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星男友:星恋宠姬 by-第2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拎起暖水壶,里面空空的,只得喝杯凉水解渴,随后胡乱梳洗了一下。
走出住宅楼,阳光白晃晃的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整个人虚虚的,仿佛踩在云端。在小区门口,我买了一瓶饮料,但喝了一口,那甜腻的味道差点没让我呕吐起来。
走到路口,车来车往,可是招了十多分钟出租车,硬是没找到一辆空车。打不了车,看来我只能穿过马路去坐公交车。秋日午后焦灼的阳光晒得我晕乎乎的,对周遭的敏感度亦在逐渐减弱,来往的车流在我眼前慢慢虚无,脑中惟一记得的是我要去见宝曼。
我机械在向前走去,恍恍惚惚中听到一阵刺耳的急促刹车声,同时一个人影快速地裹住了我,未等我搞清楚什么,那人已带着我飞身翻落到路边。
一辆大货车停在了路侧。
“怎么走路的,有没有长眼?!”货车司机直着嗓门吼道。
我低低地喘了口气。
“周小姐,你怎么样?你的脸色很差啊!”我身边的人关切地问。
我抬起头,一双晶亮深沉的眼睛紧紧地围绕着我,带着些许紧张。
――是安阗!
“我……没事。”
发现自己被他揽在怀里,正想挣脱,他已把手掌放到了我的额头。
“好烫!周小姐,你病得不轻,怎么还出门?去哪儿?吃过药没有?”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只有重重地摇了摇头。想直起身,可眼前的一切似乎在旋转着,只有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
安阗似乎说了句什么,但他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仿佛异常的遥远,我的知觉在慢慢地消散。
迷迷糊糊中,我被安阗抱上了一辆出租车,记忆中他的摩托车扔在路边街沿上,在阳光下那时尚的黑色外壳闪闪发亮。他跟出租车司机说了个地点,是医院吗?但我真的不想去思考,头很痛很晕,像灌满了铅水,沉沉地垂倒在他的胸前。
随后是一些记忆的碎片――车停,我被他抱着向前走去……绿树花枝丛中隐约可见的欧式建筑……华丽精致的大厅,一条铺着地毯向上延伸的楼梯边,几个仆佣打扮的男女在向安阗施礼……我被放到一张很软的大床上,盛着绿色液体的一只透明水晶杯递到我的嘴边,我拒绝着,但安阗不顾我的反对,强行逼迫我喝下了不知明的液体。虽有些苦涩,倒也不算难喝,飘着一股淡淡的清草味。随后――就是长时间的沉睡。
梦中见到了罗生,他穿着雪白的衬衫、磨白的牛仔裤,和我手拉着手走在沙滩上。风很轻柔,阳光金色灿烂。“心舫,愿不愿意和我共舞一曲?”他伸出了手。我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轻快地旋转起来。一圈一圈,我雪白长裙上的雏菊如在空中飘飞,渐渐幻化为片片金色凤蝶……当我停止转动时,罗生却已不见,仿佛就在空气中消失。“罗生――”我惊惶地叫着,预感到一种极度的不祥。我在海岸边飞奔寻找,才发现罗生已坠入了大海,在无数鲨鱼围困中,鲜血染红了海面。我趴在岩石上,凄厉地叫着,直叫到喉咙中发不出声音。就在我追随罗生纵身向海中跳去时,从海底升起一双巨大的带血的眼睛,那眼睛闪动着诡异的笑意,仿佛在暗示着什么,又仿佛在嘲弄着什么……
醒来时,一身是汗。夜幕早已降临,在床边桌上放着一个银亮的烛台,烛光温暖柔和地洒在附近躺椅上坐着的一个人,带着些许朦胧而不真切。他的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如记忆中的罗生,很随意地翻看着。
是上天怜我么?让我见到了你?我张了张口,不由自主眼中噙满了泪水。
“想喝点水吗?”那人站了起来。
――是安阗!尽管他的身形与罗生有几分相似,但声音举止却有相当大的差别。
“你,怎么会……”我支撑着坐起,茫然地望着他,声音喑哑地说。“这……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的家。”
安阗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伸手从一旁拉过两个松软硕大的枕头垫在了我的后背,随后把手掌放在了我的额头,我不满地将头转向了一边,他缩回了手。
“烧还没完全退,稍后再喝点药。”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病夜(2)
“你……怎么能……”
“是不是又想说我没经过你的许可就把你带到了我家?”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带着一丝满不在乎的邪恶。“在你撞向货车时,也没经过你的许可就把你拉离。哈哈,我这人就是这么独断专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叹了口气,“谢谢你,安先生。”
“叫我安阗,我好像已经说了不止一次。对了,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很不习惯叫你‘周小姐’。”他随意地坐在了床边。
“心舫。”
我接过他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凉凉的水润过干裂的嘴唇,很是舒服。
“心舫?很美的名字。哈哈,不像我的中文音译名叫安阗,古里怪气,全然没什么内涵。”
“安阗是音译名?你……是哪里人?”
“非洲食人族。”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刚喝了一口水,差点没被他的回答给呛住,猛咳了两声。
“哈哈,别怕心舫,我像非洲人吗?”他坏坏地笑着,“说实话,我母亲属于一个不大知名的少数民族,安阗在族语中是‘神’的意思。”
“神?”我注视着他那弧线优美的脸型,健壮挺拔的身材,若不是他偶尔流露出来的一点点坏,倒真有几分神般的王者气度。
“一个无法选择自己命运的神。”他自嘲般地说,“看看,让我变得尊贵的,只不过是因为我拥有了一份庞大的遗产。”
我打量着卧室内复古风味的家具、窗帘、装饰品,在迷朦的烛光中,精致奢华而不张扬。正如它的主人,可以住在海边管车人的小木屋,亦可以在豪宅大院中自如而随意。
安阗接过我饮过的水杯,放在桌上,随手换下了烛台上快要燃尽了蜡烛。
“停电了?”话问出后我觉得自己相当可笑,窗外园子中的路灯依稀闪亮可见。
“不,这只是一种习惯。我喜欢烛光的温暖亲切,有一种……家的气息。不过,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把灯打开。”安阗伸手向床边的开关按去。
“不,不用了。”我阻止了他,“我觉得我好多了,我想……我还是回去吧,我要去见一个朋友。”
“晚上十二点多,你去见一个朋友?”
“十二点?”我瞪大了双眼,难道我昏睡了近十个小时?
我的包就在床边,我拿出手机,发现手机已没有电,而充电器又落在了景美的寓所。费力地思索着宝曼的电话号码,竟然一个数字都没记住。
“心舫,你可能得流感,病情也许会有些反复。既然你住在我家,我必须对你的身体状况负责。等你完全康复,我才会同意你离开。”他霸道地说。
“可是你又不是医生……”
“我这里有最好的药,而且在医药方面的研究,我想我比大多数医学家懂得更多。”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滑过我的脸颊,“看你,脸上都是泪痕,我想你的心病更是需要我来医治的。”
“你……”
“三年了,许多事都会有很大的变化。就算你曾经爱着的那个人还活着,他其实也已背弃了对你的感情、对你的承诺――我想你们之间一定有过什么承诺。如果还有爱,怎会如此退缩而犹豫,除非他爱你不够,除非他的感情已经退化。”
“不!罗生他不会的!”我脱口而出道。
这个名字并没有让他意外,也许我在昏睡中早已不知喊过多少回。他的目光只是闪了闪,很平静地说:
“你了解他吗?他对你的爱从开始就是一往直前的吗?”
我张了张嘴,但我知道我无法回答这两个问题,安阗仿如已洞悉了我以往的故事,逼着我去思索那些我最不愿意去揭开的情感隐秘――往昔的罗生曾经犹豫过,他向我索取爱情,却无法给予我任何承诺,这一切直到他拥有了我才有了改变。如果以世俗的爱情观念来看,我和他的爱情就像是一种点缀,彼此属于各自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悄然走进我的生命,又匆匆离去,无论他的生和死,难道这份感情真的只能属于曾经?
我呆呆地注视着跳动的烛光,直到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安阗已离开了卧室。
门开,一个女佣推着餐车进来。好丰盛的菜肴甜品,以法式为主,也有一些日本料理、中式点心,哎,这该死的安阗,是不是存心引诱我?明知道我生病吃不了多少东西。
尽管一整天没吃过什么食物,但喝了点粥后就再也不想吃什么了。站起来,头依旧晕晕的,身上因为出了汗,粘粘的,很不舒服。那漂亮的女佣仿佛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在隔壁浴室放好了水,随后打开了卧室内一排衣橱门。
望着橱内挂着的琳琅满目的各式女装,我几乎如在梦中,手指轻轻滑过衣服的标牌。和游季相识后,尽管其实相处时间并不多,但多少也被他灌输了一些品牌意识,粗粗翻看,衣架上的服装都是些名品新款。
带着心中隐隐的不安,我随便挑了数件替换衣服走进了奢华宽畅的浴室。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病夜(3)
洗完澡,躺在安阗坐过的躺椅中,随手拿起了他放在一边的书。银色的长发、炯炯有神的双眼,封面中的帅气老人正是近日抵达海城的超级大亨赫利。又是一本《赫利传》!真没想到安阗和罗生竟然有着相同的爱好。不过细想起来这恐怕连巧合也算不上,喜欢读名人传记的男人多的是。
把书放在原处,忽听得不远处飘来一阵悠扬悦耳的笛声,说是笛声,其实我并不能肯定,声音跟平常听到的长笛、短笛还是有所区别的,音质似乎特别的清亮柔美。
我寻找着笛声,发现卧室内靠近妆台处还有一扇门,笛声便是自门的另一边传来。走到门边,我轻轻地旋转门把手,门没锁住,悄无声息地被我拉开。
也是间卧室。桌上、柜子上散放着数个银制烛台,烛光熠熠,照亮了华丽舒恬的大床,以及周围精致绝纶的家具。但人呢?
风自窗外涌入,飘起的纱帘轻拂过窗台阴暗角落里坐着的一个人,他的手上拿着一支晶亮的笛子,正入神地吹奏,笛声婉转清冽,动听的曲调中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
我靠在门边,久久地注视着那个随意优美的身影,眼前渐渐地幻出数年前和罗生再次相遇的那个夜晚。舒缓美妙的琴声和飘扬伤感的笛声在我耳边交织在了一起,在天际飞舞旋转。
轻轻地闭上眼睛,吸了口气,闻到一股月桂浓浓的清香,想来窗外楼下定是有着好几株盛开的桂花树,曾记得罗生海边老宅中也有一棵桂树,只是我和他在一起时是夏天,想来秋天亦是满树的黄花。
“喜欢这个曲子吗?”安阗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睁开眼睛,他就站在我的前方,穿着一件松松挽着袖口的黑色衬衫,下着紧身牛仔裤,手上拿着一支奇特的笛子――如果是笛子的话。
笛子长约七寸有余,紫色水晶制成,晶莹剔透,有三个排列不齐的孔。在跳动的烛光照射下,整支笛子弥漫一种神秘的酒红色玄光。
“很美的曲子,但――细听起来却让人感到忧伤,无法忘怀往事的忧伤。”我注意到他的瞳孔一阵收缩,“这曲子是你作的?”
他点了点头。
“对于过往,你在劝我放下,但你自己似乎未曾放下些什么。”
“因为这首曲子?”他唇边带着讥诮般的笑,“我从来不把自己的真实情感融入乐曲中,音乐就是音乐,是让人放松、调节身心的一种良方。你觉得曲子忧伤,只是因为你的内心充满着伤痛和忧虑。”
我双手抱紧了手臂,无语地垂下眼睑。
“你冷么?”
“我……还好。”
但安阗已快步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住。
“你有病在身,还是少吹冷风。”他回过头,注意到我正在细细地打量他搁在桌上的紫晶笛。“很少见,是吗?这是我母亲遗留给我的。”
“遗留?你母亲……”
“她去世很多年了,死亡对她来说真是一种解脱。”他以他惯常不可捉摸的声调说。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母亲?”我忍不住说。
他看来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把笛子放到唇边吹出一个飘飘的音符。我正想看清他手指的跳动,他却已放下了笛子,说:
“想不想学?我可以教你。不过不是今晚。”
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