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精品)-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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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等待海岸线的变化
大雨就要下 风狠狠的刮
谁在害怕
海风一直眷恋着沙
你却错过我的年华
错过我新长的枝丫
和我的白发
蝴蝶依旧狂恋着花
错过我转世的脸颊
你还爱我吗
我等你一句话
———方文山
因为安排王道的事情，允浩第一次和公司发生了争执，第一次和经纪人哥哥发了火。
也许是因为要给一辑的宣传造势，也可能是因为为我安排神秘路线的失败，公司又开始使用这招了，我不知道允浩为什么会那么强烈的反对，对于我来说至少可以再不用在镜头前掩藏得那么辛苦，这并没什么不好，可允浩 ？为什么？
深夜，一辆车急行在寂静的高速公路上。
车内，刚刚赶完通告的五个人都是一脸的疲惫，昌珉和俊秀仰坐在前座椅上，昏昏欲睡，后面有天头枕着允浩的腿也进入了梦乡，允浩的头靠着车窗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我知道他没有睡。他最近心事越来越多了，而且不像从前那样会缠着我讲，看着他的侧脸想起了白天隔着录音室的窗子看见他和经纪人争执是的样子，虽然听不见他讲什么，但我很少见过这样激动的允浩。
自从当了队长，我看到了允浩一天天的成长，对上的谦虚谨慎，不失圆滑的据理力争，为我们赢得了更多的自由空间，对外的坚强果敢，大方得体的处事发言，为我们赢得了更多的发展空间，对内的温柔体贴，时而调皮的插科打诨，为我们赢得了更多的心灵空间，可同时他对自己日益的严苛，却让我们心痛不已，但却无能为力。允浩真的像他说过的一样，试着改变，他学会了控制，控制情绪，控制情感，可他却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控制其实只是一种隐藏，过分的隐藏却暴露了他的心。
现在的我们就像坐上了一趟停不下来的列车，想下站休息，却没有站可停，疲倦感越来越强，来自心灵和身体，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几个人在一阵剧烈的震荡中惊醒了，看着眼前破碎的玻璃窗，半天才意识到出了车祸，而有天的一声“允浩哥”更是让我们一下子明白发生了什么。
靠窗的允浩满脸是血，衣服上洒满玻璃窗的碎片，双手因为护着有天的头也被划的到处是伤口，流着血。。。
我的心突然向被掏空一样的恐惧，心里就一个念头，要到他身边去，却发现自己的腿被前面的座椅卡住怎么也动不了。。。
有天哭着拼命的喊着允浩的名字，发疯了一样的摇晃着允浩，可是他一点回应也没有，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不可以。。不可以。。你不能这样，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要给我醒过来，允浩！不知哪来的力气我狠狠地将腿抽出，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可我已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一把将有天抱出车外，交给俊秀和昌珉照顾，转身返回车内将允浩抱出，一边对着经纪人大喊着救护车。。。
怀里的允浩是那样安静，一米八几的大个头体重却比出道前轻了好多，心真得好痛 ，允呐，你一定要坚强，你还没有完成你的诺言，就着这么放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
医院里，我握着允浩的手，一刻也不想放开，这突如其来的灾难，让我一下子明白了生命的脆弱，如果没有了明天，那么今天才是最重要的，谁也无法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所以为什么不珍惜这一刻，珍惜眼前的一切呢。
“哥，医生说允浩哥会没事的，求你去处理一下伤口吧，看还在流血呢，”昌珉哭着对我说“我知道哥担心允浩哥，可是要是允浩哥醒了看到这样的哥，心又会怎样呢”。
“哥，我和俊秀留下来照顾允浩，就让昌珉陪你去吧，”有天一脸担心的看着我的腿。
“没事，只是划破了而已，我要等允浩醒过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什么话这么重要，难道比哥的腿还重要么？”昌珉几乎是喊着，“哥哥们难道是想让我们都伤心死么？一个已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难道哥也想一起么。。。”
昌珉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我，这是怎么了，我竟忘记了我们五个是一体的，允浩这样他们一定更伤心更慌乱，做哥哥的我怎么忘记了自己的责任呢。。。
“对不起，是哥错了，没照顾好允浩，更没照顾好你们，我去，这就去。。。”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腿麻木的不听使唤，昌珉见状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要倾倒的身体。
“哥别动，我来”。。。
虽然是老小，但我一直觉得昌珉这孩子是心思最细密的，有时竟觉得他和允浩好像，一样的帅气，一样的可爱，一样的成熟冷静，一样的默默关心着成员。。。
当我包扎好回到病房时，允浩已经醒了过来，除了脖子上的夹板，和头上的绷带，已经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刚刚清醒的病人了，坐在那里居然笑着看着俊秀眉飞色舞的讲着当时的情景，一边的有天担心的摸着允浩的头，自言自语道“是不是撞傻了啊。。。。”
允浩见我进来，笑容更加灿烂了。
“在中啊。。过来啊，让我看看你。。。”尽管精神很好，但声音的虚弱是掩盖不了的，听得我心里更加难过，就算怕弟弟们担心，也没必要总逞强，偶尔脆弱一点又能怎么样呢。。。
“臭小子都这样了，还要装么。。。台上忍着泪，台下还要忍着痛么。。。”我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从出事到现在一直忍住没流出的泪水，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了。。。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伪装。。活得这么累。。痛了不能说痛，累了不能说累。。。心里滴着血还要对着别人笑。。。明明彼此爱着还要彼此伤害。。。为什么。。。”
除了允浩，几个弟弟从来没见过我哭，一时间都有点吓慌了，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也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手足无措的看着我。
允浩似乎明白了我要说什么，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眼神里竟有些心疼和哀伤的看着我。
一时间病房里静得出奇，时间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俊秀，昌珉，你们送在中回去吧，他可能太累了”允浩又恢复了以往的语气，没有一丝感情，俊秀和昌珉像得了圣旨一样，一前一后的上来拉着我。
“放开我！”我用力摔开他们的手，走到允浩的床前，有天一下子挡在我面前 。。。
“哥还伤着，有什么回去说行么，在中哥也很累了回去休息吧。。。”
“让开！”我盯着有天。。。可平时乖巧的有天并没有躲开的意思，那坚定的眼神，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心里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在中留下。。。有天。。。你们先。。回去吧。。。”允浩拉开了有天的手。。。
“哥？”有天不解的回头看着允浩，
“我累了！”
到底是队长，大家还是最听他的，默默地走出了病房，有天在经过我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不应该是这孩子该有的啊。。。
当病房只剩下我和允浩时，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站在他床边，看着他憔悴的脸只有不停地流泪。。。
“在中，别哭了好么。。。别哭。。。”允浩拽着我的手，挣扎着跪在床上，用手小心翼翼的擦着我脸上的泪，眼神里是疼惜和不忍，但却躲着我的眼睛，不敢直视我的眼神。。。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的心疼，你的泪。。。我就是怕你会这样，才会那么反对公司的安排，怕你越陷越深，也怕自己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己，那将会发生什么。。。你知道么。。你会失去一切，失去你的梦想，你是那么爱这个舞台，生来就是要为了站在这个上面歌唱的。。。那时的你会很痛苦。。。可我将无能为力。。。无法在保护你。。。”
我按住他为我擦泪的手，脸贴上去。。。
“允浩。。。你知道么。。。今天。。就在刚刚。。我。。。我以为会失去你，”
“我好害怕。。因为我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好多事没来得及做，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你就这样。。。”
虽然下了决心，不知为什么我还是紧张的语无伦次。。。
“当灾难来临时，生命显得那样脆弱，看着你浑身是伤安静的躺在那里，我真的希望那个倒下的是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想我是疯了，我不能看到你痛着说不痛，不能看着你强忍泪水的拼命微笑。。。因为。。。每当这时我都忍不住想抱住你。。。”
“我很傻吧，竟会对自己的弟弟有非份之想。。。可是我控制不了我的心。。。我也想像以前一样对你，可是我不行。。。”
“我可能真的是疯了。。。竟希望那些仙后的猜测是真的。。。竟真的希望。。。希望你会爱上我。。。因为。。。我爱你！”
“从一开始，就爱上了。。。如果注定了将万劫不复。。。就算死了都要爱。。。”
“在中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不要在刻意躲避我，像以前一样对我就好，我知道现在让你说爱我很难。。我会等。。。”
“在中。。。”我也爱你啊！允浩在心里说。。。可是我却不能对你说出这句话。。。至少现在不能。。。那会毁了你的。。。原谅我。。在中。。。允浩的心好痛。。。
允浩紧紧地抱着我，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我知道他在哭。。。。。。
第三章
月光洒在地里
花儿落尽水里
人在镜里
你在我心里
你
在谁心里
左右为难……。
五个人一起的日子总是快乐的，尽管也有悲伤和痛苦，只要有爱着我们的人的欢呼声，一切伤痛都沉浸在喜悦的泪水中，咽在心里，化为力量，一直向前。。。
两年的时间，在生命中只是弹指一挥间，而对于我们来说，那逝去的和正在流逝的每一分一秒都那么值得珍惜。。。
真的不知在外人的眼里，我们是什么样的。。。是可爱的，没长大的；帅气的，不懂事的；坚强的，脆弱的；毫无保留的，执着追求音乐的。。。常常夜里溜起来浏览网页，看着关于我们的对的，错的；真实的，猜测的；支持的，反对的；保护的，攻击的；不同出发点的，关注我们的。。。。。。每当这时候都会有几只小脑袋凑过来，一起分享这些爱。。。。。。
每当这时候，我都在想，如果两年前，他也对我说出那句话，也许就不会有现在这份平静的心，面对镜头，面对弟弟们了吧，可为什么。。镜头前他毫不掩饰的关心、保护，镜头下毫无保留的依赖、倾诉。。在心里还是会在意，会感动，会期待。。。
一切。。真的。。。平静了么。。。。
年有天生日的时候，好久没有放松的我们，夜里偷偷跑了出去，在没有闪光灯和镜头的夜晚，几个男孩真是痛痛快快得疯了一晚，连平时沉稳的允浩，那晚也兴奋得不知何了多少酒，搂着昌珉给俊秀伴舞，这两个人越来越像了。。。昌珉总是那样仰望着允浩，虽然他现在要比允浩高得多了，还是一样仰望的眼神。。。这孩子虽然最小，但却很懂事，总是在哥哥们疲惫的时候默默地做好一切，静静的，甚至会让我们有时感觉不到，习惯这种东西，有时更可怕。。。
自出道后，好久没这么疯了，铺天盖地的通告压得我们几乎透不过气，谁都记不得上一次这么开心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允浩一放松，我们就更肆无忌惮了。。我和俊秀抢着话筒飚高音，谁输谁喝酒，一边的昌珉也忍不住加入了，还真没发现原来老小的酒量还真不可小视 ，俊秀的脸都像红透的苹果一样了，可昌珉还没怎么样。
那一边，有天绕着桌子追着允浩，非要和允浩和交杯酒。。。最终还是允浩投降了，可能是跑累了，或是看到已经醉了的有天东倒西歪的乱撞着，一把搂住就要摔倒的有天，两人一起跌到了沙发上。。趴在允浩身上的有天开心地笑着。。双手捧着允浩的脸，一边嚷着。。。
“抓到了。。抓到你了，看你还往哪跑。。。”
我们都停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等着看有天如何收拾允浩，私下里除了我只有天敢不叫允浩哥，允浩似乎也拿这个有天一点办法也没有。。。
“昌珉，拿酒来。。。”有天抬起身，拿眼睛四处寻找着酒杯。。。允浩趁机挣扎着想坐起来，不料，却被有天一把按住了。
“别动！想跑么？还没喝酒呢，休想！”
“可。。躺着怎么喝啊”允浩无奈的说。
有天眯着眼睛，慢慢靠近允浩已经红了的脸。。。
“谁说不能喝”说着，拿起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