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十二少之丑乞媚药)丑乞媚药(凌豹姿-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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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真见楼心月全身恐惧到颤抖,立刻更是紧紧的搂抱住他,他就挨在他的怀里痛哭。而后怀真用自己脏兮兮的袖子抹着他哭得红肿的脸,知道他心情难受,他低声安慰:“娘子,我会救你出去的,不要哭了,好不好?”
他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让楼心月一抬头就看到怀真那张脏兮兮的脸,一阵不明的怒火顿时上扬,他又蛮不讲理的怒吼:“怎么了?现在我连哭也不行吗?我哭干你什么事,需要你这么废话?连你也敢管我,你找死啊!”
怀真让他连打了好几个巴掌,反而劝他道:“别再激动了,否则毒性会越窜越快!这样吧,我背你爬上去。”说着,他将衣服脱了下来。
楼心月正在气头上,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怒吼:“你脱衣服干什么?”
怀真抹着脸上的热汗,他有问必答的道:“没干什么,我把它撕成一长条,套住上面的石头,我若爬不上去,你可以抓住衣服爬上去。”
“你爬不上去?”
楼心月抓住他的语病,抓起旁边的泥土就朝他去过去,怒吼得更大声。“你竟敢对我说你爬不上去,你就是死也要把我送上去,听见了没?你的这条贱命哪能跟我相比?你绝对要把我送上去,否则我做鬼也不会饶你。”
怀真看他泪流满面,就连怒吼眼泪也不停的掉,就知道他其实是六神无主,畏惧死亡到了极点。但是他这个样子,不但不丑,反而还楚楚可怜的教他心都碎了。
怀真心头一口热血直往喉咙冲,恨不得自己能让楼心月破涕为笑,一辈子不哭;只因为他是这么的爱楼心月,怎么舍得他哭泣流泪。
“我会救你上去的。”怀真坚定的道,像在发誓一样。
他将楼心月背在背上,再将上衣的衣服撕成长条状,套在上方的大石上;可他身材细瘦,体力本就不怎么样,更何况还背着一个人,靠的是一股想救楼心月的硬气强撑着,才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泥土又滑又溜,他好几次差点摔了下来,却又用手肘强撑住石头,他的手肘也全都破皮流出血了,血都和在泥石上,他还是奋力的往上爬。
只因为他心爱的娘子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比牠的命还重要一千万倍,他就是死,也不能让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跟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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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 人间书馆
||四月天言情小说书库||人间书馆||凌豹姿《丑乞媚药》 字体大小 大 中 小 颜色 …
第六章
楼心月紧抓住怀真的肩膀,他的脚完全没了感觉,在这个时候,他什么大少爷的架子再也端不出来了;而现在唯一能救他的人,竟是他打从心底瞧不起的怀真。只要怀真救他上去,他什么事都愿意顺着怀真。
他极脆弱的哭着发誓,“快把我救上去,我的脚麻得没感觉了,只要你把我救上去,以后我再也不打你,也不骂你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待你的。”
他的眼泪落在怀真的脸颊上,那滴滴热泪都让怀真非常的怜惜,他将腰更弯了下来,让楼心月的体重完全的被他细瘦的身子所驮负,他心疼的宣誓道:“别哭了,娘子,我一定会救他上去的,就算是我死,也一定会救你上去的,我发誓!你别哭了,你再哭,我的心就要碎了。”
楼心月向来瞧不起怀真,一直把他当成全世间最烂最贱最讨厌的人,但是在这么危急的时候有人说这样贴心感性的话,而且听来还是情真意切的实话,那动心的感觉比平常更强烈,害他热泪一直流,从脸颊流到脖子还无法停止,因为怀真竟让他感动莫名。他紧抱住怀真的脖子,哭得乱七八糟,眼睛哭肿了起来。
怀真一直爬,直到摸到上面的路,他更是用力的往上爬,鞋子早已在攀爬的时候,掉落在泥土里,他赤着脚、裸着上身,裤子都是污土秽泥,全身脏得吓死人。
楼心月终于看到路了,代表他们已经远离刚才的洼洞,他抹着眼泪开心地说:“快上去,就快到原本的泥路了。”
怀真撑着手,先把背挺起,让楼心月先爬上泥路,之后他才爬了上去。
爬上去后,不顾自己还是气喘吁吁的猛喘大气,怀真又迅速抱起楼心月,“快,我送你下山去看大夫,要不然你的脚就要废了。”
怀真赤着脚,开始在泥路里奔跑,泥路湿滑,再加上他实在是体力不继,连摔了二次;只不过他摔出去时都用肩背保护着楼心月,不让他受到伤害。
所以他肩背擦伤,而楼心月除了身上被泥土给弄脏外,倒是没受到任何伤害。
这样一跑一跌之下,楼心月觉得不只脚没感觉,他的腰也开始麻了起来,代表毒性越来越往上蔓延,他哭道:“你还不快一点,我要死了啊!”
“不会,你不会死的。”怀真抱着他快速奔跑,他的体力本就不好,这么奋力的跑着,他快承受不住的喘不过气来,却还是硬撑着说话,安慰楼心月。
楼心月身体不舒服,毒性发作时又麻痛难耐,他刚才才说自已再也不打骂怀真,但是他大少爷的脾气一来,就又举起手、张开口对他乱打乱骂一顿。
他是一边放声大哭,一边不住的骂:“我死了你才开心对不对?就不会有人每天打你骂你了?你恨不得我早一点死对不对?”他哭得眼睛都肿起来了。
怀真哪舍得他这么的哭,直想把整颗心都挖出来给他,求他不要哭。
他爱怜不已的亲吻楼心月满是泥土的嘴,此时在他眼里的楼心月虽然满身泥泞,但看起来依然与一身锦衣时的他一样美艳,他根本就不忌讳亲吻到泥巴。
况且看楼心月身体这么难受的又哭又骂,他泪都快掉了下来的拼命安慰着,只不过安慰的词句实在是可笑之至,但也代表着他对楼心月痴迷万分的爱慕之心。
“我喜欢你打我,喜欢你骂我,娘子,我还要你打我骂我一辈子,你不会死的。我们很快就会碰到大夫的,我就算是磕头磕到死,也会帮你求一个大夫的。”
说着,他脚下一滑就把楼心月给摔了出去,只不过恰好摔在土厚的地方,楼心月才没受到伤害。
然而,楼心月被摔得吓到了,完全失去他一贯的冷静。他怒哭的失声大叫:“你故意把我摔出去,你明明就是想我死,你这个坏人,你说什么话我再也不信,你这个又烂又差劲的废物,你是故意要把我摔死,想让我不再叫你废物。你给我等着瞧,我就是要叫你一辈子的废物。”
怀真急忙连滚带爬的冲上前把楼心月抱起,直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娘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摔伤?不要哭了,我跑快一点,山下很快就到了,你喜欢叫我废物,就叫我废物,我不会在意的。”
怀真赤着脚,黄土下有不少扎人的石头跟刺人的草,他脚底早已流血,可他还是卖力的奔跑着,那黄土渗进他脚底的伤口里麻痒着,但是他恍若未觉,只顾着拼命跑,要将楼心月送到山下去求医。
楼心月的腿已经没了感觉,他现在唯一的倚靠就只有这个看起来不太可靠的怀真,他搂紧了怀真的脖子。在生死当头,又痛又难受之下,他又哭了,同时突如其来的乱打了怀真一顿发泄。
他还没发泄完,福来到山下城里找来了人,刚好在这里与他们碰面。福来惊喜的说:“少爷,你……你没事,太好了,我正好叫人要去救你。”
怀真急着道:“我娘……”
楼心月一见那么多人来,代表他有获救的机会,再也不必倚靠这个又贱又烂的男人,他马上回复镇定,而且福来在场,他又怎能让怀真把娘子这句话唤出来,于是他立刻用力的打了怀真一巴掌,冷声道:“放我下来。”
怀真无缘无故地被痛打了一巴掌,他呆了一会儿,像是满脑子的痴迷都被震醒了一样,他不解的低下头凝视着楼心月,好像他头上突然多生出两个角一样。
但楼心月头上并没有多生出两个角,他还是原来的楼心月,他的脸沾满了泥巴,而且他的眼睛哭肿了,不过他的眼神已经变得跟往常一样的带着冷意。
“还不赶快把我放下来,你身上的味道臭死了。”楼心月别过脸不看怀真。
怀真的手松了,把楼心月慢慢放了下来。
楼心月没有看他,看着福来带来的人,拉起自己的裤子,比着左脚,“我这里不知被什么咬伤了,已经麻到腰都没感觉。”
随行的人有个大夫,急忙帮他做了紧急的处理。
怀真站在一边,一直瞪着楼心月看,手肘上的血流到了手腕,再从手腕流到了手指,而后掉到地上,渗进了黄土里面。
福来在楼心月身边着急的问他的脚痛不痛,又问他有没有哪个地方摔伤;可怀真站在一旁流着血也没人理他,况且他刚才背楼心月爬坡时,全身都是沾满泥土,又赤脚裸身的,看起来就像个泥人一样,污秽不堪,更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了。
大夫处理好了楼心月,就走到怀真的身边,看他全身都是泥土,身上也都是伤痕累累,急问:“小兄弟,有没有哪里特别痛?”
福来狗仗人势的道:“大夫,我家少爷是京城的重要人物,当然比较重要,你问这个像乞丐的人干什么?他跟我家少爷天差地别,况且他壮得跟狗一样,不会有事的,流一点血又怎么样,不会死的。天底下也没听过有人流这样一点点的血就死掉的,而且他的贱命跟我家少爷哪能相比,你还是注意我家少爷较重要。”
闻言,楼心月眼睛微微的溜转,似乎想开口,又碍着福来在这里,他就不作声,也不看直看着他的怀真。
他不屑看他的态度甚是明显,怀真忽然神色一点,转移了视线,急忙掩饰的擦着身上的泥土,只不过泥土似乎是越擦越多,他结巴的说:“没……没事,我……没事,我到山下跟容姊借件衣服、鞋子,心月比较重要,先医治他吧!我慢慢走下山去就好,你们先走吧。”
他搔了搔头,头发上都是黄色泥土,他低了下头,用脏得要命的袖子擦着自己的脸,但是越擦越脏,他还一直喃着要救楼心月:“我真的没事的,先把心月送下山去休息吧,我在后面慢慢走。”
大夫看他身子肮脏,穿着跟这个贵家公子有着云泥之别,料想是他家的仆役,又见他双脚赤裸,有些地方还撞出血来,代表他一路上紧急的抱着他来求医,忍不住对楼心月竖起大拇指赞美道:“公子,你有个忠仆护主,真正了不起。”
福来是楼心月的仆役,他听了这话倍觉刺耳,怪声怪气的说:“那人不是我们楼家的仆役,凭他也配?他跟我们没关系。”
见楼心月不作声,怀真把脸低垂下去,大夫顿觉气氛挺尴尬的,却又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只好闲聊几句,就把他们送下山去好好的休息。
大夫先把楼心月给医治好之后,才好好的帮怀真治疗。所幸怀真受的都是外伤,没有什么大碍,洗净伤口,涂抹药后,大夫就走了。
怀真到了山下,不跟楼心月住同个各栈,反而全身泥泞的走到县衙叫门。衙役以为他是受了天大的冤屈,是来告状的,想不到他却说他想找倪悦容。
衙役进去禀报后,不一会儿倪悦容立刻和她的相公出来迎接。
怀真不好意思的说:“容姊,我身上没有银子,没钱买衣服,想跟妳借套衣服、鞋子。”
倪悦容跟她的相公立刻就把怀真迎进官衙,拿了件上好的衣服给他,连鞋子都是最好的。
怀真洗了澡后,换了衣服跟裤子,他道了声调。
倪悦容看他心情不是很开朗,话也说不上几句,问他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他也只是虚应一下,就套不出其它的话来。她以为他是今日掉下山,受惊过度,神智恍惚,便关上房门,让他休息。
然而怀真根本就无法休息,一想到在山上时楼心月对待他的态度,他整颗心又冷又冰,连话都伤心得说不出来,整个人都快被这失落的悲哀扯得支离破碎了般。
他爱楼心月,而且是很爱很爱,他在山上对楼心月说的话都是真心的;但反观楼心月对他的态度就冷若冰霜,好像只有在媚药发作的时候,他才会对他好一点。
怀真坐在椅上发呆许久,而后从怀里掏出了玉佩,那玉佩雕的图案与楼心月的恰好是相反,合在一起就成了一块,代表着他们的婚约。他痴痴的看了半天,彷佛楼心月美艳的脸就在上面,只不过他越看越低垂下头,他一直闷在扬州研究媚药,极少外出过;但是一个人对他好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