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情人-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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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楚人挑眉紧睨着她,唇边浅浅噙着一抹笑意,魅惑黑眸里有着浓浓的情欲意味。
她傻了眼,心脏失序地乱跳了起来。
唐楚人的指尖从她的耳朵,画过她的颈子,溜过她的锁骨,滑过她丰盈胸线的上方。
「对不起……我要忙了,再聊喔,再见。」丁雨恬急忙挂电话,伸手就先抓开那吃人豆腐的大手。
「谁打来的?」他反掌扣住她的小手,指尖若有意似无心地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打着圈。
丁雨恬二话不说就甩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全身都在发痒。
「谁打来的?」
「有个经济系学长要请我吃饭。」她习惯性地跟他报备一番。
「拒绝他。」
「为什么?」她不服气了,他又不知学长约她是为了什么。
「妳认为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妳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再去招惹别的男人,对谁都狠心。」唐楚人扣住她抬得很高的小下巴,气得差点没磨牙咬她。
竟然还敢问他,她能不能跟学长吃饭!那些学长对她根本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应该比他清楚一百倍。
「我又没有要招惹别的男人,你不要给我乱贴标签啦!」她拉下他的手,却推不开他,只好气得伸腿踢他。
「我只是在告诉妳,当别人女友该有的道德自律。」
「我又没交过男朋友,怎么知道男女朋友该怎么样啊。」丁雨恬握紧拳头,气得脸颊烧红。
「随便妳了!妳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唐楚人蓦然大吼一声,火冒三丈地推开了她。
还以为她终于能体会他这些年的用心良苦了,没想到她还是不愿意给他全然正面的回应,竟然还想跟学长出去吃饭!
「妳可以出去了。」唐楚人起身走回办公桌前,眼色冰冷地下逐客令。
丁雨恬被他的话狠狠甩了一巴掌,痛得她缩了下身子。
「我讲完电话后,就出去。」她颤抖着声音,现在只想反击。
唐楚人头也不抬,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一样──他现在不想和她吵架!
丁雨恬咽不下那口气,总觉得要做点什么,才能不让他占上风。
于是,她背对他,走到窗边,拿起手机拨话。「学长吗?我是丁雨恬,我后天有空,可以和你吃饭。时间地点,我待会儿再传简讯告诉你……好……嗯……再联络喔。」
挂断电话,丁雨恬深吸了一口气,武装好自己,用一种耀武扬威的姿态回过头──
身后,没有人。
两行清泪,还来不及阻止就滑出了眼眶。
丁雨恬弯着身,边揉着眼睛,边哭泣地拖着发冷的身子,沈入沙发里。
「哇……」丁雨恬抱着双膝,不顾一切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算什么谈恋爱嘛?比纯巧克力的味道还苦上一百倍啊。她不喜欢这么激切的感情,以前那种加了牛奶的温润口感,还比较适合她咧。
为什么不多给她一些时间?为什么不多包容她一些?如果他真的在乎了她那么久的话,为什么还会这么无情?
丁雨恬哭到声嘶力竭,却想不出任何答案。唯一缠绕着她思绪的,只有失去的恐惧……
那天离开唐楚人办公室之后,丁雨恬的心情糟到一个不行。
她窝到邬若玫家里住了整整两天,就是不想回到家和楚人大哥有任何碰面的可能。
但,这不是让她最生气的事。
最让她火冒三丈的是──楚人大哥居然连一通电话都没打来,根本是存心想气死她。
她很清楚,当他什么都不解释时,那就表示他不认为自己有错。
这下子,她真的知道为什么他的女朋友总是撑不过三个月了。他太固执又太自我中心,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去。
就算他比较聪明,可是每个人是不同个体,他喜欢品酒,但别人可能喝了酒会生病啊。
丁雨恬坐在计程车里,腮帮子圆鼓鼓地,准备去赴经济系学长的晚餐约会。
「鼓了两天的腮帮子,嘴巴不酸?」邬若玫笑着用指尖戳戳她的脸颊。
丁雨恬咚地一声,靠在邬若玫的肩膀上。
「为什么妳不是我的男朋友?」丁雨恬大声说道,忍不住又鼓起腮帮子。
「妳太贵气了,我养不起。」邬若玫笑着说道。
「我哪有,我很好养呢!我最爱吃阳春面和泡面,还有烤吐司。」
「妳哪里好养?妳最爱美食,会乖乖吃阳春面、泡面和烤吐司,是因为妳在学校附近找不到合口味的餐厅。妳啊……穿衣服一定要穿棉衫,太厚的棉不喜欢,觉得义大利棉很舒服,一件上衣几千块也买得下去。」
丁雨恬心虚地眨着眼,揪着邬若玫的手臂晃来摇去。「我哪知道义大利棉很贵……我对钱根本没概念,大哥买给我,我觉得好穿,然后……」
「然后,大哥就一件件送过来。」邬若玫握着丁雨恬的手,柔声说道:「宠一个人,是要以很大的在乎为基础的。」
「我知道大哥宠我,但这不代表他可以不尊重我的生活,也不代表他可以莫名其妙地对我发火,这样也有错吗……」丁雨恬小声地说道,心里很闷。
「妳平时大小事都顺着他,现下他最希望的事,妳却回打了他一巴掌,他当然会失望啊。他也是有情绪的,只是平常宠着妳、顺着妳惯了,就顺理成章地以为妳会……」
「若玫,别说了。」丁雨恬垂着头,看着自己手上那只白色香奈儿陶瓷表。
这手表不过是她看杂志时,觉得好看,抓着大哥讨论了一下。几天后,手表就被送到她手里了。
大哥总是这样的,嘴里不说什么好听话,但总怕她冻了、饿了、不舒服了,而她也总是接受得太理所当然了。她甚至以为只要他知道,她把他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接受他所付出的一切。
事实就是,她对他不仅不够用心,而且还糟糕地在他大动肝火时,对他发孩子脾气。
「为什么妳总是可以看到我没注意到的另一面呢?」丁雨恬抬起头,对着邬若玫苦笑着。
「因为我是旁观者。」
「才不是呢,因为妳是厉害的邬若玫。」丁雨恬认真地说道,脑中突然闪过一句话。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她已经先笑出声。「妳听听我这句话,学得像不像长辈──『如果能娶到妳,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啊』!」她压低声音说道。
「那个男人可不这么想……」邬若玫咕哝了一句。
丁雨恬睁大眼看着邬若玫,吓得差点窒息。
「不……会……已经有那个男人了吧?」丁雨恬结结巴巴地问道。
「啊──快到了。司机先生,麻烦你在前面路口停。」邬若玫没回答,倾身对司机说完后,又回头跟丁雨恬交代道:「我先去书店,晚一点再用手机联络,一起回家。」
「如果我约会撑不下去了,会提早打电话给妳的。」丁雨恬点头。
「好。」
计程车在路边停下,丁雨恬朝邬若玫挥挥手。
看着邬若玫的背影,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邬若玫还是没回答她的问题。
应该是她听错了吧……若玫虽然多她一岁,但是也不过才二十岁啊,而且她看过若玫的身分证,配偶栏上是空白的啊。
「啊!司机先生,麻烦前面路口那个红色招牌那里停车。谢谢!」
丁雨恬无暇多想,付完钱,下车。只是,才一踏上人行道,她就后悔了。
与其利用约会来激怒大哥,不如回家和楚人大哥好好地谈一谈。他守护了她这么多年,她先低头又不会少一块肉。
但是,她已经和人家约好了,总不能要她临时爽约吧。丁雨恬垂头丧气往前走,五分钟的路程却走了十来分钟。
「丁雨恬!」
丁雨恬抬头一看,和她约会的学长罗子雄正提着一个小纸袋,兴奋地冲了过来。
「学长好。」丁雨恬礼貌地说道,微微后退了一点,和人保持着距离。
「这间义大利餐厅我在杂志上看过很多次,没想到妳会跟我约在这里。」罗子雄笑着说道。
「他们的义大利面很好吃。」丁雨恬说道。
「这个巧克力是要送给妳的。」罗子雄把手里的纸袋递给她。
「谢谢学长。」丁雨恬接过墨绿色小纸袋,咬了下唇。现在就要她拎着这盒巧克力跑来跑去吗?她的忘性很大,万一待会儿把纸袋留在桌上没带走,那不是很尴尬吗?
「MARY'S的巧克力很好吃。」罗子雄笑着说道,看着学妹清纯的小脸,紧张地手心发汗。
「谢谢。」丁雨恬低头看着纸袋,不敢说她自己比较喜欢GODIVA。
人都是会被宠坏的。在没吃过GODIVA之前,她确实觉得MARY'S也不错。但现在却嫌它巧克力味道不够纯厚。
就像唐楚人疼她一样。他为她遮风蔽雨地如此周到,她哪还有法子去接受别人。在她心里,谁都比不过她的楚人大哥。
丁雨恬怔怔站在原地,感觉大脑被一记无名闪电击中。
她握紧拳头,身子微微颤抖着。天啊,当她的同学们都在大谈恋爱时,她不是不痛不痒,也不是不想谈恋爱,而是她的心里根本就只有一个人。
丁雨恬现在只想快点吃完饭,回家找大哥。
「我们快点进去吧。」丁雨恬对罗子雄说道,快步率先走向餐厅大门。
「这间餐厅会不会很贵啊?」罗子雄在后头追问着。
丁雨恬愣了一下,发现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和大哥吃饭时,从没付过一毛钱。
「没关系,我请客。」丁雨恬说。
「不可以。」
「你送我巧克力,我请你吃饭,这样很合理。」丁雨恬不想欠他人情。
完了,如果吃人一顿,要还人一份情,那她岂不是真的要对楚人大哥以身相许了吗?丁雨恬站在餐厅橡木大门前,愈想心愈慌。
「妳干么又停在门口?」罗子雄问道。
「没事。」丁雨恬惊吓地发现她居然在等罗子雄帮她开门,因为──
大哥总是那样对待她的。
餐厅的这扇橡木大门又沈又重,她和大哥第一次来,她肚子饿急着要进门,一个推门没推好,整个人跌倒扭到脚。
之后,大哥就没让她开过门了。
丁雨恬用力咬住唇,不准自己再去想他了。平常所以为理所当然的一切,一经细想之后,她才知道他待她有多特别。
她现在只想着要赶快吃完饭,赶快回到他身边。
丁雨恬使出双手力气,吃力地拉开大门,罗子雄随之而入。
服务生从左边走来,笑着领他们进到座位里。
两人才拿到菜单,胖胖义大利籍老板便咬着一根肉桂棒晃了过来。
「小妞,妳今天抛弃那个高个儿?」老板问。
「他在忙。」丁雨恬很泄气地发现她真的没法子一刻不去想到大哥,因为她身边的事物通通与他有关。
「情人在忙,所以妳就溜出来和小朋友约会啊?呵呵呵,高个儿一定会气炸的。哈哈哈……」老板大笑着离开,让服务生特别帮他们送上两杯柠檬茶。
「妳和老板认识喔?」
「对,我偶尔会和我干哥一起来。」怕吓着人家,不敢说她一个月至少来两次。
「有点贵喔……」罗子雄打开菜单,僵在原地。
「没关系,学长不用客气。」丁雨恬招来服务生,迅速地点完餐。
「妳家里很有钱喔。」罗子雄干笑地说道。
「小康,还过得去。」
「可我同学说妳穿的用的都是名牌,他们说妳的手表就要十几万……」
「我身上都是家人送我的礼物,我只知道要珍惜,不知道它们价值多少钱。」丁雨恬老实回答,心里却已开始不耐烦了。不熟的人还拚命问价钱,这样不是很失礼吗?
「妳没有要出国玩?我们家下个月会有个家族之旅,我们班同学现在则是流行到澳洲去打工兼旅行……」罗子雄怕冷场,滔滔不绝地说着话。
丁雨恬应景地点头,偶尔也露出几个微笑,但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对这些话题毫无兴趣,她现在只想着赶快回家找人──在她吃完巧克力软糖慕斯之后。
今天这一餐吃得这么痛苦,总要有些收获吧。
只是,她左等又右等,又多听了罗子雄说了五分钟的话,巧克力软糖慕斯还是没有来。
「今天没有巧克力软糖慕斯吗?」丁雨恬询问着服务生。
「我们不知道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