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恨天之缭乱春秋+风云云散(虐 古代 兄弟 NP)作者:千寻-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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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呵护,不由怒意消弭,歉意顿升,轻声道:“重月,对不起;我刚自桃林回来有些累,正思考事情有些出神,所以没听到你叫我。”
秋重月闻言,果然闻到秋重寻衣裳上带着些微花香,并未作声却放下了手。
秋重寻心下微感轻松,又想起还有要事便冲他微点下头转身离去。
依然凝立的秋重月,注视着那流转离去的背影,目光中却是三分置疑,三分探究。
。。。。。。。。。。。。。
翌日晨光微露,秋重寻已从梦中醒来;回想梦境又见到娘亲,伤感之际却想到未替父亲取花,便起身着衣整理,缚好软剑推门离去。
一路春意浓浓,展开身形飞掠秋重寻心头却牟的想起那人临去前说今日要备酒以酬相救之恩,看此时天光未亮,又是春寒料峭想必那人也只是口中戏言罢了。
几个飞纵桃林已在眼前,那繁花下的潇洒身形颇为熟悉,莫不是。。。却见那飞扬的眼带着几分笑意看向自己。
“纵幽壁千寻,榆钱万叠,难买春留。桃花正艳,不知我可否邀君共饮佳酿权当谢你相救恩情。”
望着晨风中那人衣袂飞扬,笑语盈然如多年相熟老友;秋重寻却不为所动,平静眼波中闪过一丝阴冷,郎声道:“昨日救你实属偶然,我已说过再来这里便拔剑相对,莫怪我无情!”
清越决绝如削冰断雪,转瞬间秋重寻已抽出月溶攻向夏赫。
赫却镇定自若,仿佛此间变故早已了然于心,镇定抽出配剑迎上。
秋重寻昨日已知他内力深厚未敢轻敌,又心疑他所属门派,电光火石间已攻出数招,分别是江湖几大门派的高绝招数。赫却从容化却凌冽攻势,竟使的是江湖中人人皆会的粗浅招式,只是略加变化。
秋重寻心下着恼,当下把父亲亲传的各门派帮会的绝招全使了出来;他天资聪颖异常甚得剑法精华,虽不是本门招式却已将精要发挥极致,招式层出不穷,定要诱他使出本派武功回防。
赫身处快似闪电的剑网中不得脱身,饶是如此凶险,他仍是选普通招式几次仅堪堪躲过,一身华贵青衣已被剑茫撕裂数道,唇边却依然是那抹自若微笑。
见他如此从容竟以稀松剑法坚持至今也未显露本身门派,生死皆于瞬间也可如常微笑,秋重寻不禁起了敬重钦佩之心,须知他自幼习武天分极高,总坛除父亲外以鲜有敌手;他少年心性今日见如此高手机会难得,不由想好好切磋一下;于是当下收剑跃开数步,作了个同辈过招的起手式。
赫看定他眸中闪耀跳跃的战意,微微一笑颔首示意,也举剑做同招式。
秋重寻收敛心神,真气贯注剑身,一剑刺出,剑气破空,正是父亲亲传的绝招“幕景萧萧”。
赫见如月剑芒转瞬便笼住周身要害,已明了这次绝不可胡混过去,当下真气流转剑峰一转,幻化出万道银练。
两人皆识对方是生平罕见敌手,此时斗志昂然皆忘了本来目的而使出全力,剑身合一,剑由心发,眼中心中惟有掌中一剑,贯注内力的剑尖相撞清越有若龙吟,周身尽包裹在银色与月色的剑光中,凌厉剑气卷下万点飞花,如雨坠下。
数百招一过,秋重寻已微感吃力,纵然剑法是绝不输于他人的神妙,可惜赫内力强劲远高于自身,剑尖相撞已震的他虎口微麻,但他心高比天决不愿如此认输,虽勉力支持但身法已滞,又是几下剧震,月溶几欲脱手飞出。
正当此刻,赫却骤然回剑跃出剑芒,脸上依然是那抹飞扬微笑,朗声道:“你剑法神妙,我的可也不差,百招已过胜负依然未分,却累了这桃花,这次就算平手如何?”
秋重寻一鄂,眼光扫下满地落花,心知他这是为自己找台阶下,可是输便输,纵然不服却也不是如此小气之人,当下郎声道:“这战原是我输。”心下却难挥意兴阑珊。
“你年纪较我尚轻,输不过是内力不济,绝不在招数,日后待你内功精进,你我还在这桃林再战如何?”语气颇为诚恳。
秋重寻闻言抬头,发觉赫飞扬的眼中皆是赞许期待,心中阴霾一扫而空转而升起一阵温暖,豪情万丈,当下郎声答应。
赫灿然一笑,俯身抓起一坛包的极是细致的酒,拍去泥封,扬头喝了一大口,便仍向重寻。
“这是密制的“花落红”,乃取红梅上所落初雪酿制,颇为清醇绵柔。”见秋重寻尤在迟疑,轻笑道“怎么这等小女儿情态,可是怕脏了口。”
秋重寻自幼洁癖,此时被他说中心事不禁有些羞愧有些气恼,却也不再迟疑,抬掌按向坛底,一股酒剑急射口中滴毫未落。
“好内功!”听闻赫大声赞叹,秋重寻不由展颜轻笑,又把酒坛掷回,赫笑着接过又饮。。。直至坛底已空,天色已然大亮,秋重寻记挂教务告辞便要离去,身后传来赫的低沉声音,“正值花期,未知可否与君共赏?”丝毫不掩期盼之意。
秋重寻脚步未停,远远的清越之音随风飘来,“每日只得清晨我会来此。”
时光弹指间如水东逝,桃花已不复初开的灼灼芳华,转瞬到了月中。
一日午后,星凌送来参茶,看到临窗而坐的秋重寻虽因半日操劳面上略带疲累,明澈双眼却隐隐一丝笑意,正看向掌中的物事,若有所思。
虽好奇何种珍宝值他另眼相看,却未敢打扰安静退出。星凌发觉这些日子少主确实有些不同,虽尊威果决如常,但与他亲近之人必会发现他平日里清亮也淡漠的眼睛,忧悒漫漫淡去,逐渐沾染上些许明朗。
虽然不知何故,她当然为心仪之人可以快乐轻松些暗自欣喜;可是,重月公子今天清晨来找少主,自己禁不住他迫切询问便让他去桃林寻找的事情,总令人心神不宁,凭女子天性的直觉她可以断定少主的变化必定与桃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那。。。
摊开手来,洁白的掌中静憩着一只精巧的紫蝶,雕刻的很是精致,莹紫蝶翼似要振翅愈飞;肌肤可以感受到木质略粗糙带着微热的触感,有点象他的手,干燥且温暖;空气中隐隐流动着桃花的馨香。秋重寻凝视着蝶翅上刻着的那个字,心中想起了为他雕这只蝴蝶的人。
自那日别后,秋重寻每日清晨来这桃林,总会见到满树繁花下那凭风而立的人;走上前去,却望见他黑发已被露水打得尽湿,不知何时就在这里等候,心下微感歉然;浅金的晨光淡淡笼在他身上,赫那抹飞扬的笑意粲然如斯,亮的让人睁不开眼,却舍不得移开眼。
微风万倾,暗香浮动;对弈纵横于黑白则一善于攻城掠地,一强于固若金汤的防守,直至朝日东升,秋重寻必须回返之际也胜负为分;一人随性吟诵,另一人信手填上竟颇为契合,皆是不著一字,却尽得风流;有时切磋剑术,漫天星芒,心无旁贷,剑法发挥的淋漓尽致,卷起万点飞花如雨飘落;有时只是幕天席地,共饮美酒,或是听秋重寻动人却也寂寞的箫音。
每每看着那人飞扬的笑容,秋重寻感到心中的阴霾似乎一点点被阳光驱散;幼年只有母亲明白他的心,母亲离开后他一直孤独如斯,从未有人如赫这般与他交往,心中逐渐堆积起来的温暖感动就是一直可望却不可及的友情吧;有日直接问赫,却引来他一阵大笑,然后目光灼灼看定他却未再说话。
秋重寻也未再问,他从未表明自己的身份,甚至连姓名都没告诉赫,他也从未开口询问;而赫所说的身世也未必属实,他衣饰华贵,武功文采皆属一流,两人虽从未谈及权术,但赫的棋路剑术却难掩霸气,直让人有他欲问鼎中原的错觉,隐然天成的尊华气度。
有时回眸,赫凝视自己的眼光深邃且复杂,灼热异常。每每感到这种视线,起先是转头假装不知,后来索性与他对视,赫便只是桀骜不羁的展眉一笑,却又在不久后继续,秋重寻无可奈何也就随他看去;
眼看芳华尽落,春日已逝,两人日后也极难再会,知晓身份姓名也是枉然。
人生一世,勿匆荏苒。此刻的时光才是真正值得珍惜,心下释怀。
秋重寻执起掌中木蝶,蝶翅上刻着的“赫”字在春日正午的阳光照射下越发俊挺,想起他为何刻这木蝶送他,不由微微怔忡。
今日如常飞掠到桃林,远远望去那俊逸身影青衣飞扬,手中拿着什么,走近一看竟是一只精致的蝴蝶风筝!
秋重寻诧异的望向赫,正对上他满是温柔怜惜的目光,心中一颤。
尤忆那日,正笑看赫风中舞剑,目光随那飘然青影流转,却瞥到那枝头上高悬一物,纵身跃起,是一只已经残破的蝴蝶风筝。
赫见他拿着风筝兀自出神,也没询问只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他带些忧伤的侧影。
过了半晌,秋重寻轻叹口气便放下风筝;两人均未再提刚才的事。
指间是薄绢柔滑的触感,自己从未抱怨诉苦,他是如何知道的?还是自己不经意间流露的寂寞;虽然心里感激他的情谊,但自尊不允许他接受怜悯!秋重寻抬起头想把风筝还给夏赫。
“春天正是放风筝的好时候,我也好久没放了,你陪我可好?”
望见他诚挚也了然的目光,秋重寻心底涌上许久未有的温柔与感动,没再言语只轻轻点了点头。
夏赫看着那奔跑的纤瘦身影,衣袂飞扬,回想自相识以来从未见他如此快乐过;他从未诉过苦衷,他的眼睛总是清亮却波澜不惊的宁静,他天资聪颖,博古通今文采风流,武功见识已臻上境;但他并快乐,他俊秀的眉峰总染着一丝轻愁,他的眼神偶尔会流露出如流星般一闪即逝的脆弱无助,他的萧声悠悠却流泻着无限寂寞凄凉;
如此惊才绝艳,如此绝代风华,却也是如斯寂寞的少年!
明知道自己有太多顾忌绝不可以去碰触他,但想紧紧拥住那单薄肩膀的欲望却是越发难以克制。
夏赫惊觉自己已走到了他跟前,那人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秋重寻仰望着那碧空中翩然高飞的风筝,心底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快乐,朋友间的情谊竟是如此温暖动人,仿佛春日的阳光全笼罩在身上一样。
回转头来,看到赫正站在身后,秋重寻不由展颜一笑。
夏赫只觉呼吸一窒,为这如瞬世莲华的难现风情。眼眸乌灵如梦,眉宇间又有一股掩映的悒色,自蕴风情,笑盼间流露一抹稚气;
夏赫觉得他此时眼里氤氲着梦,深深的、黑黑的、柔柔的,投进心湖,漾开荡起的是从未有过的爱意柔情。
心里空空的只有想狠狠拥他入怀的欲望,夏赫漫漫将手紧紧覆上那执着风筝线的纤美手掌,缓缓低头向那优美的嫣红唇上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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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空空的只有想狠狠拥他入怀的欲望,夏赫漫漫将手紧紧覆上那执着风筝线的纤美手掌,缓缓低头向那优美的嫣红唇上吻去。
秋重寻此刻正要将风筝交与夏赫,回首却见他就在身后,刚欲开口,手便被紧紧握住,肌肤上传来的温度竟是灼热异常,微微一挣却没有挣开,秋重寻有些疑惑的抬头望向赫,却正对上他的眼睛,狭长而晶亮的眼睛,没有往日飞扬的笑意,越发的黝黑深邃,眸光灼热的似乎把沉淀隐藏已久的霸气全部迸发出来般。
秋重寻不由心下一惊,被赫如此注视感到很不自在;正移开目光,却感到灼热呼吸拂过脸庞,这才惊觉不知何时,赫的俊颜已如此逼近;耳边是异忽往日的有些急促粗重的呼吸,此刻的赫竟让他心中泛起一丝莫名恐惧,身体竟有些发热战栗;极力想摆脱这种异样感觉,秋重寻运力猛的挣开他的手,跃开一步定定望向赫。
鼻端传来的全是那人独特的清新幽香,满心皆是可以品尝朝思慕想的红唇的喜悦,紧握的手却突然间却被一股大力震开,这痛楚也自爱恋欲念中拉出了他,赫心下苦笑自责竟会如此没有定力,面上却是扬起如常微笑对上秋重寻颇为疑惑懊恼的目光。
赫笑着走近秋重寻,无视他略带警告的目光,缓缓扬起手来却是轻轻拂过他的额角,拨开几缕散落下的柔细发丝,以五指为梳仔细为他绾好发,才退后一步,目光灼灼看定周身戒备的秋重寻,轻笑道:“见你颇是尽兴,发都有些散落却不自知,好心帮你却要你误会了。”
虽不信方才的异常举动动机竟如此简单,秋重寻却直觉的想回避忘记刚才的事和自己从未有过的怪异感觉,何况感受不到他对自己有丝毫恶意;压下心头怒气,静心下来正要回答却突觉手中已空无一物,想必是刚才受惊挥手间放开了受中的线。极目望去,那只蝴蝶风筝已然携着春风飘向天际。
赫正寻思如何打消他的疑惑,眼中却落入他怅然若失的孤寂神情;心下涌起无限爱怜却生生止住拥他入怀的冲动;沉思片刻眉头一展,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朗声道:“在此等我片刻。”便飞纵入林。
秋重寻略感诧异却未做声,默默站在原地仰头遥望着那已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