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老大-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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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如数地得到100万元的奖赏,唐在看完《纽约时报》时,就派克罗尔和托尼见面,他在早餐时吃着磨碎的乳酪,五大家族的党徒都沉浸在欢庆的节目之中。
罗斯检控官和他的助手连忙召开会议,和州立法院的人一起商量对策,萨利的笔述材料由于没有他本人的出庭指控,使打击黑手党的庞大计划陷入困境,连已经判罪的部分党徒也准备进行反诉,联邦调查局在萨利死前得到的材料只能做为调查的线索,很难突破五大家族核心人物的保密措施。
伯克的专门委员会也将面临解散的危险,舆论界在嘲笑联邦调查局的证人保护计划“是在为匪徒们提供线索,给他们打了一支强心针,黑帮头子卡洛·甘比诺坐着轿车。在保镖的护卫下,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堂,本来是应该坐在被告席的,今天布道的牧师向包括甘比诺在内的教众讲的是《约翰福音》中‘我们说自己无罪,便是自欺,真理不在我们心里了’,这句话显示对司法部长的嘲讽。之后,卡洛·甘比诺大方地向教会募捐了100万元,表示出他轻松的心情。他不拒绝个别记者对他的无礼,他说:‘萨利是个出色的爱国者,我本人也是,如果有人认为我和此事有所干系的话,我会毫不客气地控告他污辱我的名声。’”
塔克大法官在次日的记者招待会上签署了部分黑手党党徒撤销指控的文件。大部分是科隆坡家族成员,其中包括汤米·拉贝拉。
然而,由于杰夫·桑塔基洛的听证会尚未取消,托尼开始认为是黑手党委员会蓄意的,他们想把他这个板块挤压进大海,罗森·拉格尔做为污点证人被关押某一陆军基地,联邦特工在诱使他开口,他们找到了要害所在。
杰夫·桑塔基洛也许不在乎坐牢,但是害怕“被敲诈者操纵及腐败组织”的法案,那样会使他积累的数亿资产充公,包括搜集的所有古董,家族失去依靠。这样,托尼将被视为全国最大的恐怖集团头子而被指证出来。
他们选择市中心的一个大体育场见面,空荡荡的看台和修剪整齐的绿茵场,明天将举行全美棒球超级联赛,还有不少的工人在忙那些广告牌。
托尼和卡罗尔坐在看台上,他们是从一个秘密暗道进来的,用于消防的暗道。卡罗尔还是那副贵族派头,托尼身披大衣,几名保镖在通道口守护着。
卡罗尔用丝布擦擦嘴,他一定吃了天鹅肉,托尼想,他们所坐的一侧处于阳光下的阴影部分。
“很快我们就可以在这个棒球场搞赌博了,放弃毒品吧,你可以分到一份,很高兴我们不再成为仇敌了。”他把戴着钻石戒指的手搭在膝盖上,那只戒指值12万美元。
“我羡慕你有一双如此干净的手,”托尼口气中带有明显的嘲讽,“从未杀过人,就能获取财富,你们的意志被奢华击溃了吗?”
一个烂婊子的儿子,低级的打手,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肮脏的血,克罗尔脸上燃烧着狂怒,白皙的手在颤抖。
“我得到了羞辱,我为我家族的荣耀感到自豪,墨索里尼也舔过我祖父的屁股,罪恶给你带来神话,由于胆大妄为,你会被送上审判席的。”
多么高傲的人,只是缺乏自制力,托尼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枪,轻轻地放在安东尼·卡罗尔的手上。
“还有漂亮的脸蛋,贵族的血像金子一样在上面燃烧,枪里的子弹我已经替你装好,在意大利,贵族要杀一个牧羊人,只需勾一下小指,请用你戴着钻石的手指勾一下板机,这不是你们一直所计划的吗,干吧,贵族,安东尼·托尼·达斯卡·卡罗尔,人们都是这样称呼你的吧。”托尼帮他握住手枪,把枪口移向自己的额头,“很多人都想这么做,很简单。”
卡罗尔心在激烈地跳动,托尼在无情地嘲弄他。
“我收口,原谅我伤了你的自尊心,是把不错的枪。”他垂下手臂把枪递给托尼,他在内心发誓,事情平息后他一定要除掉这个暴徒。
“别介意,卡罗尔,我只喜欢简洁地生活,现在我有权请求庇护,”他加重了语气,“我请求唐签署赦免令,我受了重罚,3天之后,如果还没有有关杰夫的消息,我会用这只手枪表达对他家族的愤怒,我发誓,割断你那只戴着钻石的手指,因为它刺痛了我的眼睛。”
托尼从座席上站起来,拍着安东尼·卡罗尔的肩膀说:“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亲眼看见贵族如何操我母亲的,而那时,她只是一个无依无助的寡妇。”
阳光慢慢向他们所坐的阴影部分移动,明天这里将坐满狂欢的人群,而此时的平静只属于安东尼·卡罗尔,一个意大利贵族的后代。
堪萨斯州陆军基地。
汤姆·琼斯坐着军用吉普车经过几道路障,一名上尉替他导航,罗森·拉格尔被安置在有铁丝网围拉军械库的空房之中,两名联邦特工陪他玩扑克,汤姆·琼斯经过最后一道检查,被领入房间。
“汤姆·琼斯,这里有州检查官亲笔签署的文件,是应罗森先生的要求,答复他的法律咨询,这是律师证。”他把文件和证件放在他们玩牌的桌子上。
两名特工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其中长着娃娃脸的说:“我们没有得到任何指示。”
“你得对检查官的意见负责,我们的观念不一样,我管罪犯叫‘顾客’。”
“那么,我们要例行检查并监督你们之间的谈话。”
“你指搜身吗?”汤姆开着玩笑,“我经过了陆军的狗以及红外线6次扫描,士兵们用同性恋的方式搜身,这里难道是利比亚恐怖分子的秘训营吗?”
“例行公事。”他们开始动手搜查起来。
“你又通过了,”最后他们说,“你的所有物品,包括公文包、笔暂时由我们保管。”
“谈话并不能杀人,先生们,罗森·拉格尔还有享有私人谈话的权力,希望你们考虑到这一点。”
罗森·拉格尔很健硕,他行动迟缓,像一个粗壮的伐木工人,汤姆很满意他漫不经心的表现,他的意志力非常坚强。
“是的,巴恩,招供之前我想知道其中的法律程序,”他慢慢吞吞地说:“我是个大老粗,对这不在行。”
“20分钟,这是限度。”娃娃脸说,他是一个很急躁的人。
望着铁丝网外正在训练的土兵,罗森·拉格尔说:“汤姆,我是个聪明人,当过兵,他们有什么更好的提议吗?”
“一群最懂得服从的人,总是神采奕奕,你知悉行内的保密原则,坐牢并不可怕,我是个律师。”
“别把我看得过高,不要玩弄我,律师,为此我要蹲15年大狱,失去人生快乐。”
“杰夫替你安排好了爱丽丝和布朗的生活,弗尼吉亚的托夫勒,他在铁道旁的小店还卖着自制的柠檬布丁。”
“不要动他们,”罗森脸上露出了痛苦,这一招果然奏效,“告诉杰夫,我考虑他的提议。”
“家人是幸福的源泉,杰夫答应他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如同他的家人一般。”
“很值得,在狱中我会检查他如何实施保证的。”
在狱中你活不过三个月,可怜的罗森,当心那些食物吧,汤姆如释重负,他握着那只粗壮有力的手。“罗森,那些士兵的训练毫无精彩之处,在另一个地方你可以踢足球。”
“是啊,汤姆,是你们又给我提供了全新的生活。”
塔克大法官办公室。西莉亚的装束如同一个来采访的记者,她并不掩饰自己妩媚和性感的一面,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之前,她摘掉所佩戴的名贵饰物。
“法兰克,请为西莉亚小姐倒一杯咖啡。”塔克干练而有风度,比在赫尔宾馆的表现更加锋芒毕露,这老头儿很容易打动女人的芳心,他给妓女们留下风趣而睿智的印象。
“法兰克是自己人,”西莉亚对这个秃脑袋戴眼镜的人有戒备,“不妨说出你的看法。”
“头条消息,纽约州的州长及市长已接受我的附助性的提议,说你是个好法官,州长的竞选地点放在了迈阿密,纽约人相信幸运这个词,你得到了。”
“谢谢法兰克,你不介意我和西莉亚小姐单独谈一谈吧。”
“塔克,恰好我有一个紧急约会。”法兰克把那扇橡木门关好。
“西莉亚小姐,不介意我摸了你的底吧?你在72年参加了尼加松总统的法律弹劾委员会,我个人一直认为你是正义的代表。”
“后来我模糊了黑与白的界限,政治是灰色的,记得前纽约市长贝朗维说的那句话吗,‘我对中央公园死掉一个麻雀也感到负有责任,’后来因为丑闻而到新墨西哥做了律师,塔克,我不想提我们之间进行着某种交易,这里尚有真诚和情谊。”
“西莉亚,泥足已陷,我们不认为我们之间进行的是正义,但我答应帮托尼先生的忙,你是出色的律师,能够知道做弊的范围。”
“在纽约州,缓刑仍不失为一种刑罚,我们已请求朗松缓刑官起草一份关于杰夫·桑塔基诺的缓刑报告,建议刑期15年罪名已不成立,他只犯有轻微的讹诈和贩卖毒品的轻罪。”
“我很高兴罗杰·拉格尔的服罪,杰夫找到了替罪羔羊,”塔克走到西莉亚身旁,吻吻她的面颊,轻声说,“我答应托尼,但我要求市长在他350亿美元的预算中分给一些我土地开发商的朋友,再有,西莉亚你身上的香水味刺激了所有早晨生气勃勃的男人的性欲。”
“我们会设法帮你解决的,塔克,”西莉亚挑逗地微笑道,“可是你的办公室不具备住宿条件。”
尼斯昂蒂布港。托尼蹲在甲板擦锚绞车的黄铜轴,六月初的天气,他赤着上身,浑身晒成棕黑色,斜戴着一顶水手帽,挡住水面反射的阳光,平基号是港里最大的一条船。
“托尼先生,你的背像一张海图,”史密斯坐在帆布躺椅上,悠闲地抽着烟斗。沃尔特倒像是一个真正的水手,他在驾驶室里开动引擎,一名保镖在码上解缆,托尼扳动了起锚绞车,保镖们都在码头的豪华轿车里等着呢,他们吃着新鲜面包和长曼伯特的干酪。
当他们就座时,天还没黑,太阳在无云的略带绿色的蓝天上渐渐下落。
桌子放在后甲板上,他们离码头并不太远,桌子上一大盆炖鱼,配上土豆、大蒜、洋葱、西红柿和百里香,放了不少岩盐和胡椒,还有一点白酒和咸肉片,冰桶里放了两瓶威士忌,三个人都匆匆冲了个澡,然后就座。
沃尔特有一头浓密的铁灰色头发,腰板挺直,像个退休的将军。
史密斯把头发梳平,穿着布料便裤、白衬衫,外罩运动茄克,他对托尼说:“该喝一杯了吧,船长?”
“能有你们坐陪,我感到荣幸。”托尼调好了三杯加苏打水的威士忌。
船驶出海峡,绕过岛屿,夏纳的红白色的塔在左边的水上滑过。
“向台湾提供的武器不得不求助于以色列人,贝京总理对处在弹丸之地的中国人需要如此之多的进攻性武器感到惊讶,沃尔特,中情局的定单已经把你变成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了。”史密斯大口喝着汤。
沃尔特喝了口威士忌,“你们在公司的股份额也在增加,”他说,“为了打捞俄国人在太平洋的核潜艇,休斯公司和我们已经出了7000万美元,国防部应该让我享受研究它的专利。”
“谈到这,我不得不要打断一下,”托尼已经穿上了衬衫,遮住了身上不好看的伤痕,“沃尔特先生,坐在这条船上,我忽然想到要改变一下口味,听说你到五角大楼要求布鲁斯中将向政府贷款6个亿,你要考虑我的3个亿,我坚持这一点,毒品委员会的钱需要验证在为它的国家服务。”
沃尔特抖动他的玻璃杯,将船、阳光、翻腾的浪花、岸上黄黄绿绿的山丘收于杯上,他愉快地和托尼碰了一下杯:“为什么不呢,我的朋友,我们各得其利。”2个钟头后,平基号顺利进港。
“船长,我们喝酒告别吧。我要尽快赶到利比亚的赫兹利亚海滨浴场,和摩萨德的同事们在另一个海里练习游泳呢。”
北弗吉尼亚州费尔法克斯,中央情报局。123号州际公路。
巴特·鲍威尔驾车进入左转弯车道,岗亭的警卫按动起落栏杆的电钮,他在车里接电话,晃动了一下手,中情局因为他而威名赫赫。
威斯比,中情局“派斯达尔”肃毒小组负责人,这人和史密斯一样,愿意为中情局的而超越法律,鲍威尔让车在停车场停下。
“坤沙的4号海洛因源源不断向欧洲和美国登陆,我们不得不考虑整个贩毒网的供应量。”
“如同掺在沙中的金子,再多十吨的毒品也不会使美国人失去理智的,为了国家安全我们不得不采取特别手段,‘派斯达尔’只不过是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