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名人轶事辑览-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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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之,怠者训之,每见青青满陇,辄欣然有喜色。又在关外设立蚕桑局教民养蚕。故驻节数年,汉、回之民皆仰之如父母,于其去也,至有痛哭失声者。
《清稗类钞•;农商类》
第三册左宗棠(1812—1885)(7)
左宗棠之见憎士论
宗棠晚岁诋?〃曾国藩,遂见憎士论。然其立功万里外,西北敉平,虽汉班超何以加焉。当初议出关,廷臣什家谓不然,李鸿章阻尤力。而时逾四年,即奏大功,宜其以勋绩夸众。今蒙、藏皆叛,而圣武神文之项城一筹莫展,然则学子后生可勿遽讥古人矣。甚畏其妻,终身不敢置姬妾。初被诬,几陷诏狱,赖郭嵩焘得免,遂总师干。而其后竟假厘捐事,劾罢嵩焘,正士讥之。自西域还朝,后归里,尝告人:“湘绮(王运)不当与执敌体礼,更不当诋其过行。”湘绮闻而贻之以书曰:“运方怪公不以师礼见待,恶愿自下公,又以往者颇议曾(国藩)、胡(林翼),人以为好诋?〃也,而不知人非曾、胡,因不屑论列也。”宗棠得书甚愠,遂不复通缄札。(按:宗棠有一妾)
《近代名人传》卷中
俭德
军兴以来,各路统将在兵间数年,往往咸致富有,满载而归。公独一钱不苟取予,所得犒赏,悉与将士共之,营中悦服。尤能以身作则,自奉甚俭,衣惟布絮,即遭朝祭大典,亦但服呢羽而已。有新选县令,华服来谒,公终不令到任,曰:“吾民脂膏有限,何堪供彼睃削乎。且牧令为亲民之官,事必躬亲,恐污彼衣,殊为可惜也。”一时属吏争尚朴素,官场风俗为之一变。公励刚介之操,自号“忠介先生”。胡文忠公(林翼)尝与人言谓:“公一钱不私己,不独某信之,天下人亦皆信之也。”
《左宗棠轶事》
塞上献诗左文襄
清左宗棠经略西域,出嘉峪关时,沿途插柳,初不过为志归途也,而积久成阴,风景一变。有湘人游士某谒公于塞上,献诗云:“大将征西久未还,湖湘子弟满天山。新栽杨柳三千里,惹得春风度玉关。”公大击节,优礼待之。有才爱才,于斯愈信。
《清朝野史大观》卷10
左文襄联语
先外祖巴陵刘湘浦先生,讳树森,弱冠以刑名学游幕秦中。历佐诸节使幕四十余年,为文章宗法柳州,简练峭洁,奏牍之文,一时无两。每遇极繁赜琐屑之事,他人数十语所不能尽者,先生辄以数语了之。而曲折奥舕,无不毕举,以是名动九重。咸丰中,曾卓如中丞望颜入觐,文宗曾以先生名垂询,士论以为至荣。先生之薨也,左文襄以一联挽之曰:“约秦法三章,弱楚材一个。”联长盈丈,作擘窠书,字径几二尺许,为文襄生平极得意书。有劝诸舅氏以此泐诸墓门者,以尺度过长,竟不果。
《春冰室野乘》卷中
腹中满贮马绊筋
左文襄公体胖腹大,尝于饭后茶余,自捧其腹大笑曰:“将军不负腹,腹亦不负将军。”一日,薄暮,顾左右曰:“汝等知我腹中所贮何物乎?”或曰:“满腹文章。”或曰:“满腹经纶。”或曰:“腹中有十万甲兵。”或曰:“腹中包罗万象。”文襄皆曰:“否,否。”忽有小校出而大声曰:“大帅腹中无他物,皆矢耳。”文襄有喜色,曰:“斯言近之矣。”言未已,又有一校曰:“将军之腹,满贮马绊筋耳。”文襄乃拍案大赞曰:“是,是。”因拔擢之。盖马绊筋,草名,湘人呼牛所食之草为马绊筋。文襄素以牛为能任重致远,尝以己为牵牛星转世。曾于后园凿池其中,而左右各列石人一,肖织女与牛郎状,并立石牛于旁,隐寓自负之意。及闻小校言适与其夙志符合,故大赏之也。
《清稗类钞•;诙谐类》
入朝为诸大臣所侮弄
昔左文襄罢西师而入朝也。愤纲纪之不举,盛欲有所整顿,朝中诸大臣颇相忌畏,而未有以相制。已而察知议政王意亦不愿,于是遂群起侮弄之,或举其可笑之端编为小诗,转相谐谑。缘左侯不习于陈对。其初陛见也,慈圣劳苦之,且曰:“汝在外久,今在京须早起,想不便。”左侯操湘音对曰:“臣在军中五更时便须弄起来。”诸人遂皆举此为笑。左又谓诸寅僚曰:“吾之妾善为盐斋,虽乡味颇可口,翌日当遣人分致,乃仅各馈少许耳。”诸人编诗亦遂入之。又左体肥,每当治事之处,喘息殊甚。诸臣伪为恭谨,相共扶掖,其实以为弄资也。又诸臣知其欲研究诸务,任其自行料检。左顾此则失彼,举端则不能竟委,数日茫无头绪。已而两江总督缺出,遂简放左公督两江云。
《清朝野史大观》卷7
文襄将略
左文襄征回,凯旋入关,顿军某所。安札甫定,文襄忽传令拔营前进。时兵弁惫甚,欲稍休息,猝闻此令皆不欲,诸总领入帐白状。文襄怒曰:“吾即起马,有敢后行者以军法从事。”众怨恨勉行。行数小时,文襄问已行几何。帐下白言,离前驻军所已四十里。文襄复下令安营。稍顷前途来报云:前驻军所忽被轰炸,全营营地顿成巨坎,于是全军皆大惊服。将领皆入谢,且问所以先知之故。文襄曰:“吾甫驻军时,忽思叛回虽暂弭首,然出于勉强,非诚心归化也,必甚憾我,阴图报复。吾所驻地彼必预算及。且吾静听更鼓,地下若有应声,如中空者然。故令速避。然明言又恐后不验,故不能不以威迫耳。”将领咸惊叹以为神人。
《清朝野史大观》卷7
左文襄俊辩
左文襄大拜,至翰林院受职。诸翰林意存蔑视,文襄危坐清秘堂中,曰:“适从何来,遽集于此?”诸翰林肃然起敬。已而请书匾额,文襄大喜,谓:“诸君皆擅长八法,今乃推一粗鄙武夫作此,足征引重之心,遂有入学蒙童乍临影帖为塾师所激赏动笔加圈之乐。”诸翰林皆服其俊辩。盖左以举人补赏检讨,为入阁地也。既官东阁,往往一人在室中摇首自语曰:“东阁大学士,东阁大学士。”
《清稗类钞•;才辩类》
第三册左宗棠(1812—1885)(8)
黄马褂被窃
左文襄初次入觐时,寓善化会馆。忽一日黄马褂被窃,笥中朝珠及冬裘无数,且有银数百两皆无恙。文襄大惊,乞步军统领缉之。统领曰:“此衣既不能衣,又不能质钱,窃之何为?此必尔曾大言,故若辈显其手段耳。不必缉捕自当送还也。”不数日文襄出门归。见榻上置一袱,黄马褂在焉。文襄舌挢不能下。
《清朝野史大观》卷7
文襄小像
左文襄入都,醇王特引至府第,两人并坐,使精于摄影术者为照一相。后以二纸呈上。又有西人为文襄塑一像,今奉长沙祠中。双目炯炯如生,视之可怖,然髭颇短,与今市中所售文襄照不类。先是四时皆以上等时服更易,冬则貂褂或兀狐褂,后为偷儿盗去,乃更用其次者,骆文忠亦有塑像在求贤馆。
《清朝野史大观》卷7
左文襄公晚年意气
左文襄公自同治甲子与曾文公绝交以后,彼此不通书问。迨丁卯年文襄以总督入关剿贼,道出湖北,与威毅伯沅浦宫保相遇,为言所以绝交之故,其过在文正者七八,而自认其二三。文襄常与客言:“我既与曾公不协,今彼总督两江,恐其隐扼我饷源,败我功也。”然文正为西征筹的饷,始终不遗余力。士马实赖以饱腾。又选部下兵最练、将最健者,遣刘忠壮公(松山)一军西征,文襄之肃清陕甘及新疆,皆倚此军之力。是则文襄之功,文正实助成之,而文襄不肯认也。文襄每接见部下诸将,必骂文正。然诸将多旧隶文正者,退而愠曰:“大帅自不快于曾公斯已矣,何必对我辈烦聒?且其理不直,其说不圆,聆其前后所述,不过如是。吾耳中已生茧矣。”迨壬申二月,文正薨于位,文襄寄挽联云:“谋国之忠,知人之明,自愧不如元辅;同心若金,攻错若石,相期无负平生。”又致书唁稢刚袭侯,措辞颇为恳挚。余谓文襄自此意气可平矣。庚辰、辛巳间,文襄奉旨召入枢廷。文武官僚于中涂进谒者,皆云左相言语甚多,大旨不外自述西陲设施之绩,及诋讥曾文正公而已,谈次不甚及他事。既入军机,文襄奏言直隶永定、滹沱等河,水患日剧,请自出相度机宜,督率旧部数营,挑浚修治。阅数月,文襄奏报河工蒇事,颇多铺张,并有数十年积弊一扫而空之语。于是,清议之士渐多失望,咸谓左相之疏未免虚夸,远不逮李相节次治河之奏周详核实。意者其西陲功绩,皆不过如是乎?余谓议者推崇文襄,始固不免过当,因而责望亦太重。不知北河末流之弊,本非岁月所能奏功,且距京师咫尺,有效无效,众所共知。文襄出笔太易,乃其习惯使然,殆不始于此日也。顷之,文襄总督两江。官绅有赴金陵者,皆云文襄见宾客无他语,不过铺陈西陲功绩,及历诋曾文正公而已。苏绅潘季玉观察,以地方公事特赴金陵,欲有所陈,归而告人曰:“吾初谒左相,甫寒暄数语,引及西陲之事,左相即自述西陲功绩,剌剌不能休,令人无可插话。旋骂曾文正公,语尚未畅,差弁侍者见日已旰,即举茶杯置左相手中,并唱送客二字,吾乃不得不出。翼日,左相具柬招饮,方谓可乘间言地方公事矣。乃甫入座,即骂曾文正公,迄终席,言尚如泉涌也。既撤席,吾又不得不出。越数日,禀辞,左相始则骂曾文正公,继则述西陲之事,终乃兼骂合肥李相及沈文肃公。然其意若谓本不如己远甚,初无待其力攻也。侍者复唱送客,吾于起立时,方欲陈地方事数语,左相复引及西陲之事,吾乃疾趋而出云。”潘君之言如此,可谓形容惟肖矣。
又李相复陈海防事宜一疏,即余代草,刊在《庸庵文编》者也。疏上时,适文襄在关外奉召将至,恭邸及高阳李协揆,以事关重大,静俟文襄至乃议之。文襄每展阅一叶,每因海防之事而递及西陲之事,自誉措施之妙不容口,几忘其为议此折者。甚致拍案大笑,声震旁室。明日复阅一叶,则复如此。枢廷诸公始尚勉强酬答,继皆支颐欲卧。然因此散值稍晏,诸公并厌苦之。凡议半月,而全疏尚未阅毕。恭邸恶其喧聒也,命章京收藏此折。文襄亦不复查问,遂置不议。
《庸庵笔记》卷2
左宗棠晚年
曩闻汪建斋君(立元)谈其尊人若卿先生(绶之)官江西余干知县时谒见宗棠情况,甚有致。宗棠以侯相佩钦符赴闽治军,所过诸官执礼甚恭,宗棠则自待颇倨。过余干,汪登舟谒见,宗棠危坐以待,戴大帽而不著公服,长衣加背心而已。汪叩拜如仪,宗棠昂然不动,惟以手示意命坐。卒然问曰:“潘靇在江西如何?”时靇为赣抚,宗棠直呼其名,若皇帝之召对也。汪对以好。又问:“何好?”汪举其办赈之成绩以对。又呼布政使之名而问曰:“边宝泉如何?”亦对以好。又问何以好,亦举事以对。又问:“江西臬司现为何人?”对曰:“王嵩龄。”宗棠笑曰:“彼已官至臬司耶?”嵩龄起家寒微,曾在黄鹤楼卖卜,故宗棠有彼哉彼哉之意。后询汪以余干事,颇嘉其政绩,谈甚洽,临别赏办差家人以五六品功牌云。盖宗棠自负勋望阶资,度越时流,对下僚不免倚老卖老,故作偃蹇。
建斋又云:宗棠前由闽浙总督调任陕甘,北上过九江。九江道许应钅荣暨府县均进士出身,宗棠以乙科起家,弗引为同调也。九江同知王某谒见,宗棠阅履历,知为举人出身,乃问曰:“进士好,抑举人好?”王知旨,对以举人好,复问何以举人好,对曰:“中进士后,如为翰林,须致力于诗赋小楷,即为部曹知县,亦各有所事,无暇以治实学。举人则用志不纷,于讲求经济最宜。且屡上公车,览名山大川,足以恢宏志气;历郡邑形胜,足以增广见闻,故举人较进士为好。”宗棠含笑称善。王退后,宗棠极口赞誉,谓九江各官惟王丞为最优。众以为王或有异政见赏,旋知其故,为之爽然,事亦甚趣。
《凌霄一士随笔》卷4
第三册肃顺(1816—1861)(1)
肃顺,爱新觉罗氏,字雨亭,满洲镶蓝旗人。咸丰时官至户部尚书、协办大学士。力主重用曾国藩、胡林翼、左宗棠镇压太平军。严拒沙俄侵占乌苏里江以东领土要求。咸丰帝死时为顾命大臣。不久慈禧太后与奕亲王发动政变,被杀。
肃顺本末
肃顺为咸丰朝三奸之一,父曰乌尔棍布。于道光间,一日朝归,至府前不远,见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