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游戏-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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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尉,你有什么建议?”蒂尔顿用银行家那种一本正经的口吻说。
“没有什么特别建议,只是要注意。如果你觉得需要的话,或者说,如果我们能挖掘出一个额外的人,我们会给你派一个警卫。”
“听起来‘如果’太多了吧,保罗?派警卫没有必要,我能照顾自己。似乎象你和吉姆倒是需要派些人,如果你们能得到的话。祝你交好运,谢谢你的警告。”他挂断了电话。
蒂尔顿坐了一会儿,混乱的思绪紊绕于脑际。其人已经杀死了罗科,揭露了他的伪钞。昨天,他又杀死了麦卡尔平,暴露了这个贩毒首犯。其人知道他是一个贪污分子吗?贪污了成百万。他怎么会知道呢?他以最大的谨慎掩盖了作案的痕迹。或许他们真的知道?不管怎么说,钱总是会留下尾巴的。
成功的犯罪分子都没有记纪录,只有那些愚蠢透顶以致被捕的人才有纪录。他从未被捕过。然而其人怎么会知道罗科和麦卡尔干呢?其人对他们的秘密活动的暴露是一种残酷的打击。他是复仇女神,还是泄密恶魔?基督,他老娘一定是和蝎子交过尾。
现在最好离开此城,让警方干掉这个杀人狂,等事情平静下来再说。夏威夷,特里希总想去看看那里的火山,还有高尔夫投机生意。激动人心的海滨高尔夫球场,这些旅游球场要容易四五棒。谢尔曼霍恩小姐今天就可以定票,运气好的话,明天他们就可以上路了。这趟旅行对于特里希的贪欲狂可能是一种治疗。首先,应该和那个年轻的姑娘朱迪·罗杰斯见见面,她究竟想要什么呢?
在试验室,赖斯通过声谱仪把蒂尔顿的声音倒回来。他仅仅录下了几句话,但幸运的是,这已经够用了。蒂尔顿的声谱出现了。赖斯紧张地把他的声谱和其人的声谱相比较。蒂尔顿的声谱和其人的声谱绝然不同,可怜的蒂尔顿不是其人。
他把蒂尔顿的声谱塞进一个马尼拉纸信封,标上“蒂尔顿的声音”,放进办公桌抽屉里,紧挨着装有其人声谱的信封放着。
他又打电话给鲍伯·贝克尔和唐·狄龙的办公室,都没有人在,赖斯留下话要他俩回电话,并强调其紧急性。
11点刚过,玛丽收到了来自韦瑟斯菲尔德机动车管理部送来的电子计算机情报单。
她迅速地审视了一番,情报单上有238个人的名单和地址,这些司机均为白种人,男性,年龄在35——44岁之间,6英尺或高于6英尺。她原来预计对了,这是一个容易处理的名单。她原来估计有254入。
玛丽抬起头,看到邓普西正站在身旁,从她的肩膀上俯视。他向她点点头。
“估计准确。你估计得非常接近,我正想核对一下它的准确性。”
她坐到旁边自己的坐椅上,邓普西走向她的桌子边,用手指迅速地指着名单。
“贝克尔,布里格斯,狄龙,邓普西,霍伊尔,尼科尔斯……我们都在上面。好!告诉我你计划怎样缩小名单的范围。”
他轻轻地触摸她的肩膀表示感谢,然后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玛丽坐下来,思索着。昨天,邓普西半开玩笑地说要称称每个人的重量。干吗不这样做?她必须考虑到所有的细节,所有没有露面的人都应该自然而然地被视为嫌疑分子。
她漫不经心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如果她能想出办法抓住其人——她感到脊梁骨里一阵激动——那将会使她功成名就,绝对!
顺街而下,在费尔波特储蓄银行,朱迪·罗杰斯坐在一个白色软皮椅子边上,对面是萨姆·蒂尔顿。他先开口说话。
“我感到报歉,这次只能是一次短短的会见,我和妻子明天要去旅行,这是前一段时间就计划好了的。我能替你干些什么吗?”
朱迪看着这个自信、自恃的银行家,用一种温和而有分寸的语调说:“蒂尔顿先生,我来这里,正如您可能了解的,是为了核对近来的缺额。别忘了,这可是您的主意呀。我知道这种缺额是由您那台新的彩色复印机印制的冒领单造成的。”
这个固执的老银行家对朱迪报之一笑,这种笑通常只有重要的顾客才能享有。
“是的,该死的骗子。再不能相信女雇员了。这是新的欺骗方式。学校里没有纪律,电视太多,每个人都在寻找发横财的机会。”
“您认为这是女雇员干的吗?”朱迪问道。
“一定是。但是这事不会再发生了。我们已经在复印机上安装了一个双钥匙的保险系统……没有两把钥匙,这台机器就不能工作。”蒂尔顿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他的万能钥匙来。
朱迪彬彬有礼地听着,然后继续说到:“我们不能找到是谁干了这事,这个尾巴已经死了。但是您知道,我代理的这家保险公司将会赔偿这一损失。”
蒂尔顿笑了,开怀大笑。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出手说道:“谢谢光临……”他看到朱迪仍然毫无表情地坐着。
朱迪向前欠了欠身子,温柔地说:“蒂尔顿先生,您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明确地说,我认为您是一个很聪明的骗子。”
“什么?”蒂尔顿气急败坏地说,“现在,你听着……”
“不,蒂尔顿先生,您听着,”朱迪的语调平静,坚定,固执。蒂尔顿坐回他的椅子上,一丝抽搐闪现在一边浓密的白眉毛上。
“我花了两天时间琢磨您是怎么干这种事的。我不是说您用复印机把戏盗窃的那20万美元。我对那100万元更感兴趣。那是您在过去的两年中从内莉·阿巴克尔那里贪污的。”
朱迪有意观察蒂尔顿的脸色,她对人的观察就象会计对平衡帐单了解得那样精细。
蒂尔顿膛目结舌地坐着,这个女人的估计还差两万元。
朱迪心想,瞧,蒂尔顿脸上吃惊的神色证实了她的怀疑。
“蒂尔顿先生,您是阿巴克尔夫人最亲近的财政顾问,是她信赖的银行家。在过去的两年中,您从她的帐户上每周取走一万美元现款。您真够聪明,得到了她雇用的律师的权利,可私下干的全是您自己的事。从保险柜里取出钱来,把提款数打进计算机里。每周星期二上午,您拜访阿巴克尔夫人,象钟表一样有规律,假装给她送钱。然而您没有这样做,您把这些钱藏到了另外的地方。”
蒂尔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愤怒使她那白发下面的脸变成了紫红色。
“你不能证明你说的话。内莉已经死了,你这是对我的攻击。”他正在想着那成捆的现钞,一万元一捆,藏在特里希梳妆台上镜子背后一个秘密的墙式保险柜里。
朱迪对银行家的否认置之不理。“这事办得太有规律了,蒂尔顿先生,每周一万元现款。”
蒂尔顿眼里直冒火。“内莉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每周一万元是她的零用钱。她是一个怪异的人,喜欢有许多自由现款在身边。我仅仅做了她要我做的事情。”
朱迪坐回座位,她冷静的声音平稳,利落。“正象我说的,蒂尔顿先生,只是太有规律了。每星期一万元……除了您休假的两个星期以外。您坚持认为,没有任何人动过她的帐户,每一个人都能理解……她是这家银行最大的顾客……
她相信您。由于她眼力不佳,您知道她决不会核对财务报表,。
只要帐面平衡,检查的人决不会发现什么错误。”
“你在瞎说八道!因为内莉死了,她的遗产将不希望被调查。她的遗产如此巨大,数亿美元。遗产税就可以获得这么多。你说的不过是沧海一粟。唉,尼科尔斯将得到的比这还多,等着他向那笔遗产伸手吧。”蒂尔顿眼中流露出嫉妒。
朱迪再次欠身向前,温和地,秘密地说:“蒂尔顿先生,我想过,我们可能会讨论折衷方案。尼科尔斯的遗产大小对我的代理人并不重要,但是从复印机上失去的那20万美元是完全肯定的,这才是重要的。现在,国内收入署可能会对你从内莉的银行帐户提出来的钱感兴趣,他们可能感兴趣的是她如何在一年内花掉50万美元的零用钱,他们会有办法证明这些花费的。我不是国内收入署的代理人,如果这20万美元被我找到,填平了银行帐户上的那笔缺额,我的代理人会高兴的,内莉的零用钱将会随她一起到坟墓里去。再想想看吧。”朱边坐回她的椅子上。
蒂尔顿知道,这个年轻姑娘正在进行恫吓,一种认真计算好了的恫吓。但很明显,她不是在开玩笑,是当真的。罗杰斯已经摸到了内情,要价很高,甚至没有看到她吊的什么牌。蒂尔顿知道这个女人决不可能证明她的指控。
他有一封由内莉签名的信,此信要他每周从她的帐户上取钱。傻瓜,国内收入署可能会证明蒂尔顿呈交给内莉并由她签署的一切,她一直是个法盲。
他经不起国内收人署的调查,他们会立即发现内莉生活非常简朴,是一个吝啬人,节约每一个铜板。她没有给过任何人施舍,也没有给过别人任何东西……每周的花费可能还不到100美元。更不用说一万美元了。很明显,这个年轻的巫婆知道这一切,这就是她进行恫吓的力量所在。他应该对付她。
蒂尔顿的脸耷拉着,随后又焕发起来。他打算放弃20万美元而换回100万,这是一笔极好的交易。
他笑了笑,显露出一排好得令人吃惊的牙齿。“罗杰斯小姐,我喜欢你的思考方式,我的确认为对银行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查将会找到那20万美元。一定是把它放错了地方,我还没有考虑过这事。”
“今天行吗?”她问道。
“现在是上午11点半。我想,我们在——让我想想——
在下午8点之前应该能够找到这笔钱。”
“那样就好了!”朱迪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哦,蒂尔顿先生,我想建议您考虑一下辞掉银行事务的问题。我们商定等你度假回来以后怎么样?”
蒂尔顿低下头,慢慢地点了点。
朱迪转身离开她的办公室。她已经完成了部分任务,发现了一只偷钱的猫。蒂尔顿认为他会侥幸得到那100万美元。
她同意不向国内收入署告密,然而并不愿意这样做。只要蒂尔顿从夏威夷回来,联邦调查局就会等着他。皮特·邦德已经开始行动了。
蒂尔顿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这可真糟糕,糟糕透了。这女人聪明,狡猾,她已经猜到了他诈骗内莉的方法,虽然并不完全对,可是非常接近,如果罗杰斯暗中查访IBM360帐户。她可能发现他是如何真的弄到了一大笔钱的。抢劫富人可以得到很多的钱,而他利用计算机从定期存款中取走的钱使他获得了400多万,并且免税。这笔提款完全未被发现,他已经指令计算机毁灭了所有的证据。
蒂尔顿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总是朝最坏的方面设想,朝最好的方面努力。他将在夏威夷一直呆到其人被捕归案。
11时45分,鲍伯·贝克尔给赖斯回了电话。赖斯和他进行了与蒂尔顿同样的谈话。贝克尔衷心地谢过他,说他已经很好地武装起来,能够保护他自己。他用这样的话表示了他的意思:“我是费尔波特最好的射手。”
赖斯把贝克尔的电话录音带放进声谱仪,声谱仪显出鲍伯·贝克尔的声谱。赖斯把这个声谱和其人的声谱相比较,他几乎把两个人的声谱都从手中掉了下来。它们是一样的!他又看了看,毫无疑问,贝克尔就是其人。赖斯狂欢地叫道:“我们找到了这个狗娘养的!”
贝利和法罗跑了过来。赖斯咧嘴大笑,把证据举到他们面前,洋洋自得地宣布:“我们找到他了!我知道谁是其人。”
“是谁?”二人同时问道。
“鲍伯·贝克尔。贝克尔就是其人。”
法罗的脸沉了下来,说‘“他不可能是。”话虽简单,但很有力量。
“为什么不可能?我已经有了证据。他的声谱和其人的一样,就象指纹一样。”他开始解释着,望着他们那种怀疑的神态。
“没有机会,”这个红头发侦探断然地说,“我们刚对他核查完毕。贝克尔和他妻子星期六晚上正在朗伍德参加舞会,与蒂尔顿、麦卡尔平同坐一张桌子。整个晚上贝克尔都在那里,他不会进行绑架玛丽·本森或杀害罗科的活动,他不可能使怀特致残,也不可能残害黛安吉罗。我还要继续说下去吗?我已经弄到了一张单子。海蒂·斯达尔被害的那天晚上他在底特律。不,鲍伯·见克尔不可能是其人,除非不止一个杀人犯逍遥法外。”
赖斯被问得目瞪口呆。“但是,我已经掌握了极其吻合的材料。”当他的话就要结束,正要向他们出示使用的声谱仪肘,电话铃响了。来电话的是唐·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