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辫子精灵的情事 席绢-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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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日子天天上演全武行,他依然能全身而退,动脑不动手是他一貫的原则;可是今日的他
真是可观,右手的小臂全缠上了紗布,上了石膏,挂在脖子上,衣服有些髒污,似乎才刚从
泥沙中滚过一圈似的。
“我受伤了!”孟冠人指著極明显的事实说著。站在丁皓的大型饭盒面前,左手抄起一
双筷子连吃了好几口;他向来是要求身体机能均衡发展的人,从小就训练双手并用,他的左
手甚至比右手还灵活。转眼间已吃完一半。
丁皓可没费事与他抢,一看到自己兄弟挂了彩,心中平息已久的暴戾之气缓缓蘇醒。谁
敢不要命的突襲孟冠人?除非是想与孟氏财团与他丁皓对立成敌。在台湾,应该没有人敢这
么明目张胆的做!而且,他们兄弟不惹战事已经很久了,真有人上门寻仇也该是几百年前的
事。“谁干的?”
“浣浣呢?还在当家庭主妇吗?”孟冠人四下看不到朱浣浣,很好奇的问著。丁皓应该
不放心让浣浣独自一人在家;而且,依浣浣那种勞碌命而言,她也当不起悠闲的家庭主妇。
“水晶有一件案子找她帮忙。你真的骨折?看起来没有痛苦的表情。”
“我是受了一点小伤没有错。”解决掉所有的食物,他癱坐在沙发上。“可是没有包成
重伤的样子的话,怎么对得起那两个杀手的卖力演出?人家远渡重洋专程来对付我,我总要
有点回饋嘛!”
“你是什么时候惹到外国人?伤是假的?”
孟冠人的右手从石膏中抽出来,完整无缺的手臂上只有一点点瘀青。给丁皓看过之后又
縮回石膏中。
丁皓几乎要破口大骂。“既然没事,包成这鬼样子做什么?”
孟冠人伸出左手手指在丁皓面前搖了搖。
“这话说来就长了!第一,这是长久性的争斗,多保留一点实力总不会错的!对方越低
估我的实力,我就有更多的筹碼来得胜。而且我表现得这么虛弱才不枉人家救我一场,不好
伤了人家的自尊心嘛。”敢情他包成这样还有著千百个充足的理由。
事实上,孟冠人走出耿家没多久,就遇上了两个高头大马的外国男人,体格都可以列为
健美先生的标准。可是还不必他动手,就有人仗義出手替他打跑了坏人!如果孟冠人没料错
的话,帮他的那几个人是孟家派出的眼线。至于他右手上出现的瘀青则是一时之间看得太入
神而没注意交通安全,被一个三岁的小妹妹所骑的娃娃玩具车撞到,当场重心不穩往后栽
倒,右手撞到柱子才有那一块瘀青,连流血都没有;那几个孟家密探却火速的将他送到一家
大医院去急诊。无巧不巧的,主治大夫正是白水晶的四哥--白悠岳。
白悠岳是个頑心頗重的一个人,看到孟冠人根本没半点伤口却来挂急诊,认定是搗蛋,
也就煞有其事的又是上石膏,又是抹药,照X光的,甚至要求他住院。预估的医药费列出天
价,害得那些密探嚇得半死,以为大少爷性命垂危,不知该如何回去交差才好。
“真服了你!与一个三岁小娃娃撞出这场‘车禍’,丟脸!”丁皓有点哭笑不得。
孟冠人笑嘻嘻的--
“我这个可怜的车禍伤害者还得買一只棒棒糖哄那个肇事者,否则事情才没那么好解决
哩。”
这对他有著極大的好处!让那艾瑞克辙底的认定他这个孟家大少文弱无用,只靠保鏢护
身。
“你惹到了什么人?”
“有人想来抢我的未婚妻--对了!昨天早上我订婚了。那个小洛洛你不陌生吧?”
丁皓拧著眉,訝异孟冠人的快手快脚,不过他们本来就是天生一对!会在一起也是迟早
的事。
“需要我帮忙吗?”当然,依孟冠人的傲气,他是不会希望有人伸援手的,况且他根本
不需要,不过,基于二人有“指腹为婚”的情谊,总要提一提嘛,免得冠人怨他结了婚后见
色忘友。孟冠人不可一世的道:
“以智取,不以力敌。你等著替我拍手叫好就行了!”说完后开始交代正事--耿雄天
那边保全系统的事,以及要替耿老大找接班人的事。某方面而言,丁皓比他更吃得开;就像
他要找的一些人选他自己根本没见过,而丁皓却见过,并且认识。
接近下班的时刻,水晶扶著脸色不佳的浣浣来到保全公司。丁皓倏地站起,箭步到浣浣
面前--“怎么了?生病了吗?还是太累了?”
孟冠人若有所思的看著白水晶,再移转注意力看向脸色苍白却掩不住神秘喜悅的浣浣,
心中立即了悟。“是吗?”他问白水晶。
白水晶叹了口气。“你不该那么聪明的,该先知道的人应是丁皓,再轮到你。”
“太快了吧?”他瞄向浣浣的肚子。
“是呀!这下子我们的創业计划又要延期了。”水晶坐到孟冠人身边,留那一对新婚夫
妻站在门口。
就见一脸焦急的丁皓仍是迭声问著原因,而浣浣却只是把脸深埋在他怀中。
然后,当浣浣拉低丁皓身子,轻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之后,丁皓像是当场成了一个超
级智障儿。哦!不,先是成为石膏像,再来演变成只会呆笑的智障儿。在孟冠人提议要去吃
大餐庆祝时,丁皓又成了一个神经兮兮的老母雞,紧紧搂住浣浣,生怕有一点差错,还急得
团团转,不知要做些什么事才好。
浣浣怀了丁家的后代了!而可怜的丁皓却开始陷入可怕的憂鬱期,脸上又憂又喜。怕的
是胎儿会使浣浣受苦,喜的是他要当爸爸了!而他这个大老粗却不知道要如何照顾一个孕
妇。
于是,他立即抓起电话打到瑞士去给他那半个月前才出国,打算在归洲玩一年的父母,
十万火急的要母亲趕回来;至于父亲,丁皓则交代他好好玩,不回来没关系。然后他们一行
四人在一票对三票之下去吃大餐庆祝了!这么开心的时刻谁管情敌不情敌的!孟冠人与丁皓
喝了个不醉不归,那只用来包手的石膏也拿来当玩具玩,打来打去的。不过,最后还是又装
了回去,只不过白色的石膏上已沾了红红、黃黃的颜色,看来更形逼真。
真的是喝太多了!
孟冠人在阳光的照射下捂住充血的双眼,低低呻吟了声。他一向没有这么纵情过,大概
是太开心了!可以安慰的是,丁皓不会比他好到那里去,昨夜是丁皓先倒下去的,自己只是
神智不清而已。记得是水晶送他回来,然后他一觉到天亮……这个时候他的确非常嫉妒丁
皓,他喝得烂醉也还有浣浣照应,自己呢?少妄想了。
床边有一条闪动的身影。
“水晶?”他不以为水晶也醉到回不了家。
水晶?是谁?洛洛眯起眼,发现自己心中起了一股不舒服骚动。连带的想把手中的解酒
茶往他那张宿醉的俊脸潑去!要是不念在他右手骨折,而且是因为她而骨折,她真会那么
做!
昨天听到自家的手下说孟冠人遭到狙击,并且被送往医院急救,她呆住了!转身却看到
艾瑞克满意的眼光,才知道艾瑞克已开始出手了!对一个没有功夫的人出手算什么!她第一
次对艾瑞克怒吼!生平第一次感到心中燃烧怒火。首先浮上心头的居然是担心他的伤势!她
应该讨厌他的,即使已经不讨厌了也谈不上喜欢,可是心中那股骇怕与担心却强烈得令自己
震撼!
什么也不能想的就直奔保全公司,却扑了个空;去孟家,孟家人却说孟冠人在医院失踪
了!目前孟家也一团乱。然后找到半夜时,她不抱希望的找来他公寓。才知道这只猪醉死在
床上!完全不知道大家找他找得心力交瘁。
而他清醒后所叫的居然是別的女人的名字!
孟冠人的眼终于适应了阳光的强度,用肘支撐起上身,意外的看到洛洛。更稀奇的是,
他看到了一张嫉妒的脸。
“早呀,小东西。”看了眼自己的右手,然后伸出左手拉洛洛近身,给她一记深吻。
“谁是水晶?开始在玩七年之癢的肥皂劇了吗?”她直截了当的问,既然已有名份,她
问得理直气壮。
“水晶?你忘了?”孟冠人低笑了会,坏坏的审视她绷著的俏脸。“你不会是吃味了
吧?还没开福У难就吩趺椿岢源啄兀俊笔滞笠皇咕ⅲ焕稍诖采希奂湟驯凰怪
住。
“你这个病人还挺有力量的!所以逃出医院就去酒家了是吗?我讨厌酗酒的男人。”然
后,洛洛一反死板的脸,表情变得有些危险的娇媚,一双雪白的手臂松松的勾在孟冠人颈子
上,慢慢的拉低他,吐气如兰道:“至于,你去寻花问柳,那个女人如果比我美、比我聪
明,我无话可说,若是比不过我却还能吸引你的眼光,那你就太侮辱我了。如何,你怎么
说?”
“你与她,各有特色。不过人家早已名花有主了,我纵有再多的非份之想也只能来‘将
就’你了。”
“好可怜喲!孟大少也有得不到的东西。”她口气酸不溜丟,发现了他的戏謔,知道不
是那么一回事,心中还是气得半死。哦!她气自己太在乎他,失去了原本的洒脱本色,变得
不像她了!
孟冠人头埋在秀发中,是清香的玫瑰味,触感比丝绸更迷人。“白水晶,你救过两次的
那个娇小女律师,记不记得?”
这一提,洛洛当然想起来了!
“是她呀……对了!她有一个很帅很帅、很有型的男朋友对不对?”
“对!就是石强,昨天凌晨我们在资料中看过的人选之一。”他用他那只包石膏的手解
开她的长发辫。“你好香!”
“你好臭。”她怀疑的盯著他的手臂。“你真的骨折了吗?”他一身酒气不算太醺人,
而衣衫不整的样子加上凌乱的头发使他看起来危险又性感得要命!一点也不像那个平常看起
来聪明文雅又无害的模样。
他抬起右手笑看道:
“总要让你的艾瑞克有一点成就感呀!从头到尾都没有我出手的餘地。”
假的?洛洛推开他的身体,翻臥在他身上抓住他右手,一拉,就把石膏拉掉了,他的右
手完好无缺。
“还好,如果你变丑了可就配不上我。小心我把你踢到一边另结新欢。”她扬著下巴很
势利的说著。
孟冠人用力搂著她。
“害怕我受伤,担心我出事就说明嘛!小东西,坦白是你最可爱的长处。”
她笑了,很娇憨,又很真诚,低声道:
“天知道,我真的担心。为什么我会担心你这个什么也不是的外人呢?连艾瑞克也无法
让我如此。”
“外人?亲爱的未婚妻,我们不是外人了!与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这么久,说是外人谁会
信?”他深思的道:“也许我该感谢有艾瑞克那一号人物,有了他的存在,更衬托出我的
好,他好像愈比愈糟糕呀。”
提到那人,洛洛崩起脸。
“我不要理他了!居然做这种事。喂,孟冠人,你真的很文弱吗?要是他向你要求决斗
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赴约呀!你介不介意在我为你赴死前替我们孟家留个后代?”他依然不
正经的嬉闹。
洛洛给了他一记白眼,落寞的起身走到窗边,坐在地毯上,长发散在她身后,像一件黑
紗披风垂在地上。“以前的艾瑞克不是这样的人。他有些冷,有些愤世嫉俗,脸色也死板板
的不生动。但他是个好人,他会对街上流浪的小孩感到怜悯,替他们找安身的地方。有好几
次我们偷偷破坏人家的贩毒交易;他对贩毒者深恶痛绝,一旦让他知道有谁在交易这些东
西,他什么事都会放下而去破坏人家,甚至杀了某些什么毒梟。有一次,他做得不干净给他
的上头发现了,被揍了一顿。因为他们的组织财源之一便是贩毒。没有被杀是因为身分特
殊。但他被关了半年才自由。为什么人长大了情谊也要跟著转换呢?在一男一女的情况下,
不能成情侶就非一刀两断不可呢?我对他的心仍是一本初衷,为什么他不能安于如此?孟冠
人,如果你没有想娶我的心,是不是也不跟我做朋友?认为浪费生命与感情?”
“不!不管我有没有爱上你,绝对会欣赏你,我们是同一类的人种。唔……这么说也不
正确,因为打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将与我共度一生。换个人说吧!我欣赏朱浣浣的温柔与娇
媚,我也欣赏白水晶的精悍与俐落,我与她们是朋友,很气味相投、无性別的友谊,并不会
因为她们不爱我而划清楚河汉界,那太功利了!至于艾瑞克,你也不能这么想;也许他也是
打一开始就爱上你了,只是你没有相同的感应。一个爱情失意人难免会有一些失常的举动,
所以我能体谅。设身处地的来想,如果我爱了你五年,保护了你五年,等了五年,可是到头
来你却飞到另一个男人怀中,搞不好我的报复手段会更可怕。他还算有风度,只是想教训我
而已,真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