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姆林宫的红衣主教-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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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是按单个脉冲算的。每一台在几微秒,即一百万分之几秒内输出一个脉冲链。”
“再充电需要多少时间?……”
“点零四六秒。换句话说,我们每秒能发射二十次。”
“但你们刚才没发射那么快。”
“我们用不着这样,先生。”格雷戈里回答说,“目前的限制因素是瞄准软件。
正在加紧改进。这次试验的目的就是要对这个软件包的一部分作出估价。我们知道
这些激光器还行。我们把它们建在这里已经三年了。激光束在那边——”他用手指
了一指:“——约五十米远的反射镜上集中起来,变成一条单一的光束。”
“它们必须——我是说,这些光束都必须完全协调一致,对吗?”
“用专门术语来说,它叫做相控阵激光装置。全部光束必须相同。”格雷戈里
答道。
“你们究竟是怎么搞法的?”瑞安停了一下,“算了。我大概怎么也弄不懂了。
好吧,我们把光线投射到下边的反光镜……”
“反射镜是特殊部件。它由几千个小片构成。每片由一个压电电路板控制,这
叫做‘自调节光学’。我们发送一个询问光束到反射镜——这个是在航天飞机上的
——得到一个大气畸变的读数。光线按大气弯曲的程度由计算机加以分析。反射镜
纠正畸变,然后我们进行实际发射。航天飞机上的反射镜也有自调光学装置,它收
集光线并聚焦,把它发送到‘飞云’卫星的反射镜。那个反射镜再聚光到靶子上。
咝!”
“那么简单?”瑞安摇摇脑袋。在以往的十九年多的时间里,耗资四百亿元于
二十个领域的基础研究,就为了进行这样一个试验,这太简单了。
“我们确实不得不解决一些细节间题。”格雷戈里承认。这些细节还要再花费
五年或者更多的时间,他既不如道也不在乎还要再动用多少个十亿元。他关心的是,
现在目的已确实在望。经过这次试验之后,“茶叶快船”不再是一项不保险的规划
了。
“你就是对目标瞄准系统有惊人成就的人。你为光束本身提供目标信息找到了
方法。”
“差不多是这么回事。”将军替小伙子回答,“瑞安博士,系统的这部分保密
程度极高,没有书面证件,咱们就不便深入讨论了。”
“将军,我这次来的目的是要估量出这个方案和苏联正在进行的同一工程之间
的相似之处。如果你要我们的人告诉你俄国人正在忙些什么,我就得先知道要我们
去寻找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这也没有诱出什么回答。杰克耸耸肩,把手伸进衣服里去。他递给将军一个信
封。格雷戈里少校困惑地看着它。
“你好象还是不愿意。”那军官把信一叠起来,瑞安就看出来了。
“是的,先生,我不愿意。”
瑞安用一种比新墨西哥夜晚还冷的口气说道:“将军,我在海军陆战队的时候,
他们从来没告诉我应该喜欢命令,只是应该遵照执行。”这句话差点惹得将军大怒
起来,杰克又补上一句:“我的确跟你是一方的,长官。”
“你接着说吧,格雷戈里少校。”帕克斯将军呆了一会儿,才说出这句话。
“我把这种算法叫做‘扇子舞’。”格雷戈里开始说。将军不禁笑了起来。格
雷戈里不可能知道萨莉·兰德(Sally Rand疑为舞蹈家' 公司' ——译者)的任何
事情。
“就这些?”青年人说完后,瑞安又问道。他知道,在“茶叶快船”工程中的
每一个计算机专家都会向自己提出这样的问题:为什么我就没想到那一点呢?难怪
大家都说格雷戈里是一个天才。他在石溪的时候就对激光技术做出了关键性的突破,
然后在软件设计上又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可是那太简单了!”
“是的,先生,可是我们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把它搞成,并且有台克雷…2型计
算机(美国克雷公司生产的一种极高速“超级计算机”——译者)使其速度有意义。
我们还需要做点工作,通过今晚对差错的分析,可能只要四、五个月就能把它敲定
了。”
“那么,下一步呢?”
“建造一个五兆焦耳的激光器。另一组已经接近这一目标。然后我们把二十个
合成一路就能发射一百兆焦耳的脉冲,每秒二十次,能击中我们要打的任何目标。
这撞击能量在……,比方说吧,二十到三十公斤炸药的数量级上。”
“那将炸毁任何人制造的任何导弹……”
“是的,先生。”格雷戈里少校微笑了。
“你告诉我的是,这玩意儿——‘茶叶快船’还行。”
“我们已经确定了这个系统的结构。”将军纠正瑞安,“我们盯上这个系统已
经有很长时间了。五年前我们有十一个拦路虎,现在只有三个技术难题了。再过五
年就会一个也没有了。那时我们就能开始建造它了。”
“它的战略意义……”瑞安欲言又止,“我主耶稣。”
“它将改变世界。”将军表示同意。
“你知道吗,他们在杜尚别也在玩这个呢。”
“知道,先生。”格雷戈里答道,“可能他们掌握了有些我们还不知道的东西。”
瑞安点点头。格雷戈里真够聪明,他知道可能强中更有强中手,真是个好小伙
子。
“先生们,在外边我的直升机里有一个公文包。能找个人给我拿进来吗?有一
些卫星照片,你们会感兴趣的。”
“这些照片拍了多久了?”五分钟后将军问道,一边翻看那些照片。
“两天了。”杰克答复道。
格雷戈里把它们仔细看了一分来钟。“好啊,我们这儿摆着两种略微不同的设
施。这叫做‘分散阵列’。那六角阵——就是那个六柱的东西——是一个发射器。
这儿,中间的的这座建筑可能是设计来安装六套激光装置的。这些是安装反射镜的
光学稳定支架。激光束从这座建筑物发出来,从这些镜片反射出去,而反射镜由计
算机控制,把光束集中到目标上。”
“你说的光学稳定是什么意思?”
“这些反射镜必须在高度准确的控制之下,先生。”格雷戈里告诉瑞安,“把
它们跟周围地形隔离开,你就可以消除一个人在附近走动或者汽车在四周开过所带
来的振动。你如果以激光频率成小倍数的频率急速摇晃反射镑,就会使你想得到的
效果混乱不清。这里我们用防震底座来增强隔离系数。这个技术原来是为潜艇之用
而发展起来的,对吧?另外那个菱形的阵列是……啊,当然罗,那是接收器。”
“什么?”杰克又撞上了一堵南墙。
“比方说,你想给什么东西拍一张好照片。我是说,真实的照片。你可以用激
光作为闪光灯。”
“可是为什么要四个反射镜呢?”
“四个小的反射镜要比一个大的容易造些, 也省钱一些。”格雷戈理解释说,
“唔,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在试作一种全息图象(一种激光方法产生的立体效果的图
像——译者)。如果他们真能锁定照明光束使之同相……在理论上这是可能的。这
里有两件事情难以解决,可是俄国人喜欢使蛮劲的方法……该死的!”他的眼睛突
然亮起来。“那倒是***一个有趣的主意。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你是说他们建设这个地方只是为了拍摄咱们卫星的照片?”瑞安追问道。
“不是的,先生。他们做到这一点简直是轻而易举。这正是一个绝妙的幌子。
一个系统能拍摄在地球同步高度(在这高达36000 公里的轨道上,卫星象是固定在
地球上空一点上——译者)的卫星,可能有能力揍下在低地球轨道上的卫星。如果
你把这四个反射镜看成是一个望远镜,那么请记住,望远镜也可以作为照相机的镜
头,或者瞄准器的一部分。它也能作成一个该死的有效率的瞄准系统。有多大电力
输入这个实验室?”
瑞安放下一张照片。“这个水坝发电量大约五百兆瓦。可是——”
“他们在拉新的输电线,”格雷戈里注意到了,“干吗要这样?”
“电站是两层楼建筑——你从这个角度无法识别,看起来好象是他们正在启用
上半部。那将使他们的高峰电力产量达到大约一千一百兆瓦。”
“有多少电力输到这个地方?”
“我们称这个地方为‘巴赫’。可能有一百兆。其余的输往‘莫扎特’,邻近
山头上出现的市镇。所以他们正增加一倍可用的电力。”
“比那还多,先生。”格雷戈里指出,“除非他们正在双倍扩大市镇的规模,
否则为什么你不假定所增加的电力也正是用于激光呢?”
杰克差点被问得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你***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他心里
跟自己嚷嚷开了。
“我的意思是,”格雷戈里接着说,“我是说……那象是五百兆瓦的新电力。
我主耶酥,要是他们有了惊人的进展可怎么办?要摸清那儿发生的情况非常困难吗?”
“瞧瞧这张照片,告诉我,你认为怎样可以轻易混进那个地方去。”瑞安提出。
“哦,”格雷戈里抬起头来,“要知道在他们从这些行头前端能发出多大功率
就好了。这东西在那儿有多久了,先生?”
“大约已有四年,还没有完工。‘莫扎持’是新的,直到最近工作人员还住在
这些营房和后勤设施里。当这些公寓房子修起来的时候,同时还修建了环形栅栏,
我们就注意上它了。当俄国人开始对工作人员以特殊待遇时,你就知道这是一个真
正的重点项目。要是设置了围栏和岗楼,就知道它是个军事单位。”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呢?”格雷戈里问。
“偶然发现的。情报局在重新测绘苏联的气象资料的时候,一个技术人员决定
作一次计算机分析,看看那里什么地方最宜于做天文观察。这就是其中之一。前几
个月天气特别阴,但是那里的天空平时都很晴朗,跟这儿差不多。同样,萨雷沙甘,
塞米巴拉金斯克,还有一个新地方斯托罗日瓦亚,都是这种情况。”瑞安拿出更多
的照片。格雷戈里一一查看。
“他们真够忙活的。”
“早安,米沙。”苏联元帅德米特里·季莫菲也维奇·雅佐夫说道。
“您好,国防部长同志。”费利托夫上校回答。
一个中士帮助部长脱大衣,另一个用托盘送上茶具。米沙打开他的公文手提箱,
两人就都退出去了。
“喏,米沙,我今天这个工作日怎么样?”雅佐夫斟上两杯茶。部长会议楼外
天还是黑的。克里姆林宫墙内水银灯照耀,发出刺目的带青色的白光。卫兵们在灯
光洒泼下,忽隐忽现。
“整天排得满满的,德米特里·季莫菲也维奇。”米沙答道。雅佐夫不是德米
特里·乌斯季诺夫那样的人,但费利托夫不能不承认,他的确是把安排得满满的一
天工作看成是穿军服的人的本分。雅佐夫元帅跟费利托夫一样,也是坦克军官出身。
他们在战争期间不曾相识,但声誉早已彼此得知。米沙是一个更好的作战军官,考
究字眼的人说他在思想深处是一个旧式骑兵,虽然费利托夫非常讨厌马。而德米特
里·雅佐夫很早就以卓越的参谋人才和组织者闻名,而且当然是个精于党务的人。
在各种因素中,首先因为雅佐夫是一个党的人,否则他决得不到元帅的军衔。“塔
吉克共和国的那个试验站派一个代表团来了。”
“啊,‘明星’。对了,那份报告今天到期,是吧?”
“这些学究们。”米沙轻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我把武器捅到他们的屁眼里,
他们也不会知道什么是真家伙。”
“刀矛对阵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米哈伊尔·谢米扬诺维奇。”雅佐夫说,露
齿一笑。雅佐夫虽没有乌斯季诺夫那么高的才华,也不象他的前任谢尔盖·索科洛
夫那么草包。他缺乏工程技术方面的专门知识,但他对新武器系统的优越性有一种
神奇的直觉,对苏联陆军里的人有罕见的洞察力,可以补其不足。“这些发明展现
出非凡的前途。”
“那当然。我只是希望能有个真正的军人去管理这个工程,而不是交给这些不
切实际的教授们。”
“可是波克鲁什金将军——”
“他是一个战斗机驾驶员。我说的是一个军人,部长同志。驾驶员对任何装有
许多按钮和刻度盘的东西都表示支持。再说,波克鲁什金近来花在大学里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