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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想你不是两三天 作者:恰似一见(晋江2012-04-06完结)-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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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他格外温柔的眼眸,听他说那些已经安排好的细节,忽然觉得有点不一样的气氛出现。
  “总裁……”我尽量小心翼翼的开口,却不知道如何讲下去。
  梁承继的笑缓缓升起来,让人想起缓缓升起的朝阳,黑暗中的光明,总有夺人心魄的美好。
  觉得自己的呼吸不自觉的慢了下来。对着这样的笑,暖的让我不敢逼视,可肩膀上,他不知何时扶上来的双手,微微发抖,似乎不断地提醒着我,看他看他。在我犹豫退缩逃避……各种想要离开的情绪中,他说——
  “我爱你。”
  一往无前的口吻,让人好像看到了一轮完全跃出朝阳。
  “……”我微微张口,却恍然无言。
  他的视线已经到了和我平行的空间,说不尽的柔情在其中盛开,像极了盛开的季节里西湖的荷花,满眼的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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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满目的绿色褪去,西湖的荷花已经退出大家的视线,杭州的街道也步入了零落的金黄。和往年一样,偶尔需要担心一下秋老虎的酷热,偶尔又需要要担心冷空气的袭击。
  当我柜子里的衣服慢慢向有厚度的服装行进时,梁承继希望我可以以他女伴的身份,出席一次聚会。
  自那次在宴会上偷溜出去晕倒后,梁承继就没有勉强我再作陪。而我更是乐得轻松,只希望自己别再踩着一双高跟鞋在人前堆出累死人的笑脸。这回他会坚持,只因为是梁家自己的家族聚会,出席的不是梁家的本家就是梁氏的世交好友。他希望我可以正式的见见梁家的长辈平辈和朋友群。
  虽然忘了说,但到这里大家应该也知道我是答应了他的感情。
  说真话,我觉得自己没拒绝的理由,他很好很好,同事说好家长说好,有一个既可以让朋友羡慕嫉妒,又可以让家长放心的男朋友怎么也不是一件坏事。
  他也很宠我,虽然一个月里面只有一半的时间能在杭州逗留(杭州不是一个金融城市,我私心揣度,如果没有我的存在,杭州对于梁承继而言,不过就是一个来旅游的地点),但他总是挤出每次的空闲和我说说每天每天的事,聊些他觉得有意思的情况。有一个这样的男友,是件很棒的事。
  事情很棒,但总觉得两个人之间缺了一点什么。
  《流星花园》里的某位帅哥说过,爱情就是需要那种a suddenly feeling。我觉得这个东西可以称为“火花”,我和梁承继之间,在一片完美里面缺了那么一点点火花。这一点,答应他时我就知道,只是当时以为时间可以带给两个人更多的机会拥有这个,只是后来知道,许多事情其实不能强求。
  梁家是世代经商的,单单梁氏企业似乎已经有七十多年的基业,认识的业内人世足足挤满了杭城内最大的酒店宴会厅。梁承继是梁家的第二个儿子,梁大公子已经结婚,所以当梁承继带我走进宴会厅时,厅中人的目光至少有八成聚在我身上。
  还以为这样有钱的人家会对我这种平头百姓有所偏见,但事实好像是我对他们有所偏见(当然也可能是梁承继做了预防工作),总而言之,梁家的各方亲戚对我都是十分的客气,在梁承继去忙时,他们对我也是一样的和气,有几个甚至亲切的让我担不住热情,只好说身体不适退到边角的桌边吃东西。
  “谢榭。”有人在我旁边低声说。
  虽然嘴巴里还嚼着黄桃,手里的叉子正往下一个水果插去,但还是自动往旁边一点,才继续叉子的工作。
  虽然觉得叠音的名字会好记一些,但总觉得老爸老妈给我取这个名字有欠合理。每次到了什么公共场合,常有人请旁边的人让一下只说“谢谢”,那总是我最艰难困苦的时候,耳边动不动就有人召唤名字,想好受也很难。有时听的烦了,干脆就是不认识的声音不理会,可这样一来总会莫名其妙的挡人走路,我又不愿意这样。后来慢慢的就养成了一习惯,听到这叫法立马让自己挪挪脚,是人家请我让当然好啦,如果不是,就当做锻炼一□体。
  “谢榭。”那个声音又在响起。我吞下口里的黄桃顺便确定这个声音没听到过,转头去看,“楚楚!”我一下子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虽然谈不上很熟,但我们总能很好的说出其名字、曾用名、曾曾用名、小名、大名、绰号、喜好、身高、体重、座右铭、生辰甚至是最蛮私密的三围和情感新闻,你猜的没错,这类人就是名人。
  眼前的人就是名人,或者干脆点的说——明星。在我间断了记忆前半部分里干净清纯的偶像派,在我如今后续的记忆里,大屏幕上日趋成熟的演技女打星——楚楚。时间果然是厉害的东西,杨紫也能变杨紫琼。
  想不到梁家还有娱乐圈里的关系,我正盘算着要多少张签名照回去和同事分享一下,楚楚已经笑着说:“你还记得我啊!”
  在确定身旁没其他人后,我问:“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小榭老师,我当然是和你在说话啊!”眼前的大明星露出孩子气的笑,眼睛里的光点点闪闪,像是阳光下水面的粼光,美极了。
  放下手里的食盘,些许尴尬的搓着手,踌躇着怎么才能说出自己失忆的事,眼前的大明星已经垂下嘴角,自说自话道:“二哥真没说错,老师真是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
  二哥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想着,我不自主的皱眉,但人家在那自言自语,我插话进去似乎也不是很理想。
  她结束了自言自语,浅浅一笑,轻声说:“不过没关系,老师可以忘记我,但我永远不会忘记老师的!”
  看多了她如今在大荧幕上硬朗的风格,看她这会儿清新温和的笑容真有点不适应。我问:“我是你老师吗?”
  “对啊,你是我的武术老师。”
  武术老师?我半天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我做武行时给她当过替身或者教过她一些动作。就这样也要说的这么发自肺腑,这人的感恩心态也太强烈了。思忖着她像是告白一样的说话,我回以一笑,“能和你这样的大明星合作过,万分荣幸。”


☆、品种齐全的朋友圈子

  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变化,“小谢老师,如果没有你,我又怎么会这么顺利走上大屏幕呢?”
  是因为我才上的大屏幕?
  对上楚楚明亮的眼,心里停了半拍。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神却诉说着一份笃定,如果这个眼神中都是“诚恳”的成分,我当年是做过怎样的事情,才能让别人抱着这样的心情记得?
  忽然对失去的那一段记忆有种难以言喻的好奇。
  “那个,”我犹豫着说,“我帮过你,很多吗?”
  楚楚就那么笑了一下,然后接下去的半个小时,我听她讲述部分过去。
  她叙述的内容里,大部分都是我相信自己会做的。比如我在武行时,碰巧做了她的专属替身,在得知她有意愿走动作路线时提供了尽可能多的帮助。比如,她拍某部在越南拍摄的电影时陪她去了越南,又在那里为了保护她和当地人打架。但她后面部分让我有点难以置信。
  因为为她打架,认识了一些特别(我觉得她用“特别”这两字的时候挺别扭的,似乎更倾向于用类似“奇怪”“古怪”的字眼)的人,机缘巧合之下还跟着他们做了一些惊悚的事(不管是她的态度,还是我自己听完之后的感觉),比如盗墓(走南闯北的去了几个地方,貌似还差点在里面挂了)、比如阻止人口贩卖(听楚楚的说法应该是成功了大部分,最后是政府方面出面解决的)。
  虽然听着有点光怪陆离的味儿,但心里除了对其中的真实度表示怀疑,也充满了十万分的好奇。
  可偏偏就是那些我最渴望知道的那些,怎么会有这样的机会,让我去参与这么“高难度”的事情;又为什么跟着他们去;跟着他们去了什么样的地方,又经历了怎样的过程……楚楚被问的不断的摇头。
  话说我记忆的断层点有点模糊,依稀觉得自己应该是处在毕业后的抉择期,为到底是去当个专业武行好,还是老实的做个小白领好。
  对于那一段过去,这两年我真的没有太多的去想过。一方面我身体不允许我去想,另一方面,觉得也就两年的时间,最值得去记得的爱情部分不希望再提起,其他的部分知道与否也无关紧要。但现在听楚楚的说法,我忽然觉得自己那两年的时间就是一直梦想中可以经历的人生万般,一时间心里对那一段过去充斥着想探看的情绪,可是偏偏什么都是无从下手。
  只是一会的思考,阵阵昏涨已在脑中盘旋,我伸手抵在额头,不知自己心中那种冲动如何去宣泄。
  楚楚忽道:“我好像说的太多了。”
  我忙抬头,看见她唇边似乎是挤出来的笑容,摇头说:“不是,没太多。真没,我反而想谢谢你愿意告诉这些。只是忽然听到,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消化的了,毕竟现在真是不太有印象了。”只是现在吗?唐医生的话忽然在脑中闪过,我笑了笑,自嘲一句:“也不是现在不太有印象,是永远不会有印象。”
  楚楚显然是相信我的感激出自真心,不断的点着头,只是听了最后一句,就脱口问:“为什么这么说?”
  “医生说,我的海马体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记忆最多也就恢复三成。”我指着自己的头说,然后,拿了杯饮料狠狠喝一口。想将胸腔里那些不甘心一口气咽下,却发现饮料和那些不甘一起堵在了那里,勒得肋骨生疼。
  楚楚晃晃手里的饮料杯,微皱着眉想了一会,说:“老师,你看过几个医生?”
  “就一个。”
  “那你就没想换个医生看看,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论?”
  她问,我愣。
  车祸后期的恢复,一直都是请唐医生做的,大家合作的很愉快,我也没再多记起什么的打算,所以换医生这件事压根就没考虑过。
  轻轻咬住手里的杯子壁,自问:是不是换一个医生有可能就有不同的结论?那要不要找个问一下?可找谁好?我又没认识的人……当我惊觉自己已经在纠结,在脑科医生队伍里没有认识的人时,才意识到找回记忆对自己来说是一个一直埋得很深的欲望,深到自己都没察觉他们的存在,但有一天让他们露出一个角时,一切就那样自然而然的出来。
  “如果你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医生,可以考虑一下Dr。Heart。”楚楚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纠结,说。
  “好啊。”心说正愁着呢,楚楚肯推荐一个再好不过了。
  楚楚低声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是你认识Dr。Heart,不是我。”
  我怎么会认识一脑科医生?难道我那时候也就神经方面的问题?
  微感郁闷,我说:“认识那很好啊,看病也方便,可要怎么联系他?”问题一出口,才想起人家强调了,是我认识不是她认识,她知不知道联系方式啊?
  还好楚楚点了点头,“恩,不过他很少坐诊,时间要预约的。”
  “那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去预约。”我忙朝着口袋摸去想要拿纸笔,可一伸手就想起来自己现在穿的是裙装,哪来口袋啊?顿是尴尬立在那里。
  “就我替你联系吧。”楚楚笑着消去我的尴尬。
  “那就麻烦你了,楚小姐。”她既然自认是我徒弟,帮我做点事应该也无碍。
  她神情莫名其妙的顿了顿,然后说:“不用客气,恩,还有就是我不姓楚。我姓梁,梁楚楚。”
  姓梁?我瞬间明白人家楚楚哪是什么宾客,那是主人家!
  吞口口水,转而想起了刚才谈天过程中提到的,知道我失忆这件事情的梁家人。
  她好像是称呼“二哥”来着的。
  “恩,你刚才说的二哥是梁承继吗?”努力笑一下,问。
  “对啊,未来……”楚楚明亮的眼微微一转,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忍了回去,在那静静的笑,却贼得很。
  我略略低头,再抬手抵着额头,装做不好意思。
  和楚楚是以前就认识的,那和梁承继呢?是不是在我认为的第一次见面之前,我们就已经相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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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会的后一天晚上,就从楚楚那而得到了联系上的消息。
  预定时间在后天,这是Dr。Heart今年最后一次坐诊。
  得了这个消息,原本憧憬满满的心情反而变得莫名忐忑不安起来。
  如果那些记忆终究封尘,一定是终身难以忘却的遗憾,如果那些记忆可以更多的被唤起,除了许多无比精彩的经历,是不是也会记起那一段失忆的爱情,以及那个在我印象里约等于一片空白的男人。
  如果一切都能够想起来,我该怎么办?
  或者应该问,我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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