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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01安德的游戏-第21节

小说: 01安德的游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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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样事情不是战斗就是猜迷,以避免被敌人杀掉或怎样去穿过障碍物。但是现在,没有人会攻击他,他们之间不再有战斗,而且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不会碰到障碍。

  当然,在‘世界尽头’的城堡的房间里例外,那是游戏中最后剩下的一个危险的地方。而不管他发过多少次誓说永远不会再回到那儿,永远不会再去杀死那条毒蛇,永远不会再面对他的哥哥,安德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回到了那里,然后不管他怎么做,他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在那里死掉。

  这次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他试着用桌上的小刀插进墙壁的灰泥里,从墙上挖出一块石头探查。每次当他捅破了灰泥的封口,洪水就立刻从那个裂缝里喷出,而安德则看着他的角色的被淹死。他的角色脱离了他的控制,在拼命地与洪水搏斗以保存生命。房间里的窗户不见了,洪水逐渐地蔓延,他的角色慢慢地沉了下去。每当到这个时候,彼得的脸就会出现在镜子里,盯着他。

  我被困在这里了,安德想,困在‘世界尽头’里无路可走。最后他感到了一股辛酸的感觉,不管他在战斗学校里取得了什么成就,留给他的,只有绝望。

  华伦蒂到达时,在学校的门口站着几个穿制服的人。他们象是一些卫兵,分散地站在周围,似乎在保护着里面的某个重要人物。他们的制服是属于联邦舰队的,每个人都从电视记录片里的那些血腥战斗中见过。这给那天的学校带来了一丝浪漫的气氛:所有的孩子都对它感到兴奋。

  但华伦蒂兴奋不起来。它不仅让她想起了安德,还让她忧心仲仲。有人最近对德摩斯梯尼的精选文集进行了野蛮的抨击。在国际关系论坛的公共板块里,一些很有影响力的人物在对她的文章进行攻击或表示赞同。最让她担心的是一个英国人的评论:“不管喜欢不喜欢,德摩斯梯尼不能永远的隐姓埋名。他引起了太多有头脑的人的愤怒,取悦了太多的傻瓜,而他却躲在他的假名背后逍遥自在。他要不就是自己脱下面具,证明自己的确是一群傻瓜的领袖,要不他的敌人将揭露他的真面目,看看是到底什么病毒造就了这个扭曲的思想。”

  彼得对此感到高兴,而华伦蒂却感到担忧,邪恶的德摩斯梯尼惹怒了太多拥有权力的人,她可能会被别人追踪。虽然美国政府没有这种传统,但联邦舰队很可能会这样做。而现在这些联邦舰队的军官来到了西吉福特中学,而且很明显他们这次前来并不是为了征召新的学员。

  因此,在她登录上电脑后,发现有一条信息在她的电脑中闪烁时,她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惊讶。

  “请立即退出,然后到赖贝莉博士的办公室报到。”

  华伦蒂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紧张地等候着,直到赖贝莉开门招手唤她进去。当她看到一个穿着中校军服,挺着大肚子联邦军官坐在房间里时,她最后的疑虑消除了。

  “你是华伦蒂。维京,”他说。

  “是的,”她低声回答。

  “我是格拉夫中校,我们曾经见过。”

  曾经?她什么时候和联邦舰队打过交道?

  “我想私下里和你谈谈关于你兄弟的事。”

  那么,他不仅仅是为我而来的,她想。他们逮住彼得,或是为了别的事?他做了什么疯狂的事吗?我还以为他已经停止这样做了。

  “华伦蒂,你看上去好象很害怕。你不用担心,来,坐下。我向你保证你的兄弟很好,他甚至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她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现在她意识到他们是为了安德而来的。是为安德而来,根本不是来惩罚我的。他们是为了小安德,他已经在很久以前就离开了,他没有参加彼得的密谋。你真幸运,安德,在彼得把你套进他的阴谋之前你就离开了。

  “你对你的兄弟有什么感觉?华伦蒂。”

  “安德?”

  “当然。”

  “我能有什么感觉?我从八岁起就再没见过他和听到过他的消息了。”

  “赖贝莉博士,您能让我们单独谈一会吗?”

  赖贝莉很不高兴。

  “我重新考虑了一下,赖贝莉博士。如果我们到外面去,远离你的助手放在这个房间里的录音设备,我想华伦蒂和我会有更多的话要聊。”

  这还是第一次华伦蒂见到了赖贝莉博士哑口无言。格拉夫中校从墙上除下了一幅照片,然后从墙上剥下了一片感声薄膜,它后面连着一个小型的发送装置,“便宜货,”格拉夫说,“但很有效。我想你明白的。”

  赖贝莉接过了那个装置,重重地坐在了她的桌子上。格拉夫带着华伦蒂走了出去。

  他们走进了足球场,那些士兵在后面小心地保持着距离:他们散开成一个大圈,尽可能形成一道最宽的防线。

  “华伦蒂,我们需要你来帮助安德。”

  “哪种帮助?”

  “我们还不能肯定,我们需要你帮我们想出来。”

  “好吧,出什么事了?”

  “这正是问题的一部份,我们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华伦蒂止不住笑了出来,“我有三年没见过他了!而你们每天都在那里和他在一起!”

  “华伦蒂,我来回地球与战斗学校一趟所花的钱比你爸爸一辈子能挣的钱还要多,我是特意前来的。”

  “有个国王发了个梦,”华伦蒂说,“但他忘记那个梦是什么了,于是他把他的智囊叫过来,让他们想出那个梦是什么,否则就杀死他们。但只有丹尼能够想出来,因为他是个先知。”

  “你看过圣经?”

  “我们今年的高级英语课是学习典故。我并不是个先知。”

  “我希望能告诉你关于安德的所有情况。但这需要几个小时,或许几天,而且在此之后,我不得不限制你的自由,因为这些事情都属于机密。所以让我们想想在这有限的信息里能得出什么结论。学校里有一个供我们的学员玩耍的电脑游戏,——”然后他把‘世界尽头’和那间密室以及彼得在镜中的照片都告诉了她。

  “是电脑将那张照片放在了那里,又不是安德做的。为什么不去问问电脑?”

  “电脑也不知道。”

  “难道我知道?”

  “自从安德来到我们那里后,这是第二次他打到了游戏的最后关卡,而这个游戏应该是无法通关的。”

  “他解决了第一个难题了吗?”

  “最后终于解决了。”

  “那就给他点时间,他或许能解开第二个。”

  “我不能肯定,华伦蒂,你的弟弟很不开心。”

  “为什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是吗?”

  华伦蒂以为这个男人会发怒,但是他却笑了起来,“不,不太多。华伦蒂,为什么安德会不断地在镜子里看到彼得?”

  “他不应该的,这很愚蠢。”

  “为什么这是愚蠢的?”

  “因为如果世上有一个安德的死对头,那只能是彼得。”

  “怎么会这样?”

  这是个危险的问题,华伦蒂不知怎么回答。引起别人对彼得太多的疑虑会带来很大的麻烦。华伦蒂很清楚虽然没人会认为彼得的那个控制世界的想法会对当前政府造成威胁,但他们很有可能会认为他是个疯子,是个夸大狂,他们会强制他接受治疗。

  “你打算要对我说谎吗?”格拉夫说。

  “我只是打算中止和你的谈话。”华伦蒂回答说。

  “你在害怕,为什么呢?”

  “我不喜欢你问有关我的家庭的问题,我不想把他们扯进去。”

  “华伦蒂,我正在试着不牵涉到你的家庭。我是来找你的,我并非一定要来查问彼得和你的父母。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现在就解决这个问题,你是安德在世上最爱和最信任的人,或许更是他唯一深爱和信任的人。如果我们不能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我们将会扣留你的家人,然后按我们喜欢的方式去做。这不是件小事,我不会轻易罢休的。”

  我是安德唯一深爱和信任的人。她心中百感交集,她对安德感到歉意和羞愧,现在她和彼得更加亲密,彼得是她生活的中心。为了你,安德,我在你生日时点燃了焰火。但为了彼德,我全心全意地帮他实现他的梦想。“我从来没有把你看作是个好人,在你把安德带走时没有,现在也没有。”

  “不要装作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留意过你的成绩,即使在那个时候,有很多大学教授都达不到你的水平。”

  “安德和彼得互相憎恨对方。”

  “我知道,你说他们是死对头。为什么会这样呢?”

  “彼得——有时会发泄他的恨意。”

  “用什么方式?”

  “恐吓,他总是在恐吓。”

  “华伦蒂,为了安德,告诉我他是怎么恐吓你们的。”

  “他经常威胁说要杀掉别人,他并不是当真的,但当我们很小的时候,安德和我都很害怕他。他告诉我们说要杀掉我们,实际上,他告诉我们说他很想杀掉安德。”

  “我们曾在监视器中听到过一些。”

  “事件的起因正是那个监视器。”

  “就这些?告诉我多一些彼得的事。”

  于是她告诉他彼得是怎么对付每个他想要打击的学生的。他从来不会打他们,但他用同样的方法折磨他们,找出最令他们感到羞愧的事,然后告诉那个他们最想得到他的尊重的人。他还会找出最令他们害怕的事,然后要他们经常面对它。

  “他也是这样对安德的吗?”

  华伦蒂摇摇头。

  “你能肯定?难道安德没有弱点?难道他没有最害怕或最羞愧的事?”

  “安德从来不做让自己感到羞愧的事。”她突然为自己忘记和背叛了安德感到内疚,她开始痛哭起来。

  “为什么你在哭?”

  她摇着头,她无法解释这种感觉。她想着她的小弟弟,他是那么的好,她保护了他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她想起现在她已经成了彼得的同盟和帮凶,甚至已经成为了他的奴隶,她加入了他的计划,而它却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安德从来不向彼得屈服,但我却做不到,我已经被他控制了,而安德从来不受他的控制。“安德从不会屈服,”她说。

  “向谁?”

  “彼得。他从来不会向彼得靠拢。”

  他们沿着球门线无声地向前行着。

  “安德会怎样向彼得靠拢?”

  华伦蒂耸耸肩,“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但安德从不会做那些事,他只是个小男孩。”

  “但是,我们都想——,我们都想杀掉彼得。”

  “啊。”

  “不,那不是真的。我们从未这样说过,安德从来没说过他想这样做。我只是——推测。是我想这样做,不是安德。他从未说过他想杀掉彼得。”

  “那他想怎么样?”

  “他只是不想成为——”

  “不想成为什么?”

  “彼得喜欢虐待松鼠。他用陷阱在地上捕获它们,然后活生生的把它们的皮剥掉,他看着它们直到断气。他以前这样做过,但现在他没有再做了。但他的确这样做过,如果安德知道了,我想他会——”

  “他会怎样?救出那只松鼠?试着医治它们?”

  “不,在那个时候你不可能挽回彼得造成的损失,你不能和彼得作对。但安德会对怜悯地对待那些松鼠。你明白吗?他喜欢喂东西给它们吃。”

  “但如果他经常喂东西给松鼠吃,它们就会变得驯服,这样它们就更容易被彼得抓住。”

  华伦蒂又再哭了起来。“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都是在帮了彼得的忙。你做的每件事都会帮了彼得,每件事,不管怎么样,你都躲不开。”

  “你现在是在帮彼得吗?”格拉夫问。

  她没有回答。

  “彼得是个这么坏的人吗?华伦蒂。”

  她点点头。

  “彼得是世界上最坏的人吗?”

  “他是不是我不知道。但他是我认识的最坏的人。”

  “但是你和安德都是他的弟弟和妹妹,你们拥有同样的基因,同一个父母,为什么他这么坏——”

  华伦蒂转身朝他尖叫起来,好象他在要她的命似的。“安德和彼得不同!一点也不同!他们只是同样的聪明——或许这世人有人会和彼得一样,但他绝对,绝对,绝对和彼得不同!绝对!”

  “我明白了。”格拉夫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个王八蛋,你在想是我错了,安德其实和彼得一样的。那好,或许我才象彼得一样,但安德绝不是这样。以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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