披肩长发,端详着她的脸,说:“白雪,别哭了,坐下来,听我慢慢对你说,好吗?”白雪坐下后,于谦说:“白雪,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谢谢你对我这份感情。”一阵沉默后,于谦又说:“白雪,你是一个好姑娘,如果我没有结婚的话,我肯定选择你了。问题是我已是有家有室的人了,没有资格再去爱别人了。所以,今生注定我们没有缘分。”
“我就不信这个邪,什么缘分?缘分有时也是人争取来的。”
“白雪,除了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外,其他啥事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我只要你爱我。”
“人活在世上,不只是爱,还有责任和义务。”
……
谢千里派人暗中跟踪于谦。恰好俩人拥抱的镜头被偷拍下来了。此人将偷拍的照片冲洗后,交给程小筱,程小筱又将照片交于谢千里。谢千里笑着说:“其实,男女关系也不算什么,打不到致命处,充其量属个人隐私。但常言道,猪尿泡打人——臊气难闻。咱抓住了他的把柄,就不怕他不乖乖地让咱牵着他的鼻子走。”
“我看未必。”程小筱说道。
“如果他不听话,咱就把这些照片在机关散发,臭他恶心他。至少把他搞得灰溜溜的,让他抬不起头来。”
“他的脾气挺拧的,未必让人牵着鼻子走。”
“我想他会合作的。”
底牌 24
早晨,淡淡的雾气笼罩在城市的上空,白色的鸽群咕咕咕地掠过城墙,新的一天开始了。
王晓月上班去了。妻子前脚出门,关云鹏后脚就跟着出来,他到了金店为“一枝花”买了一条铂金项链,两千多元的,作为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关云鹏来到“一枝花”的住处,笑眯眯地说:“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该不是你向我求婚的戒指吧?”
“不是。”
“化妆品?”
“不对。”
“那会是什么?我实在猜不出来。”
他这才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缎面的长方形盒子,看盒子的形状,“一枝花”笑着说:“该不会是项链吧!”
“正是。”可把“一枝花”高兴坏了。
她背对着他,撒娇地说:“帮我戴上。”他问她,是否可心?她转过身来,激动地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点头,瞬间,已泪流满面。女人在花男人钱的问题上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女人都喜欢男人给她花钱。无论是宫廷贵人还是市井小民,价值观都是一样的。
不能完全说价格代表男人的心,礼物代表男人的爱,但男人舍得给女人花钱,惦记着给女人送礼物,至少说明男人在乎女人。
云鹏说:“自从有了你,对老婆我已经没有一点兴趣了,以至于晚上‘例行公事’时,必须一边想着你才能公事公办、勉勉强强地完成任务。”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跟她离婚,再和我结婚?”
云鹏语塞。
“一枝花”说:“我知道,眼下我只是你一个还没有玩腻的玩具,等这阵新鲜劲过了,你会毫不留情地把我扔到一边的。男人很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是他们的天性。”
“瞎说什么呀?离婚不是说离就离的事,我这也是为了孩子,没办法才委屈你的。”
“如果你肯送我一样东西,那我就死而无憾了。”
“什么东西?说说看,只要我有,一定送你。”
“我要你。”
他的嘴巴像封条封住般不作声了。还是她打破了沉默:“你说我们的关系算什么?我算你什么人?”
“我不是正在闹离婚吗?你再等等吧。”
“哎!这日子哪天是个头呀!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只怕那时我的头发全都白了。”
“急脾气!一声就要让人哭出泪来。我不是正在运作吗?”
“你给我说实话,你真的爱我吗?”
“嗯。”
“那你现在就给你老婆打电话说你爱我,这你总能办得到吧!”
云鹏说:“咱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好什么呀,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这几年,我多半是在你妻子出差不在家或她刚走十分钟后溜进你家,偷偷地钻入你的被窝,投入你的怀抱。就算快活,也是偷来的东西,终归见不得天日。咱俩没有男女饥肤之亲我难受空虚,有了之后,我更加难受空虚。我想有个自己的家,我可以心安理得地躺在你的怀抱,一觉睡到自然醒,而且不做噩梦,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多么幸福啊,简直像小资!”
“你这不是逼我吗?我本身就做了理亏的事儿,除非她提出离婚,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提出离婚的。”
“她如果也不提出离婚呢?那我怎么办?”
“一开始,我可是给你讲清楚的,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说的。”
“我不要听你说这些,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们要么结婚,要么分手。”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我们做情人不是挺好的嘛!为什么要结婚?自己给自己戴上婚姻的镣铐……”
“你少在老娘这里讨了便宜又卖乖,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婚姻。”
“我可是有言在先哟,一开始我就明确地告诉过你,我们的关系只能定位在情人的分上。”
“那你为什么还总缠着我?”
他揶揄道:“是吗?你最好先说清楚咱俩是谁缠谁呢?”他一句话就把她给噎回去了。关云鹏又说:“这种事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怨不得别人。再说,我又没拿刀子架到你脖子上逼你……”
“你是一个无耻的小人!”她怒目而视。
关云鹏翻脸说:“就算我是个无耻的小人,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让我对你的后半生负责任,这未免太沉重了吧。再说了,据我所知,你的激情也并非只为我一个人燃烧。你把青春献给谁了,找谁结婚去,找谁负责去,凭什么我要对你后半生负责?我警告你:凡事都有一个度,要求不要太过分了。你再这样胡搅蛮缠下去,我会烦你的。啊!她可从来不这样。”
“她有什么呀,不就是秀气苗条,小巧玲珑吗?她既然那么好,你为什么还来招惹我?”“一枝花”作为他的情人,有足够的理由嘲笑他老婆。一个连自己丈夫心都拴不住的女人,能不被丈夫的情人嘲笑吗?光有秀气苗条、小巧玲珑,不会骚情,有什么用?没有心计和手腕,能吸引住丈夫?丈夫对她会有多少兴趣吗!
“谁先招惹谁了?你最好说清楚。我不相信,你这么快就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