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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赤川次郎-浴室迷雾-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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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偏偏要同儿子……”
    “别再说这些了。”直美打断了他们的话,“他被杀的时候,是怎么回事?”她问幸子。
    “小姐,您这么热心,要是学习上也这样,那一定能名列前茅呀。”君江说。
    “讨厌。”直美板着脸。
    “是矢代追求我的。”幸子说,“也许他不是在国崎身边长大的原故,他很老实,恐怕不适合接父亲的班,国崎常为此悲叹,后来把他交给冈野,要锻炼他。可他自己一点也没心思于那些,怎么锻炼也不成器。”
    “被杀的时候,你们在一起吗?”江山问。
    “在同一间屋里。我们幽会是住的旅馆,在家里有点那个。”
    所谓有点那个”,江山不太理解,但对这一点也不想多问。
    “因为是常住的旅馆,那天我们俩在外面碰了头,然后一起到了旅馆,于是……”“我父亲……”关代和也说。
    “哦?”在床上紧挨着他似睡非睡的幸子睁开了眼睛,“他……说什么了?”
    “没……可是,这阵子有点儿奇怪。”
    “是你心虚吧,你那样胆小怕事,反而会被发觉的。”说着,幸子吻了吻矢代。
    可是,幸子心里在想,丈夫可能早就知道妻子同儿子的关系了吧。像国崎那样一向喜欢刺探对方内心的男人,很容易抓住别人的秘密。
    矢代不像国崎,已经三十二三岁了,仍脱不掉怯懦的少爷气。
    尽管国崎指望他做自己的接班人,而幸子认为他是最不合适的。
    “是担心你。”矢代说。
    “别为我担心。”幸子说,“我会有办法的。”
    “听了你这些话,我就放心了。”矢代笑着说,“哎呀,已经很晚了,得走了。”
    “什么事?”
    “冈野在等我。不知有什么事,大概是去看望谁吧。”
    “您的家庭教师?”
    “要是父亲……死了可怎么办?我真害怕。”
    “会有办法的。”幸子又说了一遍。
    “你现在出去?”
    “困了,想睡一会儿再走。”
    “知道了。”
    预约饭菜送到房间。手推车上摆着威士忌和冰。下了床披上长袍,关代喝光了剩下的威士忌。
    “冰都化了吧。”
    “没关系,放在冰箱里就没事了,你等会儿喝吧。”
    “喔,你放着吧。”幸子说。
    矢代进浴室洗澡。里面传来淋水声。
    幸子迷迷糊糊地睡了。每次同床之后都很想睡。
    可能谁都是这样,幸子尤其如此。特别是今天,喝了点酒更想睡了。
    她打算睡到矢代走的时候起来。可是不知不觉地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睁开眼——啊,睡着了。
    幸子在床上掉了个懒腰。看这样子,睡了有两小时。只要睡着了,一时就醒不了。
    “蔼—”她禁不住惊叫一声。
    浴室里还有淋水声。这么说,只睡了两三分钟?
    一看手表,还是将近两个小时。不,尽管不清楚什么时间睡着的,但肯定不止两三分钟。
    “哎,还没走?”幸子问。
    可是,水声大,不会听到的。
    虽说关代办事不慌不忙,但总不会洗两个小时。也许出去时慌慌张张没关水喷头。
    幸子下了床,披上睡衣,一边打哈欠,一边往浴室走去。
    “真是的,这么浪费……”
    说着打开门。
    浴缸上的帘子挂着,水喷头还在往里面流水。
    “难道淹死了不成?”幸子一面嘟哝一面拉开帘子。
    浴缸里,矢代蜷成一团,眼睛睁着,却毫无表情。
    “哎!趺戳耍俊?
    幸子弯下腰,头伸到淋出的热水里,慌忙伸手关上了开关。
    幸子想,是突然发作?这时,她发现全裸的关代胸口上赫然开着一个大口子。
    “喷头一直流水,血被冲净了。”幸子说。
    “怪不得你没昏倒。”江山说,“见了血,你会当场晕倒的。”
    “可是,看着一具尸体总不是件愉快事。”
    “后来怎么样了?”直美催道。
    “我浑身发抖……我认为这一定是国崎的对头们干的。你不这样认为?我根本没想到会被人认为是自己干的。”
    “你没拨110,或者叫旅馆里人的?”
    “那样做我说不定也要被杀掉,只有逃走。我慌忙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等一下。”江山打断了她的话,“门怎么样?是自动锁?”
    “当然,门一关就自动锁上。不过,在里面随时都能打开。”
    “那么,你睡觉的时候,有人开门进来这种可能性存在吗?”
    “是啊,嗯……等一下。”幸子沉思,“不会的,不可盲目。”
    “为什么?”
    “锁上还有链条,链条挂着呢。”
    “真的?”
    “没错。我想逃走,门打开了,可链条还挂着,出不去。记得我手发抖,怎么也打不开,急得直想哭。”
    “噢”
    江山手支下颚思索着。幸子虽是个很随便的女人,但不会说假话。尤其在这种场合,说假话对自己又没有什么好处,因此,可以认为她说的是真的。
    但是,如果幸子的话是真的,那么凶手就只能认为是幸子。
    “你离开那家旅馆的时候,有人看见吗?”
    “总服务台的人可能看到了。还遇到两三对情侣。”
    “你很显眼哪。”
    “在这种时候美人就是吃亏。”幸子一本正经地说。
    “后来去哪儿了?”
    “在外面搭了一辆”的士’,想去国崎的公司,我觉得只有国崎能帮助我。”
    “你背弃了他,还说这种话。”
    “哎,可是,国崎是我丈夫呀,丈夫有帮助妻子的义务嘛,不是吗?”
    幸子固执的信念使江山他们不得不苦笑一下。
    “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我在”的士’里想,杀死矢代的,说不定就是国崎?”
    “国崎杀死儿子?”
    “不用他本人下手,能干的人很多。父亲嫉妒儿子,把他杀死,这不很正常吗?”
    “那倒是……不是杀死儿子,而是杀你吧。”
    “你觉得我被杀死就好了,是吧?”
    幸子就好发这样的火。
    “如果是国崎子的,我也要遭殃了,所以,我立刻改变了”的土’的目的地。”
    “去哪儿了?”
    “以前认识的一个男朋友家,想在那儿看看情况。”
    “后来呢?”
    “报上报道了这条新闻。可是,一看报我大吃一惊。凶手竟是我。我只是一个劲地发傻。”
    “呆在那个男朋友那里不好吗?”
    “男人都没良心。”幸子哼一声,“看到那张报纸害怕,突然说要外出旅行,还说房子已约好租给朋友,等等……其实就是怕招麻烦,赶我走。男人真是无情啊;只有在那种时候,才说什么多漂亮啊,多可爱啊这些花言巧语。一旦有事,都自顾自的。”
    这也是没法子的,江山想,大概那个男人也是被幸子甩掉了。不惜性命为了一个甩掉自己的女人,那是划不来的。这些道理幸子不理解。
    因为幸子确信,男人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而存在的“后来就离开那儿了?”直美问。
    “对。那男人曾经和我一起生活过,真想同他大骂一场后分道扬镳,最后,跟他要了三十五万零花钱就走了。”
    连钱也给拐走了,真可怜。江山不由得起了同情之心。
    “于是,我想,在这种时候,真正可依赖的只有丈夫。再好的情夫都没良心,而丈夫毕竟在一起生活过,同在一起睡一两次不一样。……对,我认为能信赖的只有你。”
    怎么办才好呢?
    “哎,我给你说啊,我已经不是你丈夫了。”
    “可是,我不那么认为。我的丈夫只有你。”
    无法发火……
    “不过,我什么都不能干。什么都不!帮助你的是这位小姐,不是我。”
    “啊,她,她是为了你才帮助我的,对吧?”
    直美并不回答。
    “反正,今天晚上要给你添麻烦了。”江山站起身说,“以后怎么办,可要考虑好。”
    “晤,清洗澡吧。”君江说。
    “实在对不起。”江山向君江道谢,“她人并不坏,就是那种脾气……有些地方像个孩子。”
    幸子在洗澡。
    “我倒没什么……”君江看着直美,“我同小姐在一起二十年了,一般的事我是不会介意的。”
    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只是,我委托你的工作,还请继续做好。”
    “这个没问题。”直美说,“在这儿不是能监视我吗?”
    “可是,一出去就麻烦了吧。”
    “不,我也想养成一点职业意识,小姐的事,就是舍了性命……“过分了。”
    “我说的是相反。”君江说,“我的意思是,由于你在旁边而使小姐遇到危险,那是不行的。”
    “那当然……”
    江山无话可说。
    “还有……小姐到美国去以后,你和太太打算怎么办呢?”
    “长谷沼,她不是太太。”直美插嘴说。
    “哦,你说的对。”江山道,“现在她不是我的妻子。不过,我觉得既然已被卷进这个案子,我就要负责任。你们也看到,她这人只顾自己,不顾别人,在这种事上是不会说谎的,可能真不是她杀的人,因此,对她如果一见死不救,……她有多可怜,我也于心不安……”“您的心情我懂了。”君江说,“既然让你们留宿,你们就是客人,而让客人住得舒服愉快就是我的义务。只是,在这儿藏身,也不能解决问题呀。”
    “长谷活,你说的不错。”直美高兴地说。
    “别笑话我这老太婆,”君江不在乎地说,“小姐也应该考虑一个妥善的办法才是埃”直美被开导了一番。
    居室很寂静。
    灯好像开着,直美坐在沙发上,身子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凌晨二点——旧式大钟咯咯咯咯地走着,听上去仿佛是这间居室的心脏在跳动。
    门开了,长谷沼君江走进来。
    “哎,小姐,”她责备他说,“要熬一个通宵?这阵子不是变成乖孩子了吗户直美头也不回地说:“我不是小孩子了,别叫我”乖孩子’。”
    “是,是,对不起。”君江诚恳地道歉,“还是休息吧“他们俩……”“哦!”
    “江山和幸子在哪间屋里休息的?”
    “在客人用的房间。房间有两个。……您担心什么?”
    “什么也没担心。”
    “可是,从您的脸上能看得出。”
    “什么时候学会看相的?”
    君江笑道:
    “别不高兴了,睡觉吧。”
    “我再呆一会儿。”直美说。
    “知道了,不过,早点儿休息埃”
    “嗯……知道。
    直美点点头。君江刚要往门口走,直美叫道:“哎,长谷沼?”
    “有事吗?”
    “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直美这才望着君江:
    “你……不认为恋爱是件蠢事吧?”
    君江眨了眨眼睛说:
    “嗯……您想说什么……”
    “你没有过这种事吧?”
    “这种事没有吧。”君江笑着回到直美身边,“很遗憾,我也是个女人,过去也曾有过这种经验。”
    “真的?”
    “我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呢。年轻的时候,”君江拉了拉衣襟,”曾有人劝我去当演员呢。”
    “真的?了不起!”
    “那还是在七、八岁的时候。”君江微笑着说。
    “这么说,依恋爱过?可是……不觉得无聊吗?为了一个男人,担心这,担心那,整天牵肠挂肚,焦虑不安,坐卧不宁,时而苦恼,时而欣喜,以至疲劳不堪,夜不能寐,连学习也没空,麻烦事一件又一件……”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换了口气,又问,“男人有那些价值吗?”
    “是啊,那要看是什么样的人了。有的男人也没什么价值。”
    “没价值的男人多吗?”
    “是啊,你不是也知道吗?”
    “晤,”直美若无其事地说,“遇到有价值的男人可能性太小了。”
    “是的,着了迷的时候另当别论,头脑清醒的时候就会想,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是啊,男人大都是只顾自己的。”
    “可以这么说吧,男人是大孩子,任性,单纯,容易被人挑峻。”
    “还动不动就逞威风。”
    “对,因为他们觉得女人离开男人就无法生活,虽然能举出许多有力的反证。”
    “总而言之,没有女人,男人是没法子的。”
    “不错,老婆一出走,男人就没办法了,看看那个江山吧。”
    直美大声谈了起来:
    “衣服是新的,却穿得窝窝囊囊。”
    “真可怜。”
    “再过下去,年龄大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日出,日落,再日出……不知不觉头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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